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紅血 正文 第四十集
    第四十集

    片首曲amp;#822;字幕amp;#822;畫面amp;#822;片名

    280、初夏。日景。關家大院。關如水房中。古冬楊同小村入關如水房中。

    古冬楊滿面笑容:老先生,這些日子過的還好吧?

    關如水:托關家祖宗的福,在關家的老宅中,又有一幫王八蛋伺候著,過得不錯。

    古冬楊:不錯是不錯呀,只是秋風老木,又出不了這方寸之地,寂寞呀!

    關如水:差矣。老夫雖已到了秋風老木的時候,可我活得腰直,身正,沒什麼遺憾的,雖出不了這方寸之地,但在我自己的國土上,自己的家中,看著舊屋,想著舊事,除了仇恨,也沒什麼寂寞的,活得心裡也踏實。而石井先生,一個漂洋過海的強盜,佔著別人的地方活著,說不上哪一天就會被打強盜的人殺死,砍得你粉身碎骨,讓你命喪黃泉,你心裡一定天天在恐懼之中吧?恐怕你沒有一天不是如坐針氈地度日吧?你過過一個安穩的日子嗎?你躺下去的時候能睡著嗎?不能吧?無非是夜夜噩夢、日日惶惶、秋蟲悲鳴而已。

    古冬楊:老先生的話倒也不假。不過夜夜噩夢,日日惶惶的未必是我。

    關如水:怎麼見得呀!

    古冬楊:你想呵,老先生,我們大日本皇軍,百萬大軍進關東,已經成了關東的主人了,你們不過由主人變成了奴僕,這主人能有噩夢嗎?能惶惶不可終日嗎?

    關如水:這真是盜賊有邏輯,土匪有理由。狗搶屎,驢臥糞,王八抱著王八混。上人家炕頭撿東西,臉都不要了。但是你別忘了這句話,邁的有多遠,陷得有多深,最終是種毒草,結惡果,下場不會好的。我中華幾億同胞豈能看著你們這些強盜侵我國土,殺我人民而熟視無睹嗎?告訴你,每個侵略者的狗頭都是中國人暫時寄存在你們脖子上的。高興了,我們隨時都會取走。古先生,你不用著急,急什麼呀,充其量長在你脖子上的那顆狗頭多去幾趟茅房而已?

    古冬楊哈哈大笑:關先生,那你看我這顆項上之頭還能在上面寄存多長時間呢?

    關如水:今冬前後。

    古冬楊:好,老爺子,那我就跟你打個賭,我這顆頭要是在這項上存到來春,你算輸,如存到來春之前我算輸。天地作證,來春之前,我項上人頭沒了,那自然無話可說;要是我項上人頭尚在,你就把那三件東西乖乖地交給我,你看如何?

    關如水:好哇,但老夫也有一個條件。

    古冬楊:什麼條件?

    關如水:你們從中國滾出去!向中國人民認罪!

    古冬楊:老先生,你不要執迷不悟了!識時務吧!中國將會永遠成為大日本帝國的版圖!這是誰也更改不了的嶄新歷史!而在帝國的輝煌歷史中,我!石井武夫,也將被後人記下濃重的一筆!

    關如水:只有你這種魔鬼才會在美夢中越陷越深,墮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古冬楊:不必多說了,關如水,在我最不耐煩的時候,我會讓你們關家的所有人墮入地獄!

    關如水:那你就永遠完成不了你的那個卑鄙帝國交給你的可恥使命。你即會成為中國人民的罪人,也會成為你們那個帝國的罪人,無聲無臭地在這個世界上消失!成為一堆糞土都不如的東西!哈哈——!可悲可鄙呀!

    古冬楊站起身:關如水,你不要太得意了,不要以為你是有個學問的人,就巧舌令劍。我一定會拿到我們帝國想要得到的東西的!

    關如水:最終你會失望地流淚!也許你會失望地自裁!

    古冬楊用鼻子哼了一聲,轉身出去。

    28、夏日。日景。曹橋鎮。鬼子、偽軍正在押著百姓修鎮口的工勢。鎮四周,鐵絲網的外邊百姓在挖壕溝。遠處,舒佑山,滿星隱身在半人高的莊稼地裡悄悄觀察。兩人察看明白。

    佑山:走。

    二人轉身離開。

    282、夏日。晨景。龍崗縣城的早晨。古冬楊騎著馬,帶著一隊鬼子、兩隊偽軍出城,上龍崗。

    283、夏日。日景。蓮花庵。古冬楊在蓮花庵前下馬。

    古冬楊在庵門前略停,仰頭看看蓮花庵的門匾,沿路繞向庵後的山林。古冬楊對日軍:立即散開四處查看,有無多人踩踏草地的痕跡。古冬楊向樹林走去,忽然看見林旁的兩座墳墓。古冬楊繞著兩座墳墓轉了一圈,在無字的墓碑前停住。滿面疑惑狀。

    古冬楊對身邊的塗鳳山:塗團長,你們中國人什麼樣的人在死後立這種沒名字的碑?

