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紅血 正文 第三十七集
    第三十七集

    片首曲amp;#822;字幕amp;#822;畫面amp;#822;片名

    8、冬日。日景。王元村村口處。鬼子兩隊人馬在王元村村口會齊。

    古冬楊將指揮刀向前一指。

    村口的路上堆滿草,偽軍撥開衝進村去。古冬楊指揮刀一指,後面兩隊鬼子跟進村去。突然村內爆炸聲連起,進去的偽軍、鬼子四處躲藏,緊接著村四周突然起火,村內四處起火,路兩邊的柴草,各路口的柴草堆頓時起火,村中的偽軍,鬼子被燒得亂滾亂翻。

    古冬楊的馬在原地受驚轉圈,幾個指揮官大驚。

    恰在此時,王元村後面的山林裡槍聲驟起,村外的鬼子兵遭到突然襲擊,亂作一團。

    古冬楊急忙帶鬼子撤退。葛金財率人追打。

    正在撤退中鬼子,突遭姜松岳帶隊殺出。鬼子紛紛倒地。

    82、冬日。日景。龍崗上,潰逃的鬼子。柳秉壯迎頭殺來,鬼子兵被迫逼下龍崗,向縣城潰逃。

    83、冬日。日景。龍崗上。葛金財、姜松岳,柳秉壯三軍會師。

    姜松岳與葛金財拱手。

    姜松岳:葛司令、柳司令。這一仗打得好!既然我們都有愛國之心,希望我們聯合起來,共同抗日,趕走侵略者。

    柳秉壯:這是大事,日後商量,我們大家還是快點撤離,防止鬼子反撲。

    姜松岳:葛司令,王元村燒了,你們去哪裡安身?

    葛金財一笑:姜隊長,狡兔三窟哇。王元村就是不燒也待不下去了。

    84、冬日。日景。關家大院正堂內。古冬楊氣得在地上來回走,咆哮:葛金財!姜松岳!柳秉壯!

    小村:葛金財善用火攻。

    古冬楊攥著拳頭:火攻!火攻!我怎麼沒想到!

    85、初春。日景。龍崗上。龍崗兩邊的土地上雪在融化。龍崗上,露出青青的草芽!

    8、初春。日景。茂楊口,英雄堂內。柳秉壯,柳秉漢等。

    柳秉壯:天已經轉曖了,咱得去平巖屯給四姑娘取槍了。

    柳秉漢:三哥,上回咱打了鬼子,鬼子肯定瞄著咱們,咱得防著點兒。

    柳秉壯:沒事兒。打這兒到平巖屯,去的時候都騎馬,一天的路,回來是馬馱,也慢不了多少。四姑娘的事兒,就是四弟的事兒,得辦。

    柳秉漢:那我和兄弟們去取,三哥,你帶人看家。

    柳秉壯:不成,邱本年有過交待,取槍必須我去,咱也不能失信。這個時候了,我要不去,恐怕也取不回來。

    柳秉漢:那誰看家?

    柳秉壯:你和豁子守家吧。我們幾個去,沒啥大不了的。

    柳秉漢:三哥,那啥時候動身?

    柳秉壯:既然定了,明兒個就走,別露出風聲去。兄弟幾個今兒把馬備好,總共二十人就行,再帶十個馱子馬,不夠的話,到時候讓老竇給現找幾匹就行。

    柳秉漢:邱參謀長也真是的,就這麼遠的路,直接送山上來不就完了。

    柳秉壯:這不明擺著的事兒嗎,誰不想留個後手。

    87、初春。晨景。朦朦亮的天色,茂楊口山門處。一隊人馬悄悄走出茂楊口,柳秉壯在前,闞達仁等騎馬相隨。

    88、初春。日景。蓮花庵內。黎可兒的房中。

    黎可兒、四妹、田兒。

    四妹:三姐小的時候的事都不記得了?

    黎可兒:沒一點兒印象。

    四妹:也難怪,那個時候你才三歲上下,我才一歲多一點兒。咱家那時候的日子很窮,也就是剛能餬口的日子。

    黎可兒:大姐出嫁的時候你也沒多大吧?

    四妹:六歲。我懂事兒晚,爹那時候也沒了;大姐和善耕定親是爹在的時候定的,爹去了以後,關家也沒毀親,把大姐接過來了,把我也直接帶過來了。所以,我就在關家無憂無慮的長大。因為我又不是關家的後人,除了大姐沒人管我,養成了有點任性的性格,有時候說話辦事挺冒失的。善耕是個厚道人,老是怕我受委屈,有時候做錯了事,大姐說我,他還護著我;老爺子那會兒也護著我。三姐,那時候咱關家的日子真好。莊上的夥計們的日子也真好,那種家的感覺,家鄉的感覺,家鄉人的感覺,真是讓人活不夠,親不夠,沒想到小鬼子這一來,把咱們的好日子一下子打沒了。親人沒了,家也沒了,啥都沒了。

