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皇帝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眾人聽了,頓時一愣。想他們只會吹牛,武功卻是差勁,耍起劍來又不倫不類,定要給武雪龍笑話。現下他們三個各吱唔了一下,都借各種理由離開了。

    三人只會吹牛,一講起真事來,誰也派不上用場。這時,巢賀敏叫道「開飯了。」練了一天了,肚子早就餓了,一聽招喚,便一溜煙的趕了過去。

    村裡的鄉親們常會來這裡看武雪龍練武,每當巢賀敏不在,武雪龍偷懶的時候,鄉親們就會充當母親的角色,批抨武雪龍,督促他練武。武雪龍心裡也不知道,他們為何會這樣?

    每年的三月十四,巢賀敏就會帶著武雪龍們在祠堂前祭拜,每當孩子問起靈位上的幾人,巢賀敏都會以諸多理由推辭。說到一定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他們。每到這裡,冰水劍的寒氣也越加的逼人。

    除此這外,巢賀敏每天都要為每一個靈位擦拭,以免靈位上沾上了灰塵。因此,雖過了十年,可靈位上看上去卻如新的一樣。相反,冰水劍巢賀敏卻從來不讓人碰,更奇的是,近十年來,冰水劍卻是一點灰塵也不沾,依舊喚發出耀人的光彩。

    巢賀敏也照常這個時候,要到門口燒紙、燒香。十年來,有許多事情不明白的武雪龍、譚雪鳳兩兄妹,只想弄個清楚。見巢賀敏走了出去,兩人對望一眼,武雪龍便上前準備拔劍。

    由於個頭不夠高,於是就搬來了一把椅子。譚雪鳳緊跟其後,武雪龍一踏而上,譚雪鳳在一旁盯哨。武雪龍伸出右手,握住劍柄,正欲拔出。突然,只覺一鼓寒流穿透全身,隨著血脈運行著。譚雪鳳的手扶著武雪龍的腰間,也似乎有同感。

    由於這麼一驚,譚雪鳳也忘了自己把風的事。巢賀敏燒完紙轉過身來,見他們正在動冰水劍,心中頓是一驚,立即趕了上去,罵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麼?」譚雪鳳這時才想起自己要盯哨,可被寒流一怔,卻什麼話也講不出來。

    武雪龍站在椅子上,本來就不太穩,被巢賀敏這麼一驚,一時失去了重心,「唉喲」一聲,摔在了地上。譚雪鳳被武雪龍這麼一帶,也順勢一屁股坐地了地上。巢賀敏不但沒有上前來扶,反而抓起武雪龍的手腕,便用力打他的屁股,嘴裡說著「誰叫你動那把劍的?我從小就告訴過你,那把劍誰都不准動。你為什麼不聽?」譚雪鳳眼淚嘩的一下流了下來,哭著道「娘,不要打了。你就饒了哥吧?」說話間,雙手還不停的扯巢賀敏的手。

    武雪龍也求饒道「娘,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巢賀敏這才慢慢的放開了武雪龍,並且還罰他們兩個今晚不許吃飯,並且在柴房思過。其實,巢賀敏的心裡卻流著淚,剛才打武雪龍的那一陣,看著他哭泣的樣子,那就像打在自己身上一樣。不過,巢賀敏知道,定要他們吸取教訓。因為,這冰水劍對武功弱者來說,是不能碰的。以武雪龍這點功夫,給他冰水劍,為時尚早。如果他拿了此劍,時間一長,就會身中寒毒而死。連譚之川都配不起此劍,更何況武雪龍才十歲,毫無內功底子。

    已到了吃晚飯的時間。武雪龍和譚雪鳳兩人在柴房之中,肚子自然是餓了。可巢賀敏罰他們今晚不准吃飯,不知道這晚,什麼時候才能過去。

    晚上的飯桌上只有巢賀敏,以及回頭三顧他們。回頭三顧如今已是孩子的叔叔了,武雪龍、譚雪鳳既然叫他們叔叔,也就不能讓他們兩個今晚餓肚子。可是又不能讓巢賀知道,眾人不約而同的,偷偷剩下今晚所吃的食物。

    眾人自以為自己已是非常小心,可三人今晚異樣的表現,巢賀敏怎會看不出他們三人的這點計謀,她便開門見山的道「你們三人準備飯菜,是不是想拿給龍兒他們倆啊?」三人頓時一愣,嘴裡含著飯菜,各自有各的為難表情。

    巢賀敏接著道「要拿就多拿點,孩子們也都餓了。」三人又是一愣,而後各各喜笑逐顏開起來。本來以為巢賀敏會連自己一起罰,聽她這麼一說,各各都從桌下拿出剛才偷放的東西,順便又從桌上夾了些菜。而後三人轉身就準備走。

