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雲卷雲舒的日子 第三卷 七十四 我打了你,你還要謝謝我!
    大將軍此話一出,二王爺的面上有些不好看了。大將軍說得是什麼事兒,他當然是明白的。他只是想不到,大將軍居然就這樣直直的說了出來,一分面子也沒有給他留。

    大將軍說到這裡並不算完,他看向了二王爺身後的梅頭兒,冷冷笑了兩聲:「聽人說就是你把劍指到了我女兒的眉頭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已是犯了死罪?!堂堂天家的郡主,太后的義女,你也敢用劍指一指?我看你膽子的確是不小!」

    最後這一句話剛剛說完,大將軍已經起身撲向了梅頭兒。梅頭兒退身躲開了,可是大將軍是不依不饒。梅頭兒看了看二王爺,二王爺沒有任何表示,他就不敢還手了,只能不停的閃避大將軍的攻擊。

    大將軍的近身功夫遠不如梅頭兒,可是他在戰場上歷練出的一身本事也不可小視,梅頭兒不敢還手的情況下,就被大將軍給逼得非常難看了。

    二王爺面色極為難看,大將軍一聲招呼也不打,也沒有聽他解釋,揮拳就打他的護衛與打他的臉有什麼區別?二王爺有心想喝止可是也知道大將軍絕不聽他的,所以只是不言不動的看著。

    楚一白這時候淡淡一笑:「王爺,這口氣要是不讓這老頭兒出,我想您的日子就過不安穩了,即使回京後,這老頭兒也是會糾纏住王爺不放的。」

    二王爺回過頭來苦笑:「小王看來是真得不該和王妹開玩笑的,不過是想試試王妹的膽量,也是兄妹間地玩樂而已,誰成想倒讓大將軍上了心。」

    紅衣站起對著二王爺鄭重的施了一禮。然後苦笑道:「王兄莫怪,我父親,唉!人越老這脾氣越如頑童般,我這裡給王兄陪禮了。」說著紅衣又拜了下去。

    二王爺被大將軍弄得惱火異常,現在被紅衣用話擠住了。他被這父女二人弄得是上不來也下不去的,極為難受。

    二王爺能說什麼呢?只能道:「不妨,不妨。大將軍的脾氣我也是知道一二的。」他只能假裝大度了事。

    說話間,梅頭兒已經被大將軍逼到了角落中,然後就大將軍一頓暴打。把他打了個鼻青臉腫大將軍下手是絲毫不留情啊!

    大將軍打完了。拍拍手然後整了整衣服後對梅頭兒道:「你還不謝謝我?今日我如果不打你一頓。來日回京你地項上人頭必定不保!我這是救了你一命。知道嗎?」

    梅頭兒這個氣啊:真要論本事兒。他要打也不是打不過這位大將軍。可是身為奴才他不能還手;這也就罷了。可是挨了打後。這個大將軍居然讓自己感謝他。真真是豈有此理!可是大將軍是極為認真地。他沒有回席入座而是站在那裡。一本正經地等著梅頭兒給他行禮道謝。二王爺看到這裡沉聲道:「梅頭兒。還不謝過大將軍地不殺之恩?」

    二王爺也是極為氣惱地。可是他現在卻無法可施。如果鬧將起來他就只能走了。那麼山中地人與事該怎麼辦?所以他只能一忍再忍。他說出了話也就是給了雙方台階下。他希望此事就這樣了結算了。

    不想大將軍卻不買二王爺地面子。大將軍向著二王爺一擺手道:「王爺你說錯話了。我對他不是不殺之恩。而是救命之恩。」

    二王爺被咽地咳了一下才道:「梅頭兒!謝過大將軍地救命之恩!」

    二王爺即不能走。那麼他只能再次忍讓了。不過他已經非常記恨大將軍了。此人他是必要除之而後快了。

    梅頭兒聽到主子的話沒有辦法,只能跪下叩了三個響頭:「謝大將軍的救命之恩。」

    大將軍這才點點頭:「古人言道,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我要想想讓你如何報恩才是。」邊說邊回轉了席位。

    二王爺的面色已經有些鐵青了,他非常想拂袖而去。可是他此來是有任務的,這一走要到何處落腳?總不能到錢府去吧?如果真的一走了之了,把這一文一武兩個人放在這山莊裡,那山裡豈不是更危險?所以他是再三的忍耐才沒有站起來走掉。

    紅衣看了看二王爺,然後對著大將軍道:「父親,你這樣讓我王兄面子何存?真是太過魯莽了,還不給王爺陪個禮?王兄,你也不要太往心裡去,我父親就是在軍營中待地習慣了。我在這裡給王兄賠禮了。」

