風流皇帝 正文 第十章
    第十章

    譚捷過去扶起了他。阿弘雙手拍著屁股,只覺為難。譚捷道「你的基本功還可以,只不過身體不太協調,缺少必要的套路練習。如果肯下苦功的話,假以十日,必有出頭的一天。」

    聽他這麼一說,阿弘道「那就請師父收我為徒。」接著雙腿一鬆,便跪在了地上。譚捷趕忙扶起他,捋了捋鬍子道是大笑一聲。

    譚捷答應了,阿弘心中是非常高興。接著道「師父,我決定改名。」眾人一驚。譚捷道「為何有這種打算?」阿弘道「過去的日子已不覆存在,師父如今收我為徒,是我新的一生的開始,我要脫胎換骨,從頭再來。」

    見他能樂觀的面對事實,譚捷的心裡是一陣高興。道「那你打算取什麼名字呢?」阿弘道「師父教我練武,並對我有恩,那就叫武恩吧。」這個名字雖然不起眼,只是見他懂得知恩,譚捷已是非常高興。念叨著「武恩。好,好。哈哈哈。」

    譚之川道「那以後我要叫你什麼呢?」武恩想也沒想,道「你就叫我阿武吧。」譚荻芬道「那我就叫你武哥了。」

    顧德希一向愛開玩笑,道「唉喲,武哥,叫得真親熱喲。」譚荻芬知道他在開玩笑,若是跟他講,只會越講越亂。於是看了他一眼,可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笑容來,那兩個酒窩此時能說明一切。

    譚捷道「好,之川啊,你就跟阿武比試一下,也好教教阿武。」譚之川雙手抱拳說了聲「是」。師兄弟們都為他喝彩,因為大家都認為,武恩是不可能打贏大師兄的。有人吆喝道「大師兄,加油!」「大師兄要手下留情,免得傷了武恩啊。」可也有幾個為武恩助勁的,他們道「阿武,加油!你能打敗大師兄的。」

    譚之川走到武恩的身邊,笑道「阿武,如果我不小心打傷了你,那得請你多原諒。」譚之川自傲,以為自己是必勝無疑了。武恩也恭敬的道「那就請大師兄手下留情。」因為刀劍無眼,為了怕傷了對方,所以雙方只空手比試。

    說話間,譚之川便衝上前去,起一拳只往武恩的頭部擊去。這一招和譚捷使的一模一樣,只不過動作不夠利索,速度慢了些,加上剛才已經見識過。武恩身體微一轉,便輕鬆的躲了開去。

    譚捷在旁捋著鬍子,微微一笑,心想「阿武果然有練武的天份,若是練上一年半載,定會超過之川。」譚之川胸有成竹,武恩也是久經殺場。過了十招,譚之川沒有討到便宜,反而略微遜色於武恩。一走神,竟沒躲開武恩毫無攻擊力的一招。在場的師兄弟們「啊」了一聲,只覺不可思議。

    譚之川是眉頭一皺,只覺面子過不去。而後又是一笑道「看來你的武功也不錯,那我就要使出全力了。」聽他的意思,剛才還沒有出全力。

    譚之川一起勢耍了幾招,使出「三薦諸葛」的招數,招招都狠了起來,勁道也重了起來。武恩也似乎覺察到,心想「在眾人面前,還是不要剝了他的面子好。」心裡一想,手上便鬆了些勁。可譚之川卻一點也沒相讓之意,使出了全力。心想「自己也不能在師兄弟面前丟了面子。」這一切都看在譚捷的眼中。

    譚之川使過「三薦諸葛」,果然就厲害起來。眼見武恩難以招架,譚之川順勢起一串連環腿,猛往武恩的胸膛狠踢三腳。武恩出相手接住,可這三腿力道太大,手指震得卻似要斷裂。雙手一縮,胸口便騰出一個大口子來。

