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雲卷雲舒的日子 第三卷 一百六十七 願者入甕
    二王爺聽紅衣答得一絲漏洞沒有,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這個女子難道極為聰明不成長?這話說得可是滴水不露啊。

    二王爺微微一笑:「王妹說得在理,只是我還是擔心王妹會因貴祺在牢中受苦而自苦。王妹是女子面皮薄不好意思說吧?不若我明日上朝,請皇上早日下旨處置貴祺如何?這樣也可以早些去皇上面前求情救出貴祺,王妹你看可好?」

    紅衣道:「王兄,皇上日理萬機,朝堂之上都是家國大事,哪能以此小事相擾皇上?小妹謝過王兄的好意,不過,還是等大理寺丞上報吧,我們身為皇家兒女不能讓世人說我們不尊國法。」

    二王爺當然不能這樣就算了,可是他卻沒有機會再說下去靖安郡王走過來了。

    原來是靖安在席上看二王爺走了許久也沒回來,便起身尋了過來。靖安走過來,遠遠看到二王爺正拉著平郡主在說話,看神情郡主在推脫什麼似的,他想了想後便真接走了過去:「二王兄,你又逃酒了是不是?你快隨我來吧,這次被我捉到了一定要罰你三大杯不可,這次不管你說什麼也不能饒了你。」說著不由二王爺分說,拉起他就走。

    靖安一面攔著二王爺走一面對紅衣笑道:「王妹,我們正在拼酒,你多多包涵了,有什麼事兒你們改日再議好了。酒令如軍令,那是一分也錯不得的。」

    紅衣欠了欠身子:「兄長請便,小妹無事,只要兄長們能盡興就好。」

    二王爺無論怎麼說,靖安就認準了他是逃酒,硬是拉著二王爺回去灌酒了。等到二王爺走得時候,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

    三王妃過來拉起紅衣的手:「不必理會他們夫婦,他們總是奇奇怪怪的,你自己的事兒只要按你的心意走就可以了,一些閒言碎語不要放在心上。最主要是能讓自己過得舒心。」

    紅衣笑道:「哪有什麼事兒?不過是二王兄關心我幾句罷了,三王嫂你醉了不成,說得話我怎麼聽不明白?」

    三王妃擰了一下紅衣的臉,嗔道:「你還假裝?你真得沒有聽出來?和我也藏頭藏尾的了?

    紅衣輕笑:「我哪敢?我不過就是愚笨些嘛。」兩個人說笑著回到了席上。

    下午送走了一干王爺後。靖安郡王沒有走:「王妹。我再去探探大將軍。」

    紅衣笑道:「王兄剛剛不是探過了?王兄放心。我父親地傷勢已經好了大半。您不必總掛在心上。」

    靖安搖頭苦笑道:「剛剛哪裡探病啊。不過是客套罷了。再說那麼多人。我也沒有同大將軍說上話。我還是再去瞧瞧大將軍才放心。」

    紅衣聽了便頭前引路了。靖安郡王看來是真得擔心父親。紅衣邊走邊說道:「謝謝王兄。父親倒讓王兄掛心了。」

    靖安搖頭:「聽到人說起時。我可是嚇了一跳。立時便快馬回京了。我得到消息地當日可是心焦地很。不知道大將軍倒底如何了。當日我該和王妹搭伴一起回京地。這樣有個照應也不會讓賊子們有機可乘。」

    大將軍對靖安有過救命之思,他對大將軍的擔心倒是出於真心。

    紅衣道:「王兄高誼。小妹感激不盡,不過我父親現在已經沒有大礙,想來過幾日他就不耐煩在房裡待著了。」

    靖安笑了:「這個是一定的,不過走動走動對傷勢也有好處,只是不要過於勞累就好。」

    靖安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有些遲疑的張口想說什麼,只是道了一聲:「王妹」,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紅衣不解的看了靖安一眼道:「王兄可是還有事情?」

    靖安搖頭:「也沒有什麼,一會兒同大將軍一起商議吧。」紅衣聽到後便沒有再追問下去。也許是朝中大事也說不定。

    大將軍看到靖安道:「你還有良心,知道再來瞧瞧我,不然我好了以後一定去你府中大鬧三日不可。」

    靖安大笑:「三日?三日你不覺得太少了?」說著話走過去坐在床頭地椅子上又道:「我知道你在屋裡待得悶,這不是來陪你耍會兒嘛。」

    大將軍拍拍靖安:「你小子還行,京裡那些武將倒是來過了,哪個都是來去匆匆的,說什麼有軍務在身,不能久留!」大將軍罵了一句粗口後接著道:「知道我不良於行還和我提什麼軍務,看我傷勢好了以後怎麼整治這幫子皮癢的人。」