    說著話紅衣已經又福了下去。這一會兒的時間紅衣就已經賠了幾次禮了。

    大將軍聽了紅衣的話後,看了看二王爺。然後對紅衣說道:「想來你與你二王兄不熟,你二王兄現在正在生他奴才的氣,可不是在氣為父我。你想啊,你二王兄不過是想和你開個玩笑,又怎麼會讓一個奴才把劍指到你眉尖?這個奴才如此自作主張當然令你王兄生氣了。」說完,大將軍轉頭看向二王爺:「我說得是不是,王爺?」

    二王爺深吸了一口氣,強笑道:「當然,當然。我們一家人有什麼氣可生?倒是這個奴才著實讓人著惱,大將軍能將他教訓一番也讓他知道一下分寸!」

    大將軍轉過頭來對紅衣道:「為父可曾說錯?」

    紅衣瞪了父親一眼,非常不好意思的對著二王爺又行了一禮:「王兄莫怪,王兄莫要生氣,我父親」

    二王爺沒有讓紅衣說下去,他示意王妃攔下了紅衣說道:「王妹快快坐下,生氣的話是自何說起?我們一家人怎麼因一個奴才而這樣生分起來了?大將軍說得極為在理,這個奴才仗著有幾分本事,時常對於我的話也是不太聽的,早該好好教訓一番了,可是我身邊無人是他對手。今日大將軍能將他教訓一番我還要謝謝大將軍呢,又何來生氣一說!」

    二王爺說到這裡頓了一頓後又道:「前日之事我本就訓斥過這個奴才了,不過他還是有幾分不服的,倒是大將軍今日教訓了他一番,想來他必定已經心服了。」

    楚一白掃了一眼梅頭兒笑道:「我也認為王爺不是在生大將軍地氣,王爺何等樣人,怎會為了一個奴才而與大將軍生氣?這是絕不可能的,平郡主你是多想了。」

    他們這裡左一句奴才右一句奴才的,梅頭兒的臉色已經是有些蒼白了。不過二王爺和二王妃看不到罷了,而楚一白這一句話就是有意為之了。

    有楚一白和大將軍力證二王爺沒有生大將軍的氣,二王爺就更是不能生氣了。二王爺就是今天被活活氣死了,他也不能說是和大將軍有關,他只能說是被奴才氣的。

    紅衣看了看在座地人,心裡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她輕輕對著二王爺福了福才坐了回去。

    大將軍要為她出氣她當然是感動的,本來她是想阻攔的,可是楚一白卻向她遞了一個眼色,她也就知道大將軍和楚一白、來喜兒等人一定是商議過什麼了,也就隨便大將軍鬧了,她不過就是要在關鍵的時候對二王爺賠賠禮就可以了。

    紅衣就安心的應酬二王妃了,她就似已經把座上眾人的話當真了一樣。二王妃雖然心中有氣,可是他家王爺沒有說什麼,她也就不敢表現出生氣的樣子來,只得和紅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閒話。

    酒過三巡後,二王爺的臉色也沒有完全轉變回去。楚一白看了看二王爺不自然地笑容,忽然笑道:「二王爺不在京中納福,到這山野之地來有何事?」

    二王爺馬上打起了精神,把梅頭兒受辱之事放下了:「在京中地日子實在是無聊,剛好有舊友在此地為官,相邀我來小住幾日聚上一聚,左右無事便同王妃過來了。」

    楚一白狀似是無意般說道:「這樣說來,我們相聚在平郡主的莊子裡實在是巧得很了。」

    二王爺更是小心起來:這個楚一白是不是有意試探?不管是與不是,他也不敢掉以輕心,這個楚一白地名聲可不是虛的,被他看出什麼來的話,那可就真是大事不妙了!

    二王爺笑道:「可不是巧的很,我是萬萬沒有想到大將軍這麼巧會自邊關回來了,更是沒有想到,大將軍會把楚先生拉來做說客!要不是巧,我們怎麼可能會在今日聚上一聚呢?」

    楚一白燦然一笑:「巧的很啊,也巧的妙啊!」

    這話可就有些意思了,二王爺的笑容於是更盛:「巧得是我們有緣啊!來,我們吃了這杯酒,為了我們能這麼巧的聚在一起!」

    座上眾人還沒有人來得及答話呢,門外一個人笑道:「要說巧也巧不過我正巧趕上吧?」說著,靖安郡王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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