    四妹落下淚來。

    黎可兒:這件事上,讓我更看透了人世,我勸妹妹也早些看破紅塵吧。

    四妹:三姐,不能這麼說,你這是躲避。可有些時候你想躲都躲不了,鬼子會來找你。所以,要想真正清靜,修成正果,還是先把世上的惡魔除掉,讓這個世界清靜起來。

    可兒:惡魔自有覺醒的時候,不然地獄等著他,我們凡人只求自度。修成正果再反度他人,才能使這個世界的人一點點脫離苦海。

    四妹:三姐,你這一陣子在庵裡沒白待,悟得挺深,只是有點兒癡愚了。

    可兒:算了,不說這些了。銀秀、仁賦怎麼沒來看我?

    四妹:現在還不是時候,萬一被人看到,傳到日本人那裡,怕再出事的,況且仁賦、銀秀還得帶著大夥兒、離不開。

    89、初春。日景。茂楊口前土堡上。屋內。豁子與幾個土匪玩牌。

    豁子:今兒個點背,讓你們幾個給我贏了。

    土匪一:豁爺,你別急,今兒個兄弟們贏得透了,就下去給你抓雞。

    豁子:中啊,爺我還真饞了。

    一小匪入:豁爺,下面上來一個人。

    豁子:什麼人?

    小匪:爺,還不知道。

    豁子:問問,幹啥的!

    小匪應,出去,幾個小匪把槍架在牆垛上。

    小匪:站住,幹啥的?

    來人:給豁爺送信的。

    小匪:啥信?

    來人:得見了豁爺說。

    小匪轉入:豁爺,是找你的。

    豁子想一想,起身出來,探身看看來人:噢,耿六哇(對身邊的小匪)去把門開開吧,讓他上來,小匪奔下去開門,耿六上來。

    豁子帶耿六進一間屋內:耿六,你咋來了?又是買槍的事兒?

    耿六四處看,湊近豁子,悄聲地:豁爺,這回不是,是塗爺讓我來的,他要見你。

    豁子:見我?我也去不了城裡呀!

    耿六:不是城裡,塗爺來了,就在前面的下崗村裡,幾步道兒。

    豁子想一想:他沒說啥事兒?

    耿六:沒有,他只是說好事兒,還說保你一生的榮華富貴。另外,他帶著十多條金子呢,說是給你的。

    豁子不屑地:竟他媽扯淡,他自個兒還沒混明白呢,保我一生榮華富貴,是不是想讓我幫他幹點兒啥?

    耿六:豁爺,他真沒說,就是說非見你不可。

    豁子又想一想:那走吧。

    豁子同耿六出來。豁子對眾小匪,你們看好了門兒,我和耿六下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我沒回來之前,誰來也不准讓他進門兒,聽見了沒有!

    眾小匪:聽見了。

    豁子對耿六:走吧。

    豁子、耿六下茂楊口。

    90、初春。日景。下崗村一戶人家前。

    耿六:豁爺,到了,塗爺就在裡面。

    豁子用手一比:走吧,進去吧。

    耿六在前,帶著豁子進去。

    9、初春。日景。下崗村一戶人家屋內。屋內,塗鳳山,手下若干人。

    塗鳳山:豁子兄弟。

    豁子掛下笑臉:大哥,老也沒見,想死我了。

    塗鳳山:豁弟,哥也想你呀!

    豁子:大哥,你咋上這兒來了?

    塗鳳山:就是找你。

    豁子:大哥,啥事兒?

    塗鳳山起身,拉豁子進裡屋坐下:豁弟,實不相瞞,哥現在在日本人手下幹事,如今是龍崗縣保安團長。皇軍對哥哥我現在是十分的器重,可以說,皇軍對哥的話那是言聽計從,對哥也是非常信任。

    豁子故作驚訝狀:是呀,哥哥,你走了紅運了!

    塗鳳山:弟弟,這話對,哥是走了紅運了。也可以說是飛煌騰達了,可咱倆是患難兄弟。危難知已,哥今兒個有了好日子,咋的也不能忘了弟弟,你說對不對?要不怎麼叫生死之交哇!

    豁子:那對!

    塗鳳山:弟弟,哥想好了,將來咱倆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肉同吃,有酒同醉。

    豁子:哥,你說吧,今兒個找豁弟啥事兒?

    塗鳳山懷中掏出十條黃金。抓過豁子的手,拍在豁子手中:弟弟,酒錢兒,你花著,沒了你就吱聲。哥供著你。

    豁子:哥,兄弟也不能老吃哥哥的。(揣懷中)

    塗鳳山:弟,今兒個哥來,不光是為了看你,還有一事是皇軍交待的。這件事只有弟弟能辦。

    豁子:啥事!你說吧,只要豁子我能辦到的,沒問題,頭拱地也給哥哥辦。

    塗鳳山:好!(拉豁子近點兒)弟,皇軍讓你把你爹帶下山來,交給皇軍,你放心,不是壞事兒,就是讓你爹享享清福,到時候指認指認人,認認藏寶圖。

    豁子:哥,還為那個什麼王爺的寶藏的事兒呀?

