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雲卷雲舒的日子 正文 三十五 三王爺費盡心機教貴祺
    貴祺聽了三王爺的問話不明白:「王爺所說的為何指的是什麼?」

    三王爺道:「就是你為何要說去求平郡主是一個笑話呢?夫妻間有必要說的如此之重嗎?」

    貴祺挺了挺胸道:「王爺,此話一點也不重。想她一個女子如何能干涉這些事情?而我偏偏去求她,豈不是一個笑話?就是不說朝政,單提男女,也沒有讓我一個堂堂男兒去求一個女子的道理。自古就是妻以夫為天,就算現今她貴為郡主不也是我的妻子麼?」

    貴祺有句話沒有說出來:她如果想助為夫的一臂之力,早早就會寫了折子去求太后與皇上了,還用得著他去求嗎?相夫,相夫,這個紅衣哪有做妻子應有的本份呢?她做了郡主後也不再她相助為夫的他一點!

    三王爺聽了貴祺的話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用杯盞的蓋子抹著茶沫兒,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貴祺,你知道不知道為什麼你會失了聖上的歡心?」

    三王爺看在貴祺曾救了他一命的份兒本是有心要助他的,可是卻被貴祺一句話給堵住了嘴,差點把個三王爺給噎倒了,所以三王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相勸於他了。

    三王爺如果不是念在貴祺於他有救命之恩,他也會同其它王公重臣們一樣不會親自接待貴祺的,先不說他後院會著火——三妃和平郡主如此交好能能易放過他?就是看皇上的意思,他也不敢親厚這個貴祺,除非他也不想在朝延上混了!現今他也是擔著心思的,不知道皇上倒底惱這個貴祺有多少。還有,平郡主的姐姐可是太子親生母親,他就是不看自己妻子的面子也不會得罪於這位郡主的。

    貴祺聽了三王爺地話皺了皺眉道:「說到這件事兒。我還真是不明白的。雖然前些日子冒犯了一點子平郡主,可是一來我也受過罰了。二來平郡主本來就是我地妻子,妻以夫為綱,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皇上乃一代明君,想必不會是為此惱了我的,所以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正要請教請教王爺。」

    三王爺似笑非笑的看著貴祺:「你與以前判若兩人啊!不要說其它人。就是我們這些一起長大玩大的伴當也不只一個人如此說過了。」

    三王爺心裡歎道: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李貴祺做到哪一點了?就因為聖上是一代明君所以才厭了你啊!可是這話他也不好直說出口,否則這李貴祺說不定當場大怒與他絕交呢。倒不是三王爺怕他,只是欠他一條命所以不能不好好待他,否則這天下悠悠諸口可是難掩呵。

    三王爺提提這些一起長大的伴當看看貴祺能不能清醒一下,必竟現今沒有幾個兒時地伴當再與貴祺走動了。

    貴祺卻聽糊塗了,這都是哪跟哪兒啊,不是正在說他為什麼失了聖心嗎?提這些不是遠離了他想知道的事情嗎?

    貴祺只好重新問了一遍:「王爺認為貴祺是哪裡做錯了失了聖上的聖心呢?」

    三王爺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貴祺。【要找最新章節?就上

    )】平郡主避暑多久了?」

    貴祺不明白三王爺為什麼句句不離郡主,可是他卻不能不答:「有近三個月了吧?」

    三王爺看著貴祺:「貴祺啊,三個月不見你不應該去給郡主請個安什麼的嗎?」

    貴祺皺皺眉頭:「她這三個月來也不曾送來過一紙片言,家中還有高堂老母呢!」

    三王爺輕輕一歎:「貴祺,你問的事兒小王也是不明白。必竟是你的事兒,你好好想一想也許會知道的。」

    貴祺看了一眼三王爺,直覺告訴他三王爺是知道,可是為什麼不告訴他呢?難道是因為三王妃?三王妃可是一向與紅衣交好地。

    想到此處貴祺欠了欠身子:「王爺可是有什麼顧忌?有什麼話不能同我直言的呢?我們也是多年的交情了。」

    貴祺同這幾位王爺是自小玩大的伴當,所以說話一向是直來直去。更何況他還救過三王爺的命?所以他認為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當著三王爺的面說的。

    三王爺歎道:「貴祺,不是本王有什麼顧忌,實在是不明白你為什麼失了聖心。你去想一想自什麼開始聖上不喜你的?也許能找到點頭緒。」

    三王爺說到這裡本想端茶送客的,抬頭看到貴祺一臉地落寞心中一下子不忍起來。必竟此人曾救了他一命啊,就又提點他道:「不說這些了,你好不容易來一次,陪我聊聊吧。說到這裡你可知道我又新納了兩個美妾?」

