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大明 第六卷 蜂過留針 第十章【學藝淫賊】
    「對,對伯光雞啄米一般點著頭,「趙大爺,是我的不對,我該死,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好不好啊!」

    田伯光不怕死,自女友被奪,家園被焚,踏上江湖不歸路之後,他就不怕所謂的死亡。在刀尖上跳舞,強姦那些官宦之間的小姐,就是他報復的途徑。雖然是皇帝搶走了自己的女人,但是,狗腿子是這些官員。既然皇帝無法報復,那就報復他下面跑腿的人也好。

    田伯光不怕死,但他怕死前所要遭受的折磨,尤其是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腦袋丟了,無非一個碗大的疤瘌,二十年後,俺田伯光還是一條好漢!可,可如果要被木樁子從那個地方插進去,然後折磨三四天才死。

    痛啊!

    丟人啊!

    如果真是這樣被幹掉,即使二十年後,他田伯光也無顏見人啊。

    「趙大爺,您到底要小的幹嘛啊,你給個痛快話好不,給我個痛快好不?」田伯光腦門已經叩出了鮮血,可依然在地上咚咚地撞個不停。

    趙陽有些為難:「田伯光,說實話,你也沒什麼值得我看重的地方,你憑什麼讓我給你一個痛快?讓我考慮你的感受?你禍害那些女子時,可曾考慮過她們的感受?你這是罪有應得,活該受此報應。」

    雖然趙陽的話依然強硬,但田伯光也聽出了其中的鬆動,連聲回答:「趙大爺,俺沒有別的,只有錢,俺有錢。俺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你,也不求你別的,只求你老人家高抬貴手,給俺一個痛快算了!」

    「錢?」趙陽輕笑一聲,「你認為我會缺錢嗎?我是衡山『娛樂城』的大東家,衡山派的主事,你竟然想用錢來打動我?你認為我會貪圖你那幾個小錢嗎?」

    田伯光白臉發灰,眼珠子狂轉,正在拚命回想自己有哪些東西可以保命。就在趙陽等得不耐煩之際,田伯光諾諾開口:「趙大爺,小的實在沒有什麼值得您老人家看重的,如果說有的話,也就這點輕功了。要不,趙大爺,俺用這點輕功來換一個痛快好不?」

    趙陽有些為難,不敢肯定:「你輕功?你輕功雖然不錯,但是,但是你覺得你的輕功能夠讓我給你一個痛快,然後自己去背負那些受害人家屬的抱怨嗎?划不來,有些划不來啊」趙陽連連搖頭,不願意接受。

    這是一根救命稻草!

    雖然趙陽拒絕了,但田伯光敏感地發現趙陽似乎有興趣,急忙抓住不放:「趙大爺,俺的輕功可不是無名之輩的,它可是六十年前一個隱士的輕功秘笈。這是俺從南陽儒生葉家偷來的,名為『無痕』,號稱是風過無痕。雖然俺學得比較晚,但是卻成效極快,俺這『萬里獨行』就是由此而來的。」

    「隱士?」趙陽懷疑地撇了一眼田伯光,心道笑傲中的牛人,俺似乎知道不少啊,像風清揚一輩的,估計就沒人了,如果真要說有,大概儀琳父母的師傅算一個。不過也奇怪,不戒和尚和他老婆的師傅是誰啊?

    田伯光見趙陽不信,急白了臉:「大爺,我沒有騙你啊,那個秘笈可能是隱士留給葉家的,曾簡略談起,這人曾夜入大內,從太監手中搶過一件什麼三寶大人的遺物,後來扔到了南少林。」

    趙陽心中一震。

    如果田伯光所說屬實,那這個什麼隱士從皇宮中取出的當是全本的《葵花寶典》,至於為什麼給了南少林,那是另外一碼事。不過,《葵花寶典》又關乎鄭和什麼事情呢?趙陽想不明白。

