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雲卷雲舒的日子 第三卷 一百零一 貴祺不明事惹惱大將軍
    紅衣笑著點了點頭:「這也算是一舉兩得吧,至於是不是便宜了她們母女要看她們以後怎麼做了,這倒也不必我們費

    說完紅衣看了看紗兒幾個笑道:「說起來,布兒的病也應該完全好了才是,病得也確實很久了;讓她和慧兒換回身份,各人做回各人的好,我真是非常想念布兒了。」

    花嬤嬤笑了起來:「是的,郡主。布兒聽到一定會很高興的。」布兒能夠回來也就表示莊子中的危險已經過去了。

    緞兒一直在想事情,沒有說話。紅衣注意到了便問她道:「緞兒,你怎麼了?想什麼事情這樣入神?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緞兒咬了咬嘴唇道:「郡主,侯爺府的事情我明白,我們為了少爺姑娘日後是必要救的;可是那個什麼秀夫人和香姨娘就這樣放過她們是不是太便宜她們了?日後她們免不了還是會興風做浪的。」

    紅衣笑了:「倒是你這個丫頭心細,居然想到了這裡。」

    紗兒和綢兒不幹了:「郡主,我們也想到了,只是沒有問罷了。」

    花嬤嬤拍了拍她們:「沒有問就是沒有想到;郡主,是不是還是一樣輕輕放過這兩個惹禍的根苗啊?」

    紅衣道:「這個倒也不會,不過侯爺的女人還是要侯爺去教訓的好,我不必替侯爺管教他的女人。」

    緞兒道:「郡主,可是她們惹了這麼大的事兒也不能就這樣算了吧?我們救了她們也要讓她們知道一下厲害才行。」

    紅衣淡淡一笑:「當然不會讓她們什麼事兒也沒有就過去了,誰做的事兒誰就要擔著才對,不過也不用人人都打一下的;侯爺府中的事情是一定要有人出面說清楚的,我看秀夫人就非常聰明,想來可以做到的。」

    紗兒道:「郡主就該如此。她們又不是郡主您地兒女。憑什麼有事兒就來找您解決;沒有事兒地時候就想著法兒地害您呢。」

    紅衣搖頭:「我也不是事事都會替她們擔著地。此事我們也不必太過費心。不過就是那麼一回事兒。為了這個傷神不值。我們還是好好打算一下回京地事比較好。」

    紅衣這樣做有她地思量:明秀人必竟聰明一些。香姨娘想在她手上討了好去不容易。所以紅衣要讓她們保持一個平衡。這樣兩個人才能爭來斗去地不會再惹出什麼事來煩自己。

    貴祺回到房裡也沒有事情可做。只是坐在桌前發呆而已。他正在想那些他看到地信件與帳目:府裡地女人實在是膽子太大了。什麼樣地事兒是她們不敢做地?

    貴祺越想越後怕。他根本就放不下心來:這次地禍事兒太大了。大將軍去求一求楚一白就能行?萬一楚一白不答應怎麼辦?

    他這樣思來想去地直到晚上。婆子送來了晚飯。貴祺也不想用。他哪有心思用飯啊?胡亂睡下後。心中也還是放不下。整整一晚上他也沒有睡著。

    到了明日,一聽到郡主有請的話,貴祺就如同火燒屁股一樣急急趕到了上房偏廳。紅衣已經坐在那裡等他了:「郡馬不必多禮。請坐吧。」

    大將軍也坐在廳中,只是看也不看貴祺。貴祺忐忑著上前給大將軍請安:「岳父大人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大將軍哼都沒有沒有哼一聲,貴祺只能訕訕的自坐了回去:「郡主。召喚臣來是不是府中的事情有解決之法?」

    紅衣看了他一眼:「哪有這般快?如果這樣簡單的話,也就不用我父親去求楚先生了。郡馬,你認為這樣地事情能一日就解決嗎?」

    貴祺不安的在座中挪動了一下:「郡主召臣來何事?臣是心急了些,郡主恕罪。」

    大將軍不耐煩了,對著貴祺喝道:「叫你當然是有事兒,不是為了你府裡的那點兒破事兒,你以為我們父女很願意看到你嗎?」

    貴祺臉上紅了起來,他地脾氣倒都是都不見了,往日被大將軍這樣一喝早已經跳了起來。可是現在他只是擔心他們一家人能不能脫罪,沒有半分要生氣的意思。

    紅衣沒有為貴祺解圍,只是淡淡的說道:「父親,不要生氣了,您要在意身子,為這些子事情生氣不值。您還是把楚先生的話說給郡馬聽好了,早些說完您也可以早些去逗孩子們玩兒,不用在這裡著急生氣了。」

