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無為難為 網友上傳章節 第6卷33章 林寬幻境下
    黑夜裡,週身已痛到麻木,靈魂似乎是飄移在肉體之外。不過在幾年來胡一飛帶給自己的疼痛習慣之後,這一切都可以忍受。林寬閉著眼睛,仔細聆聽著隔壁的聲息。

    知道遲未明為何會如此折磨自己,他不過是看不過別人可以得到幸福。雖然現在的林寬並不以為蘇芯是可以給自己幸福的,但當時確實是想歸於平淡,甚至還想過成親之後脫離西風閣,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師爺。這個職位……挺適合自己的,雖然只是某次暗殺之前做準備的一個偶然職業,卻成了他不折不扣的避風港。

    沒有關心過蘇芯,她只是他邁向普通生活的一個路標,可惜,生活永遠這樣,一旦壞就沒有底限地壞下去。連個路標都是假的。遲未明嫉妒自己,林寬是這樣想的,雖然林寬並不愛說話,不代表他沒有眼睛。遲未明永遠逃不開的束縛讓他扭曲,讓他無法忍受身邊的人不與他一起沉淪。他折磨自己,他找到理由折磨自己,林寬都受了,當時他也不想活。殺手人生早就厭倦,沒有光明的未來,絕望的人生,連自己都不願看的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遲未明恐怕自己也沒有想到,把林寬關在那裡竟給他找到了葦葦吧?那個天真到傻的姑娘,徹夜不停地唱歌,唱自己從未聽過的歌,或情深意切或荒腔走板都一樣打在人心上。整夜不睡地與自己說話,說些怪話,編造一些不著邊際的神話,說些讓人忍俊不禁的笑話。她真熱情。這樣的熱情讓生命顯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迷人光芒。

    她為什麼會在遲未明的牢裡,當初的林寬曾經想過。也曾經納悶,遲未明怎麼可能不把這樣熱情地一個人殺掉?怎麼能忍受她努力地綻放?

    壓抑了再壓抑,躲避了再躲避。最後林寬決定要活過來。那一場火是他支使人放的。現在的情景就是那一夜,火光沖天,西風閣放檔案的樓失火了。而遲未明卻被遲非墨叫了去詢問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女兒的事。偌大一個西風閣無人主事。林寬不管這機會是誰給的,都一樣要狠狠地抓在手裡。

    「再給我唱一遍《寶寶寬聽自己這樣說。現在想來,這個情景有些奇怪,自己是因為什麼非要把吳葦拽在自己身邊與自己一起生活的?強制地認她為義子,只是覺得她這樣溫暖這樣熱情這樣善良都是自己夢寐以求地,還是說。1——6——K其實是愛上了她唱這歌時的母性讓自己想起了從小地孤單?如果是後一種的話,自己豈不是應該反過來。當她的義子才對?

    不過,這些都無關了,林寬感覺到自己在吳葦背上,感覺到她的溫暖,氣喘吁吁的溫暖。與她一起連逃亡都甜蜜。心裡堵堵的。手握著手,跳進轉生池地時候。林寬只覺得解脫。要是從前,這一跳就是奔死,誰料到存著必死之心躲過遲未明之後竟是生呢?世界果然是矛盾的。

    之後的一段時間,是林寬此生最甜蜜最幸福的一段日子。別看吳葦背著自己逃亡的時候,很是吃得苦,可真到了現實中,她當時還是個瞎子。什麼都做不了。不過,照後來的觀察,就算她不是個瞎子,她還是什麼都做不了,她在這個世界天生就是個小姐命。

    她愛人侍候。他就侍候,幫她盛飯,幫她做衣服。還記得很清楚,拿出第一件自己做的長袍給她地時候,她吃驚的臉非常好笑。

    要不是金潛的出現,林寬寧願在這樣的幻境裡不要醒來。每日為生計奔波。回家看吳葦的笑臉。自己還有什麼別地所求嗎?可是,世界永遠不隨自己的願望而改變。金潛的到來就表明自己離遲家還很近。安全與平淡遠遠沒有到來。恨,說不出的恨,明明他還傷著,卻忍不住去踢打他,這麼幼稚的無意義的事很久沒做過了。

    後面地事,不想再經歷。林寬對自己說,醒來吧,這幻境我夠了。可惜事不如願,睜開眼來,就看到了蕭照,看到了遲未明,看到了他們與自己地葦葦日漸親密。終於,自己這個爹只能是爹,而他們……是她的朋友。

    沉默成了林寬地語言。他怕自己變得醜陋的心會隨時在語言中暴露出來。「不要啊,葦葦,不要離開我,在我身邊,永遠和我在一起。」這些話沒辦法說出來,因為她不想。她有她自己的想法,有她自己的願望。

    看著她變美,看著她為他人著急心疼。「我的葦葦……」

    「我要回到現實!這種醜惡的自己不要再提醒我曾經存在過了!」

    「哼!」是蕭照的冷笑,他總在葦葦的背後用這樣譏誚的表情看自己,真讓人受不了。看著他,林寬終於明白為什麼西風閣會存在於這世上了。有的人真的想讓人抹煞他在這世上的存在。他是個大夫,卻還沒有殺人如麻的遲未明可愛。最少遲未明如同自己一樣在深淵裡掙扎,來不及顧及其它。

    「我不打算救她。」那天蕭照笑瞇瞇地說:「她不喜歡這個世界,那個吳葦似乎也不喜歡,我就不給她回來的機會了。林寬,這樣你才能盡心盡力地幫葦葦回到她自己的家鄉去,對吧?」

    真想掐死他!但是,這是事實。不這樣,林寬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盡心把她送回去,不是會在最後一刻捨不得。對於人性林寬不敢過於信任,哪怕是自己。

    愛就是佔有。就算是林寬也偉大不起來。除非世事逼他偉大。他沒辦法向一個親密地叫他「爹」的人說出「我愛你」,他沒辦法向她表達他的感情,他甚至不能哭,因為他是男人,他是她全心依賴的「爹」。

    「好吧。」林寬不看眼前幻境中病弱蒼白的吳葦,閉上眼睛,沉下心去默念:「我承認一切,接受一切,無視一切。」說著,往前邁出一步,再睜眼,就看到遍地陽光,與眼前的臉色有些蒼白的蕭照。

    (蕭照與齊尚敏的幻境就再多述了,後一章要情節發展了,這兩天有些拖戲,我都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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