    塗鳳山:對,就是為了這事兒,日本人在這兒守這麼多年了,能不把這些寶貝拿到手嗎?現在皇軍已經把關如水抓到手裡了,關家大院也佔了。只要東西一找到,讓你爹一認真假,這事就算完。事兒一定,你爹一領賞錢,那就是一座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金山。到時候,你這頭功,也少不了加官進爵,領封受賞,這不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嗎?

    豁子:哥,好事!天大的好事!弟弟先謝謝你,可是這事兒弟弟辦不了。這你也知道,弟弟只管外堡門。內寨門原來是你管,現在是柳秉漢四爺管。兄弟是沒法把我爹帶出來。現在三爺又不在口裡,這茂楊口的口門看的更緊了。加派了雙哨兒,兄弟我是實在沒辦法。

    塗鳳山:兄弟,你剛才說什麼?柳秉壯沒在口上?

    豁子:對,要是三爺在口上還差點兒,這一不在,柳秉漢是個細心人。把這家看的更緊了。

    塗鳳山:你說什麼?!柳三不在寨上?!那他去了哪兒了?

    豁子回頭看看門,對塗鳳山附耳低言:去平巖屯了。

    塗鳳山:平巖屯?去那兒幹啥?

    豁子:幹啥我可不知道,不過說是三天內准回來。

    塗鳳山:啥時走的?

    豁子:昨兒個起早走的。

    塗鳳山:去了多少人?

    豁子:也就二十多人,他的幾個知近的兄弟都去了,就柳秉漢一個人帶弟兄們看家。

    塗鳳山:好!好!!

    豁子:哥哥,啥好?

    塗鳳山:豁子兄弟,這茂楊口可是塊肥地、寶地,誰佔了那兒誰就是個小皇帝!兄弟,你想不想當這茂楊口上的寨主?

    豁子不假思索地:誰不想誰就是孫子!

    塗鳳山:那好,咱兄弟倆來個君子協定,我幫你把茂楊口奪到後,你把你爹獻給皇軍咋樣?

    豁子:哥,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奪茂楊口?三爺那是一隻虎!我可沒這膽兒。

    塗鳳山:你怕柳三兒?好辦,我讓他再也回不了茂楊口,我讓茂楊口上比你大的頭兒全都去陰曹地府報到。只把那個如花似玉的柳霜菊給你留著,把茂楊口上的金銀財寶給你留著,你看咋樣?

    豁子:這話當真?

    塗鳳山:當真,咱倆兄弟,有八拜之交,咋能說假話?

    豁子:真能辦到?

    塗鳳山:只要你聽我的就準能辦到。

    豁子:那好,你說說看,哥打算讓兄弟咋辦?

    塗鳳山:你聽好了。

    塗鳳山把頭探向豁子,對豁子耳語狀。豁子點頭,面露奸笑。

    92、初春。晨景。平巖屯。天濛濛亮,老竇院內,莊上夥計扎馱子。

    柳秉壯等人牽著馬出來。老竇送出門外。

    柳秉壯:老竇,再會了,什麼時候有空兒,上茂楊口上住幾天。

    老竇:能去。三爺,帶這麼多槍,路上可要小心哪。

    柳秉壯:放心吧,不必掛記。

    柳秉壯等人上馬出屯。

    93、初春。日景。後屯場院內。舒佑山、滿星帶著眾夥計在場院上練兵。

    那希汝在擦拭一挺機槍。銀秀拎著一壺水放在場院的邊上。

    94、初春。日景。後屯土圍子牆上。四妹站在土圍子牆上,凝神望著縣城方面,久立,心聲:善耕,我的心裡真急,啥時候咱能報了這仇啊!

