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大明 第八卷 五嶽聯盟 第43章【臨戰前夜】
    湖已經不是以前的江湖了!

    左冷禪看著手中的情報,感慨萬分:趙陽好大的手筆,與他相比,自己的所作所為似乎就是小孩子玩過家家。

    兩千五百名官兵將衡山包圍得嚴嚴實實,估計只有蒼蠅才能飛進去;可是趙陽似乎也考慮到了這種情況,在官兵防禦圈之內還有一千六百名錦衣衛四處巡邏,能夠飛進來的蒼蠅估計也逃不過錦衣衛的利目!

    「趙陽從哪裡調動如此多的官兵和錦衣衛?」左冷禪難以置信,「他趙陽又不是什麼權貴,怎麼有這麼大的能耐?還有,衡山城有這麼多的錦衣衛嗎?」

    任騰恭恭敬敬回話:「師傅,這些情報是由丁師叔的弟子搜集的,弟子也曾靠近衡山觀察,守衛衡山的官兵數目應該在兩千左右,山道上到處可見四面晃動的錦衣衛的身影。據易安所言,這些錦衣衛多由其他地方抽調,並不僅限於衡山城,其中江西瑞州府錦衣衛就全部出動。趙陽的產業遍佈湘贛,每到一處他都將自己的產業分給當地錦衣衛、官府一份,與他們的關係極為密切,這些勢力給趙陽捧場也不意外。」

    「那趙陽的下一步動向可有查清?」左冷禪眼皮狂跳,令他為難的是兩隻眼皮一起跳,讓他無從判斷此行的凶吉。

    任騰從懷中取出一份草繪的地圖,攤在左冷禪面前的茶几上:「師傅,由於衡山派戒備森嚴,詳細情報易安他們也無從判斷,不過根據這幾日衡山城內各行匠戶的調度,他們發現趙陽在紫蓋峰之後一個名叫青繡谷的地方大興土木,看樣子打算在哪裡羞辱我嵩山派。」

    左冷禪比劃了一下從衡山派駐地到紫蓋峰的距離,發現二者之間似乎挺遠:「從衡山派駐地到紫蓋峰可有捷徑?易安他們信息是否確實?」

    「弟子也到那裡查看過了。」任騰無奈搖頭,「紫蓋峰已經被封路,衡山弟子看守很嚴,弟子根本就混不過去。不過弟子發現那裡有不少的工匠進進出出。似乎裡面確實在建造什麼東西。」

    「趙陽現在在幹什麼?按時間推算,衡山十大評選似乎開始了吧?」左冷禪沉思了一會,換開話題。

    「是,師傅。」任騰欠身回答,「按照程序應該先進行武試,不過趙陽臨時調整了順序,先進行文試。據弟子推測,趙陽這樣做應該是為了替他弟子多爭取幾個名額。」

    「嗯?」左冷禪揚起了眉毛。

    「是這樣的,師傅。文試的試卷是由趙陽一手操辦。故而衡山派弟子相信趙陽這次評選十大會假公濟私。為了平息民怨,趙陽不得不舉辦了考試培訓班,培訓班時間短,趙陽臨時調整順序,就可以打亂其他弟子的陣腳,給自己的徒弟製造條件。」

    任騰輕輕一笑:「趙陽有九大弟子,中間死了一個。另外有三人去了京師,現在還有五人在身邊。為公為私。這衡山十大之中必須有他趙陽的徒弟吧,否則豈不讓人笑掉大牙。也影響到他趙陽地聲譽?不過,趙陽這番小算盤瞞不過多少人,別看他現在在衡山上頗得人心,一旦到了比武擂台上。當著那麼多的觀眾,我倒想看看他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子怎麼給他長臉面!」

    任騰瞧不起趙陽的幾個徒弟,因為他們加入入師門時間太短了。林平之自幼習武,有武功底子。可能伸手還紮實些,但其他的呢?嚴世蕃加入趙陽門下還不到一年,這小子上擂台就是自討沒趣,欠揍!

    左冷禪微微搖頭,目光之中隱含著幾分的失望:「騰兒,不要小瞧任何人。趙陽的弟子也許習武時間沒有你們長,但他們的身手應該不弱。不談其他,就拿那個公子哥嚴世蕃來看,短短幾個月的工夫,就從一個文弱地紈褲子弟成長成一名頗有實力的武林新秀,難道還不足以讓你警惕嗎?」

    「師傅,你也太高抬他們了吧?」任騰不以為然。

    左冷禪努哼一聲:「放肆!嚴世蕃能夠逃過你三位師叔率眾追殺,並能手刃我嵩山弟子五十多人,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難道你以為那些嵩山弟子都是被趙陽打得半死,然後成就他嚴世蕃的威名?」

