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大明 藍月 第五章【刀鋒舞伴】
    當兵三年,母豬也能變美女。

    未參軍之前,趙帆由於每日都在為生活奔波,直到被帝國抓了壯丁,才由為一日三餐勞累改變成為小命拚搏,對女性瞭解不多;雖說駐地附近就有小鎮,那裡的青樓、妓院也不少,可他的軍餉還不夠填飽自己的能量消耗,那裡還有餘力去花銷花銷。

    有些時候,趙帆就在丫丫,如果在戰場上碰到敵人的一名女兵,自己會不會獸性大發,從而力掃全軍呢?可惜的是,對面的也全都是雄性動物,沒有雌性的,讓他的這個想法沒有驗證的機會。

    如今,機會擺到了面前,趙帆卻有些打鼓:他有些膽怯,膽怯怎麼和美女交往。對於「屠龍斬」趙帆雖然看重,但還沒有看重到超越一切的地步,因為連自己的戰友他尚且沒有吝嗇,何況是這個美女呢?

    一個人實力再強,也不如幾個人實力強,這樣有事的時候,戰友才不會拉自己的後腿,才會成為自己有力的幫手。

    「這個,」趙帆有些猶豫,臉憋得通紅,「這個下官十分願意,這個,這個我們怎麼交流啊?」

    「你丫的!」柳三省憤怒地拍了趙帆腦門一把,「我還意為你丫的在猶豫什麼呢,鬧了半天是這個啊,別告訴我你還是個沒拉過女人手的男人!」

    趙帆尷尬地笑笑:「拉過拉過,以前拉過。」

    柳三省不屑地切了一聲:「幾歲拉過的?」

    「八歲。」趙帆脫口而出,看到兩人怪異的眼神,急忙添了一句:「那是我第一次拉手,以後就更多了。」

    柳三省頭一歪,倒在了椅上,實在不想與打腫臉充胖子的趙帆探究這個問題,用手摀住額頭,痛苦地呻吟一聲:「我受不了了,這年頭還有這樣的男人,悲哀啊。」

    柳箐咯咯一笑,衝著趙帆眨眨眼睛:「少尉,你想怎麼和我交流啊?」

    柳三省突地從椅上彈起:「你不會對我妹妹有壞想法吧?我警告你啊……」

    柳箐翻手將柳三省打了回去:「別瞎說,人家趙帆少尉可沒有你那麼齷齪,行了,別鬧了。司馬長老讓我通知你,明天開始,由你執勤,我該休息幾天了。」

    「這倒好。」柳三省臉色有些古怪,「怎麼這麼巧,不會是你假公濟私想趕我走吧?難道你們兩個這麼快就想……」

    柳箐忍無可忍,抓起繡春刀就砸了過去。柳三省一聲怪叫,從椅上翻開,連連告饒:「行了,姑奶奶,我不惹你了,你們聊,我去看看司馬長老再說。」

    四處扭著脖子,趙帆有些痛苦,實在不知道說什麼的好,吭哧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你別聽柳長官胡說,其實他功夫也不錯。」

    「嗯,」柳箐小手托住下巴,沉思了下,「聽你的口氣,也不錯,也就是說,他還不如你了?」

    「不敢不敢,」趙帆急忙否認,「他的功夫很好,比我好,比我強多了。」用袖子抹了一把冷汗,趙帆不敢開口了。

    柳箐將繡春刀又佩在腰側,看了看窗外:「其實我哥哥的眼光真的不錯,大家都很佩服,既然他誇你刀法如神,想來定然高明,不妨我們切磋一下,看看我能學些什麼?」

    趙帆有些汗顏:「長官言重了,我沒有所謂的刀法,就是在戰場上通過幾年的搏殺,積累了一些技巧而已,談不上刀法。」

    柳箐正色道:「帝國法律規定,武林人士必須受到法律的約束,除非為軍隊服役五年方可得到一定的豁免。既然打算參軍,那對真正的殺人刀法就不能不沒有研究,如果少尉你能夠悉心教導小女子,小女子也絕不藏私。『神箭門』的確以劍法和箭術聞名,但我的刀法並不是學自師門,而是從我舅家習得,我舅舅是『天河刀派』的掌門,我相信『天河刀法』對你還是有一定的益處的。」

