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雲卷雲舒的日子 第三卷 三百二十 老夫人當年所為是為誰?
    貴祺把老夫的的心事兒挑破後,忽然又搖了搖頭道:「不,你錯了,母親,紅衣不是你認為的那個她替兒子做主娶的,紅衣是兒子願意娶回家的。」

    老夫人指著貴祺勉強說出了一句話:「你居然要為了一個女人同母親如此大吵大鬧個不休嗎?」

    貴祺聽到老夫人的這句話,看著老夫人點點頭:「對了,對了,原來母親討厭紅衣還有一個緣故——因為她是我看中的女人,母親怕我同她一條心是不是?你想讓兒子心中只有你,除了母親什麼女人也不放在兒子眼中、心中,是不是?我的父親當年沒有做到的,他沒有把你放在心上,你便想讓我做到是不是?可是——」

    貴祺盯著老夫人的眼睛:「我是你的兒子,我不是父親,母親對我來說永遠都是唯一的,同我的妻子沒有什麼可比的,您知道嗎?我就是再疼愛我的女人,我也不會不孝敬母親了。」

    老夫人被貴祺的話說得完全愣住了,她只知道呆呆得看著兒子,根本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

    老夫人似乎現在才明白,她是貴祺的母親,而貴祺待她與待妻子的感情是不同的!

    不過,老夫人這樣想了不一會兒便又轉過了念頭:如果貴祺用全部的心思去疼愛一個女人,那麼他的眼中、心中哪裡還會有她這個母親,還不是樣樣要聽那個女人的話?當年兒子就是為了那個紅衣,不顧自己的淚眼挽留執意要回京。他地心裡哪裡為自己想過半分?

    想到這裡,老夫人看向貴祺:「母親在你的心中不如你的一個女人嗎?我生養你經歷了什麼樣的疼痛,這些年又為你操碎了心,你一點兒也不為母親著想嗎?如果沒有我,這個世上哪會有你,更不會有什麼你的女人了!你居然如此待你的親生母親,你不怕天下人笑你嗎?」

    貴祺滿臉是淚的大笑起來:「怕天下人笑我?笑我什麼,笑我有你這樣一位母親嗎?不論我的妻做得如何好,不,你壓根就沒有給過紅衣機會。你見都沒見她的時候。你就已經想把她自我的身邊除去了!香兒可是母親在回京地路上,做主要兒子娶地吧?您那個時候就已經打定主意,不會當紅衣是你的媳婦了。」

    老夫人氣得一拍桌子:「祺兒。你喝醉了,胡言亂語些什麼!我今日不同你計較,你現在立時去睡吧,有什麼話兒明日我們母子再說。」

    貴祺看著老夫人:「您生氣?我想我父親應該更生氣吧?您居然為了一已之私絕了李家的香火,我父親會不生氣嗎?」

    老夫人聽得一哆嗦。但是這樣地話她如何能承認:「你胡說什麼。不理會你。你卻越發胡說起來。還不出去好好睡下是正經。」

    貴祺看著老夫人道:「你以為你做得事情沒有人知道嗎?表姨太太知道。明秀也知道。想來姨母也是知道地。而且那邊老府上地許多老人兒都知道。如果母親不承認。我們可以叫雲娘進來問一問。兒子想。她也一定是知道地。母親。你認為你做得極為隱秘。可是你沒有想到。有這麼多地人知道吧?」

    老夫人又氣又急又難堪。她撫著胸口急道:「你難道要逼死自己地親生母親才能甘心嗎?」

    貴祺聞言跪了下去:「是兒子地錯。兒子不該把母親地所作所為說出來是不是?您是不是要騙兒子一輩子才開心呢?」

    老夫人看著貴祺好久。忽然她也哭了起來:「就算我當年做了什麼也是為了你好。如果不是我當年做下了那樣地事情。今兒候爺府中會是你做主嗎?這候爺地爵位會是你地嗎?你認為那個女人養了你這麼多年是甘心情願嗎?她是沒有辦法才沒有加害於你!不是母親地安排。你早早就死掉了。哪裡還能口出不孝之言來忤逆親生地母親!」

    貴祺看著老夫人。一字一字地言道:「沒有出生或是根本沒有來得及投胎到我們李府地兄弟也就罷了。那幾個已經出生地。不論是嫡是庶都是李氏地血脈吧?您居然在老府那裡也沒有放過他們。您這樣做、這樣做不是太過沒有天良了嗎?就算他們在也不可能影響到我地地位。他們可都是庶出啊!就算我死了他們也掌不了侯爺府。襲不了侯爺地爵!他們地死也是母親為了我地安危嗎?」