    四妹回憶與善耕在一起時的驚心動魄的夜晚和在一起時歡樂的場面。

    95、初春。日景。龍崗龍擺尾南面的路上。柳秉壯等人騎著馬,打南邊的路上走來。寬闊的大地,不遠處的龍崗,龍崗下面不遠處的一片墳地和那邊的草地、荊條叢。

    天空,春日暖暖。

    柳秉壯寬心地:到龍崗了,上了龍擺尾,就到家了。

    闞軍師:沒想到,這趟真還順利。

    柳秉壯:說實活,真是捏著一把汗哪!打出門的時候我的右眼就跳,所以這一路上我就擔心,怕出岔子,好哇,老天保佑,終於到家門口兒了。

    闞軍師:三哥,走完這趟咱就別走了,得看著火候,看看勢頭,反正咱也不缺錢花了,沒必要再冒這個險。

    柳秉壯:我也是這麼想,攢著點兒勁兒,說不上哪天小鬼子就得來找咱們。

    闞軍師:三哥,這東北軍也有點兒太草雞了吧,愣是看著小鬼子進了東北,蔣委員長一個狗屁就都順著屁味兒走了。

    柳秉壯:也別這麼說。軍令難違。

    闞軍師:蔣介石這麼一來,日本鬼子的膽子不就更大了,這佔了東北我看就是頭一步,下一步就是中國。

    柳秉壯:所以,這回回來,我打算和姜松岳聯絡聯絡,共產黨不是在聯合一切抗日力量嗎?咱就靠在共產黨的身上,招兵買馬,擴大勢力,這叫師出有名,沒準兒咱們兄弟就接了張作霖的東北王了!

    闞軍師:三哥高明。這可是一舉兩得的買賣。

    9、初春。日景。龍崗下。柳秉壯望著上面忽然一愣。

    97、初春。日景。龍崗上。崗上露出一排鬼子兵的黃帽子。

    98、初春。日景。龍崗下。柳秉壯等。

    柳秉壯:不好,快走!

    鬼子槍響,柳秉壯等人翻下馬,逃入路旁的墳地中。柳秉壯、闞軍師等人掩身墳後。

    柳秉壯:弟兄們頂住,別讓鬼子下來(眾人向崗上還擊)

    柳秉壯:闞軍師,這是咋回事兒?

    闞軍師:不知道,鬼子怎麼知道的信兒?

    柳秉壯:***肯定有人洩秘。你快從墳地那邊想辦法出去,快,上茂楊口帶弟兄們過來。

    闞軍師:三哥,你走。

    柳秉壯:快走,我不能把弟兄們扔這兒。

    闞軍師:咱大伙走。

    柳秉壯:走不了!弟弟!你快走,能出去就出搬救兵,快!(對著闞踹一腳)

    闞滾到一邊:三哥!

    柳秉壯把槍一順,對準闞軍師:快走!

    闞軍師一邊向那邊爬,一邊回頭:三哥!

    柳秉壯:快走哇,再晚就來不及了!

    闞軍師爬到墳地的東邊。

    柳秉壯:弟兄們,給我猛打,保闞軍師出去!

    99、初春。日景。茂楊口。塗鳳山帶著偽軍和一隊日本兵,悄悄來到堡門口。

    豁子一擺手,兩個匪兵下去,悄悄拉開堡門。

    豁子示意塗鳳山別動,帶著幾個匪兵來到裡邊的口門處,守口的匪兵見是豁子將門打開。

    豁子一擺手,跟在身邊的幾個匪兵將守口的匪兵刺倒。塗鳳山帶人衝上。

    口內匪兵發現,槍戰。塗鳳山、鬼子兵與口中匪兵槍戰。

    200、初春。日景。茂楊口。英雄堂內。柳秉漢拔槍出來,一個匪兵來報:四爺,鬼子打進來了!

    柳秉漢:鬼子?!怎麼進的堡門!

    匪兵:豁子放進來的!

    柳秉漢:快,弟兄們!頂住,和鬼子拼了!

    20、初春。日景。茂楊口內院。柳秉漢打倒幾個前面的鬼子兵,急忙退入英雄堂,打後面廊內,直奔後面,與霜菊相及霜菊四個隨從姑娘遇。

    霜菊:四叔,咋回事兒?

    202、初春。日景。茂楊口後宅。柳秉漢一把拉住霜菊,急急奔向裡面,從柳秉壯房內一直在內室中竄到最裡面的一間房來,將一個立櫃拉開,在牆根處用槍管一別,後牆推開,現出一個山洞。

    203、初春。日景。茂楊口,柳秉壯後宅密秘山洞口處。柳秉漢拉霜菊和霜菊的四個隨從姑娘入洞:快,快進!

    柳秉漢拉回立櫃檔好,關上牆門。掏出火柴劃著,掀開地角處的一個木箱,拿出裡面放的火把,每人手中放入一個點著。

    霜菊:四叔,這有山洞?

    柳秉漢走到前面:這個洞是救命洞,就是防這事兒的,誰也不知道,就你爹和我知道。

    柳秉漢帶霜菊等人向前走。

    204、初春。日景。龍崗龍擺尾下墳地處。闞達仁在柳秉壯等人掩護下從荊條叢中向東爬,剛在荊條叢中露頭,忽然崗上一排槍打來,闞左臂中彈。一匹驚馬跑到。闞不顧一切地撲過去抓住馬,翻身上去,拍馬向東飛奔,鬼子的槍聲,子彈劃過耳邊的嘯聲。闞後背中彈,槍聲漸遠。闞負在馬背上疾奔,翻上龍崗,沿後屯方向的路向北面的山林疾奔。

    205、初春。日景。山中。柳秉漢帶霜菊等出山洞,急向山下走。到山邊東面的路上。

    霜菊:四叔,咋辦?