    趙帆有些好奇,覷了覷柳箐的顏色,低聲詢問:「柳長官說他不通刀法,怎麼你們兩人還有這麼大的不同?」

    「同父異母,有什麼奇怪的。」柳箐站起身來,「來吧,少尉閣下,讓我領教一下所謂的殺人刀法!」

    如果說柳三省是一支上弦的利箭般咄咄逼人,那柳箐則是一柄鋒芒微露的半離鞘的寶劍,既讓你感受到了威脅,但又沒有那麼的咄咄逼人。

    「趙帆少尉,」柳箐緊握繡春刀,英姿勃發,「沙場之上無父子,如果因為不慎,傷到了閣下,還請原諒。刀劍無情,禍福自找。」

    扯!

    趙帆胸中一股邪火噴發:禍福是俺自找?這不是你們兄妹給俺找的嗎?俺原本好好的在練功,結果被你們兩個瘋子兄妹給弄成這般模樣,現在還說是俺禍福自找?這還有天理嗎?別以為你們軍銜高就可以胡說!

    別以為你是美女就可以胡來,我照樣打得你不敢見人!

    隨著怒火的迸射,一股凌厲的殺氣以趙帆為中心,迅速擴展開來,剛剛從師門走出手中沒有沾血的柳箐豈能抵擋這種兇殺之氣,剎那間她甚至以為自己置身於猛獸的牢籠之內,感覺處處危機。

    不自覺後退一步,柳箐心底方輕鬆一下,幸好這是宿舍外的小訓練場,沒有什麼人經過,不然就掉大面子了。看不出,這個靦腆的傢伙竟然真是一頭噬人的猛獸啊!柳箐有些心虛,嬌叱一聲,繡春刀出鞘,舞出一團刀花,給自己壯膽:「來吧,少尉閣下,拿出你的真本事來!」

    輕哼一聲,趙帆打算給這女娃子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憑她們這些在長輩呵護下長大的嬌小姐怎麼能知道戰爭的凶殘。腳下用力,每一步都發出沉悶的轟響,好似戰鼓一般敲打著,圍繞著柳箐,趙帆慢慢旋轉。

    咚、咚、咚……

    柳箐感到一陣的心跳,不知道這趙帆是故意還是湊巧,這沉悶的咚咚聲恰巧與柳箐的心跳頻率想契合,震得柳箐一陣氣血不順,手足無力,險些失落兵器。

    「呀——」

    柳箐悍然出擊,不能任由趙帆這樣下去,否則她將不戰自潰。

    咚!

    柳箐躍起的瞬間,趙帆突地用力一跺腳,發出一聲巨響,震懾得柳箐的腳步一亂,身形一晃,險些跌倒在地。還未等柳箐恢復過來,趙帆已悍然舉刀撲了上來。人未到,陰冷的殺氣已迫得柳箐喘不過氣來。

