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是怎樣煉成的? 今生,只做你的妖精 (五)
    此章開始訴說我和徐恪的痛苦起因

    我和徐恪的相識是個偶然也是個必然,但是如果沒有那個傍晚,或許一切都會有些不一樣的結果。可是發生過了的事就是發生過了的,你再想它不要發生,它卻還是發生了。事後徐恪會講「早知如此絆人心,還如當初不想識」。這話讓我的心生疼,如果沒有認識他,那我的記憶中也就沒有那些和他在一起的快樂日子了。

    我只和他講,我何菅菅從來不做後悔的事,即使會有這樣的結果我也不怕。要是讓我再選擇一次,我還是會要遇到你,還會選擇和你在一起,如果硬要說是誰錯了的話,那就將所有的過錯都給我吧,我不在乎是不是做錯了,但是我唯一能夠確認的是——何菅菅很愛徐恪。

    我還記得那個傍晚的霞特別的紅,有著悲春傷秋性格的我又跑到楓林中去看落葉了。我很喜歡看楓葉飄落,然後帶上不捨的心緒入眠,不知道葉落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看著樹葉慢慢的在風中曳擺…翻滾…最後鋪在地面上,有一種絕代風華。我在這裡已經坐了半個下午了,只是靜靜的看著楓葉飄下,想去樹上看看葉為什麼會落下,到底是不是樹沒有挽留?如果樹不憐惜落葉,那麼我來憐惜它,我要留住它們,我要讓它們永遠和樹在一起,不想讓詩人感慨什麼「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葉終究是喜歡呆在樹上的,如果不能和自己喜歡和人在一起,那還有什麼意義呢,所以我要幫幫它們——以我自己的方式來幫助它們。

    我脫下鞋襪,手腳並用的往上爬,要是讓別人知道爬樹的我,那他們一定會嘴巴都張得大大的合不攏吧,畢竟長這麼大一直都是他們眼中的乖乖女,甚至是有些自閉的,從沒爬樹的我也有些害怕,但是我要讓葉子留在上面,我不要他們分離。

    終於讓我夠到了葉子,葉子的梗部都有枯死的跡象了,原來無論如何的努力它還是會掉下去的,坐在樹杈上,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掉,為什麼?

    「你瘋了嗎?知不知道坐在那上面很危險的。」樹一傳來了一個聲音,很凶很急。

    我扭頭看了看他,他也看著我,或許是被我的淚眼嚇壞了,他看起來有些無措。

    「你不要哭啊,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他的語氣溫柔了許多。

    「我沒有。」不是他的錯,我也不能怪他的,只是看著這落葉,心裡還是會隱隱的難過。

    「你下來吧,那上面不安全。」

    許在這上面真的不安全,現在天也漸漸的黑了,也是時候該回家了,我慢慢的往下滑,沒有爬過樹的我不知道該怎麼才好,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力氣了。

    「你慢點,不要那樣……手抓著你身旁的那個小樹杈……慢慢的來,不要急……」或許是我下來的樣子的確挺嚇人的,他一直在下面叨叨的講個不停,越講我就越急了,以想著下去之後怎麼面對下面的那個人,心思被別的事物牽走了,手一鬆,心裡只想著壞了,這樣回家更不好交差了,本來爬樹就是我的不對了,現在還出了這種錯。

    「砰……」我重重的摔了下去,可是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疼痛,原來這下面的地竟是這麼的松呀,還讓我剛才那麼擔心,要早知道是這樣,根本就不用害怕嘛,反正也沒怎麼著,摔了就摔了。

    「喂,是不是在我背上的滋味挺好受的啊,都不起來,我可難過著呢。」身下傳來了剛才那人的聲音。

    還以為是這樹底下的泥土比別的地方的要軟呢,原來並不是的。尷尬的爬了起來。

    後來我知道了,他叫徐恪。他問我為什麼以前沒有見過我,我家是哪裡的。也難怪他之前沒有見過我,我家搬到這裡來才不過一個月,而這次是我第一次到新家來。

    許是心裡悲歎落葉的命運,責怪樹的無情,我一直都很沉默,而他就像個小鳥一樣,一直都是說個不停。也讓我對他有了一些瞭解,知道他家離我家不遠,他現在和我是一個學校的,同年級不同班而已,也知道了他家裡有多少人,都是做些什麼的……看他的樣子,估計會將他家譜門風演說完畢才會結束。

    可是天邊的霞慢慢的散去了,月的暈慢慢的亮起來了,再不回家爸媽要為我擔心了,才第一次到這邊來,也不敢迷路,(我是個方向白癡,路總是要記很多遍才不會忘記)。

    「我要回去了,」聽著他興奮的自我介紹著,我的聲音很小很小,怕是打擾了他的熱情,讓人覺得自己犯罪了。

    「呃……」他撓撓頭,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

    這就是我和徐恪認識的場面,回想起來,我仍是會笑,笑當時我們的傻,我們的癡。但是我不後悔,我不怕……

    因為是同一個學校的,自從我們認識後基本上都是一起去學校的,高三那年學校管我們管得很嚴,一開學我們就全都搬進了學校宿舍,老師們美其名曰,這樣可以提高昇學率,我不知道這樣的舉措有沒有提高昇學率,倒是高三之後,徐恪怕我住校不習慣,經常到我們教室外來陪我說話,雖然每次都是他在說個不停,我只靜靜的聽著,可是不可否認的,他讓我減少的煩惱。

    我們的感情很自然的,記得那個傍晚,他像往常一樣的過來陪我說話,許是我一直沉默讓他覺得很不安,其實我並沒有說什麼。

    「你怎麼老是不跟我講話呢,我和你說了這麼多,你一句話都不講,你是不是煩我了,覺得我不好?」

    我很迷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講這些。「沒有。」

    「那我說話的時候,你怎麼不應我一聲?」

    「我不太喜歡和人家說話。」我老實的說道。

    「何菅菅,如果你不能好好的愛自己,可以讓我來愛你嗎?」

    我愣住了,以為自己的心可以不動的,可是他的這句話說出口之後我就知道了,我的心裡被投下了一顆石頭,就像湖水那樣,表面上的波紋會慢慢的散去,可是石子已經在湖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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