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雲卷雲舒的日子 正文 六十九 成婚日的早晨
    時間就在府裡所有人懷著不同心思的盼望中到了成婚的日子了。[首發]范姨太太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明月卻越來越緊張,明澈已經在書房裡關了三天了,就是不出來。

    紅衣這天醒得並不晚,不是因為今日是明秀進門的日子,應該說自從天氣越來越熱後,紅衣反而在清晨涼爽時醒得更早些了。雖然紅衣也在盼著這明秀進門,只不過原因是只有明秀進了門沒事兒了,她才能順順利利的出府去過逍遙的日子啊。不過這種盼望並不會讓她焦慮到早起的程度。

    紅衣看值夜的綢兒還在睡,就小心的披了一件外衣輕輕的走到了窗邊的榻上坐了下來。綢兒幾個不比她這個做主子,整日無事只是動動嘴巴而已,所以還是讓她趁天涼爽的時候多睡會的好。

    窗子的風有些濕潤,不過紅衣卻感覺很舒適。蕭護衛這時候忽然閃了出來,對著紅衣施了一禮:「見過郡主。」

    紅衣感覺自己好似要習慣了這個神出鬼沒的侍衛,她並沒有被嚇到:「嗯,平身吧。」

    蕭護衛低首站在窗外道:「屬下發現了一點小小的疑點,還請郡主定奪。」

    紅衣驚異的看了看蕭護衛,低沉的聲音裡有了一絲焦慮:「是不是孩子們的事情?」

    蕭護衛答道:「稟郡主,不是公子與姑娘的事兒。是今天那個要進門地新娘子的事

    紅衣聽了放下了心。不在意的道:「哦?蕭護衛怎麼會知道人家一個姑娘地事兒?」

    蕭護衛悄悄看著紅衣的神色道:「依屬下觀察,那已經不是一個姑娘家了。不過屬下要回的不是這一件事兒,而是那個新娘子好像弄了不少瓶的藥物。我已經柳三郎難過了那些藥,其中有兩種是毒藥,其餘是些不入流的藥品。(君&子&堂&首&發)」說到不入流時蕭護衛的語聲頓了頓。

    紅衣當然聽了出來是什麼意思,可能都是些春藥類的東西吧?紅衣神色不變的淡然道:「嗯。你們要小心看護英兒和雁兒了,不能讓他們有什麼閃失。哦,對了,你說得柳三郎是誰?」

    蕭護衛心道你這才想起問啊:「是另外地四位侍衛的老三。他們是四兄弟。」

    紅衣聽了點了點頭,的確是沒有問過那四位侍衛的名字呢。要說自從帶他們回來後也再沒有見過他們呢:「你們生活的還慣嗎?有沒有什麼不方便的?」

    蕭護衛這次稍稍驚訝了一下,這位平郡主居然想起了問他們幾個的起居,他恭恭敬敬的道:「回郡主,一切都好。不過,屬於正想請求郡主一件事呢。」

    紅衣沒有接話,只是看著他等他的下文。蕭護衛只好接著說道:「我們想能不能在郡主府裡開個小小的練武場呢?」

    紅衣點點頭:「好地。我會吩咐福總管的。」

    蕭護衛躬身道:「謝郡主。」

    紅衣淡淡的道:「不必了。這對於你們練武之人本是應該的。」

    蕭護衛又躬身道:「是的,郡主。」

    紅衣轉過身漫聲問道:「你怎會發現表姑娘的藥呢?」

    蕭護衛道:「這些日子以來,府裡的僕從們都在議論下藥的事兒,所以屬下就去查了查。」

    紅衣想了想,也許這些藥瓶還能立下一功呢。她微微一笑:這可是鐵證啊。

    「藏得很嚴密嗎?」

    蕭護衛道:「是的,郡主。」

    紅衣道:「好好看著它們,不要動,不過隨時知道它們放在哪裡,然後等本宮的命令。\\\首發Junzitang.com\\\」

    蕭護衛道:「是地,郡主。」

    紅衣看了看蕭衛,知道要收服這樣一個人並不容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就點點頭讓他退下了。

    蕭護衛施禮後閃事去了,他心裡卻還在想著剛剛紅衣的一言一行:郡主知道那個表姑娘的所有事兒。是真得不在乎郡馬再娶了呢?還是真得已經心如死灰了?這個平郡主真得讓人看不透呢。不過照這幾日聽到地事情與看到的事情相比,這郡馬實在是太平庸了一些。