    塗鳳山:這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太君,除了沒人知道名字的死屍被人發現,被善心人埋了,不知姓名,無法立碑外,再就是時候長了,本來有碑,爛沒了,其它的就都是有墳就有碑的。致於,又立了碑,又不寫名字的墳,我還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也是頭回見到。

    古冬楊微微一笑:那我告訴你,這墳中的人是他自己本身不願意,或是活著的、熟悉他的人、他的親人和朋友不願意讓他的名字被人知道、怕人知道,所以才立這種無名碑的。

    塗鳳山:太君高明!太君說的對!

    古冬楊:這兩座墳裡的人,一定是有特殊意義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平常百姓。

    小村:會不會是庵中的老尼墓?

    古冬楊:不會,如果我沒猜錯,這兩個人就是在這庵中躲藏世上什麼事的俗人。

    塗鳳山:太君,那我把庵裡的尼姑兒抓來問問?

    古冬楊:不可,我們大日本帝國也是佛教信徒眾多的國家。我們不可褻瀆佛教淨地,當以禮相投,還是我們入庵去看看吧。

    284、夏日。日景。蓮花庵正門處。古冬楊等入庵,黎可兒正好從正殿出來,轉過正殿,向後面走,古冬楊看見黎可兒背影。黎可兒回到自己房中打坐。

    古冬楊步入庵院院中,一小尼驚慌迎上,另一小尼急入慧廣房中。

    慧廣閉目誦經。小尼:師傅,院中來了一些當兵的。

    慧廣睜開眼:噢,知道了。

    慧廣起身,同小尼出來,迎到前院。

    慧廣:施主,小庵庵小,不知施主是降香還是小憩?

    古冬楊:俗人入庵,無非解惑。

    慧廣:施主絨裝在身,何惑有之?若不是想知道放下屠刀的內意,那一定就是找什麼東西。

    古冬楊:大師高明。屠刀在手,我不殺你,你必殺我,其中無惑,只有一個斗字。我所惑者,是貴庵後面那兩座無名的墳。

    285、夏日。日景。蓮花庵。可兒房中。素蓮入。

    小姐:前面來了許多日本兵。會不會是古冬楊他們?

    可兒:別嚷,千萬不要出去,就在屋中待著。

    可兒起身,走到窗前向外窺視。忽見古冬楊,大驚狀,對素蓮:是古冬楊!他怎麼來了!

    素蓮:小姐,那怎麼辦哪?

    可兒:別慌。

    可兒略一想,走,咱倆進裡面打坐,師傅會有辦法的。

    可兒帶素蓮進裡面,面壁而坐,低聲誦經。

    28、夏日。日景。蓮花庵院內。

    慧廣:施主,你是說後面的那兩座墳?

    古冬楊:正是,如果是來路明,去路明的人,當碑上有字,而這二人有碑無字,其中必有蹊蹺處。

    慧廣:也沒什麼可蹊蹺的,人生人死都是必然,來時無名,去時何須有名。這是想得開的人。

    古冬楊:那是什麼人將這兩個人送到這裡?

    慧廣:不曾相識。來了幾個人,抬了棺木,說這兒風水好,又近庵院,讓以去之人地府之中,常聽誦佛之聲,也可早悟重生,努力修佛,脫離輪迴之苦,所以,就埋在這兒了。

    古冬楊:依我觀察,那塊地方應屬庵院,怎麼能容他外來人隨便下葬?

    慧廣:施主,出家之人,當上無片瓦,下無插針之地,只是寄於信眾的施捨之地;吃施捨素食,靜修深覺,以求正果之路。這庵院也無非是寄托肉身的地方,不過是讓我等有苦修苦煉的場所而已。這地方都不屬我等,何況庵院外的寸土寸草?

    古冬楊:說的好。師付看來覺悟甚深,已是大師了。那麼大師可否允我院中各處仰視?

    慧廣:隨便,只是徒兒淨修之處乃清淨之地。還請施主留步留德。

    古冬楊一笑。步入正殿,偏殿,後殿,再來到黎可兒房前。

    古冬楊推門欲入。

    慧廣:施主,徒弟靜修之地。我等雖為出家人,但畢竟男女有別,庵中禪房不讓於閨房,還望施主莫入為好。

    古冬楊住手:大師,我要是進去看看後果如何?