    大將軍呼了一口氣才道:「嗯,紅兒說的有理。你小子給我聽好了。為你的破事兒我可是捨出老臉了,可是楚一白還是說不好辦。他只能保得你一家人的性命,其它的就難說了;他說了一個辦法,就是給你一個小功勞,可以讓你在皇上面前功過相抵;還有,就是要讓你那個什麼側妻到劉大人那裡分說一下才可以,要不然神仙也難救!」

    貴祺聽到有救心裡極為高興,而且法子還是極為讓他有光彩的,可是聽到還要明秀拋頭露面時他不高興了。當即就反對道:「岳父大人。這萬萬不行啊,不能讓明秀過堂地。實在是太讓人沒有臉面了;還請岳父大人同楚先生好好說一說,是不是再另外想個辦法?」

    大將軍一拍桌子:「你小子欠揍是不是?我堂堂一個大將軍為了你們一家子的性命去求人,我的臉面難道不值錢?就你們家那破女人的臉面值錢?就好像我希罕管你的事兒似的,還讓我再去同楚一白去說說,你認為求人這樣容易嗎?容易你去求!那麼個婦人而已,還萬萬不可過堂,愛過堂不過堂,你們府裡的破事兒我還不管了,你願意怎麼著隨便你!」

    大將軍吼完起身就走,連紅衣也沒有打招呼。他一大步一大步的,踏得地好似都顫了起來。

    貴祺被吼得面紅耳赤,好半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眼睜睜的看著大將軍出去了,他喃喃地看向紅衣:「郡主」

    紅衣微皺了一下眉頭:「郡馬你叫我有什麼法子?我父親本來就性烈如火,只不過是看在孩子們的份上才管了你的事情;可是他老人家捨了這麼大的臉面出去求人,可是聽聽你說了些什麼?我是沒有辦法的,郡馬還是另外求人去吧。」

    停頓了一下紅衣又加了一句道:「郡馬要快些了,莫要誤了一家子人的性命。」

    貴祺聽了更是著急:「郡主,我不過是一時心急說錯了話,您和岳父大人好好分說一下,我再同岳父大人好好陪個禮,行不行?郡主要是不管,我們一府人的性命絕對是難保啊。」

    紅衣輕輕搖了搖頭:「郡馬,你也看到我父親的樣子了,現在就是去找他也是無用了。你既然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郡馬地事情還是郡馬自己看著辦好了,我們父女是沒有辦法可想,救不了侯爺府眾人。」

    貴祺急得直想跺腳,現在大將軍說了句不管就走了,他是不敢攔下來大將軍,讓他可怎麼辦是好?郡主不去求大將軍,他去求了也是無用地,這個事兒他還是知道的。

    貴祺急得如熱鍋上地螞蟻時,外面有婆子來回道:「郡主,宋總管使了人來說,李氏宗族的族長及宗老們求見,已經請到廳上去奉茶了。」

    紅衣看了看貴祺淡聲應道:「先使了人去請大將軍前面陪客人,我馬上就到。」

    貴祺聽了卻是面如土色:現在京中的情形一定萬分不妙,要不然族長不可能會回到此地來求見郡主的明秀和香兒惹了塌天的禍事兒下來啊!難道劉大人已經查到他們家中?族長他們是怎麼得到消息的?

    貴祺這裡還沒有理清楚想明白呢,紅衣已經輕輕的站起身來,振了振衣衫:「郡馬,前廳有客人來了,我要去更衣待客,郡馬你是去還是不去呢?」

    貴祺倒真得想不去,他怎麼有臉見族裡的長輩?可是不去行嗎?他只能道:「郡主自去更衣便是,臣先行一步去前廳見見族中長輩們。」

    紅衣點點頭,就轉身回房梳洗去了。貴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向前廳而去,他實在是有些膽怯的。

    貴祺到的時候,大將軍還沒到看來他是去找英兒雁兒了,再加一個來喜兒這兩老兩小連日裡不知道在做什麼。

    廳上坐著七八位老人家,個個都是風塵滿面,精神看上去都不太好,看來是為了趕路累到了,可是卻無一個人有半絲失禮的地方人人都是正襟危坐著,小聲的議論著什麼。

    李氏的族長坐在左首第二張椅子上,他人長得極為富態,胖得很。老族長本來已經不怎麼理事兒,只是養養花遛遛鳥,再時不時的逗逗小孫子安養他的天年了,可是如今這事兒他可不能不過問了,再不過問明兒說不定一族的人就要被一起送上斷頭台了。

    宗老們個個面帶憂色,侯爺府所做出的事情真是讓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兩個小妾居然惹下了如此大的禍事,可是人家兩個女人照樣在侯爺府中逍遙呢,沒事兒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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