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土」走了,准提可沒走,他化成后土誆騙巫族,在後,便繼續隱身查看巫族眾人的反應。
「娘娘前來授計,巫族大興有望了。」蚩尤得意的說道。其他的巫人也紛紛點頭。
「娘娘前來授計,這怎麼可能?」刑天聽到手下說后土回來,第一個想法便是弄清這個后土的真假。
當日他去找后土,那海眼肆虐,后土又被鴻鈞老祖封住,便是連他的傳聲也聽不見,今日竟能脫身出來,實在是大為詭異。
刑天心中有疑,本想求證個清楚,但是沒想到這個「后土」切已經走了。
「不知娘娘授了我等何計,對我等有何吩咐?」刑天皺著眉頭說道。
「娘娘說我們可以遷回去了。」蚩尤一臉興奮的說道,連后土都同意他的計策,現在刑天便是想反對也不成了。
「這怎麼可能?」刑天失聲驚呼,他乃是后土部落的人,對后土知之甚詳,聽到后土讓他們遷回去,第一個感覺便是不可能。
蚩尤見刑天失態,得意的說道:「這乃是大家親耳所聽,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說著,便看向刑天,指著眾人說道:「不信,你問他們。」
刑天看向眾人說道,「這是真的嗎?」
眾人皆是點了點頭,這事的確是他們親耳所聞。
「若是遷回去,我們與人族起衝突怎麼辦?」刑天問道。
「人族弱小不堪,不值一提。」蚩尤輕笑道。
「若是聖人插手呢?」刑天繼續問道。
「此事娘娘早已考慮周全,若是其他聖人出手,天一道尊便會護我等周全,讓我們不必擔心此事。」蚩尤得意的說道。
刑天聞言臉色更加蒼白了,這件事也太不可思議了,當日巫族大興之時,后土都吩咐巫族不可與人族起衝突,如今巫族沒落了。后土卻反其道而行之,絲毫不怕與人族起衝突。
刑天心中有疑卻不敢說出,無憑無據,他說了別的巫人也不會相信。只是此事太過詭異必須得查個水落石出,否則巫族必有大難臨頭。
「咦!」刑天看著蚩尤,有些疑惑,「你身上的祖巫氣息又濃厚了許多。」
「后土娘娘賜了一滴精血給我提升功力。」蚩尤一臉驕傲的說道,現在他的實力大增,洪荒上的巫族再無人是他對手。
「是嗎?」刑天心不在焉的應著。
有了「后土」的吩咐。此事再無阻礙。蚩尤看著刑天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再理他。
「后土娘娘有有命,我們可以回去了。」蚩尤轉向其他人說道,「事不宜遲,今日我們便將此事定下。」打鐵趁熱,蚩尤心想著立刻把此事落實。
「精血!精血!」刑天口中喃喃念叨。「我想到了!」刑天拍手大叫。
巫族眾人聽到刑天地叫聲,都轉頭看向他。
「蚩尤。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刑天一臉嚴肅的說道。
「好!」蚩尤看著一臉嚴肅的刑天,竟生不出拒絕之意。跟著刑天走向了後殿。
「此事改日再議,你們各自散去吧!」刑天揮手讓眾人散去。刑天果然是威望崇高。巫族眾人聞言看了蚩尤一眼,見他沒有反對便各自散去。
「哼!這小子竟敢壞我大事。」隱藏在空氣中的准提心中勃然大怒,眼見著大事將成,卻被半路上殺出的刑天給破壞了。
隱起身形。准提也跟著蚩尤進了後殿。
「你可知我找你何事?」進了後殿,待坐下之後,刑天便開口問道。
「你可是為了阻止我帶領巫族回去?」蚩尤反問道。
刑天搖了搖頭,長歎一聲說道:「自巫妖大戰之後。我奉玄冥等祖巫之命,便帶領著巫族背井離鄉,來到了西北洪荒的窮山惡水之中。看著族人的困境,我比任何人都想回去。」
「那你為何反對我的意見,還和我決鬥!」蚩尤不解的問道。
「巫族不比從前了,稍有不慎,便有滅頂之災。」刑天歎道,「我雖然反對巫族即時遷回去,但對那些逃回去地族人視而不見,你可知是為何?
