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後 第五卷 掌天下 第三十三章 隱瞞
    像一切的發生都是冥冥之中的天意,馮寧想過千百條想到是這麼多個巧合連在一起的以外。好像一切的一切都純屬意外,都是老天爺的安排,半點不由人。可是為什麼總是覺得其中透著詭異,總覺得事情怎麼會這麼剛好,這麼巧合!馮寧定定地看向身旁拓跋浚。

    好一會,拓跋浚都被她盯得有些毛骨悚然,訕訕道:「寧兒,怎麼了?」

    馮寧倒沒有回答,歎了口氣,又看了會,才笑道:「不管怎樣我還是決定相信你!」說完心裡狠狠地罵自己窩囊,想起以前人家說丈夫出軌,做妻子的一定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其實丈夫是自己最親的人,幾乎融入骨血,只要還在關心,只要仍然有愛,那就對他的一切都很敏感,一絲一毫的變化都會逃不過。可是寧願選擇漠視,漠視心裡隱隱的懷疑,漠視這陌生的反應。前世在律師事務所實習時看到這樣的案例,還會沒心沒肝地笑人家妻子的愚蠢。想不到今日自己也想一回蠢人,有一種愛讓人學會了妥協和漠視吧。至少他還是回到了我的身邊,至少不用再夜夜孤枕難眠,那就漠視他其中小小的隱瞞吧。真的再也不想再嘗一次痛徹心扉的感覺!

    拓跋浚卻是微微一愣,隨即就迅速地掩飾過去,攬住馮寧,動了動嘴唇,想說些什麼。馮寧卻掩住了他的嘴唇,無視內心的極度飢渴,扯出一抹笑容寬慰道:「其實我一直以為每個人都會有自己不想說的東西,等到你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告訴我了。想罵也罵了,想打也打了。現在我只想說一句。你能回來,真地很好!」

    拓跋浚心中一痛,狠狠地抱住馮寧,似要把她融入骨血一般:「我也是,再見你我一生無憾!」

    馮寧自嘲地一笑,有時候事情永遠不是十全十美地,但隨即被這種溫暖滿足,讓自己的身子往拓跋浚的胸前越扎越進,希翼就這樣進入他的身體也就好了。

    「你準備怎麼辦呢?」在拓跋浚的懷抱裡瞇了好一會,馮寧才問道這個目前最現實的問題。

    「什麼怎麼辦?」拓跋浚有一下沒一下地玩弄著馮寧的髮絲。心裡想的卻還是馮寧剛才那句相信你,想著想著一直自認無愧的心腸也覺得虧心了。自然也就沒聽明白馮寧的問話。

    「你腦子進水了,你這個大魏前任皇帝朝堂上誰不認識啊,作為南朝地使臣這麼往朝堂上一站,得引起多大的波浪呀!」聽他這樣的回答,馮寧忍不住黑線。用手指戳了戳拓跋浚份額腦袋,沒好氣地直接對著他的耳朵嚷道。

    「這倒是個問題。」拓跋浚雖這樣說。但卻明顯沒當回事,又問道,「我的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馮寧看了看他,悶悶地說道:「是姑姑先在南朝看見你的,然後哥哥後來也曉得了。再來就是張佑和幾個心腹暗衛。」馮寧說完。想了想,不放心地又補上:「我哥哥他可是好心。」

    誰知拓跋浚卻是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地面孔,笑道:「大概也是這樣的。我在南朝時遠遠看見一個人影就像是太妃娘娘,當時還沒想當回事,沒想到真是他。至於晉昌,我們也算是年少相知,他這麼個聰明個性,一點點蛛絲馬跡就能被他看出來,也早做好準備了。」說完歎了口氣,又疼愛地指了指馮寧,笑道:「你說你們一母同胞地,你怎麼不能跟著你哥哥學著聰明點。」

    馮寧聽力不高興了,氣悶地反駁道:「我不夠聰明嗎?」自己從小到大可都是才女,雖然先天做了點弊,可也算是才女,而現在處理國家大事也都是井井有條的。怎麼前幾天被哥哥說不夠聰明,今天又被這個傢伙說不夠聰明,真是一個個只會來氣自己。