    慧廣:我佛慈悲自可悲憫,但施主造業生業需在輪迴中自身消業。非佛可解,非他人可替爾。

    古冬楊一笑,轉過身來。向別處走。

    287、夏日。日景。龍崗上。古冬楊帶隊返城。

    288、夏日。日景。蓮花庵內。可兒房中。慧廣入。

    可兒、素蓮從內室裡出來。

    可兒:師傅。(拉住慧廣的手)那個人就是古冬楊,日本名字叫石井武夫。

    慧廣:噢,怪事兒,他怎麼來了這裡?

    可兒:不知道,不過我想,他肯定不是奔我來的,他不會知道我在這兒。他要是知道的話,他絕對不會就這麼走的。

    慧廣:玄忍,這個人既然在這裡,你日後需要小心了,這個人一看,兩眼中含著凶光,肯定不是良善之輩,千萬不要讓他見到。

    可兒:是,師傅,可是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慧廣:可是什麼?

    可兒:師傅,我怕因為我連累了庵院。

    慧廣:放心吧,我佛慈悲,必會保佑我們安然無恙的。

    可兒:師傅。

    慧廣:安心靜修,不必多想。阿彌陀佛。

    289、夏日。日景。茂楊口。英難堂內。仁賦、霜菊、佑山、滿星等。

    佑山:這正是個好機會,別等鬼子把工勢都修完了,那咱就打不了了。

    仁賦:現在曹橋上有多少鬼子?

    佑山:也就三十多人,偽軍也不過幾十人。

    霜菊:仁賦,這事兒得問問四姨。

    仁賦:我是司令,你是副司令,打仗的事兒是咱倆說了算,不用問四姨。要是一問,四姨又要提到和姜隊長他們聯合的事。

    霜菊:那就打,多殺幾個鬼子解解咱的心頭之恨。

    仁賦:好,佑山、滿星,你們現在就進鎮,把炸藥帶進去。

    290、夏日。日景。曹橋鎮口。佑山、滿星趕著一掛大車,車了拉一個大酒甕和十幾罈酒。到鎮口。偽軍攔住。

    偽軍一:站住!幹啥的?

    佑山:送酒的。

    幾個偽軍過來,搬著一個罈子聞聞。

    偽軍二:兄弟,這酒不錯,多少錢一壇?

    佑山:五塊大洋。老總要喝呀?

    偽軍二:這麼好的酒咋能不喝?不過我這兒只有槍,可沒錢。

    佑山:老總要喝還什麼錢不錢的,搬兩壇吧,我們常來送酒,以後關照點兒兄弟們就行。

    偽軍一:好說好說。

    幾個偽軍搬下兩罈酒。偽軍頭一擺手。佑山趕著車入鎮。

    29、晚景。茂楊口。四妹房中。四妹、柳秉漢。

    柳秉漢伸出兩手搭在四妹肩上,欲將四妹攬入懷中狀,火熱**的眼神望著四妹。

    柳秉漢:四妹!

    四妹:秉漢,不行,大仇沒報,我現在不能做對不起善耕的事兒,等殺了古冬楊和城裡的鬼子,給咱都報了大仇,善耕的眼也閉得上了,我對善耕也問心無愧了,那時我就是你的人,那時四姑娘的身子就是你的!

    柳秉漢將手放開:四妹,好!為了你,為了咱兩家的大仇,我柳四兒殺鬼子,就是死了也願意,只要你心裡有個柳四兒就行了!

    四妹:秉漢,咱不說死,咱得殺了鬼子,好好在一起活著。

    292、夏日。晚景。茂楊口。四妹房中。田兒推門急入。

    田兒:四姑娘,仁賦又要帶人去打曹橋鎮!

    四妹吃驚地:在哪兒?怎麼事先不跟我說一聲?!

    田兒:你快去吧,他們就在口前的空場上,馬上就要下山了!

    四妹:柳四哥,走!咱看看去,這仁賦自作主張的老毛病又犯了。

    293、夏日。晚景。茂楊口前的空場上。

    關仁賦站在隊伍的前面。四妹、柳秉漢、田兒出。

    四妹:仁賦,這是要幹啥去?

    仁賦:四姨,打曹橋。佑山他們都探聽好了。

    四妹: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仁賦:四姨,我怕你擔心。

    四妹:謊話!你是怕我攔著你,是怕我提和姜隊長他們聯合的事兒!

    仁賦:四姨。

    四妹:行了,叫什麼四姨!我哪是你四姨!這麼大的事兒,你就是不跟我說一聲,也得跟你柳四叔說一聲。怎麼就能偷偷摸摸地自作主張?今兒個晚上不行去!等弄准了,有了把握再說!

    仁賦:四姨,不行!佑山和滿星他們都已經進了鎮了,一會兒就炸鬼子的炮樓,咱要不去,那不把佑山和滿星扔到那兒了嗎?

    四妹:你說你,仁賦,這自以為是的老毛病怎麼就不改?

