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雲卷雲舒的日子 第三卷 九十八 楚一白吃了暗虧?
    二王妃聽說要走了,這才拭了拭淚水說道:「王妹,你是不知道,我這孩子自小兒就身子不好,我們不過剛剛出來幾日他就生了病,能不讓我牽心掛肚嗎?這可真是急死人了。」

    雖然紅衣心知肚明二王爺回京是怎麼回事兒,可是面子上的事情還是要做的,而且要做得沒有錯處。

    所以紅衣安慰著二王妃:「世子是福厚之人,有個什麼小病也不過是應應景兒,王妃不必太過心急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要緊。」

    楚一白看到王妃不再哭泣了,這才上前安慰二王爺:「就像平郡主所說,世子是天祐之人不過是個小病小災,必會平平安安的,王爺不必如此煩心。王爺現在要啟程,路上也要小心身子才是,不家王妃要王爺照顧呢,所以王爺一定要保重自己。」

    楚一白是和二王爺同時聽到莊子裡人送到的信兒,他當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不過現在還不到揭破一切的時候,楚一白的想法也就同紅衣的一樣,只能放二王爺回京清風山莊的事件二王爺並不是重頭,走脫了他也並沒有不妥。

    楚一白向靖安郡王掃了一眼,靖安郡王先開口安慰了二王爺夫婦幾句後又說道:「王兄,您這樣啟程,怕是要少帶些人了,不然一時半會兒可上不了路。可是王妃跟著也不能輕騎快馬,還是要安排一下的。」

    二王爺撫了撫額頭:「王弟,我這裡亂得很,哪想到這許多?一會兒隨便點幾個人跟著,再來一輛馬車就是了。現在我只求能快些到京城就可以,我這心裡急得很。」

    靖安郡王看了一眼梅頭兒道:「王兄,我看不如讓小弟為您去打點一下,必竟還有幾日的路程,你和王妃在路上不能因勞累過度再病倒了。我看,梅頭兒熟悉王府情況。就讓他隨小弟一起去給王兄做啟程的安排吧,也好讓王兄能順利的早日到京。」

    二王爺聽到有梅頭兒跟著,當即就表示同意了。靖安郡王帶著梅頭兒出去安排二王爺啟程的事情了,二王妃由紅衣陪著也起身去收拾東西,廳中只有楚一白和大將軍陪著二王爺了。

    楚一白也是連連安慰著二王爺,讓他路上小心慢行。不要太過著急再累倒了自己或是王妃。

    靖安郡王幫著二王爺料理了些瑣事兒才過來道:「王兄,一切準備好了,你和王嫂路上千萬小心。我那侄兒必得天祐,一定會好起來的。不日我也回京了,到時王兄有什麼事兒自管吩咐就是。」

    二王爺也沒有多說客套話。急急地起身就要帶著人走。梅頭兒臨行前看了一眼楚一白。楚一白向他微微點頭。他也點點頭跟著二王爺去了。

    梅頭兒就是有千百個不願意。他也知道事出突然沒有辦法:二王爺回京。他沒有不跟隨著地道理。只是這樣一來他想要得自由之身就不知是哪一天了。這也是他看楚一白地意思。楚一白也示意了他一定會助他脫身地。梅頭兒才放心地隨二王爺去了。

    二王爺一行人走了。紅衣他們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還是鬆了一口氣:家裡有這麼一夥人還是讓人太不自在了。

    楚一白在廳中坐下:「這些人地鼻子還真是管用。居然嗅出了危險來。在這麼個緊要地關頭把二王爺召回去了。」

    大將軍搖頭:「楚一白你裝什麼?這本就在你地意料內了。他們經營許多年。不可能被誰一舉拿下吧?人家總會有法子躲上幾躲才對。這才是你貓抓耗子地樂子不是?」

    楚一白笑著搖了搖折扇一時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啪」地一聲合起了折扇:「我決定就在今天晚上行動。」

    大將軍點頭:「你的事情你做主,我去看孫子了。說起來這兩日來為了這個二王爺。都沒有和我孫子好好玩玩。」說著他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楚一白看向靖安郡王:「大將軍躲得夠快,你呢?」

    靖安郡王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我不過是一個閒散王爺,吃喝是我的本份,其它的事情是提都不要提啊。」

    楚一白一笑也沒有同他們計較,他並不缺人手;而且他也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躲開了,不想得那份功勞罷了。

    晚上,楚一白的四名長隨出現在他的房內:「主人。」

    楚一白點點頭,看著四個面有風塵的隨從說道:「你們辛苦了,我們地人都已經安排好了?」

    一句長隨答道:「是的。主人;人都已經按照主人的吩咐安排好了,清風山莊裡地高手我們也都盯住了;軍隊想來這兩日就會到清風山莊的,到時想必不會再有危險了。謝謝主人的關心,我們幾人沒有什麼辛苦的。」

