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雲卷雲舒的日子 第三卷 二百三十 魏府
    福總管當然不會對貴祺客氣,他一揮手上來兩個小廝扭住了貴祺,他親自上前左右開弓打起了貴祺。福總管恨極了貴祺:小侯爺也是你李貴祺能打得?我們全郡主府的寶貝,你使壞擄走了一個縣主,就已經奪走了我們的心肝;府中剩下的小侯爺,你居然還敢打傷了他,今日不狠狠打你一頓難消我心頭之恨。福總管的想法,幾乎是郡主府所有人的想法。

    貴祺開始的時候並不認錯,他這樣死硬的挺著,福總管也不在意。福總管打累了的時候,不經意的看到了紅衣的神情,他的心就是一沉。福總管想了一想對貴祺說道:「你千萬不要求饒,後面還有許多人要打你替小侯爺出氣呢,你如果一求饒,讓我們怎麼打你呢?我們做奴才的沒有主子的命令,想打你還真是不容易。你呢,就咬緊了牙今日做條好漢子給我們看看。」

    貴祺雖然動彈不得,但就是不認錯,福總管看到紅衣的神色,他怕貴祺一直死硬下去會氣壞了身子,所以他才以話來相激貴祺。貴祺聽到福總管說的話後氣得雙目通紅,他原來是堂堂的侯爺,現在居然要被一干奴才們打著玩兒。貴祺想了想一咬牙道:「郡主,我知錯了,請郡主恕罪。」

    貴祺絕對不想被一群奴才們打耳光,雖然他也不想認錯,但是兩相比較他還是向紅衣低了頭。

    紅衣一擺手,福總管帶著人站到了一旁,貴祺跌坐在地上,不知道是痛還是氣的,一個勁兒的喘粗氣。

    不過貴祺這次的確是老實了許多,跪在地上沒有再說話他知道現在以自己的身份討不了好去,他在心中暗自發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貴祺的希望還是英兒的身上,他打定了主意,只要再過幾年英兒行了冠禮後,他便要英兒去求個爵位給自己至於雁兒。他現在已經不指望她了,在他的想法中,雁兒已經死掉了。

    貴祺十分想問問紅衣把自己女兒害死的事情他認為這是他應該是為雁兒做事情,女兒死了也要為她討個公道吧?但是他被打了耳光後還是決定暫時不說的好,以免再次被毒打一番。

    紅衣這次沒有看貴祺。語氣淡淡地問道:「你為什麼要打英兒?」

    貴祺愕然的看向了紅衣,不明白她為什麼又要問一遍,這個問題紅衣可是前前後後問了許多遍了。忽然間他想到了他剛剛對英兒說過的話,他現在才後悔起來:英兒告訴了她吧?沒有想到英兒已經被教得無父無祖宗了,剛剛真不該說那些話的。

    可是英兒並沒有同紅衣說起:貴祺那樣的話讓孩子對母親如何說得出口?蕭雲飛也無法同紅衣提起,所以紅衣壓根就不知道貴祺侮辱過她。

    紅衣盯著貴祺又問了一遍:「你為什麼要打英兒?」

    紅衣就是要問個清楚。她要替兒女們問個清楚:以她千百世地重生來說。貴祺這樣地父親還真是絕無僅有第一人。貴祺所做地其它事情。紅衣都明白。可是他做為一個父親。居然對自己地親生兒女下得了這樣地毒手。讓紅衣怎麼也想不明白。

    貴祺吱唔著道:「英兒忤逆我。我才打了他。請郡主恕罪。」貴祺說這句話地時候聲音非常小。紅衣幾乎聽不清楚他說得是什麼。

    貴祺最不願意做地事情就是在紅衣面前低頭。讓他認錯比殺了他更讓他難受。而他地地位越不如紅衣。他地這種想法就越重。

    紅衣道:「忤逆?你還真是說錯了話。英兒就算是會犯忤逆之罪。那個被忤逆之人也不會是你。你抬起頭來。」貴祺聞言抬頭。卻對上了紅衣亮閃閃地目光:「孩子們自此後只是我地孩子們。與你再無瓜葛。你日後膽敢動她們一根汗毛。我必要你付出慘痛地代價。你可記下了?」

    紅衣問到現在。終於明白了貴祺為什麼會中了二王爺地計。為什麼會打傷了英兒:對於貴祺來說。名利地位重於一切。他自身重於一切。在紅衣灼灼地目光下。貴祺點了點頭。但立刻他就懊悔地低下了頭:他居然會怕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他以前地妻子!