    柳秉漢:四姑娘,既然仁賦把事兒都做了,說也沒用了,咱也不能把滿星和佑山扔到那兒不管。這麼著,我和仁賦一塊去,曹橋鬼子不多,沒事兒。

    四妹看柳秉漢:柳四哥,打仗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你年歲大,又是仁賦的長輩,可要多加小心!

    柳秉漢:放心吧,沒事兒,我能帶好大夥兒!

    四妹:唉,那就去吧!

    關仁賦轉身:出發。

    仁賦、柳秉漢帶人下山。

    夜色降臨,夜幕下,關仁賦的隊伍在龍崗上向前行進。

    294、夏日。夜景。曹橋鎮內。吳滿星二哥吳滿倉家。吳滿星與佑山在二哥滿倉家燈下。滿星將兩個炸藥包做好。拿著放在外面。

    佑山:准行?

    滿星:准行。

    佑山:你記准了?

    滿星:記准了,沒錯。

    佑山:仁賦他們快到了吧?

    滿星:我看該到了。

    佑山:那咱們過去。

    295、夏日。夜景。吳滿倉家。幾個人出屋,滿星與一個關家軍各夾一包炸藥。

    滿星:你們兩去炸鎮西頭的,我去炸鎮東頭的,咱分開干。兩關家軍點頭自去。滿星等人順僻靜小巷摸到鎮東。

    鬼子的炮樓下堆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

    29、夏日。夜景。曹橋鎮口。鬼子炮樓附近巷中。佑山、滿星等人躲在暗處細細觀察炮樓處鬼子偽軍動靜。

    佑山附滿星耳旁,悄聲地:滿星,能靠過去嗎?

    滿星:能,鬼子修工勢,亂堆了些東西,正好能靠上去。

    滿星四處看看:少爺,你們就在這兒等著,我一個人過去就行。

    佑山點點頭,輕輕拍拍滿星的肩膀:小心點兒。

    滿星:放心。

    滿星夾一個炸藥包,悄悄向前摸去。

    炮樓下,入鎮口的崗樓裡,站著一個偽軍,路口設了木柵路障。滿星摸到炮樓後,被築起的沙包擋住。滿星剛欲躍上,炮樓內忽然出來一個偽軍。奔著沙包過來,站在沙包根上哼著小曲兒撒尿。滿星蹲在沙包的這邊。

    297、夏日。夜景。鬼子炮樓處。偽軍撒完尿回去。滿星悄悄爬上去,跳下,奔到炮樓牆根處。裡面走出一個偽軍,拿著手電四處照。

    裡面一個偽軍:幹啥呢?

    拿手電的偽軍:我聽見好像有動靜。

    裡面的偽軍:有啥動靜,還有酒嗎?

    拿手電偽軍身進屋。)

    298、夏日。夜景。鬼子炮樓內。

    偽軍一:小點聲兒,太君在上面歇著,你吵醒了他不得挨揍。

    偽軍二:喝吧,真他媽是好酒。

    299、夏日。夜景。鬼子炮樓根下。滿星將炸藥包放好,將導火索用土蓋好,點著,飛快翻過沙包,向那邊的巷裡奔去,炮樓上的偽軍和日本兵聽到聲音,偽軍高喝:誰?

    滿星等奔入胡同中。

    300、夏日。夜景。鬼子炮樓內。炮樓裡的偽軍一跑出,四處看,忽見導火索的火亮和炸藥包,指著炸藥包驚得說不出話狀:炸——炸炸——炸——炸炸炸炸!炸炸!——炸炸!

    幾個偽軍跑出:炸什麼炸!瞎他媽喊,皇軍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眾偽軍看見炸藥包,一起驚呼:太君!炸藥!

    30、夏日。夜景。鬼子炮樓處。炸藥爆炸,炮樓粉碎,鎮口崗樓全部炸碎。鎮西口鬼子炮樓同時被炸飛。

    302、夏日。夜景。關家大院正堂。西廳臥房內。古冬楊、小村身著睡衣。古冬楊在地下踱步,小村躺在床上。

    古冬楊:我總覺得那兩座墳中有文章。

    小村:死的人了有什麼文章。

    古冬楊過去,坐在床邊,用手摸著小村的臉:死的人了,再有文章也沒有意義了。但是,關鍵是活著的人,給那兩個人立無名碑的人。他們不單是怕死的人的姓名被人知道,更怕知道了死的人的名字,而想到活人的名字。

    小村點頭:嗯,要是這樣說倒是很有道理。

    古冬楊:我相信老尼說了假話。不會有人在那裡建兩座孤墳的。

    小村:你覺得那裡面應該是什麼人?

    古冬楊:與庵院中人有關係的人。

    小村:那又能怎麼樣?