    「停!」

    臉色蒼白的柳箐再也顧不得什麼,尖聲叫停。

    似乎有些晚了,趙帆止住刀時,鋼刀已經架在了柳箐的玉頸之上,趙帆猶豫了下:「長官,你似乎叫停晚了,現在你已經輸了。」

    柳箐大口喘氣幾聲,方才恢復:「行了,我認輸,你這混蛋還不把刀收開!」

    趙帆訕訕一笑,收刀退後:「實在抱歉,長官,是你讓我全力以赴,不得留手的。」

    柳箐情緒激昂,憤怒地衝著趙帆尖叫:「難道你就不懂得尊重女性嗎?難道啊你就不知道謙讓一下嗎?難道你就沒有上過學,難道你就沒有所謂的風度嗎?」

    一連串的轟炸讓趙帆頭暈目眩,險些沒有吐血,呻吟一聲,趙帆撒腿就跑:「長官,下官還有事情,不奉陪了。」

    看著趙帆狼狽而逃,柳箐驚愕地不知所以,半晌方才捂嘴偷笑。

    開篇不怎麼好,但結局還是挺讓人滿意的。柳箐到趙帆宿舍拜訪時,趙帆已經恢復了平靜,柳箐也落落大方的與趙帆討論刀法的問題,兩人各有所求,一席談話下來均有不小的收穫。

    看著柳箐離去的背影,趙帆有一種衝動,趕了上去:「不知小箐明日可有空閒?」

    兩人關係已經近了許多,主要是趙帆已經消除了那種不自在的心態,變得有些正常了,也敢在沒人的時候稱呼一聲「小箐」。

    「嗯,明天沒有事情。」柳箐歪了歪頭,笑笑,「我明天還過來找你。不過,我會不會打擾你正常的鍛煉啊?我見你室內有那麼多的鍛煉器械,耽擱了你的正常鍛煉,可是不好的。」

    「沒關係,」趙帆爽快地一擺手,「我鍛煉的時候,小箐你就在一邊看著,糾正一下我的一些錯誤之處,同時你也可以順便體會一下沙場刀法的凌厲,對以後你刀法的改進大有幫助的。」

    「那就說定了啊。」柳箐沖趙帆擺擺手,拐過了走廊,消失在趙帆的視線之中。

    「娘的哎!」

    趙帆一聲尖叫,竄回宿舍,再不趕工,今天的訓練計劃就沒法完成了。女色,哎,誤國的女色啊!趙帆有些感慨: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看你想挨不想挨了。

    「司馬長老,幹嘛又輪到我當值啊?」柳三省有些遺憾,這麼快就要值班,真的很不爽,他好想看看趙帆這廝到底會表現怎樣呢。

    「怎麼了?」司馬長空有些奇怪,今天這柳三省似乎有問題,不就是當值嗎,竟然抱怨了三次了,這不符合他「一日三省吾身」的名字啊。

    「沒事。」柳三省不好意思跟司馬長空抱怨:你老讓我當值,我就沒法看好戲了!眼珠子轉動一圈,柳三省湊到司馬長空面前:「長老,問你個問題。」

    「說吧。」司馬長空知道柳三省花花腸子不少,所以提前預防一下,「讓我為難的問題,我沒聽見。」

    嘿嘿,柳三省嘿笑一聲:「沒那麼困難,我就想問下,『屠刀客』王強後來怎麼樣了?他是怎麼死的,死到哪裡去了?」

    「這個……」司馬長空也有些遲疑,間隔了數千年的人物,除了在典籍中提及外,其它誰還會考證他死在哪裡啊。

    見司馬長空沒有回答,柳三省續了下去:「他是漢方帝國的人,既然是為了漢方帝國抵禦入侵而出力,會不會是後來殺進了清陽帝國,後來留戀清陽帝國的美女,乾脆在清陽帝國安家落戶了?」

    司馬長空啪地拍打了一下柳三省:「你小子,正經的話到你嘴裡也變味了。不過你推測也有道理,有可能是王強傷勢過重,在清陽帝國藏了起來,結果後來就無聲無息地死了。你問這個幹嘛?」司馬長空有些遲疑,「這麼久的老古董,你今天怎麼把他挖掘出來?」

    「沒事,沒事。」柳三省頭一低,就往外躥。

    如果王強真死在了清陽帝國,那麼留下這招「屠龍斬」倒不無可能。遺憾的是,估計趙帆這廝也不記得他搶奪這式刀法的那名清陽帝國的士兵是哪裡人吧?如果有這個士兵的信息,說不定還能找到王強的埋骨之地呢。

    柳三省有些丫丫:如果俺找到了王強的埋骨之地,那怎麼辦?重新學習刀法?好像年紀有些大了;可不學,那就是曝殄天物啊!

    真的好為難啊!

    柳三省頭疼萬分:俺該咋辦呢?