    師傅發怒,任騰不敢反駁,心中卻在腹腓:那嚴世蕃肯定是這樣做的,在戰鬥中專撿別人的漏子,不然他早就被幹掉了!那個死鬼張方澤不就是為了保護嚴世蕃才死的嗎,看來這嚴世蕃就是一個廢物。

    見任騰依然是一副口服心不服的模樣,左冷禪失望不已,為什麼自己地門下就找不出幾個能夠撐大梁的?雖說趙陽不怎麼樣,但趙陽地幾個弟子看起來都是人材,林平之就不用說了,讓人嫉妒趙陽的狗屎運,可其他幾個看起來也都是令人無法挑剔。

    朝中幾個嵩山派地大臣多次向左冷禪抱怨,為何嵩山派的弟子和衡山派一比,就差那麼遠呢?無論是辦事的態度還是個人的能力,似乎都不在一個層次。這些大臣、閣老多次向左冷禪抗議,抗議他派一些垃圾弟子去給他們護院。

    「師傅,我們該行動了吧?」任騰小心翼翼建議,「現在嵩山派正在忙著文試,估計現在就結束了,文試之後就是武試。趙陽羞辱我嵩山派地時間未定,但當在這幾日。如果我們早些趕到,就可以熟悉衡山的地形,預防不測事件。」

    左冷禪冷哼一聲:「其他兩路弟子已經分散趕往衡山派了,我們停留在這裡只是為了麻痺趙陽而已。青竹谷,哼,我讓他變成荒草谷!立刻通知你幾位師叔,讓他們趕往青竹谷,三日後我們先毀掉青竹谷,向趙陽示威,如果他不敢迎戰,我們就再派高手挑掉他幾家衡山派的武館落落他的顏面。」

    「就這樣算了?」任騰有些發蒙。

    「當然不會。」左冷禪呲著牙,冷颼颼地語氣自牙縫中噴射而出:「如果趙陽受不了挑逗那最好,如果他甘心做縮頭烏龜,那不用我們出手衡山派也會自絕於江湖。」

    衡山。

    趙陽向張士德、胡大海感激拱手:「多謝兩位老哥的鼎力,如非兩位幫忙,小弟這一次可真有些棘手啊。」

    「老弟客氣了。」胡大海擠了擠張士德。「我們兩人叨擾老弟這麼久,該出力時就出力,這也是應該的。雖說老哥我比不上這一位,但只要是兄弟的事情,老哥我就兩肋插刀、再所不辭。嘴上的話,老哥我可能說不好,但行動上老哥我絕對不落人後。」

    張士德狠狠瞪了胡大海一眼,對這個老兄弟他是無可奈何,抓住一點小毛病就死纏爛打。不讓自己倒霉幾日是不肯干休。當初受命安排趙陽擔任錦衣

    ,張士德挺興奮的,為此還專程找了幾個衡山派的長陽擔任百戶地事情。誰料計劃沒有變化快,趙陽竟然不願意進錦衣衛了,為此似乎還與童絡正發生了摩擦,最後弄得自己兩面不討好。

    張士德慶幸不已。幸好後來李子羽趕到,無形之中引開了事件的焦點。後來趙陽事務繁忙,急著四處救火。也無暇找自己談心。前幾日趙陽找上門來,張士德還做好的大出血的準備,但聽說是要調用錦衣衛,還是將張士德嚇了一跳。

    對手下的錦衣衛張士德有調度之權。不過衡山城的錦衣衛數量明顯不夠,無奈下,張士德一邊向上峰匯報,一邊找上了胡大海。胡大海挺爽快。一聽是趙陽需要,就拍著胸脯打包票,最後也不知這廝是怎麼說動江西劉千戶的,竟然從江西帶來了八百多名錦衣衛!上峰聽說江西錦衣衛大舉入侵,原本僵化的態度發生了逆轉,也調來了七百多錦衣衛過來臨時使用,只是,只是這個價錢就有些高了。

    張士德硬著頭皮:「志強啊,不知你這次去華山收穫如何?有沒有找到……」

    胡大海支起了耳朵,張士德的意思他也明白,這也是劉千戶如此爽快地原因之一,雙目不眨,胡大海盯著趙陽緊張無比。

    趙陽看了看兩人緊張的表情,一臉的傷悲:「兩位老哥,難道你們這次相助小弟竟然抱有如此的想法,那真是令小弟失望啊。胡老哥我就不說了,離這裡比較遠嗎,可是張老哥你就不像話了。這幾日小弟噩運連連,也不見老哥過來相助一二,非要小弟想請,老哥才肯屈尊移駕,難道小弟做人就這般失敗嗎?現在老哥來了,二話不說,就提那些傷感情的事情,哎,我好傷心啊。」

    張士德尷尬無比:「這個,為兄確有不對之地,還請老弟見諒。當時為兄發現老弟安然返回,實在是驚喜交加,恨不能出城相應,可是李子羽大人身負重命,不讓為兄洩露,所以為兄就不敢探望老弟。