    古冬楊:我一定會把這兩座墳查個水落石出的。

    忽然外面傳來微弱的爆炸聲。古冬楊一驚,慌忙脫睡衣,穿軍裝。

    303、夏日。夜景。曹橋鎮口。關仁賦帶人衝入,激戰,炸開鎮公所的幾處牆,火光沖天,關仁賦等衝入院中將鬼子偽軍消滅。

    柳秉漢為護仁賦,被一鬼子刺傷。

    304、夏日。夜景。關家大院正堂。古冬楊、小村。外面鬼子兵入。

    鬼子兵:報告!曹橋鎮方面傳來爆炸聲。

    古冬楊身著軍服從裡面出來。與鬼子兵急奔西城。

    305、夏日。夜景。龍崗縣城西土城牆上。古冬楊上土城樓向西觀看。

    30、夏日。夜景。遠處。曹橋鎮方面的天空被沖天的大火燒紅。間接傳來的爆炸聲。

    古冬楊氣急敗壞的叫聲:曹橋鎮!曹橋鎮!

    307、夏日。夜景。茂楊口。柳秉漢房中。柳秉漢、四妹、仁賦、霜菊。四妹為柳秉漢包紮傷口。

    四妹:柳四哥,疼不疼?

    柳秉漢:沒事兒,不疼。這點兒小傷算啥!腦袋掉了才碗大個疤。

    四妹嗔怪地:瞧你,還有心說笑話呢。多懸的事兒!

    柳秉漢:打仗嘛,哪有不懸的,哪有不死不傷的?

    四妹:話雖這麼說,可咱和別人不一樣,咱的人都是自家人,咱不能無緣無故再搭上人了,咱得指望著大伙去報仇呢。

    柳秉漢:四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以後我和仁賦多加小心就是了。

    308、夏日。晨景。龍印山貨行中。仇占伍、占印等人。

    占伍:昨晚曹橋鎮又遭襲擊了。

    占印:打的咋樣?

    占伍:鬼子、偽軍一個沒剩。曹橋鬼子的彈藥庫都給炸了。

    可惜那的彈藥庫裡的彈藥大部分都被鬼子搬走了。

    占印:上回鐵順說是仁賦干的,這回又是仁賦干的?

    占伍:還不知道,我是昨晚隨古冬楊去增援的,等我們到那兒,啥都沒了,到處是鬼子偽軍的屍體。今兒個早上要進山的鬼子、偽軍又被臨時派去了二百來人。就把我們替回來守城了。

    占印:這一仗打得好,起碼牽制了進山的鬼子。咱們可以充分準備,更有把握打贏這一仗了。不過這一仗要是仁賦打的,這樣干就屬於蠻幹了,早晚要吃虧的。讓鐵順上趟荗楊口,看看是不是仁賦打的,要是的話,得讓鐵順告訴仁賦,從現在起要穩住,別讓古冬楊發現關家已奪了荗楊口殺了豁子。否則鬼子是要對關家進行報復的。

    占伍:好,我這就去。

    仇占印:別急,讓鐵順這趟去要策略點兒,再做作關仁賦的工作,爭取他的隊伍早日成為黨的抗日隊伍。成為聯合抗日軍隊的一支生力軍。團結起來,打擊日寇。另外,讓鐵順小心點兒,鬼子正是紅眼的時候,別被鬼子發現了,暴露了鐵順和仁賦他們的聯絡。

    占伍:放心吧,我會加小心的。

    占印:占伍哇,關仁賦年輕氣盛,雖然固執,但四姑娘倒是開明的,就沖姜隊長上回去茂楊口看,四姑娘是願意加入咱的隊伍的。你讓鐵順最好和四姑娘單獨談,但千萬注意,別讓四姑娘和仁賦之間產生誤解,那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占伍:我知道了。

    占印:光輝,你去姜隊長那裡一趟,跟他商量一下,兩打曹橋都是夜裡,看看最近選一個白天,再打一次曹橋,迷惑鬼子。讓鬼子白天黑夜都得提心吊膽,沒消停的時候。不用攻進去,在鎮外打就行。也不要怕鬼子偽軍發現是游擊隊。

    光輝:占印,已經兩打曹橋了,鬼子肯定要對那兒進行嚴防的。

    占印:正是因為已經兩打曹橋了,而且都是夜裡,所以才要三打曹橋,而且要在白天,讓鬼子摸不著頭腦。

    309、夏日。日景。關家大院正堂。古冬楊、小村、塗鳳山。古冬楊暴跳如雷。

    古冬楊:天上掉下來的!天上掉下來的!塗鳳山,你信嗎?!

    塗鳳山:太君,我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我信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古冬楊:你信個屁!天上能掉下來一支隊伍嗎?這是一支流寇!