    柳秉漢:趕快上龍崗去迎你爹,別讓他們回來。

    柳秉漢等人向龍崗疾奔,前面一匹馬奔來,馬背上一人搖搖晃晃。

    柳秉漢:闞軍師!

    柳秉漢等人過去。

    柳秉漢:闞軍師!

    闞達仁:四哥,快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龍擺尾,救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救三哥!

    話音落,闞達仁從馬上栽下。

    20、初春。日景。茂楊口山口處。豁子、塗鳳山、段長生;日本兵、偽軍、眾匪。

    塗鳳山:豁子兄弟。後會後會。

    豁子:後會了,大哥。

    塗鳳山:段叔,走吧,跟我城裡享福去。

    段長生欣喜地:塗爺。這山裡頭把我憋壞了。我樂意跟你上縣城。

    塗鳳山:那就對了。我現在是團長了,高官得做,駿馬得騎;有酒,有肉,有福享,能看著你老人家囚在這山上困著嗎?

    塗鳳山一擺手,帶偽軍、段長生下山。

    207、初春。日景。後屯。柳秉漢等向後屯大門處走來。

    208、初春。日景。後屯。後屯土堡上。四妹、仁賦、劉厚田等站在土堡上。

    仁賦:四姨,那幾個人是誰?怎麼朝咱這兒來了?

    四妹注目:是柳四爺和柳霜菊。快,快把門打開!

    仁賦等急下土堡。

    209、初春。日景。後屯。堡門開處。

    霜菊猛然雙膝跪倒在關仁賦面前,拉住關仁賦:仁賦哥!快去救救俺爹!

    柳秉漢一把拉住四妹的手:四姑娘,快!

    20、初春。日景。龍崗上。關仁賦、那希汝、柳霜菊、柳秉漢、舒佑山,劉厚田等人騎馬,帶關家隊伍在龍崗上飛奔。

    2、初春。日景。後屯。劉厚田房中。四妹、銀秀、霜菊的隨從姑娘。

    四妹用剪子剝開闞軍師後背上的衣服,四妹用酒清洗闞軍師後背上的傷口。

    四妹再處置闞軍師的臂傷。

    四妹:闞軍師,你真是大命人哪!除了臂上的都是皮外傷。

    闞軍師痛咬牙狀。

    22、初春。日景。龍擺尾墳地處。關仁賦等人下馬,向墳地中奔去。

    眾人撲進墳地內尋找,柳秉壯等人慘死的屍體。

    霜菊撲過去:爹!(昏倒)

    柳秉漢:三哥!(痛哭)

    散在大地中的馱子、馬匹。一些關家軍去追趕散在大地上的馬馱;牽回跑散的馬匹,馱子。

    關仁賦一條腿跪在地上,托起霜菊半個身子,淚水湧出,滴落。

    23、初春。日景。關家大院正堂中。古冬楊、小村、塗鳳山。

    塗鳳山:太君,大獲全勝。

    古冬楊:段長生抓到了嗎?

    塗鳳山:抓到了。就在門外。

    古冬楊:帶進來。

    塗鳳山:帶老段。

    24、初春。日景。關家大院正堂內。兩偽軍帶段長生入。

    段長生:塗爺,您不是說請我來享福的嗎?怎麼是把我押進來的?

    塗鳳山:老爺子,這是什麼地方?這個皇軍的駐地,那是隨便出進的嗎?就是我進來,太君也得讓進才能進,不讓進我也得在門外等著。你是生人兒,能跟我似的這麼挎槍進來嗎?

    段長生:可是塗爺,我不上這兒來,我不見太君。你給我找個地兒住著就行。

    古冬楊奸笑:好,段長生,我會給你找個好地方住著的。不過我得問你幾件事兒,你必須如實告訴我。

    段長生:長官。

    塗鳳山:叫太君!

    段長生:太君,我聽您的。

    古冬楊:那我問你,關如水你認識嗎?

    段長生:認識,那會兒我們都在王爺府上,我跑外事兒,他給王爺當謀士。

    古冬楊:那黎可兒你也認識?

    段長生:認識,黎可兒還不到十五歲就跟了王爺,養了外宅,她那邊兒吃穿用的都是我伺候。

    古冬楊:關家大院的人,有一個女人你見過,這個人長的像黎可兒,你知道這個人是誰?

    段長生想一想:太君,是四姑娘!

    古冬楊哈哈一笑:對!看來你沒有欺騙太君?老段頭,那我問你,王爺臨逃難的時候,把兩件東西分別交給了關如水、黎可兒,對不對?

    段長生:太君,對,是我親眼看見的,親耳聽見的,沒錯兒。

    古冬楊:你是在場還是偷看?