    紅衣沒有再理會貴祺。對福總管道:「有勞福總管了,著人把他扔到柴房裡去吧。」紅衣其實非常想把他送到官府裡去。只是現在不能這樣罷了。

    福總管帶著貴祺走了,貴祺臨走之時非常想質問。紅衣把他扔到柴房的事情,但是他最後還是沒有敢說出口中。紅衣在廳上也沒有多作停留,她直接回房去照顧英兒了。

    大夫的藥還算可以,到了晚上的時候,英兒地臉已經明顯消腫。紅衣沒有同英兒再提起貴祺來,英兒也沒有向紅衣說起貴祺侮辱過她的話,他們的用意都是一樣地,為了不讓對方傷心。

    一早起來,紅衣先看了看英兒的臉,腫脹已經好了很多。不過英兒嘴巴與嘴角被打傷了,那些傷口卻不能好得如此快,英兒還是只能進些流食。

    紅衣梳洗後,同英兒說了一會子話後告知英兒自己有事情需要出府,英兒非常乖巧的答道:「娘親自管去就是,英兒已經大好了,娘親不必擔心英兒。」

    紅衣抱了抱英兒,撫摸著他的頭說道:「英兒真乖,娘親現在去做得事情,也許可以讓你妹妹早日回家。英兒好好和慧兒姐姐在家中,娘親會盡快趕回來的。」

    英兒點頭答應了:只要妹妹能早日回家,娘親去做的事情他一定會贊同的。紅衣囑咐人要好好照顧英兒後,便到了前廳上處理一些事情,順便等楚一白一干人前來。

    三王爺與五王爺是最先到地,紅衣把他們迎了進來:「王兄們,靖安王兄與楚先生也想到魏府上去見見那位才情很好地書生。」

    三王爺看著紅衣一笑:「好啊,很好,這樣不錯。」

    紅衣俏臉一紅,她當然知道三王爺是在打趣她與楚一白,可是現在她卻有口難言,只能低頭不語了。三王妃過來握住了紅衣的手,瞪了三王爺一眼,便拉起紅衣一起進了大廳。

    三王妃與五王妃自從得知楚一白與紅衣定婚以後,賀禮雖然照送,卻沒有打趣過紅衣一次。以三王妃和五王妃對紅衣地瞭解,紅衣不可能會在和離後這麼短的時間內再嫁;紅衣這樣做一定有她地原因,既然她沒有說就是有她的苦衷,有需要她們幫忙的時候紅衣自會提起。

    三王妃對於閨中蜜友的私密心事兒,當然不會拿出來同丈夫一起討論,所以三王爺並不知曉自己王妃肚子裡的彎彎繞,一見紅衣便同她開起了玩笑。

    楚一白同靖安郡王不一會兒也到了,大家寒暄了幾句便出府上車,直奔南北大街而去。

    到了魏府後,三王爺的長隨把各人的名貼遞給了門房,門房一看來得人居然不是親王就是郡主的,哪裡還敢怠慢?一面使了人進去飛報給主子,一面上前給王爺們請安。

    魏書生早在昨晚便得知紅衣等人今日會來,已經等在府中多時了。聽到下人來報,便攜了他的兩位夫人迎了出來。

    眾人一番見禮後,男人們被魏書生迎進了花廳待客,女人們隨桃夭與芙蓉到了偏廳,卻不是像其它人家去內院待女客。

    桃夭和芙蓉請紅衣等人坐好才重新見禮,二人都拜倒在地上道:「原來不知道是王妃與郡主,失禮之處還請王妃和郡主恕罪。」

    三王妃讓丫頭扶起了桃夭二人起來:「我們還是原來那個樣子說話的好,你們一拘束不是失了我們前來做客的原意?大家既然是因為有緣相遇,這些俗禮不守正好。」

    桃夭和芙蓉也沒有多做推辭,便同紅衣幾個人說笑起來。紅衣冷眼旁觀,雖然桃夭說是為長,可是芙蓉對她卻極為隨便,這兩個人哪個人是嫡妻?紅衣怎麼看也沒有看出來哪個為嫡。

    屋裡的人正說笑的熱鬧,這時進來一個丫頭道:「桃夫人,公子說請王妃與郡主都移駕到花廳待客。」

    王妃們的臉色立刻落了下來,她們有些不悅:她們同魏家即不是一家人,也不是世交的通家之好,哪有男女客人混在一處的道理?

    紅衣也極為愕然,她這次來是想看看魏書生真人,但是她沒有想過要去魏書生第一次正式見面就交鋒。紅衣來魏府,是認定自己沒有多大的危險紅衣認為自己不會同這位魏書生有太多的接觸。讓她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位穿越者居然行事如此不拘禮儀,不合古人的規矩,難道他不怕人言可畏嗎?還是男人的膽子自來就比女人的大?

    三王妃看向了桃夭:「大夫人,這是什麼意思?自古以來,男女不同席。如果府上地方不夠多,我們可以去外面酒樓也好,男女混在一處成何體統?」

    桃夭看了一眼芙蓉:「回王妃的話,我家相公使了人來請王妃們,應該是得到了王爺們的允許,否則哪敢自作主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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