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奇航 正文 7
    這一段通道比較之前的溶洞已經生了極大的變化四周的石壁很規整明顯已經不再是自然形成的這條人工開鑿的通道證明了我們的選擇是正確的這就是我們要找的墓穴入口。

    前面的坡路不算長坡度有些陡應該是為了防備溶洞水淹沒墓穴而設計的六個人五把強光電筒將整個通道照得明亮如晝每走一步都異常的小心一段不到百米的距離足足走了將近十分鐘。

    站在坡頂前方是一條緩緩的下坡望著前面的洞道我的腦袋嗡地一聲彷彿被無數根針刺中般全身的寒毛一下子立了起來。

    前方離我們不到十米的距離趴著一隻紅棕色的怪物!

    我身後的蘭花出了一聲短促的低呼那怪物好像受驚了似地擺動了下便不再動彈。

    這到給了我機會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這只形狀怪異奇醜無比的怪物整個身體的形狀和鱷魚差不多寬而扁圓的大頭上面嵌著雙小眼睛四肢短小尾巴側扁足足有三米多長大尾巴就佔了有三分之一。

    那雙閃爍著陰冷氣息的小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們那嬰兒的哭聲正是從它的嘴裡出來的!

    「爺爺的這是個啥怪物?」才子倒吸了口涼氣喃喃地說。

    「去割它舌頭吧!」我譏笑著瞥了一眼才子。

    才子不服氣地瞪了我一眼不過馬上便懈氣地搖了搖頭「打死我不去!」

    「這好像是大鯢啊!」賈老的聲音顫抖地說道。

    大鯢?我皺了皺眉頭大鯢俗稱娃娃魚從這怪物的叫聲和外型上看還真是很像但是據說娃娃魚最大的也不過能長到一米八左右而眼前這個龐然大物足足有三米多長難不成是條大鯢精?這種情況別說沒見過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賈老出了一聲似驚似怕的呻吟我有些感慨畢竟是上了歲數的人了雖然年輕的時候也經歷了許多奇事異事但現在看到這怪物也會害怕但我馬上就知道自己是會錯了老人的情緒。

    我只看見身旁人影晃動還沒等我制止賈老已經脫出了唐心和蘭花的攙扶跳到了我前面兩米開外舉起手中的相機按了下去!

    一道比強光電筒還要強烈的光芒瞬間閃過這條碩大的大鯢已經疾快地撲向了賈老!

    雖然這怪物體形龐大但行動的迅捷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只不過眨眼間眼看著張開的血盆大口就要攔腰咬上賈老的身體森白的利齒閃動著寒光!

    而這時的賈老的相機還沒來得及放下這一口要是被咬個正著賈老根本沒有任何活命的可能。

    唐心和蘭花的尖叫同時響起「操!」才子怒吼賈老擋在前面才子根本無法開搶我來不及思考舉著炸神木釘迎了上去同時用身體把賈老撞向了旁邊。

    我只聽到噗的一聲手裡的炸神木釘不知道扎進了大鯢的哪裡大鯢的叫聲猛然間變得淒厲我還沒有來得及看看自己傷到了它哪個部位胸口傳來一陣巨痛就像被一輛全駛來的大卡車撞上般身體猛地向後飛了出去腦袋先於身體撞在了石壁上在我失去知覺的剎那間我聽到唐心魂飛魄散的淒聲呼喚和一聲槍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額頭、臉頰傳來一陣冰冷的感覺張開眼睛入目的是唐心滿臉擔憂的面孔。

    「小狼你醒了!」唐心驚喜地叫道我看到她眼睛裡打轉的淚花。

    「郎大哥!」哭得如雨打桃花的蘭花猛地拉住了我的胳膊咧著小嘴似乎想說什麼卻只是一個勁地落淚。

    「操小狼你差點嚇死我!」才子重重地吐出口氣。

    「哭什麼我這不沒死嘛!」我努力地回憶著失去知覺前所生的事情掙扎著想要坐起來胸口卻猛地傳來火辣辣鑽心疼痛。

    「呦!」我忍不住出聲痛呼想起自己最後好像是被那條大鯢的尾巴給掃飛的。

    「那怪物呢?」我急急地問道。

    「廢話啊你它不死誰有功夫跟你在這兒閒聊哇?」才子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

    我搖了搖還有些暈的頭剛才那一撞好像把我的思考能力也給撞暈了竟然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沒有想到。