    段長生:偷看。

    古冬楊冷笑:你這是胡說!那麼大一個戒備森嚴的王爺府裡,王爺交待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怎麼能讓人偷看去?

    段長生:太君!那個時候別說王爺府,就是皇宮裡都亂了套了!有的皇族家,大白天就讓人給搶了。那會兒已經是民國了,誰都管不了誰了。王爺府那會兒也亂了套了。王爺交待這事兒的時候,連個看門兒的都沒有,所以,王爺的話我聽見了。

    古冬楊:那王爺怎麼在那個時候交待這件事情?

    段長生:太君,我琢磨著是這麼回事兒,打京城裡那會兒出了幾次事,王爺就害了怕,怕他也被人盯上,東西落在別人手裡,找不到,到時候沒法取這筆寶藏,又沒藏的地方,所以才想的這法子。

    古冬楊盯著段長生半晌:這麼說,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段長生:都是真的,千真萬確。我還看見王爺怎麼指點那幅畫上的圖和詩句,怎麼打開的那方印,怎麼拿出那塊黃羅帕,怎麼告訴帕上的詩與畫上的詩對的法子的。就是那個玉珮盒他沒打開,說是必須到取寶的時候才能打開,要不然就化,我還納悶兒呢,這玉怎麼還能化?現在要是這幾樣東西拿來!我立馬就能找出藏寶的地方來!

    古冬楊:王爺說沒說那裡面有什麼寶藏?

    段長生:無價之寶無數,黃金白銀數億萬兩。其中有絕世之寶一件叫鼉龍殼,那裡面藏了二十四顆夜明珠,顆顆價值連城!

    古冬楊笑:好!段長生,用我們日本中國話說,你的大大的好!來人,把他關在後院的房中,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他與任何人見面,包括關如水!

    日本兵:哈咿!

    日本兵夾住段長生往外帶。段長生驚慌。

    段長生:太君,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沒撒謊!太君,我上有九十歲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塗爺,塗爺,太君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聲音漸遠)

    古冬楊陰笑:看來此事與我們的調查大體一致。小村,我們已經到了成功的門口,只要找到黎可兒,藏寶圖就會唾手可得,我們就大功告成了!

    25、初春。日景。後屯。劉厚田家內室。柳霜菊躺在炕上昏睡。四妹坐在霜菊身旁用手摸雙菊前額。

    仁賦起身:四姨,柳三爺是為咱取槍才遭了鬼子道的,柳四爺又去送闞軍師治傷去了;霜菊是為他爹才病的。咱得救她。

    四妹:怎麼救,這連個先生也沒有。

    關仁賦:這樣,我先騎馬到曹橋,讓厚田叔套一掛馬車,套三匹好馬,帶兩個人去接我就行。

    四妹:好,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吧,不過得千萬小心。

    仁賦:知道了,四姨。

    仁賦出。

    2、初春。日景。曹橋鎮口。仁賦下馬,牽馬到鎮口。

    守鎮口偽軍攔住:站住,幹啥的?

    仁賦笑臉:長官,我是下崗子屯的,俺爹病了,來請個先生。

    偽軍:下崗村誰家的?

    仁賦點頭、笑。掏出幾塊大洋悄悄塞偽軍手裡:長官,吳春家的。這一帶不都是咱老舒家、老吳家人嗎?

    偽軍見了大洋,揣在兜內:進去吧。

    仁賦牽馬進鎮,仁賦問路人:勞駕,打聽一下,咱鎮上看病那個李先生在哪兒住。

    被問人四處看看:你是找李先生還是找他家人?

    仁賦:找李先生。

    被問人用手指作勾狀一比劃:死了。

    仁賦:死了?!那這鎮上誰看病中?

    被問人往西一指:彭半仙。不過,看你這架式不是鎮上人。

    仁賦:對,屯子上的。

    被問人:那要不是你自個兒看病你就別去了,彭半仙看病不出鎮。

    仁賦:噢,多謝,多謝。

    仁賦牽馬往前走。

    27、初春。日景。曹橋鎮內街邊一幢房屋。簷下一塊橫匾,上書:「醫獸醫人彭,」豎掛一牌,上書「藥」字。

    28、初春。日景。曹橋鎮彭半仙房前。仁賦上前推門入彭半仙室內。

    29、初春。日景。曹橋鎮彭半仙屋內。一精瘦老者坐於案後,正為一人閉目診脈。仁賦推門入。仁賦坐在旁邊椅上。彭半仙診脈畢,提筆開方。看病人走。

    仁賦上前:彭先生,家父突病,想請老先生過去看看。

    彭半仙兩眼半閉半睜:在哪兒?

    仁賦:鎮東。

    彭半仙:誰家?

    仁賦:舒子錄家。

    彭半仙:噢,昨兒個我還見他硬梆梆的,今兒個咋就病了?