    老夫人扭過臉去只是輕泣卻沒有答話。

    貴祺接著說道:「母親是怕他們會給他們的母親多爭一份寵愛過去吧?您其實一直都在設法回京,認為在老府中除去她們不會讓父親懷疑到你是不是?不,你是用他們來陷害那個她是不是?只是沒有想到那個她也是心計極深之人,居然躲過了母親的算計不說,而且這些年一陣被我父親寵愛著,一直霸著侯爺府讓你在父親的有生之年沒有回到京中!所以你恨、你惱,所以你把所有的怨毒都出在了紅衣的身上,是不是?」

    老夫人咬著牙還是沒有說話,與貴祺分辯這些做什麼呢,明兒只要貴祺清醒了,諒他也不敢再說一遍。

    貴祺卻繼續大吵大鬧著:「母親把恨意轉到了紅衣的身上,不能看她有好日子過。我沒有到京呢就設計我娶了香兒,後來香兒不如母親心意了,便又一力促成了明秀同兒子的親事,總之,你就是想要壓住紅衣,就是不想讓她好過,是不是這樣?」

    老夫人轉頭過來:「祺兒,你胡鬧夠了沒有?那個明秀是怎麼回事兒你全忘了嗎?不是你做下了糊塗事兒,我能讓她進門嗎?」

    貴祺看向老夫人,他的頭有些暈,跪在地上總是搖來晃去的,便乾脆坐倒在地上:「母親,那個、那個明秀的酒菜中下了東西您真得不知道嗎?不要說您不知道啊,母親。」

    老夫人吱唔了幾句也沒有說出什麼,最後又一次扭過了臉去。

    貴祺最後哭得伏倒在地上:「母親,其實說起來,我不該怪你,也沒有怪你。有些事情,我自郡主府中回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可是兒子卻一直沒有同母親說過什麼。我要怪的人是我自己,要恨得人也是我自己。我同紅衣七八年的夫妻,一直安安樂樂的過我們的日子,可是卻因為我不好意思認錯,因為我要面子,因為母親說男人不能同女人說對不起,然後我的家沒有了,我的孩子沒有了。都是我的錯啊我的錯,如果我相信紅衣,如果我就是堅持不娶其他的女人,我和紅衣現在還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啊。」

    老夫人不作聲只是默默的聽著,以為貴祺還會繼續責罵她,可是貴祺沒有再同她說一句話,只是不停的懺悔著自己的過錯,哭得如同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聽著聽著老夫人有些動容了:自己是不是真得錯了,兒子落得今日是不是都是因為自己的執著呢?

    老夫人看著地上痛哭流涕的兒子,心下一酸她也哭了起來——這次是真正的哭了,她能看出來貴祺有多麼的痛苦。

    母子二人的哭聲終於驚動了門外的雲娘,她猶豫了很久才推門進來:她還是擔心老夫人的身子受不了。

    雲娘一進來看到老夫人和貴祺的樣兒嚇了一大跳:這兩個主子在做什麼?她想了想繞過了貴祺過來輕輕勸老夫人道:「老夫人,仔細身子。累了一天,哪裡還能再這樣傷神?」

    老夫人搖了搖頭,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她現在也沒有個完全信得過的人兒了,就算心裡有再多的話兒,能同哪個說呢?

    雲娘再三的勸解,老夫人才止住了哭聲兒。可是貴祺卻還在一面哭一面喃喃的說著話,雲娘也聽不清楚他倒底在說些什麼,只是斷斷續續的聽到貴祺提到郡主的名字。

    雲娘取了水給老夫人淨了面,老夫人才對雲娘道:「叫幾個丫頭送你們老爺回房歇下吧。」雲娘終於等到了老太太的話兒,急急出去叫了丫頭進來弄了貴祺出去。

    老夫人在雲娘的服侍下睡到了床上,可是她卻睡得極不安穩,總是不停的做著惡夢。

    次日老夫人起得極晚,她梳洗完後還沒有聽到貴祺前來請安的話兒,就問雲娘道:「你們老爺難道早早來過了?」

    雲娘吱吱唔唔的不說話,老夫人瞪她:「我問你話兒,你就不能利索點痛快回上來?」

    雲娘沒有法子只能回道:「老爺沒有過來。」

    老夫人眉頭皺了一下:「難不成還沒有起?」她想了一想,眉頭便舒展開了:「也是,昨日醉得那樣厲害,想來是睡過了。打發個人過去叫你們老爺起吧,怎麼也要用過飯再睡。」

    雲娘領命去了。

    貴祺到了上房後對著老夫人一禮,然後就坐在了椅子什麼也沒有說。

    老夫人看他來得這樣快,再看貴祺已經梳洗得極為利落,知道他早就起來了:「你今兒怎麼沒有過來?用過飯了沒有。」兒,今天晚上的第四更沒有了。明日小女人一定四更好不好?請親們還是把粉票投給小女人吧,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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