    李大人離開時給為兄安排了一系列的事情,為兄實在抽不出工夫啊。憑你我的交情,怎麼會這樣呢?這完全是身不由己啊,為兄現在才明白老弟為什麼不願意進錦衣衛,官身不自由啊!老弟真是聰明,如果老弟也進來,那咱哥三以後想聚聚都很難啊。」

    張士德拍著胸脯,彭彭聲不斷:「其實為兄一直將老弟放在心裡地,這不,你招呼一聲,為兄不就跑過來了嗎?雖然咱哥兩這幾日是沒有相聚,但那不是因為老弟你沒有什麼危險嗎?就憑幾個跳樑小丑也能傷到老弟你的汗毛,那不是笑話嗎!別聽老胡亂說,咱哥兩地交情要比他長遠多了。」

    「真的?」趙陽睜大了眼睛,看了看張士德,轉向胡大海:「胡老哥,張老哥地話可以信嗎?你看他拍胸脯的架勢,似乎是真心啊。」

    「別信他!」

    胡大海見趙陽開玩笑,知道事情八成搞定了,嘿嘿一笑:「老張練得可是金剛不壞童子功,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了,要不他怎麼會娶老婆呢?老弟你可能不知道,三十歲之前,老張可是見了媳婦就繞路走的。讓他拍吧,幾巴掌拍不壞地,你沒看到他手掌紅都沒紅嗎?這傢伙用的是巧勁,聲音很響,不過一點也不疼。」

    「你不信?」胡大海站了起來,不懷好意地衝著張士德走了過來:「不好意思了,老張,志強老弟不痛快,我就跟著不痛快,為了讓我們痛快,還是請你不痛快一些吧。」

    張士德哪敢讓胡大海靠近,迅速閃開:「別鬧了,現在我們談正事,以後有的是時間。」

    「行了,也委屈張老哥扮受欺負的小媳婦了。」趙陽見張士德地架勢知道應該適可而止了,再鬧下去就要傷感情了,從懷中掏出兩份書冊,放到桌上,「這就是五嶽劍派,不過之中沒有衡山派的,想來二位能夠理解吧?」

    「當然,當然。」

    張士德、胡大海左右撲上,將書籍搶在手,胡大海直接揣入懷中,張士德還眉笑顏開地翻了翻,讚不絕口:「老弟你真厲害,其實為兄還擔心老弟你找不到秘芨,那這一次就不好交差了。」

    胡大海沖張士德翻翻白眼,轉向趙陽:「老弟的厚禮老哥就收下了,這份情誼先記著,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言語。」

    張士德醒悟過來,戀戀不捨放下手中秘芨:「對了,老弟,這一次嵩山派可是來者不善啊,你準備的如何了?最新情報就是左冷禪休息了兩日後再次上路,不過兩日前就有部分的嵩山弟子化整為零潛向衡山。老弟把握有多大,真不需要我們出手?」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趙陽自信笑道,「多謝兩位老哥的關照,不就是嵩山派嗎,小弟還沒有放在心上。這幾日就拖累了兩位老哥了,小弟還怎敢再放肆?這一次小弟是勝券在握,在衡山的地頭上,他左冷禪想耀武揚威,門都沒有!」

    「這樣也好。」胡大海點點頭,「江湖畢竟是江湖,如果我們大規模的介入,對老弟你影響不好。現在封鎖衡山可以說是為了保護遊客的安全,勉強說得過去,但幫助老弟你衝鋒陷陣,那就不妥了,會引起武林公憤的。」

    「這次除了兩位老哥明裡相助外,小弟暗中也不是沒有援手。」趙陽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兩位老哥只需在山門靜坐,看山下群雄屠狗即可。」

    「難道是福威鏢局?」張士德揣測,「福威鏢局人手不少,可是他們的實力有限啊。不管是林震南還是其他人,福威鏢局似乎沒有能上檯面的高手。」

    「難說,」胡大海不同意張士德的判斷,「一個好漢三個幫,一個籬笆三個樁。福威鏢局行鏢天下,有多少盟友?不談別的,洛陽的金刀門可是林震南夫人的娘家啊。蟻多咬死象,人多並不是沒有用處。」

    「兩位老哥不要胡亂揣測,」趙陽急忙打斷兩人的臆想,「這一次嵩山派衝著衡山派而來,無論如何衡山派都是主力,即使有一些江湖朋友過來幫忙,我也不會讓他們衝鋒陷陣的,不然日後如何向江湖同道交待?如果兩位老哥有興趣,那就隨小弟一起行動就可以了。」

    「可惜兩位老哥是官身,這種場合似乎不好參與吧?」趙陽故作惋惜地咂吧了一下嘴唇。

    「廢話!」

    胡大海一臉灰敗之色:「黑社會團伙大規模火並,這麼刺激的事情不能親歷,實在讓人遺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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