    靖安笑著看向大將軍:「你是眼紅人家能騎馬、能練兵吧?小心眼。嗯,原來一直沒有發現大將軍居然是個小心眼的人。」

    大將軍一拳就搗了過去,靖安笑著躲開了。靖安陪大將軍說笑了一陣子,看了看一旁陪坐卻安靜的紅衣,咳了一聲對大將軍道:「大將軍,我有一事兒要說,不過決無其它意思,還請王妹與大將軍莫要怪我唐突。」

    大將軍奇怪的看了一眼靖安:「你可不是婆婆媽媽的人,有話就說。有屁便放。哪裡來這麼多的廢話。」

    紅衣嗔了父親一眼對靖安郡王道:「王兄有話直說便是,不必有所顧慮。」

    靖安還是遲疑了一下才道:「我想請楚先生到我府中盤桓兩日。不知道可否?」

    大將軍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轉念間便明白靖安為何有此一說了。他看向了紅衣歎道:「是不是有人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

    紅衣安撫父親:「哪有?父親您是多想了。王兄同楚先生交好,請楚先生去做客也是情理之中,偏你會想到其它地方去。」

    大將軍歎了一口氣,他知道紅衣就是聽了再難聽地話也必不會同自己說的,他看了一眼靖安:「我明白你的意思,嗯,這樣很好。當時你不在京中,我實在是沒有放心地地方兒,才不得已而為之。」

    靖安有些不安:「我也不過是看二王爺夫婦言語間實在是有些太過了,王妹日後想來還要有事情要安排。為免落人口實,我才這樣提一提,王妹莫怪啊。」

    靖安不安是因為這裡面關著紅衣的私事兒,他是不便也不能過問的,這與禮不合;可是恩人的女兒總不能眼著她名節受損吧?靖安猶豫再三才說了出來,不過必竟與他一向的為人不符。所以他極為不自在。

    紅衣明瞭靖安郡王的好意,起身福了下去:「王兄為小妹考慮得周全,小妹應該多多謝過王兄才是。」

    靖安還了半禮,紅衣看他尷尬,便引開了話題。靖安這才恢復了常態,又同大將軍說笑了一會兒後便去了楚一白地房中。大將軍叫住了紅衣:「讓你受委屈了。」

    紅衣搖頭:「哪有什麼委屈可言?只要他有心總會找到要說的閒話兒,就是沒有了楚先生在府中,他們也會尋出其它的事兒來說閒語。女兒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父親又何必擔心呢?將門虎女。哪裡會在意這些,父親忘了你所說得話嗎?」

    後面兩句是紅衣逗父親一笑故意說地,可是大將軍卻沒有笑:「紅兒。當日是不得已,雖然為父曾經那樣說不定期,可是你真被人閒語了為父心裡還真不是滋味。」

    紅衣過去坐在了床上,拉起大將軍的手來:「父親,沒有事兒的。我們大將軍府中地人不怕這些流言,清者自清。」

    大將軍雖然點了點頭,卻還是不甚開心,紅衣哄了好一陣子才開顏笑了起來:「來喜兒那個老貨呢?」

    紅衣道:「蕭護衛有事兒請他去商議,父親有事兒嗎?我使人請來總管過來一趟就是。」

    大將軍哪裡有事兒。不過是閒得無聊想找個人拌嘴做耍罷了。

    天色將晚時,老太太三個人用完過晚飯,遣了所有的丫頭婆子出去,三人急急換上了香姨娘偷來的衣服。

    老太太看了看天色已經全黑了下來,也等不及再晚些,便執意現在就去。明秀和香姨娘都沒有辦法,只好隨她出了院子,一人一個方向去尋孩子們了。三個人都很順利,幾乎到了每個院子外面。只要略略聽聽就能聽到丫頭婆子談到院子裡的事兒,知道了每處院子的主人或是用處。

    不過丫頭婆子們的說得話都極為巧妙,也許只是兩句玩笑,也許只是一句閒言,並不直接說出來,卻能讓明秀等人明瞭院子裡住得是什麼人這當然是來喜兒預先安排好地。

    老太太三人當然也就不會懷疑了,她們行進中沒有被人發現,巡邏經過的侍衛談話間還能讓她們知道身在何處。

    香姨娘有了上次的經歷,這次非但沒有迷路。而且非常順利地找到了英兒和雁兒的住處。她守在院子外面不過一小會兒。就看到了兩個孩子,當下滿心高興的按原路返回了她們所住地院子。

    香姨娘等了好久才等到明秀及老太太回來。這時候已經過了子夜時分。

    老太太和明秀都已經很累了:她們哪裡走過這許多的路,一進屋中明秀就攤倒在榻上,香姨娘扶了老太太坐下並奉上了茶。

    老太太喝了兩口茶後,看了明秀一眼。明秀才省起她不能自顧自的躺下,便強自撐著起身扶老太太到榻上歪下。

    老太太躺好才問道:「我沒有尋到孩子們地住處,你們誰尋到了?」今日為粉票二百六十張加更,下次加更二百九十張;粉票一日突破六十張地話,小女人就四更答謝大家好不好?小女人謝謝親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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