    (古冬楊轉對小村):小村,我覺得這伙兒流寇與那兩座墳有直接的關係。

    小村:我認為你的想法誤入了歧途。不過,我倒覺得這支流寇與荗楊口有關。

    古冬楊:笑話!荗楊口上的豁子僅僅是一個無賴。連他的荗楊口都是我大日本皇軍幫他奪來的,他絕對不能、也不敢和我大日本皇軍對抗!

    古冬楊:塗鳳山,荗楊口上的豁子打了曹橋鎮?

    塗鳳山:豁子?太君,不會!不會!絕對不會!豁子沒那個膽兒,他就是再有一萬人的軍隊也不敢和皇軍對抗。再說他也沒心思和皇軍對抗,剛得了荗楊口沒多少日子,他連山恐怕都不敢下,哪還敢和皇軍對抗啊?再說了,曹橋的百姓不是說了嗎?咱們的人一邊往後撤一邊喊,有大炮!有大炮!那茂楊口上哪兒來的大炮哇!

    古冬楊:你有這個把握嗎?

    塗鳳山:我敢拿腦袋擔保。太君,你看,這還有豁子來的信呢,剛來的,他說他的人現在沒法兒下山。柳四兒跑了,他怕柳四兒殺回去。他還朝我要大煙,要幾個娘兒們。你說就他這樣的人敢跟皇軍對抗?他沒那個筋骨囊兒!另外,茂楊口上也絕對沒炮,我知道!

    古冬楊:那你就再給豁子寫封信,讓他嚴守山寨,同時派出他的人馬幫我們秘查襲擊曹橋的這支隊伍的隱藏地點。一旦有消息立即向我報告。

    塗鳳山:是!太君!

    古冬楊若有所思地:我懷疑,這是一支突然潛入這一帶的一支正規化部隊。

    塗鳳山:太君高見!我說也是!

    30、夏日。日景。一間民房中。姜松岳、田尚虎、光輝等人。

    姜松岳:占印想的對,我們也正打算這麼幹,多牽制敵人一天,山裡的隊伍就更有把握消滅那裡的鬼子一天。好,我們馬上佈置這次戰鬥。

    3、夏日。日景。關家大院。關押段長生房中。段長生歪在炕上抽大煙。塗鳳山入。

    段長生慌忙下地:塗爺!

    塗鳳山:別他媽裝慇勤了,坐著你的吧!

    段長生:是!塗爺。(段長生坐)

    塗鳳山:段叔,這幾天的日子過得咋樣?

    段長生:還中。塗爺。

    塗鳳山:什麼叫還中!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段長生:塗爺,你怎麼也得讓我出去蹓蹓。這在屋裡憋著是真難受。

    塗鳳山:我說老段頭兒,你要抽大煙,我也給你弄來了,這吃的也有,喝的也有,你出去蹓啥?滿街跑槍子兒,給你鑽上咋辦?你兒子管我要人,我哪兒給他整爹去?我能給他當爹嗎?我看你是惦心出去逛窯子吧?

    段長生:塗爺,要是去樂呵樂呵也中!

    塗鳳山:中個屁!你個老王八蛋!你還真惦記著這事兒?你趕緊給你兒子寫封信,讓他上這兒來一趟,一是來看看你,二是給你送點兒銀子來,三是塗爺我也想他了,他要是不來,就讓他送一千大洋也成。你把信寫得了,大煙我還供著你,信要是寫不好,別說娘們兒,煙土也沒了!

    段長生:塗爺,你看這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amp;#822;

    塗鳳山:你跟我來這套?好,有你的,真是他媽京城裡混出來的油子。趕緊寫,別等我煩了,找個獸醫來閹了你!

    段長生一抖:是,塗爺。(到桌邊寫信。)

    32、夏日。日景。茂楊口。四妹房中。四妹、鐵順。

    四妹:鐵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可眼下仁賦報仇心切,我就是勸,也是勸皮勸不了瓤。我看不如這麼辦,鐵順,等有機會我想辦法去找姜隊長,讓他們和咱的關家軍聯合打一次鬼子,讓仁賦看看,他的心裡就有底了。

    到那個時候,他再固執的話,我就把司令收回來,我當。

    鐵順:好,四姨,你說的話有理。

    四妹:我想問你句不該問的話。

    鐵順:四姨,咱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你說。

    四妹:鐵順,你是不是在了共產黨啦?

    鐵順:四姨,這個話咱以後再嘮。不過共產黨是咱百姓的黨,是想讓天下百姓都過上好日子的黨,是打鬼子的黨,這個是真的。

    四妹:那好吧,鐵順,四姑娘雖女流之輩,但四姑娘不糊塗。我明白了。

    33、夏日。日景。龍印山貨行後屋內。占伍、占印、鐵順等人。

    鐵順:少東家一句也聽不進去。一提聯合,立馬變話兒,再就是那一句,等我報了大仇。我也沒法兒,再深勸又怕他翻臉,以後更不好提這個茬兒了。

    占印:那四姑娘呢?