    「你小子回來!」司馬長空有些不悅,「話說清了再走!」

    柳三省搖搖頭,只好把趙帆給供了出來,立刻將司馬長空的興致給勾引起來:「你說的是真的,一個普通的少尉都能壓著你打?都能將你打得屁滾尿流、找不著北?」

    「有你老人家這麼說話的嗎?」柳三省有些生起。

    馬長空捋了捋鬍須,「你打算讓小箐去套近乎,把這一招『屠龍斬』套過來?主意不錯,那小傢伙會上當嗎?」

    「交換,是交換,不是騙。」柳三省糾正,「小箐的『天河刀法』也是赫赫有名的,交換一招刀法應該是趙帆佔了便宜才對。」

    「要想發揮『屠龍斬』的威力,就必須有配套的內功心法,或者是同一層次的內功心法,」司馬長空陷入了沉思,「你說那趙帆怎麼能夠發揮『屠龍斬』的威力,而又沒有反噬呢?難道他還有一套高深的內功心法?」

    「不可能。」柳三省斷然道,「雖然刀法凌厲,但趙帆明顯力道不足,可能是熟能生巧,已經適應了『屠龍斬』的反噬。長老不要忘了,那日趙帆就兩次使用屠龍斬,後來不也是自己走回來的嗎?而且,我在趙帆房間內還看到了這傢伙的鍛煉器械,綁在身上的鐵塊大概就有一百多斤,練習用的大刀則是一柄鬼頭大斧,估計也有一百多斤。高強度練習兩年,換作我,估計就沒有什麼反噬了。」

    見柳三省言辭鑿鑿,司馬長空倒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可能就是這樣吧。嗯,你很看好他?」

    三省對趙帆極為欣賞,「是個人材,單憑苦力就能鍛煉出一身好功夫,如果碰到明師教導,他日成就難以預料。」

    司馬長空有些熱切:「那,三省啊,你跟他說說,老夫想收他為徒。」好的弟子可遇不可求,連柳三省這樣的人才都對趙帆讚不絕口,想來定當不差。

    「免了吧。」柳三省不買賬,「你老擅長劍法,咱『神箭門』擅長刀法的似乎沒有什麼人吧?進了咱『神箭門』那是浪費了,你就別打這個算盤了。」

    司馬長空拉下臉,有些生氣:「噢,我明白了,難怪你讓你妹妹去接近他啊,想把他拉進『天河派』,真是好算盤,連美人計都用上了。」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柳三省急忙打住司馬長空的話頭,「我可沒有這樣的打算,何況這傢伙要被調走,估計是對付邪惡存在那邊的,能不能活著回來還兩說呢,我可能害我妹妹嗎?」

    「那你還慫恿你妹妹去接近他,教他『天河刀法』?」

    「嗨!」柳三省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說了嗎,是交換『屠龍斬』,順便也讓小箐學學沙場刀法,體悟一下真正的戰陣搏殺。不過,說實話,我擔心小箐可能一個照面就堅持不下來,趙帆的殺氣太重了。」

    「有時間,帶這個年青人過來看看,讓老夫也見識一下,畢竟我和他還是有緣分的,我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柳三省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叮囑:「長老,有件事情請你擔當一二啊。」

    司馬長空立馬警惕起來:「你先說!」

    柳三省有些無奈,老頭吃虧吃多了,竟然不相信自己了:「是這樣了,為了拉近小箐與趙帆的關係,我當時……」

    「知道了。」司馬長空見是這等小事,擺擺手同意,伸了個懶腰:「老了,容易疲倦,我去睡會,交待外面的弟子,沒事不要打攪我啊。」

    這幾日,蒼炎邊境的軍人沒事都往訓練場跑,因為那裡有一名美女在訓練,雖然陪著美女的那傢伙其貌不揚,醜陋得像個豬頭,壯實得像隻野獸;不過,看看美女養養眼也是好的,即使美女不看咱。不是沒有人想英雄救美,將美女從野獸手中那個解救出來,然後成就一段佳話。可是……