    「那個隱士叫什麼名字?」

    田伯光晃晃下巴:「不知道,俺真的不知道,那本是武功秘笈,只是簡略地提到了這件事。那個葉家也非小可,個個都是身手不凡,俺投在他們家本想學點功夫,可誰料做了三年僕人什麼也沒學到,只好趁著葉家人去山西大槐樹祭祖的機會,順了這本秘笈出來。」

    「這個葉家,有什麼知名人士嗎?」趙陽有些好奇。

    「沒有。」田伯光搖搖頭,「現在葉家當家葉天倫也就四十多歲,雖然滿腹經綸,但卻不求功名,只在家中教育子弟;武藝高超,但他卻從不與武林人士交往,所以在江湖中默默無名。葉家聽說還有一個老祖宗,極為厲害,但我在葉家三年,也沒見過,只偶爾聽過這個說法。」

    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趙陽不滿的嘀咕了一句,開口詢問:「如果這樣,倒也可給你一個痛快,把秘笈交出來,我就讓你死得痛快點。」

    田伯光苦笑:「大爺,我不可能將秘笈帶在身上,也不可能將它藏起來,我已經將它燒了。」

    「你敢玩我?」

    趙陽面目猙獰,一把抓住田伯光的衣襟將他提起,飛濺的唾液撲得田伯光滿臉:「你小子沒有秘笈還敢耍我?不讓你嘗嘗滿清十大酷刑,我就不是你大爺!」

    娘的!

    趙陽忿忿不已,對田伯光的輕功他可是覬覦已久,如果能學會,那對他而言當是如虎添翼,笑傲四方,不懼群雄。眼見就要成功達成心願,這廝卻說什麼將武功秘笈燒了。

    燒了?

    你燒的可是俺的心頭肉啊!

    田伯光被趙陽提在手中,如同被宰殺的小雞一般的無助:「大爺,趙大爺,如果不燒掉,我不放心啊,萬一被別人發現,那我不就沒有獨門絕技了嗎?」

    嗯,也是。趙陽發覺田伯光做得挺有道理,換作自己,也是背熟後燒掉,至於藏個山洞、埋到樹根以待有緣人,那是扯淡!老子用完了,就留給兒子,兒子用完了,傳給孫子,幹嘛要留在那裡,給別人!

    丟下田伯光,趙陽扯出一條手巾,擦了擦剛才不慎沾上的污物,厲聲警告田伯光:「田伯光,你聽著,給你一個時辰時間,將秘笈寫出來,超過時間,我讓你嘗嘗木樁的厲害。如果你膽敢亂寫,那上百種玩法我將讓你一一嘗試,讓你知道何為生不如死!」

    趙陽轉身吩咐林平之:「平之,你去將院中的樹砍到,做一個木樁。如果木樁做成,這廝還沒有寫完,那就讓他嘗嘗厲害!」

    趙陽大馬金刀往椅上一坐,解開手部穴道的田伯光站在書案前奮筆疾書,身旁還有林寶光幾人在監督,一旦田伯光放慢速度,就用毫不留情地招呼。

    危機關頭,往往會爆發潛力。田伯光大約用了半個時辰就寫滿了四張大白紙,低眉順目:「趙大爺,俺已經寫完了,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好不?」

    「唔,」趙陽動也不動,坐在那裡哼了一聲,「你不用檢查檢查,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田伯光將四張大白紙一一檢查後,提筆修改了幾個地方,再次試圖用哀求的眼光打動趙陽:「大爺,沒有遺漏了。」

    「真的沒有了?」

    「小的不敢欺瞞大爺,確實沒有了。」

    趙陽看了看窗外,林平之正揮劍削樹,忙得不亦樂乎。原本,林平之借了一個斧頭,但被趙陽喝止,趙陽讓林平之用劍去砍樹,做木樁,木樁粗細要按趙陽吩咐的標準,同時上面的樹皮、毛刺要通通削去,不得留一點的瑕疵。當然,也不能用內力。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也告訴你一個壞消息。」趙陽翻了翻眼睛,讓林寶光將大白紙收起,然後看向田伯光,「你想聽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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