    鐵順:四姑娘有她的想法,她是有心加入咱們的隊伍,但是這個時候,四姑娘怕太逼仁賦容易適得其反。四姑娘說,仁賦打了兩個勝仗,正是躊躇滿志的時候,加上念念不忘報仇,所以很難勸住。

    占印:越是這時候,越是容易出大錯的時候。所以,鐵順,你這一陣子得多留心關仁賦,防著他有過激的行動。咱要盡最大的努力保護好抗日力量。

    鐵順點頭。

    34、夏日。日景。茂楊口。柳秉漢房中。柳秉漢、四妹。柳秉漢躺在床上,四妹府身為柳秉漢包好傷口。柳秉漢一把將四妹攬入懷中。四妹沒有掙開,順從地俯在柳秉漢的胸脯上。四妹追憶往事般的眼神兒,四妹眼裡閃動的淚花兒。

    柳秉漢:四妹,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這你是知道的,這麼多年,我等著你,一直的等;我就知道我能把你等到身邊來。

    四妹在柳秉漢的懷中,眼望一邊,點一點頭。

    柳秉漢:四妹,我就是這麼個人,心裡咋想的就咋說。四姑娘,我問一句,你是不是也是真心喜歡我柳四兒的?

    四妹又點一點頭。

    柳秉漢用手去捧四妹的臉。兩個人對望的眼神兒。

    柳秉漢又將四妹摟入懷中。

    四妹:秉漢哥,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我的,你等著,四哥,等咱報了仇,我馬上就嫁給你,我天天讓你摟著我,我躺在你的懷裡睡。

    柳秉漢:四妹,我等著,我等著那一天!四妹,柳四兒這輩子要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柳四的命也就沒了。

    四妹眼裡噙著的淚水流出。四妹點一點頭。

    35、夏日。日景。茂楊口。英雄堂內。四妹、仁賦、柳秉漢等。那希汝入。

    那希汝:四姨,剛有兩個人到了後屯,說是程先生派來的。我把他們帶來了。

    四妹:程先生?他們有什麼憑證?

    那希汝:有,說是有程先生的親筆信。

    四妹:快請進來,也許有你二叔的消息。

    那希汝應出,引二人入。

    四妹:二位是從哪裡來?

    其中一人:請問可否是四姑娘?

    四妹:是我。

    李濤聲上前:四姑娘,我叫李濤聲,這位叫馬悅,是程先生派來的,並有書信在此。

    李濤聲將信遞上。

    四妹將信接過:二位請坐。

    李濤聲二人落座。四妹看信。

    (程子風話外音):四姑娘見字如面:九一八驟變後,子風心中甚為惦記如水兄及諸家人。但因相隔萬里,鞭長莫及,唯晝夜懸心而已。後經黨內友人幫忙,查悉如水兄一家慘遇,心中甚為驚駭,悲絕幾番,啼淚裹血;肝腸寸斷,痛不欲生。每日以淚洗面,遙而悼之。我中華乃泱泱大國,卻受倭賊小邦侵害,竟佔我國土,屠我黎民,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憤恨之餘,甚覺恥辱無顏。子風雖有心報國救民,復仇殺寇,卻又從武不能,從政不遇。唯遺憾跌足耳。

    四姑娘,如今中原大地抗日呼聲如暴風驟雨,民眾抗日情緒萬分高漲。當此之時,四姑娘須盡力保護家人,免再受難,若報仇恨,不可貿然作為,當計後果,以自保為先,即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等待時機,殺寇復仇。

    今持信二友乃黨國要員,因再三思索,以為國難當頭之時,應以救國之危難為重,人人當以全力報國救國,不可存點滴私慾。所以以為,如水兄所收藏大清帝國秘藏寶藏藏寶圖應從現於世,捐為國有,據為抗戰所需資本一二。以早驅日寇,救同胞於水火。所以忍痛割心,勸四姑娘,設法轉告如水兄,清庭大勢早去遠矣!莫須再守愚忠,當悖王爺之托,將藏寶圖獻於國家,以此巨資轉用軍需,抗擊日寇,還國土於完整,光復失地,興旺中華,示此歉意,還望四姑娘斟酌。

    叩首。

    程子風再拜

    四妹看罷掩信落淚,沉思片刻:李先生,程叔叔的信我已經看過了,意思也都明白了。實不相瞞,這張藏寶圖確實在關家老爺子手上,其他家人一概不知,也從未見過。眼下家父被鬼子囚在城中,我們正在想方設法救他出來,只是眼下時機尚未成熟。只有救出老爺子,這件事才可商量。我雖有心,也實在是愛莫能助。