    低頭望向胸口胸前像是經歷了嚴刑拷打般已經是皮開肉綻慘不忍睹了。

    「對了賈老呢賈老怎麼樣?」我拉住唐心的手擔心地問道。

    「賈老沒事沒事你放心吧。」唐心柔聲說。

    「小郎對不起啊是我太心急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是大大咧咧的差點就害了你!」滿臉自責的賈老蹲下身體握住了我的手檢討似地對我說。

    「賈老你沒事就好我沒什麼這點小傷算不上什麼。」我想用笑容安慰這位痛心疾的老者卻沒想到再一次牽動了傷口疼得我倒吸了口涼氣。

    「你呀!算你命大沒傷到骨頭!」唐心嗔怪地白了我一眼「忍著點我幫你清理下傷口。」說著唐心掏出了水壺為我清洗了傷口而後又用烈酒進行了消毒。

    烈酒灑在傷口上那滋味就像有隻手在傷口上不斷地翻弄著用針紮著不過等到這股子疼痛逐漸消失後我咬著牙在唐心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活動了幾下知道自己只是皮肉傷而已。

    傷口雖然不淺但對我肢體行動到還沒有產生太大的影響。

    那只兇猛的大鯢正靜靜地趴在幾米遠的前方它的頭上寅遠那把獵刀沒柄而入而我的炸神木釘竟然插在大鯢的右眼中。

    我看著死去的大鯢愣愣地著呆溫老也是順著這條路走的肯定也會遇到這怪物而現在我們與這怪物再度遭遇恐怕溫老已經成為了這大傢伙的腹中餐了。

    我無盡懊悔地重重歎了口氣心裡不斷地責怪自己如果能早點到達文王山和溫老一起進到這裡我相信溫老也不會命喪於此回憶起老人的音容笑貌把酒言歡的日子淚水無聲滑落。

    可惜如果畢竟只是如果時光不可能倒退回去重新來過讓我彌補自己的過錯而對於溫老的內疚和深深的自責在以後的日子裡將會不時地折磨著我。

    我慢慢地走到大鯢的屍體旁將炸神木釘費力地拔了出來我在出擊的時候用盡了全力炸神木釘透過大鯢的眼睛深入了幾乎將近半尺。

    看著眼前這條醜陋無比的大鯢我突然生出一個想法把插在它頭上的那把獵刀抽了出來一刀斜斜地刺進大鯢的側肋。

    「小狼你要幹什麼?」唐心對我的行為感到莫名其妙可能在她的想法裡我現在的行為就像在鞭屍洩憤一樣。

    「我要給它開膛!」我說著手裡的行動沒有停貼著大鯢的腹部向下剖去。

    「小狼!你不要這樣難道你希望溫老在死後也不得安寧嗎?」唐心醒悟過來我的目的拉住了我的手

    我默然片刻抽出了刀是的唐心說的對即便我在這條大鯢的肚子裡找到了溫老的斷臂殘骸又能怎麼樣?更何況我根本就不願意看到那種情景。

    才子、唐心和賈老面色沉重地看著我有些木訥的寅遠跪在地上任淚水縱橫肆虐卻死死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出聲音。

    「我們走吧!」我把獵刀遞給了寅遠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比起我心中的痛楚胸口上的傷簡直不值得一提恍惚中我甚至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我現在只想繼續走完這條溫老沒有走完的路完成他的心願。

    心痛其實是最好的麻*醉藥。

    雖然算是安然度過了一道危險但氣氛比大家剛進到溶洞時沉重了許多只是默默地向前走著誰也不說話。

    只是現在的隊型稍稍有了些變化唐心扶著我與才子走在了前面寅遠和蘭花攙扶著賈老緊緊地跟在我們身後。

    「小狼你看那是什麼!」唐心高聲叫道其實我已經先於唐心出聲前就已經注意到前面十幾米外趴在通道上的大鯢了。

    只是這次對我來說看到這條大鯢我沒有任何恐懼緊張心頭反而生起了一陣狂喜拉著唐心快步向這條比之前遭遇的那條略小些的黑棕色大鯢。

    這條大鯢已經死了而且在它的頭頂插著一把沒入半截的鋒利獵刀我用盡全身力氣將獵刀拔了出來刀上的血跡已經凝固看來這條大鯢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這是二爺爺的刀!我認識的!」尹遠看著我手裡的獵刀大聲叫喊道。

    溫老的刀出現在這裡有兩個可能一是他來的時候只遇到了這一條大鯢將它殺死而繼續前行其二便是遇到了兩條大鯢殺死了這條而被另一條吞噬。

    我寧願相信前一種可能!