    巢賀敏道「不要說是我叫你們拿的。」三人異口同聲「哦」了一聲,便消失在眼前。其實,巢賀敏不是不關心孩子,剛才想到自己在吃飯,可龍兒、鳳兒卻在柴房餓著肚子,心裡是非常傷心。見回頭三顧正在偷偷的準備飯菜給孩子吃,馬上就露出了做母親的慈愛。她對孩子如此嚴歷,也說明她太重視孩子,在孩子的身上投入的希望很大。

    兩孩子在餓的時候,鼻子就特加的靈。回頭三顧剛到門外,他們便以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兩人忽的從板凳上站了起來,見三人一開門,便道「大叔、二叔、三叔,你們拿什麼東西來了?」大叔顧泳炎道「當然是你們最愛吃的東西了。」

    譚雪鳳嘴甜道「我就知道,三位叔叔最疼我們,一定不會讓我們餓著的。」說話間,兩人已經接過了飯菜。兩人顯然已經是餓壞了,一拿到吃的,便狼吞虎嚥起來。只片刻功夫,就已將飯菜一掃而空。

    剛才肚子餓,只想添飽肚子。如今肚子是飽了,便有力氣想其他的事了。武雪龍問道「三位叔叔,那冰水劍到底是如何厲害的武器?娘為何不讓我們動那劍?」回頭三顧只一怔,巢賀敏曾經盯屬過他們,未到一定時期,不能向孩子提起以前的任何事情。現在武雪龍問了,三人只覺為難。顧德希平日裡話最多,腦子轉的最快,鬼主意也多,此時卻全然用不上,只道「沒有什麼,只不過是普通的一把劍,有什麼啊?」武雪龍又問「不對,剛才我握劍柄的時候,突然感覺有刺骨寒氣進入全身各處,身體似要凍結在了一起。」譚雪鳳也道「是啊,剛才我碰了一下哥,也是這種感覺。」

    顧德希連連擺手道「我不知道,我也沒碰過那把劍,我怎麼會知道?」轉爾話題一轉「你問二叔,他最清楚了。」這時,腦子轉的倒挺快,一下子就把包袱扔到了顧振彪的手中。武雪龍、譚雪鳳一聽二叔顧振彪知道,趕忙拉著他的衣袖追問。

    顧振彪不知該如何,見大叔顧泳炎在偷笑,忙道「這件事你們應該問大叔,他是我們的老大,自然什麼事都知道。」武雪龍、譚雪鳳只覺有理,轉眼又把目標盯在了大叔顧泳炎的身上。

    可顧泳炎想把包袱推到別人的身上。就這樣,三人推來推去,兩孩子又是死纏爛打,似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念頭。一陣喧鬧之後,回頭三顧也覺在孩子面前沒有了面子。平日裡在孩子面前吹牛,說三人不但武功了得,而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世上之事,沒有一樣是三人不知的。如今其他先不論,就連這天天放在家中的一把寶劍也不知道,不是說明平日在孩子面前都是撒謊了。

    想到這裡,顧德希心裡著磨著「龍兒既然問的是劍,自己只要告訴他這把劍的前前後後,不洩露其他的東西,也未曾不可。」於是便道「好了,好了。說了,說了。」武雪龍、譚雪鳳一聽顧德希要說了,這才放開了手。

    顧德希見孩子兩雙眼睛正渴望的盯著自己,於是鬆了鬆嗓子,坐了下來。道「那冰水劍是用千年冰石打造而成,寒氣逼人,沒有一定武功修為的人,是不能碰的,否則會中寒毒而死。」武雪龍一嘀咕「怪不得,早上我握劍的時候有那種感覺。」於是問道「那誰用過此劍?又是誰鑄成此劍?」武雪龍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顧德希傻了眼。可已經講了開頭,就不能不講。

    顧泳炎做事穩重,見武雪龍尖銳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只怕顧德希會說漏了嘴,便在他耳邊低聲道「不要再說了。」聽顧泳炎一提配,顧德希才回過神來。望了顧泳炎一眼,而後便不再講。

    見到回頭三顧神神秘秘的,武雪龍、譚雪鳳好奇心頓起,便越發的想知道。於是扯著顧德希的衣服,講一些刺激他的話。顧泳炎一直在旁提醒「不要說,千萬不要說。」此時,顧德希興頭即起,老毛病又犯了,只想在孩子面前多威風一下,道「幹嘛不說,孩子有好奇心是自然的,我們不能磨滅了孩子的這種天性。」轉而對武雪龍道「是不是?」武雪龍微笑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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