    李濤聲:這些情況我們已經知道了,我們來,就是要配合你們救出關老先生,拿到藏寶圖的。

    四妹:二位不要著急,你們可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批寶藏的藏寶圖並非一份,而是兩份,要想得到寶藏,需兩張藏寶圖對在一起才能確定寶藏的地點。而老爺子手中只有一張,就是拿到了,也是沒法確定藏寶地點的。另外這兩張藏寶圖拼在一起以後,還有幾句秘解詞,另存它處,也要找到,也就是說有了兩張圖,還需有那份秘解詞,這些東西需都到一起,才能取寶。單有任何一件都是沒用的。

    李濤聲:這我們也知道,我們已對這件事進行了詳細調查。另一張圖在黎可兒手裡,黎可兒是王爺的情婦,後黎可兒曾被日本間諜控制,並與冒充她表哥的日本關東軍特別行動組組長,即古冬楊,也就是石井武夫差點兒結婚。後黎可兒被王爺救出,王爺負傷,曾在長春、哈爾濱治傷。傷癒後,潛於民間再無蹤跡,估計就在這一帶的某地潛藏。所以他們的處境十分危險,時刻都可能被鬼子捉到。我們也正在派人秘密尋找他們,以求對他們的保護。因為那份秘解詞就在王爺手裡,一旦他們落在鬼子手中,這三個掌握寶藏圖的人就都在鬼子手裡了。所以黨國對此十分擔心,寧可毀圖,也不能讓這批寶藏落在鬼子手裡,那將對我們抗日十分不利。

    四妹:這麼說,你們也一直在尋找藏寶圖?

    李濤聲:對。大帥在時,我們就對此事進行了密查。只因大帥坐鎮東北,怕密查事洩露,未敢妄動。後來王爺、黎可兒失去蹤跡,再後來鬼子打了進來。所以此事就陷入最困難的時候了。

    四妹:那麼,這麼長時間為什麼沒來找我爹取圖?

    李濤聲:很簡單,關老先生是開明人士,必能懂得這些大道理,沒必要先去驚動。只要找到黎可兒和王爺,作通他們的工作,關老先生是會以國家利益為重的。

    四妹若有所悟地點點頭:二位遠道而來,先去後寨歇息吧,這件事情也不是立時能辦到,咱們日後再商量著辦。

    李濤聲:好,到了這裡,一切就聽四姑娘安排了。

    四妹:希汝,帶二位到後面歇息吧。

    那希汝:二位請。

    李濤聲二人拱手後隨那希汝出。

    仁賦:四姨,你看這信是程先生的親筆信嗎?

    四妹:是,肯定是。只是簽名上這次是三字豎寫,而每次則是上一個大的程字,下面則是橫寫的子風二字。

    仁賦:四姨,這事兒咱不能應他,得救出爺爺,讓爺爺做主。

    四妹:我也是這麼想的。

    仁賦:四姨,另外我覺得藏寶圖就是爺爺回來咱也不能輕易給他們。國民黨到底是不是用這筆寶藏打鬼子咱也不知道。要說他打鬼子,鬼子進了東北,他們為什麼要把東北軍調走?結果東北軍一走,把小鬼子放進了東北。如果不把小鬼子放進來,咱家也不能遭這慘禍。這和賣國有什麼兩樣,這麼大一筆寶藏若是交到他們手裡,他們能用作抗日嗎?

    四妹:仁賦說的對,我方才也這麼想過。另外,這封信程叔叔簽字上的變化也一定有些緣故,只是咱們不知道而已。除非等救出老爺子才能明白。

    仁賦:四姨,那咱們對這兩個人現在該怎麼辦?

    四妹:既來之則安之。暫時絕對不能讓他們離開。一是咱們不知道他們的底細,二是咱還沒打縣城,沒報大仇,鬼子和塗鳳山還不知道咱們奪回了茂楊口。所以無論如何也得救出老爺子時再說。

    仁賦:四姨那他們非要走怎麼辦?

    四妹:仁賦,這事關係咱大夥兒的命,關係到咱能不能報仇的大事!

    不能心軟,心善,你就讓佑山看住他們就行,絕不能讓他們離開西寨,後寨和前寨都不能讓他們來。咱們暫時誰也不見他們。

    仁賦:好,就按四姨說的辦。

    3、夏日。日景。一個村口。整裝待發的游擊隊戰士。

    姜松岳對游擊隊隊長:同志們,這一仗要打得猛一點兒,不必攻入,我們的目的就是吸引牽制敵人,完成任務後迅速撤離。

    游擊隊隊長:是!

    姜松岳:出發吧!

    游擊隊長:是!(轉身)出發。

    游擊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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