    在我的連聲督促下眾人加快了前行的度這一條漫長的通道直走了近一個小時而一路走來我無比驚詫地現這條通道竟然是筆直的!只是沿途有些坡度。

    在路上我現了幾塊衣服的碎片而寅遠則十分篤定地告訴我這是屬於溫老的。

    這讓我對當日所生的事情的第一種猜測又增加了幾分信心不管怎麼樣溫老已經從剛才必死的局面再次變回了生死未卜。

    又前進了百十米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為我現原來我們已經走到了盡頭這次是真正的盡頭前面是一道平整的石壁擋住了去路我們費盡心思走到現在竟然現前面是個死胡同!

    難道這是陵墓設計者故佈疑陣預料到後世將會有人到達這裡而佈置的一個迷惑後來者的通道?可是這一路上除了那兩條大鯢外並沒有任何的機關陷阱並不像一般設有迷道的古墓之所以設置迷道目的就是將盜墓者引往錯誤的途徑而在這個途徑上都會安排大量的機關陷阱以求將盜墓者消滅。

    那麼這陵墓的設計者耗費了無數人力、物力和時間開鑿這樣一條的目的是什麼?

    溫老又去了哪裡呢?我望著十幾米開外的盡頭無聲吶喊難道老人會飛天遁地不成?又或許老人已經願路折返去尋找其他路徑了?

    這許多問題困饒著我的思緒我感覺頭疼得像要炸開一樣貼著牆壁緩緩滑坐到地上強烈的無力感侵襲著我我心裡有個聲音在反覆地對我說「放棄吧放棄吧。」

    胸口的傷有開始火燎般疼痛難忍我痛苦地呻吟了一聲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小狼傷口又疼了?」唐心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微微點了點頭。

    「唐心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無助地望著唐心從沒想過自己也會有一天這麼軟弱茫然我現在需要有人給我指明方向。

    「小狼你太累了可是我知道你不會放棄的對嗎?」唐心輕柔地撫摩著我的頭眼神裡充滿了關切愛憐和期待地望著我。

    迎著唐心的目光我的心情逐漸冷靜了下來我相信唐心就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她的目光她的話語是對我最大的安慰是治療我的最佳良藥。

    我望著唐心突然感覺很愧疚自己曾經誓要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可是現在的自己卻在尋求唐心的保護!

    「這後面是空的!這是道門!」站在門前不斷敲打著的賈老突然回頭大聲喊道。

    我一躍而起奔到賈老身旁拿過寅遠手裡的獵刀倒轉刀柄敲打著石壁側耳細聽。

    果然石壁出的是空空的迴響這石壁的後面是空的!

    難道這裡也有什麼機關控制著這道大門?我仔細地撫摩著石壁可是光滑的石壁沒有任何突起或是凹陷甚至與兩側石壁接觸的位置也沒有任何的縫隙。

    我不甘心地把搜索範圍擴大到兩側的石壁結果也沒有任何的現。

    「賈老您怎麼看?」我看著滿臉興奮的賈老這老頭似乎根本不擔心打不開這道巨大的石門沒有半點擔心的神情。

    「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道門的後面就是陵墓了!」賈老的眼睛裡閃爍著狂喜。

    「我是說這道門該怎麼樣打開呢?我沒有找到控制這門的機關」

    「這道門在墓葬中被稱為金剛石本來就是用來徹底封閉墓穴與外界的聯繫設計的目的就是不想讓人打開它所以你根本找不到什麼控制它的機關。」賈老笑意盈盈地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一口氣沒喘均劇烈地咳嗽起來牽動著胸前的傷口疼得我眼淚差一點便淌下來這老頭還真是夠幽默的對著一扇打不開的巨大石門竟然能夠如此坦然地享受現墓穴的喜悅。

    進不去只能算是無功而返!