    譚之川又一後空翻,右腳腳尖猛的一崩。武恩沒有躲開,正中膻中穴,只被踢飛出幾尺,倒在了地上。由於被踢中氣門,一時一口氣提不上來,嘴角便溢出一絲血來。

    譚荻芬趕忙上前去扶。師兄弟們便都擠在譚之川的面前,問道「那招叫什麼?實在太厲害了!」譚之川也是笑了笑。也許只有此時,他才能感到一絲滿足。

    譚捷在旁仔細的看著,也是知道「之川從小就好強,若是用之不當,將來定要出大事。可今日的事,是他們年輕人之間的比試。年輕人好勝心強,也是情有可願。」於是也未多加理會。

    譚荻芬道「哥,你太狠了。」武恩抹去嘴角的血跡,勉強笑道「不關之川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比武難免會傷到人的。況且若不是之川手下留情,可能傷的會更重。」譚荻芬氣道「哥才沒有呢!你啊,心地就是太善良了。」

    此時,譚之川也走了過來,笑問道「沒事吧?我出手太用力了一點。」武恩趕忙說道「沒事,一點小傷而已。大師兄的武功厲害,他日還得請多指教指教。」

    武恩一再謙讓,只怕傷了和氣。譚之川也毫不相讓的笑道「一定,一定。」譚捷走了過來,道「不錯,你們倆表現的都不錯,很好。從明天開始,我將正式教阿武練功。」譚之川道「還不快謝謝爺爺。」武恩趕忙上前抱拳相謝。

    譚捷一笑,由於吸氣過重,又不免咳嗽幾聲。武恩見此問道「師父,你沒事吧?」譚捷笑了笑,道「沒事,只是受了點風寒。」

    其實,譚捷的內傷已經非常嚴重,五臟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壞。他自己也是知道病情的嚴重,只是不想說出來,怕大家會為他而擔心。

    武恩來雪峰山已經有些日子了,可對雪峰山卻不大熟悉。一日,譚之川便帶著譚荻芬、巢賀敏、武恩來到這裡最出名的酒樓喝酒。這天正好大雪紛飛,喝酒正好可以祛寒。

    來到酒樓,招牌上掛有「雪鳳樓」三字。原來這家酒樓叫雪鳳樓,好美的名字,這與終年積雪的雪峰山相適宜。

    來到樓上,客流極多。想不到大雪天的,生意還是這麼好。四人選擇了靠近窗戶的一張桌子。譚之川背對窗戶,與巢賀敏相對。武恩與譚荻芬相對,坐在譚之川的兩側。

    喝了幾杯,只覺暖流一上湧,決無寒冷之意。譚之川道「這雪鳳樓的酒還可以吧?」武恩笑道「實在不錯。比起宮中的酒來,好喝的多了。」

    譚荻芬從來沒有喝過皇宮的酒,聽了武恩這麼一說,忙倒了一杯,想饞饞是什麼滋味。由於這是第一次喝酒,也不知道這酒的味道,就猛的往嘴裡倒。只覺辛辣無比,比藥還難喝,忙伸出舌頭哈氣。

    武恩及譚之川見了只哈哈大笑,酒杯一撞,乾了一杯。見他們喝了一杯,似乎很可口,譚荻芬只覺不解「難道他們不辣嗎?」巢賀敏也只在旁捂著嘴笑。

    譚之川一時興起,對武恩道「不如咱們就在雪地裡比試一下?這幾天功夫,看你長進了多少。」武恩也在興頭上,便答應了。

    譚之川雙腳一蹬,轉身從二樓飛了出去,落在了雪地之上。武恩緊跟其後,道「那得大師兄多讓我幾招啊!」

    瞬間,兩人已在樓外幾米的雪地之上。天下著紛紛白雪,譚巢二人走到橫欄邊,扶著橫欄觀望。一些客人見此,也都過來湊湊熱鬧。

    開始兩人不分上下,過了一會兒,武恩連連敗退。隔了片刻,又轉為譚之川敗退。兩人時爾飛起,時爾翻滾,接近五十招,還是不分上下,又打成了平手,打得是樂在其中。

    雪落在他們身上,把他們淋成了雪人。在樓上望去,似乎只有兩個雪人在比武。此時的雪越下越大,開始讓人看不清楚對方。譚荻芬雙手在嘴邊一搭,大喊道「武哥,大哥。不要再打了,小心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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