    貴祺搖頭:這種小事兒他怎麼可能會知道?他現今日日忙的就是看有什麼人能在皇上面前為他說上幾句話的。

    三王爺笑了起來:「那兩個新人的確不錯,長得極得喜人,我著實是連連疼愛了她們幾晚。前兒卻被我們家地母老虎就給賣了!嘖、嘖、就是可惜了她們那身皮肉,真真是細得水滑啊。」

    貴祺隨意問道:「賣了?這是為何?」

    三王爺搖頭:「這個我不知道,我回來後就被王妃告知賣了兩個新納的妾室。」說到這裡三王爺神秘的一笑,低聲道:「八成是我一連四五日就宿在新人那裡惹惱了我們家的母老虎吧?嘿嘿。」

    貴祺奇了:「王爺。你作為一家之主。怎能容忍這種事兒發生?王妃賣您的愛妾也不知會您一聲?而且吃酸捻醋這事兒實在是有些。」實在是有些過了,這明明就是一妒婦啊!這是貴祺沒有說出口的話——人家是個王妃啊。這話能隨便說嗎?貴祺這些事兒還是知道的。

    三王爺不在意的說道:「賣個妾室罷了,值得如此驚奇?我們家的母老虎又不是燒了我地王爺府,這有什麼大不了地。而且這些事兒本就不是我一個男人應該管的,本就是王妃地份內事兒啊。男主外女主內,古有明訓的,貴祺你忘了不成?再說了,王妃不過就是賣了兩個妾室罷了,有什麼不行的?賣了就賣了,我只要後院不起火就行。你也知道我們家這位王妃的,嘖,要是真惱了我,我可是沒有地方可去的。那些妾室很是聽她的話,只要她一句王爺我就是有再多的妻妾也是無處可去的。」說著三王爺還笑了起來,不過不是苦笑。

    貴祺一直對這位三王妃看不順眼的,忍不住道:「王爺您是太愛重王妃了,怪不得人人都說王爺您夫綱不振。我放肆說一句,王爺也該振振夫綱了,這家裡的事兒就王妃說了算,哪能這樣呢?你可是堂堂一男兒,堂堂一王爺啊。」

    三王爺意味深長的道:「貴祺,要我來說就是你錯了。這有什麼?夫妻一體才能家和萬事興啊。只要她高興,不要說賣了兩個,就是全賣了我也不會在意的。我知她心疼我,她也知我愛重她,其餘人等不過是取樂罷了。妻是男人的另一半啊,賢妻難求啊,明白嗎,貴祺?」

    貴祺萬萬不敢苟同:三王妃明明一個悍婦,哪是什麼賢妻!他是敬謝不敏的。

    貴祺搖搖頭:「王爺太寵王妃了,夫為妻綱,怎能如此失了男人氣概,任一個婦人在家裡發號施令。再說了,王爺您的愛妾都不能保住,這是不是——

    三王爺心裡長歎一聲,知道貴祺是不容易勸明白的,不過是盡他的心了。於是三王爺說道:「小王倒不覺的,甚得其趣呢!貴祺,我看你是讀書讀死了,夫為妻綱也不是事事都要壓妻一頭的吧?」

    貴祺皺眉道:「貴祺不這樣認為的,妻子就應該事事恭順,以夫為天好好的相夫教子才是。聖人之言還會有錯?」

    提到相夫,貴祺就惱火紅衣,人家妻子哪個不是助其夫上位的?可是偏偏他這位郡主妻子是一點點也不知道相夫的道理。

    三王爺聽貴祺提到了聖人之言就說道:「聖人還說過銅臭之言呢,可是哪個人家不打理生計呢?就是你我也是要打理的不是?所以聖人之言是不會錯,但是不可以拘泥於書上罷了。」

    貴祺搖頭:「此事怎麼與夫綱相提並論呢?完完全全是不同的。」

    三王爺到此放棄:「貴祺,此事休得再論了,你我不同觀點再論也是誰也說服不了誰的。倒是你的事兒你要好好想一想了,還是那句話,要自你失了聖上的歡心開始想起——你那時倒底做了什麼?」

    三王爺倒底念著貴祺的好處還是仔細的又提點了他一點,然後他端起了茶盞來,貴祺明白這是在送客了,只能起身一躬:「打擾王爺了,我就這回去了。哪日得閒再來與王爺請安。」

    三王爺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送貴祺出了廳門就立住了沒有再親自送他,目送他遠去了。

    三王妃這時自大廳的屏風後轉了出來:「王爺,不是我為平郡主說話,而是此人實在是點不醒的。現在王爺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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