    一些人看了看趙帆手中一百多斤中的鬼頭大斧,就自動打了退堂鼓:沒法打,讓這玩意碰一下就是傷筋斷骨,嚴重點有可能半身不遂的。

    一些人仔細觀察了一下趙帆的鍛煉,頹然放棄:這麼重的東西在這廝手中輕若無物,真單挑,自己還不是對手,就別上去丟人了。

    還有一些看看:汗,這不是老大嗎!算了,咱這些做小弟的就別去自討沒趣了,該幹嘛繼續幹嘛,這美女,不是咱們能碰得。

    也有不少的英雄好漢壯著膽子挑戰趙帆,可被技藝迅猛增進的趙帆通通揍成了豬頭後,就沒有人再不識趣了。

    「你進步好快啊!」柳箐有些羨慕,兩人在一起鍛煉不過一周時間,趙帆實力突進的速度令她驚訝。

    「那要多謝小箐你的指導了。」趙帆是真心實意感激柳箐,如果不是柳箐,他還不知道刀術還有那麼多的講究。按他以前的考慮,刀法,無非就是更快、更狠、更猛而已,可柳箐給他打開了刀術的大門,使得他知道:刀術並不是砍柴術!

    「那不一樣。」柳箐搖搖頭,「我只是糾正了一些偏差而已,即使我不告訴你,你以後也會發現。」

    「其實你的進步也是很快的。」趙帆一邊用鬼頭大斧在面前拳頭粗細的木桿上刻字,一邊鼓勵柳箐,「現在你已經可以抵擋我的殺氣了,比以前可要厲害多了。嗯,這麼說吧,在這軍營中,我不敢說我是最厲害的,但我可以保證,殺氣我是最多的。」

    「那怎麼可能?」柳箐有些不理解,「我看了你的戰功,三年來也只不過積累了兩千左右的戰功,不能算最多的,只要你偷偷割別人的戰功,很快就會上千的;而且哦,最近這半年,你竟然連一次戰功也沒有的。」

    趙帆搖搖頭:「最近這半年我沒有戰功,你覺得可能嗎?」

    「應該不可能。」柳箐想了想,「難道軍法官把你的軍官貪污了?」

    「那是以前,」趙帆一邊飛速地揮舞著大斧,一邊瞄了一下地上的那本《金剛經》,柳箐說趙帆殺氣過重,多抄抄《金剛經》有利於身心健康,也可以鍛煉刀法的穩定性與準確性,「第一年我三分之二的軍功送給了軍法官,可惜我沒有升職;第二年我一半的軍功送給了軍法官,我仍然沒有升職;到第三年,我沒同意軍法官的要求,結果就混了一個上士,一怒之下,我也不求戰功了,混到退役就行。所以,你現在看到的軍功,並不是我真實的軍功。」

    「讓我來看看,看你到底殺了多少人。」柳箐有些驚訝,鼓起了雙眼,讓趙帆擔心那眼珠會不會掉下來啊,「你怎麼那麼能殺?」

    「數字沒有意義,」趙帆搖搖頭,「現在我往戰場上一站,殺氣濃烈得只有一年兵役期的士兵根本不敢靠近我;靠近我的要麼是三四年的老兵,想賺取功勳和賞金;要麼是新兵,什麼也不懂的愣頭青。聽說我的頭顱在清陽帝國那面的懸賞是五千兩白銀外加一千的功勳呢,他們稱我為『千人斬』,可惜這邊不承認。」趙帆有些驕傲,也有些遺憾。

    柳箐的大眼似乎再次突破了極限:「你是說你成了名副其實的『千人斬』?還是被清陽帝國軍方認可的『千人斬』?如果真是這樣,你應該很出名啊,這樣光榮的稱譽可是很少有的,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趙帆狂汗:「你是說,清陽帝國會通知我楓月帝國:恭喜貴方,由於貴國的趙帆屠殺我軍人數額達到了標準,正式成為『千人斬』的勇士,請為他授勳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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