    仁賦:說的是呀!可人吃五穀雜糧,沒準兒。

    彭半仙:好吧,診費。

    仁賦:多少。

    彭半仙:看著給吧,這年頭兒。

    仁賦掏出四塊大洋放在桌上。彭半仙旁邊家人一喜,收起大洋。

    彭半仙起身。出門。

    仁賦:老先生上馬。

    彭半仙:幾步的道兒,還騎馬。

    仁賦:怎麼能讓你老先生徒步受累。

    220、初春。日景。彭半仙家門外。仁賦將彭半仙抱起,放到馬上,走到鎮口近處,仁賦將馬拴在路旁樹上,進一鋪中買出一隻熟雞。

    彭半仙馬上心慌狀:你別把我放這兒呀,我再掉下去,快扶我下馬。

    仁賦不理,到鎮口,將雞塞給偽軍:老總,這彭半仙兒也太不講究,下崗村幾步遠,就是不出鎮。長官你看,我給他扶馬上去了,他下不來,我今兒個就給他硬馱去給俺爹看病了。偽軍見燒雞,放鼻下聞聞,笑著用手一擺:拉走,拉走,這彭半仙就是有點兒古怪。

    仁賦:謝謝老總。

    仁賦回到馬旁,跳上馬背,拍馬飛奔出鎮。

    彭半仙:哎!哎!你這是往哪兒去呀!你給我停下,停下,哎,來人哪!遭了匪啦!綁了票兒啦!殺人啦!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22、初春。日景。龍擺尾處。劉厚田等人在路上等候。仁賦到。下馬,拉下彭半仙。

    彭半仙:你們這是幹啥?綁我的票兒?沒門,我要死的人了,咋死都是死!一分錢也不給。

    仁賦:老先生,上車吧,沒人綁你的票兒。

    彭半仙:我不上車!上車是死,不上車也是死!我就死這兒,這兒離家近,我死家門口!

    仁賦把彭半仙抱上車,用條繩子捆了。解下一條身上的布帶,蒙住彭半仙的眼睛。

    仁賦:走!

    眾人急向回趕。

    彭半仙: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我乃醫者,聖人云!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豈有此理!來人哪!紅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了!

    仁賦:說反了!

    222、初春。日景。後屯。仁賦等人入後屯。帶彭半仙進到屋中,仁賦解去彭半仙蒙眼布。

    彭半仙在屋內跺腳:真是豈有豈理,我乃醫者,給縣令、道台、知府大人也是看過病的,你們不能殺我,土匪吃人肉都吃嫩的,我老,竟皮,沒肉兒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綁了票兒啦!

    四妹上前:老先生,讓你受委屈了,不是綁票兒,也不是吃人肉,咱這兒是真有要緊的病人。

    彭半仙:那幹嘛綁我呀!他們還說要勒死我,說鍋裡的水都開了,就等著我下鍋了。還說就少花椒什麼的調料兒,問我帶沒帶,看看,要吃我的肉,還得我自帶調料,這也不是饉荒年哪!

    四妹對仁賦等人嗔怪地:就你們瞎說,看把老先生嚇的!

    四妹轉對彭半仙:老先生消消氣兒,他們跟你說著玩兒的。還是救人要緊。

    仁賦看看厚田、佑山、滿星:咱這一道兒也沒說話呀!

    滿星:老糊塗了。

    彭半仙扭頭看滿星:說誰老糊塗了?真是豈有此理!想當初,子曰: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殺人者,要償命;吃肉者,當吃豬驢之肉;非善者屠,善者無屠!這綁票者也當綁有錢的大戶,知府,縣令,進士,舉人,我一醫者,三個指頭吃飯的,我有什麼呀!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四妹扶彭半仙坐在霜菊身旁,彭半仙搖著頭,抓起霜菊的手腕,閉眼把脈。兩手的脈把過,把霜菊的手一丟。

    彭半仙氣哼哼地:驚嚇,巨悲,氣急,心迷。

    四妹:老先生,那該怎麼下藥。

    彭半仙:紙筆!

    銀秀忙將筆墨桌子拿來。

    彭半仙:給我們家送二斗高梁去,我們家三天沒揭鍋了!

    四妹:好好,你開方。我打發人送去。

    彭半仙開方畢:一天一劑,早晚兩次,連吃三天,保好。要是不好,你給我們送的那五斗小米兒,我就打發人給你們送回來。

    銀秀:是二斗高梁。

    彭半仙:還有二斗高粱哪!我記著是兩隻雞。

    眾人笑。

    四妹:老先生,這邊屋裡坐著喝茶吧。

    彭半仙:喝什麼茶,我是給總兵也看過病的,遼東巡撫,案司、督軍、節度史我都給看過病。後來這些人可都死了,是老死的,不是吃我藥藥死的。敢掛醫獸醫人牌子的,這方圓百里有幾個?就我一個!省城裡我也是去過的。鎮守使,指揮使,統領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真是豈有此理!送我回去。

    仁賦:老先生,實在對不起,小姐的病不好,你不能走,扶老先生裡屋歇著。

    滿星、佑山過來,架起彭半仙進裡間。

    彭半仙掙:綁了票啦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殺了人啦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我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啦!再加一把土,蓋頂就是墳!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巡撫大人我也是看過病的!

