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馮熙聽完馮寧的話,張大了嘴。
馮寧看向他,冷冷地說道:「這樣還不夠啊,還想怎樣!」
馮熙連連搖頭,決定他們兩夫妻的事還是少管,他們兩人明顯是少年夫妻,床頭吵床尾和,插手了反而不好。
沒想到馮寧卻不放過他,抓住他要問個究竟。
只得訕訕道:「寧兒,男人誰不是這樣的,何況是九五之尊,你也不要太小題大做了!」
「小題大做!?」馮寧聽了,氣得一個冷眼看過去,雖說昨夜想通了許多,但自己的親生哥哥也不站在自己一邊,終究是有些不舒服。若是說出現代的那一套一夫一妻制,恐怕就要被當作瘋子了。前世的記憶有時候就是個障礙。
馮熙反而火上澆油般說道:「寧兒,你也不想被人稱作妒婦吧。像西漢的孝武廢後一般就不好了。」
「那是漢武帝負心,關阿嬌什麼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好時一根頭髮絲都是好的,你壞時即使完美無暇也能挑出錯來!」馮寧義憤填膺地說道,以前只在書中看看,與自己並無關係,現在卻離自己那麼近,幾乎就要是了。
「等等,你不要搞人身攻擊啊!我也是男人!」
馮寧掃向馮熙,恨恨說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馮熙一個頭兩個大,怎麼他們兩個雖然吵架,但拿他出氣倒是一條心的。
「好了,惹不起我還不躲不起!」馮熙起身道。
「你幹嗎去啊?」
「去看姑姑!」馮熙不待馮寧回答,便急急逃出。看她這麼有精神。估計是沒什麼事。
「娘娘?!」侍書擔心地喚道。
「沒事!哥哥是故意讓我出氣的。也別說。現在舒服多了!」
「娘娘,那個李媛的事,你不與少爺說嗎?」張佑上前問道。
「再等等吧!」馮寧歎道。
「但是這個女子不簡單!奴才在永昌王府便見識過了。」
「我知道了,你們都先退下!」
張佑欲言又止,但最好還是退下了。
李媛,梁國蒙縣人,頓丘王李峻之妹,也是個家世顯赫之人。據說出生時有祥瑞之兆,家人皆言其必貴不可言,金玉般被撫養長大。長大後果然是姿容美麗。可是在太武帝南征時,被路過地永昌王拓拔仁看中,帶回平城,納為小妾。好景不長後來拓拔仁遇事誅,李媛便籍沒入宮為奴。
大約是她地家人使了些門道,她倒沒有受苦。被發往書庫。這本是平常之事馮寧也懶得管,沒想到是個這麼不安分的主。
她的確有些冤枉了拓拔浚。張佑回來告訴她昨日書庫裡點了一種「燃情」的春藥,直到今日味道還沒完全散去。
可她完全不能處置李媛,沒有任何證據說是她的預謀,要是冒冒然地興師問罪,恐怕聲望都要一落千丈。
難!難!難!這也是馮寧這麼氣憤的緣由。感覺有根刺卡住心頭。
更何況。昨日夜裡一個名字浮在腦海,思皇后李氏,後來獻文帝的生母。雖然歷史因她的介入已經有些不同。但是這個女人是她最大的情敵這件事是不會變的!可是宮中並沒有姓李地嬪妃,只有最近出現的秀女李悅,和這個李媛。究竟是不是她們,是她們的話是李媛還是李悅?
馮寧覺得頭疼無比,恨著自己當時不好好看清楚。如果直接除了,下一個又會不會冒出來,總不能殺光天下姓李的女子吧!
一時間,心亂如麻。
這時卻聽到侍書在
她。
「不是說了,不要煩我!」馮寧不耐煩地應道,她還有很多事情要想。
「娘娘,奴才有禮了!」眼前分明是王遇,侍書有些尷尬地站在一旁。
馮寧馬上笑道:「不知是王公公大駕光臨。怠慢了!」
「娘娘說得是什麼話,這本就是奴才的不是。」王遇忙欠身道。
馮寧沉吟片刻,還是決定問道:「那個,他在幹嗎?」
「陛下御書房批奏則呢,奴才是奉了陛下的命給娘娘送花來。」王遇托出一捧鮮花,嬌艷欲滴。
「好好地送什麼花!?」但馮寧還是顯得興奮了,接過花來細細地看,格外漂亮。
王遇見狀忙補充道:「娘娘,這是陛下特意夕陽時親自采的!「
「夕花,惜花!」馮寧喃喃道,終於笑了,
「多謝公公!」馮寧說道,侍書會意拿出一個小金錠遞給王遇。
「折殺了。」王遇雖說著,還是收下了。
王遇本是馮婉地貼身太監,自是和馮家已經扯不開了,更何況大家還是一起患過難的,關係本就不一般。因此馮寧給的他收得心安理得。
「娘娘,陛下似有後悔之意,娘娘也不要太執著了。」王遇走到門口轉回身來囑咐道。馮寧也好,拓拔浚也好,都是他看著長大的,他也希望他們有個好結局。更何況加上舊主人的重托。
「本宮明白地!」馮寧點頭示意。
王遇方才放心地走了。
馮寧把玩了那捧花半響,方才吩咐侍書擺弄好,放在寢室顯眼之處。
既然他先讓了一步,她自不好再堅持了。
剛才真是一直鑽牛角尖,其實宮裡最重要地是那個夫君。只要他的心在你身上,即使是所有的人說你不好都是好地。只要她牢牢地拉住拓拔浚的心,十個李媛也不是問題。
這不是很難,不是嗎,她一早就知道,他愛她。
李媛也好,李悅也好,其他什麼也好,屬於她的幸福她決不讓出,即使沾滿鮮血。但願她們都能安靜一下!
「侍書,你去叫蓮花準備些蓮子。」
「是,娘娘想吃?」侍書問道。
「要生的,我自己做!」馮寧囑咐道。
侍書應道:「娘娘又何必呢?這廚房的事就交給奴婢們就好。「
「叫你去就去啊!」馮寧不好意思說出緣由。
侍書似有所悟,便不再說什麼,自出去廚房準備。
馮寧等了一會,侍書便回來稟報一切都準備停當。馮寧聽聞走向廚房,一切齊全,幸而手藝一直沒有落下,沒一會便做了一晚蓮子羹。
放入托盤,使人送去那人。
蓮子,憐子!但願那人能明白!
天色又暗,馮寧正要用晚膳,突然門口出現了熟悉的騷動,不由得展顏一笑。
「寧兒!」果然是拓拔浚。
馮寧迎上前去,喚道:「浚哥!」
一如以往,更是甜蜜。屋內其餘眾人都識趣地退下了。
「你傷心了!」拓拔浚擁住馮寧。
「沒有!」
「你說謊!」拓拔浚笑道。
馮寧看他的笑容,有些不忿,直接承認:「是又怎樣!」
這時她分明聽見耳邊傳來一句很輕很輕的對不起。
放軟了身子,任他擁住。這樣的幸福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