    英兒已經在大叫:「那是誰?天啊,娘親,剛剛和你說話。[閱讀文字版,請上]突然不見了的那個人是誰?」

    紅衣看到英兒滿頭大汗的跑到了自己的跟前笑道:「就是太后賜下來的侍衛啊。」

    英兒扯著紅衣的衣服不放:「那是不是武功?是不是?」

    紅衣看著綢兒已經起來了,擺了擺手讓她們才收拾,才對英兒道:「對啊。英兒很喜歡嗎?」

    英兒幾乎是跳了起來:「當然喜歡,當然喜歡。」

    紅衣笑了:「喜歡就喜歡,也不用跳起來不是?英兒要不要學呢?」

    英兒一抱住紅衣嚷道:「要學,要學,我要學,我一定要學。娘親。你太好了。」

    紅衣把英兒抱到榻上坐好給他拭汗:「你晨跑完了?你妹妹呢?」

    英兒還有些興奮:「跑完了。妹妹追不上我,一會兒也就來了。」說著說著情緒低落了下來:「我和妹妹有些擔心娘親。所以早起了一會兒來看娘親的。妹妹一會兒也就到了。」

    紅衣抱了抱英兒,滿心地感動:「傻孩子,娘親不是好好地?你們又瞎想些什麼呢?」

    英兒有些擔心的看了看紅衣,用力地抱了抱紅衣道:「娘親,我和雁兒說好了,不管父親如何,我們是不會離開娘親的,不會讓娘親受委屈的!」

    紅衣聽了眼圈都紅了:「好孩子,娘親知道的,娘親有你們就夠了!」

    這時個雁兒也是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娘親——!」然後看到紅衣的眼睛對著英兒就急了:「你怎麼把娘親弄哭了!」

    紅衣又拉過雁兒也抱在懷裡:「雁兒,不是你哥哥的事兒。娘親這是高興的。娘親有你們這樣的孩子已經很幸運了。」

    雁兒從紅衣的懷裡掙扎出來,拿出手帕給紅衣試淚:「娘親不哭,我和哥哥說好了,我們倆個以後一定不會再讓娘親傷心的!娘親,你還有雁兒和哥哥啊,你不要哭了啊。」

    紅衣親親這個,親親那個,滿心的感恩:感謝上天給了她兩個孩子:「雁兒,娘親真得不傷心,是真的。娘親有你們這兩個寶貝,還有什麼能傷娘親的心呢?」

    綢兒帶著幾個小丫頭紅著眼睛過來,拉開了這母子三人:「看看這一身的汗水,快隨我去洗洗吧。今日不能去先生那兒對不?一會兒再來糾纏你娘親。」連哄帶騙的帶著兩個孩子去了。

    這時候布兒三個也進來了,一起服侍著紅衣洗梳。紅衣在心裡想:如果讓那個蕭護衛作孩子練武的師傅,這關係就更進一步了。日後和孩子們相處久了也就會融入到一起了,還怕他們不跟我們一心?不是我的心腹也是英兒雁兒的心腹了!想到這裡紅衣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嗯,我快要成諸葛亮第二了。

    花嬤嬤在給紅衣配服飾,一律是品階要求才能穿戴之物,卻又是家常的服色。也就是不能低了郡主的身份,可是也用不著為了一個側妻就隆重的盛服以待——那太抬舉她了!

    貴祺一大早就起來了,他還是很興奮的。必竟這個年紀還能做新郎的可是不多的。可是李貴不時就跑進來請示事情,讓他有些不勝其擾。這李貴原來看著還挺能幹,可是這些日子卻是大小事兒都來問他,讓貴祺實在有些窩火,卻又找不到李貴的錯處發作他。

    筆兒和硯兒卻在門外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再爭論些什麼,可是貴祺已經顧不得這些雜事兒了:小廝們能有什麼大事?如果真有什麼事的話早來稟報他了。所以他也沒有問,只是急急忙忙的準備去沐浴更衣了——新郎倌的衣服也不是隨隨便便就穿上的。再說他還去祭祖呢,時間還真有些緊,所以貴祺急急的進了內室沐浴去了。

    整座府裡除了梅院外都被一片紅色淹沒了,就連香姨娘的喜福院也不例外。可是香姨娘今天穿戴的十分素淨,陪靈也不過如此了吧?胭脂有些不放心的勸她,香姨娘冷冷的酸酸的道:「我一個姨娘是上不了檯面的,不到明兒是不會有人來請姑娘我的。再說,就是明兒,姑娘我也是這樣一個打扮,她能奈我何?想吃我敬的茶?!哼!惹得我急了,我當場就揭了她的底

    寶兒和安兒倒是在一處坐著說話呢,穿著打扮與往日並無不同,今日的喜事與她們無關。明兒一早才會輪到她們去給新夫人敬茶。不過她們除了對下藥的事兒感興趣以外,其它的事兒對於她倆來說沒有什麼關係。不要說娶一個秀夫了,就是娶七個八個她們也不會有反應的。現在的日子對於她們來說已經很滿足了,接下來她們想得不過是孩子了——再有個孩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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