「可是為了試探各方放應?」蚩尤乃是聰明之人,一點就明。
刑天只是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巫族遷回去在所難免,但此事卻急不得,需要慢慢來。」
「現在不必擔心了!」蚩尤輕笑道。
刑天自然是知道蚩尤話中所指,搖頭說道:「此事還須確定才行,待我傷勢復原之後,便去蓬萊島找天一道尊求證此事。若真有此事,我巫族便沒有了後顧之憂,若是沒有!」
「若是沒有,便怎麼樣?」蚩尤追問道。
刑天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問道:「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祖巫氣息很像一個人?」
「誰?」蚩尤好奇的問道。
「祝融!火神祝融。」刑天肯定的說道。蚩尤身上的祖巫氣息便是祖巫共工的氣息。
「后土娘娘為什麼用祖巫祝融地精血為你提升功力,而不用他自己的?」刑天問道。
「也是后土娘娘自能逃出一縷神識,無法帶出自己地精血。」蚩尤說道。說完,蚩尤的臉上微微一紅,后土即然可以帶出祝融地精血,那自然是可以帶出她自己的。
刑天似乎信了蚩尤的話,並不在這個問題上停留。
「我還有一事不明,還請你如實回答?」刑天嚴肅的說道。
「你儘管說吧!」蚩尤點了點頭。
「我與你決戰之時,你受了我一擊,明明受了重傷,沒有了再戰之力,為何會突然間傷勢痊癒?」這事直到現在刑天還是弄不明白。
「難道不是你幫我嗎?」蚩尤奇怪地問道。「我突然得到了一股神秘力量,不但傷勢痊癒,而且實力大增,最後一擊,你更是送上門來,而且似乎還收起了大部份的實力,難道不是你有意相讓嗎?」
蚩尤便疑心是刑天有意讓他,所以他才會對刑天這麼的恭敬,有問必答。
「不是!」刑天搖了搖頭,「最後一擊之時,我被一股大力所推,幾乎摔倒,才會被你輕易打敗。」
刑天將被打敗的理由說出,這次便輪到蚩尤感到奇怪了。
「決鬥之時,你身上散出地氣息,也是祝融的氣息,那股神秘力量必是祖巫祝融的精血。」刑天淡淡說道,但是眉頭皺的更緊了。「而后土娘娘賜給你的也是祝融的精血,你不覺得奇怪嗎?」
前後兩件事聯繫起來,的確是很讓人疑惑。蚩尤聽了刑天的話,也是眉頭緊皺,靜靜的思索起來。
「這裡面必定有陰謀!」刑天歎了一聲。
「那我們該怎麼辦?」蚩尤問道,他也覺得如此。刑天的話雖然否定了他的權威,但是他一心為了巫族,也不生氣,反而和刑天一起擔心起巫族的將來。「難道有人算計我巫族,難道那后土是假的?」蚩尤把刑天不敢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未曾沒有這個可能!」刑天點了點頭。「此事還得待我傷勢痊癒,去蓬萊島問過天一道尊才能知曉,關於巫族遷移之事暫緩處理。」
「也唯有如此了!」蚩尤歎了一聲。他現在為洪荒巫族的首領,所作的任何事情都要為巫族的未來考慮,雖然他一心急著要讓巫族遷移到富饒之地,但是這種情形也急不來了。
「該死!」隱形的准提心中大怒,他太心急的了,一再的出手相助蚩尤,露出了馬腳。他原以為巫族之人都是脾氣暴躁之人,卻沒想到蚩尤和刑天兩人會如此的細心,一時大意,以致於要功虧一簣。
「不能讓刑天去找天一道尊,否則我的一番心血都要白費了。」准提已是動了殺機,要將刑天置於死地了,他苦心經營多年,容不得任何人破壞,略一思索便有了周全的計劃。
「這該死的蚩尤!」准提又中心中罵起了蚩尤,蚩尤當上巫族的首領之後,急脾氣好像一下子全都沒了。准提要的便是蚩尤的急脾氣,蚩尤變得穩重,不符合他的利益。
蚩尤和刑天兩人起了疑心,對巫族遷移之事閉口不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