    「打不開您還這麼高興?」我忍不住有些惱怒。

    「呵呵小郎啊少安毋躁。」賈老拍了拍我的胳膊「我高興呢是因為兩點其一這道門與兩側石壁生碰撞的位置與地面相撞生摩擦的地方都是新傷也就是說這道金剛石其實剛放下沒多久如果我沒猜錯一定是你那位溫老哥在通過這裡的時候不小心引動了金剛石;二嘛這道石門雖然對二千年前的古人來說是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但對我們而言還不是無堅可摧的!」

    賈老呵呵笑著從旁邊才子腰間抽出一根雷管向我搖了搖。

    賈老的一番話徹底把我的心情從谷地拉到了雲端。

    「溫老哥!溫老哥!」我大力地拍打著石門把耳朵貼在上面搜索著回音只可惜根本就沒什麼動靜這讓我有些失望。

    不過這也確認了溫老距離這道石門應該有一段距離等一會兒爆破的時候也不用擔心會誤傷到他了。

    「專家你研究、研究看看咱們用什麼方法把這塊金剛石炸開?」我對正仔細觀察著石壁的才子說道。

    才子興奮地搓著手「他爺爺的這炸藥終於派上用場了多長時間沒弄過這玩意兒了真怕有點手生了!」

    「才爺您可悠著點咱們可都把身家性命交到你手上了要是你一個弄不好恐怕撿個現成的大石棺材!」我裝做提心吊膽的樣子可憐地對才子說道。

    「去你大爺的!」才子笑罵道作勢要踹我「老子正青春年少還有個如花似玉的老婆沒拜堂呢別咒我!」

    「才爺我想當年幹得那可都是技術活這個還真不當一回事!」才子雖然嘴上說得大咧咧極為自負但眼睛裡的認真勁顯示著這牲口也明白在這裡搞爆破的危險性仔細地一寸一寸勘探了石門與兩側石壁的相接處。

    幾句玩笑讓沉悶的氣氛有所緩和我的心情輕鬆了許多正所謂的盡人事聽天命畢竟就算我們做到最好依舊存在著不可預知的變數能讓才子輕裝上陣不要有什麼壓力才是最重要的。

    二十幾年的兄弟我自然最瞭解才子一年多沒做過爆破了難免有些生疏不過看才子現在的狀態我相信他已經找回了感覺。

    爆破和狙擊其實很像經驗和技術固然重要但感覺在有些時候卻決定著生死。

    我們現在正身處文王山腹之中這條通道是在巨大的山體內挖鑿而成但是我們剛才走來的路上卻現了幾道很明顯的裂縫應該是在墓穴建成的後世裡歷經風雨變化山體運動而產生的雖然現在並沒有對我們產生什麼危害但是這至少說明了在承受了巨大的山體壓力下這通道並非是堅若磐石的。

    爆破的方法和火藥的用量如果把握不好引起了山體震盪這通道崩塌也是當其衝的事。

    連看帶摸觀察了半晌才子抽出獵刀在青石壁上劃下了幾個十字「今天讓你們見識、見識才爺定點爆破的技術!」才子說著在留下記號的位置開始挖鑿起來。

    邊挖邊得意地介紹著他的爆破方案這道金剛石高度將近四米寬也有五米多想要把它完全徹底地給炸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有足夠的炸藥可這麼劇烈的爆破非常容易通道坍塌所以才子採取了專攻一角的方法只求炸開能容人通過的空隙。

    這也是目前最穩妥最實用的辦法。

    為了節省時間我和寅遠都一起客串起了石匠在才子留下標記的地方挖了起來。

    這青石壁的堅硬大大過了我們的想像足足半個多小時後累得滿頭大汗才鑿出了六個三寸多深的小洞「爺爺的恐怕要兩次爆破了!」才子擦了把汗皺著眉頭嘟囔道。

    果然一聲轟隆巨響後空曠巨大的通道像個得了瘧疾的病人劇烈地顫動了一下等到瀰散的硝煙散去巨大的石壁右下角現出了直徑一米多三十多公分深的凹陷。

    才子恨恨地呸了一口嘟囔了句髒話無奈地再次抽出了獵刀在凹陷處再度劃出了幾個位置。

    我和寅遠立刻配合地開始挖掘三十分鐘後第二次爆破已經準備完畢。

    「你確定沒問題?」唐心有些不放心地問才子。

    「唐小姐你不信任我啊!我才子什麼時候幹過掉鏈子的事!」才子梗著脖子對唐心怒目而視受了侮辱似地叫嚷起來。

    唐心聳了聳肩指向通道頂壁我和才子順著唐心所指的方向凝目望去一齊倒吸了口涼氣:四米多高的頂壁上橫刺裡一道裂縫雖然細微卻觸目驚心。

    估計是剛才的爆破引的震裂「才子你確定沒問題?」我忍不住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應該應該沒事吧只是一條小裂縫而已。」才子臉色難看猶豫地說很明顯底氣不足。