    223、初春。日景。塗鳳山家中。塗鳳山坐在自己家的炕上小桌旁。桌上,燒雞、牛肉,小菜若干。一壺酒,一隻酒盅。塗鳳山自斟自飲。淑芬坐在炕裡,扭頭,不看塗鳳山。

    淑芬:鳳山,有幾句話我得對你說。

    塗鳳山:有話就說。

    淑芬:鳳山,我覺著你現在幹的事不中。

    塗鳳山:有啥不中的?要錢有錢,要物有物,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還有啥不中的?

    淑芬:鳳山哪,你這一陣兒可沒少殺人,殺的又都是城裡城外的百姓,那你這仇人不是越結越多嗎?

    塗鳳山翻眼:啥仇人?我殺的那些都是反對皇軍的人。仇人咋的了?現在誰敢動我一指頭?別說動,他就是正眼瞅我一眼也沒人敢!

    淑芬:鳳山,你這是說的啥話?那有些人我都是知道的,就是進城來做生意辦事的,你也給人家抓起來斃了。你這樣亂殺人,不早晚得遭報應嗎?

    塗鳳山:你胡說什麼呀?啥報應?為皇軍效力我就不怕報應,皇軍對我好,給我錢花,給我撐腰,讓我揚眉吐氣!我願意為皇軍殺人,誰說皇軍一句不好,我就殺誰!

    淑芬:皇軍是日本人,那些你殺的人可都是中國人!

    塗鳳山:中國人咋的啦?那會兒要殺我的都是中國人!那會兒他們怎麼不想想我是中國人別追著殺我呀?

    淑芬:那不也是你得罪了人嗎?

    塗鳳山:那這會兒皇軍來了,也殺了不少,也得罪了人,他們怎麼不去跟皇軍過不去呀?

    淑芬:他們不是打不過皇軍嗎。

    塗鳳山:這不就完了!他們打不過皇軍,我有皇軍撐腰,我怕什麼呀!

    淑芬:鳳山,我還是勸你一句。日本人在這兒,他能給你撐腰,有一天日本人要是走了呢?還誰給你撐腰哇?他們能帶你走嗎?

    塗鳳山:日本人走?日本人來了就沒想走!你沒看見嗎,這日本的軍隊誰打得過呀,連東北軍都不敢惹,那麼多東北軍,別說放槍,連個屁都沒放就跑了!我還怕他什麼呀!

    淑芬:鳳山,那咱也得講點兒良心,都是中國人,咱不能太作孽了。

    塗鳳山把酒杯往桌上一摔:我說你他媽今兒個是怎麼了?活夠了是不是?凡是我殺的人,都是我瞅著該殺的人,既然都是該殺的人,我留著他們幹啥?你瞅著哪個讓我殺了的人你心疼了?

    淑芬:那有的還都是十七八歲的孩子,只不過說了幾句牢騷話,你就給人家抓去殺了,那有點太讓人於心不忍了。

    塗鳳山:放你媽的狗屁!你他媽再說,老子就連你也斃嘍!

    塗鳳山掏出槍,啪地一聲摔在桌上。槍走火,正打在淑芬胸口上。

    淑芬啊的一聲。兩手摀住胸口。

    塗鳳山一驚過去,抱起淑芬。外面站崗的偽軍衝入,看到眼前場面驚呆。

    塗鳳山:這是怎麼搞的!

    淑芬在塗鳳山懷中顫慄。

    淑芬:鳳山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我救過你的命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塗鳳山:這我知道,可這,不是我開的槍。

    偽軍一:塗爺。

    塗鳳山:你們都出去!

    眾偽軍:哎。

    眾偽軍退出。

    淑芬顫抖:鳳山,我冷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我要死了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塗鳳山:沒事兒,死不了,一點兒小傷。

    淑芬:鳳山,我完了,我沒活夠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我冷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塗鳳山:別怕,沒事兒。

    淑芬拉住塗鳳山:鳳山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我救過你的命,我這輩子跟你竟受罪了,可可我沒過二心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別在殺人了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這是報應!

    塗鳳山:報應報應!報應個屁!

    淑芬:你作惡太多了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我好冷,我救過你命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你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再給我一槍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塗鳳山臉上閃過邪惡凶光。

    塗鳳山面孔突變猙獰。

    淑芬:鳳山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別作惡了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我冷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塗鳳山回手拿起桌上的槍,頂在淑芬的胸口上連開兩槍

    淑芬睜眼絕氣,迷惘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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