    另一名長隨這時接口說道:「主人,二王爺現在已經走了,明兒他的人也就都回京了,您就讓我們跟隨在您身邊吧。您這樣一個人在外無人照料起居,我們也不放心。」

    楚一白搖頭:「不必。你們做好你們份內的事情就好,我在莊內一切都好不用擔心。京中是不是有什麼了變故?為什麼他們召了二王爺回京?」

    長隨答道:「只是皇上下了一道聖旨。徹查京中與各州府致人以病的糧。指了一向有鐵人之稱的張大人主理。」

    楚一白點點頭:「這個應該不是主要原因,我不明白他們怎麼會嗅到危險的?壯士斷腕啊。」

    長隨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主子。他們這不能叫壯士斷腕,只能是他們見機不對絕決罷了,梟雄之所為。」

    楚一白一笑:「這次你說得有些道理,他們地確當不起壯士二字。」

    長隨想了想小心的道:「主人,是不是我們中有內奸?不然不可能這麼巧二王爺要回京啊。」

    楚一白搖頭:「內奸是有的,但並不是我們的人。至於是誰嘛,現在還言之過早。反正老鼠總是會捉到的,我們何必著急呢?有時候能慢慢玩玩,也是一種樂趣。」

    長隨們以他為主,當然不會有異議,也就躬身聽著了。

    楚一白背負著雙手開始同長隨們閒談起來,並沒有再說什麼正經事兒。他們主僕說了一會兒話後,一個長隨的耳朵動了動上前道:「主子,已經有話回來了。一切已經準備妥當,山中的人也已經可以隨時找開機關了。主子,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動手?」

    楚一白看了一眼星空,一擊雙掌:「好的,如此良辰美景當然不能白白度過,總該好戲上場了。傳令下去,你們到了後馬上開始。不過,你們萬萬要小心,他們還是有幾個好手在。」

    兩名長隨躬身為禮後就閃身出去,隨即淹沒在黑暗中不見了。其它兩名長隨還是和楚一白說著閒話,其中一個看來是茶道高手,居然在為楚一白煮茶:對於楚一白現在來說,那山中的情形實在是不必太意了;而清風山莊也已是他地囊中之物了。

    事情如楚一白所料一般輕鬆解決了,山中的的秘密也暴露了出來:兩座大山山腹已經被挖空,其中一座大山裡面大多貯藏的是私鹽,還有一部分藥材;另一座大山中卻都是糧了,滿滿一山腹全部都是有毒的糧。

    來喜兒的疑兵這計並沒有用武之地,那些人看來還不想讓人早早知道有神火油器在吧?總之不論是在清風山莊還是在大山中,並沒有發現神火油器的存在。

    錢地主當然也遭了池魚之秧,一大早起來就被官府請去,然後他家就被搜了一個底兒朝天,劉師爺卻已經早早的跑掉了,不知下落。

    清風山莊的清剿還是遇到了不小地抵抗,可是莊中地高手卻幾乎在同時莫名其妙的被人制住了,然後官兵如入無人之境殺了進去,當然可以說是大獲全勝。只是這場勝利傳來山莊大將軍處地時候,大將軍的嘴巴快要撇到耳朵後面去了:這也叫戰場?笑話!

    蔣家兄弟卻沒有跑路,他們和清風山莊的人一起被捉了,不過卻在第二日離奇的死在了獄中,而這個時候什麼還沒有來得及問他們。

    清風山莊的周圍又搜出了幾座極大的糧倉,倒都是新糧。這件事兒就這樣幾乎是在旦夕之間解決了,讓眾人有時候感覺前些時候與這些鬥來鬥去完全沒有必要似的。

    當然不是如此,如果不是紅衣等人牽制住了清風山莊的人,楚一白不可能如此順利得到情報,然後安排好這一切。不過解決的如此順利也讓紅衣心裡非常不舒服,她總是感覺事情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才對。

    京中的蔣松卻在幾日前就已經被捉住了,可是也離奇的死去了。

    換句話說,清風山莊的事情雖然結束了,可是說到底也不過是斬斷了那些人的一條財路而已,對於其它的幾乎沒有什麼所得;楚一白的安排是不是落空了呢?智計聞名天下的楚先生也失算了?

    不過楚一白似乎並不在乎,他看上去心情還是極為不錯的;每日裡三餐不少,然後就是下下棋品品茶,等著同大將軍一起回京;好像清風山莊的事情與他無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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