    「應該?搞不好咱們全都砸在這兒!」我瞪了一眼才子強壓低聲音說道。

    「那咋辦?」才子舔著乾涸的嘴唇直直地望著我。

    我轉頭望向唐心唐心表情鄭重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眼才子「雖然縫隙不大但是這說明山體已經生了擠壓再次爆破很有可能出現更嚴重的後果。」

    「撤?」才子試探地問道。

    「不!不能把溫老扔在裡面!」我斬釘截鐵地沉聲否決了才子的提議。

    一路走來種種跡象表明溫老曾經到過這裡而且按照賈教授的判斷溫老是無意間開啟了封門金剛石的機關幾乎可以肯定溫老是被困在裡面如果我們就此離開老人必死無疑。

    「小狼我們現在沒辦法確定溫老仍舊活著。」唐心很冷靜地低聲說道。

    「可是我們也不能確定溫老已經死了!」我執拗地反駁。

    「我們有六個人在這………」唐心並沒有說完但我已經明瞭她的意思以六條命去搏生死未卜的溫老這個賭注未免太大了點。

    「你們撤到溶洞我來引爆。」我抓過才子手裡的打火機輕聲卻堅定地對唐心說。

    「操!小狼你丫的找抽是吧?我能把你自己扔在這兒嗎?」才子幾乎暴跳著吼叫一雙本來就不小的眼睛瞪得溜圓額頭青筋繃起老高。

    「蘭花還……….」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才子煩躁地打斷「別他媽跟老子扯淡!引爆一個人就夠了你們撤出去我留下!」

    「怎麼了?你們在吵架?」蘭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們的身旁我回頭一看賈老、寅遠都已經走了過來。

    我苦笑著把情況對眾人講了一遍幾個人的表情越來越嚴肅等到我說清楚目前所面臨的情況大家都沉默著不說話。

    「遇到這種情況我的意見是先撤出去再想更好的穩妥辦法。」沉靜半晌後賈老率先出聲。

    更好的辦法?我從鼻子噴出聲冷笑更好的辦法就是找到開山的工具但是文王山距離最近的鎮甸一來一回也要兩天的時間何況還未必能找到合適的工具溫老失蹤已經快要三天二夜了多耽擱一秒他的危險就增加一分。

    「我想要找到這墓穴已經朝思暮想了五十年我比你們誰都更想進去但是我必須要對你們的生命負責我已經是風燭殘年你們還是風華正茂如果執意進行爆破的話那由我來引爆!」賈老此刻早沒有了平日裡的幽默風趣表情鄭重認真無比。

    開什麼玩笑?賈老的話音還沒落下已經遭到了五人的集體反對。

    「其實只是一條輕微的裂縫而已不一定就像你們想的那麼糟糕。」才子煩躁地用力撓著頭本來就很凌亂的頭更被抓得像鳥窩一樣。

    「唐心、蘭花寅遠你們帶賈老退到溶洞去!這裡由我和才子引爆。」我做出了最後的決定看著唐心張嘴我立刻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聽話!我們不會有事的論經驗和度我們都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飛快地貼在唐心的耳邊快地輕聲說「賈老的安全關係重大如果賈老出現什麼閃失那我們以後都是不可原諒的罪人!」

    最終唐心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靜靜地仰著頭注視著我。

    美麗清澈的大眼睛中流露的委屈、矛盾與擔憂那眼神幾乎讓我脫口而出大家撤退我深吸了口氣壓下了撤退的念頭。

    突然現自己變得越來越謹小慎微以前的自己總是會在瞬間果斷地做出決定現在卻猶豫起來。

    好日子過得多了連人也膽小怕死了。我自嘲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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