    拓跋浚一見馮寧生氣了,只得笑著哄道:「你也不是不聰明,只是心太軟。」

    「是啊,心太軟,我不就是相信對我好的人嗎?這也有錯?為什麼一個個都要來背叛我!」馮寧被拓跋浚

    事,想著拓跋浚剛才其中的隱瞞,又聯想起葉青青的兒瞬間就下來了,吸了吸鼻子,靠在拓跋浚肩上。拓跋浚只覺肩頭一片濡濕,耳邊又聽得馮寧喃喃地抱怨。知道她是在這方面真地吃了虧,不由心悔剛才的失言,看著馮寧臉上一串一串的淚珠,心中更是大痛,忙急急勸慰道:「寧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倒是說啊,想讓我著急死嗎?!」

    馮寧哭了好一會,又聽得拓跋浚在一旁著急上火地樣子,心底好了一半,便低聲把葉青青的事一併說出,抬眼看向拓跋浚,卻又是那副早知如此的樣子。不由氣餒,歎道:「你想必早就知道了,怎麼就不跟我說一聲。你知道我後來知道她是奸細,有多怕她會和那個世道一對照,你身份就呼之欲出,到時你一個人在敵方可怎麼是好!」

    拓跋浚聽得馮寧句句是為自己考慮,心中無限暖意,伸手拭去她臉頰的淚花,勸道:「當時只覺得有些懷疑,我讓暗衛盯了好些日子她的活動都很正常,本來想出征回來便讓你說的,可沒想到……」拓跋浚長歎一聲,又繼續說道,「只是有一點很奇怪,照理說有這個葉青青在,世道應該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可他也僅僅是懷疑我是大魏的貴族子弟而已,也就逼著我幫著做內應。」

    馮寧聞言卻是苦澀一笑,對著拓跋浚認真地說道:「其實我更願意相像葉青青就是那個葉青青,而不是楊柳,她終究還是手下留情了。真心未必換不來真心,種下一顆愛的種子總會發芽的,雖然可能晚點或者長歪了。只是這次可憐我哥哥了。」

    拓跋浚對馮寧的前半部分露出深思的表情,好像在思考些什麼,但對他最後一句話卻是嗤之以鼻,馮熙是什麼角色他可一清二楚,對女人絕對不會放上半點真情的,寧兒只不過被兄妹之情蒙蔽才看不出來罷了。

    想了想,對著馮寧卻笑道:「也許你說得對。」

    馮寧滿意地點點頭,又重新提出最初的問題:「你準備明天怎麼辦,就要正式晉見了。」

    「沒事,劉子業就是一個繡花枕頭,我隨便說些什麼就能騙過去,明天我先托病不出就是了。「拓跋浚笑道。

    「那以後呢?你不會一輩子當個影子,隱於暗處,又或者還回南朝當你駙馬爺去吧!」馮寧不滿地質問,語氣中酸意四濺,腦海裡都是拓跋浚在南朝勾引太后公主才當上使節團副使的畫面

    拓跋浚卻是呵呵一笑,看著馮寧吃醋很是高興,看著她紅艷艷的嘴唇嘟起,終於忍不住兩年的思念,雙臂一舒,伸手攬過,頭一低,就吻了上去,唇齒相交,如膠似漆。

    好一會,馮寧才氣喘吁吁地推開拓跋浚,拓跋浚見她面色緋紅的樣子,只覺身子一緊,這兩年雖然也有發洩,但也僅止於發洩,心中最想要的還是眼前的人兒。

    馮寧看拓跋浚的眸色愈暗,頓時臉越來越紅,但想起他的不告而別,還是有些氣惱,登時站起。調皮地說道:「兒和曦兒還在等我呢。」說完便不顧拓跋浚的愕然,揚長而去,嘴上卻是止不住地偷笑,心情大好,她其實就是這樣的人,現在拓跋浚回來了,天大的膽子都由他擔著,自己終於可以卸下擔子了。真是無比的輕鬆。

    這邊的拓跋浚卻是又是氣惱又是無奈,粗魯地拿起桌上的茶壺,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好一會才恢復了原先的冷靜,不管怎樣這次見面總算是達到原先的目的,至少知道她還是如以前一樣,至少知道她和他依然相愛。只是到底要不要告訴這個一心信任自己的人兒呢?

    想了想,又搖頭歎了歎氣,一彈指,身後迅速地出現了兩個黑衣人。

    「主人!」

    「你們把馮大人給我找來!」拓跋浚沉聲吩咐道,絲毫不見剛才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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