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驕 外傳 第三百四十四章【身份被點破】
    齊暢伸手入懷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布包,打開後拿出了三支銀針,分別紮在了麗絲娜的腹部和腿部,看到麗絲娜的出血雖然少了一些,可仍然超出了她的預期,眉頭就是一皺。

    「現在你只能選擇一個,是要她還是要孩子。」齊暢自認醫術不俗,可眼下這個情況她也束手無策,充其量只能保住一條生命。

    趙括冷眼看著齊暢,道:「我兩個都想要……」趙括說著用指甲劃開手腕處的血管,將出血處放到麗絲娜的嘴裡,而後對齊暢道:「做你的吧!」

    齊暢見眼前的年輕人竟然以自己的血來挽救女人和孩子的性命,心中有些觸動,可她很想告訴他,這個辦法是行不通的,拖下去女人和孩子都會完蛋。

    「我讓你繼續。」趙括見齊暢竟然在那裡發愣,心中很是光火,吼道:「你聽到沒有。」

    齊暢咬了咬嘴唇,道:「大人和孩子都沒有了,你可不要怪我。」齊暢說完馬上再次投入了接生的工作中。

    麗絲娜此時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是瀕臨昏迷的狀態,看到趙括把流血的手腕貼上自己的嘴巴,輕輕搖頭道:「不要管我了……我已經不行了……呃……咕咕……」

    趙括見麗絲娜喝了幾口自己的血,心中懸著的時候才放下一些,他現在只能祈禱自己的血還有神奇的效果,他在賭,如果輸了,不但要失去麗絲娜,還要失去他的第一個孩子。

    「哇……哇……」齊暢剪下嬰兒的臍帶後,小傢伙的嗓門非常響亮,齊暢把孩子放到熱水盆裡,道:「恭喜你,是個男孩。」

    趙括見麗絲娜雖然陷入了昏迷,可氣色還不算太差,呼吸也很平穩,繃緊的心弦才鬆弛下來,見齊暢不但雙手血污,臉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道:「多謝了。」

    齊暢微微一笑道:「沒出什麼事就好,剛才真的很凶險,如果孩子再等一會才出來,只怕就危險了,大人要是一個時辰內不再出血了,才算渡過了難關,我會等一個時辰再走的。」齊暢也是第一次遭遇這種情況,此刻放鬆下來感覺非常的疲累,也顧不得屋子裡的味道,在一旁假寐起來。

    兩個僕婢把孩子洗乾淨,臍帶也包紮好了,抱到趙括面前,道:「孩子已經睜開眼睛了,還真是少見呢!」

    趙括抱過孩子看了看,此時還看不出孩子長的像誰,睜開的眼睛倒是和麗絲娜有些相似,是淡淡的藍色,哭鬧的聲音讓趙括不知道該如何抱著他了。

    一個僕婢道:「孩子可能是餓了,前些天找好的奶媽還沒有接到這裡來,我馬上去把她接來。」

    趙括點點頭,把孩子交給另一個僕婢,道:「把孩子放到他母親身邊,你去熬些稀飯來,先讓他填填嘴巴,免得嗓子哭的嘶啞了。」

    趙括吩咐完之後,就站在那裡看著麗絲娜母子,無論前世今生,這還是他第一次初為人父,那種滋味很溫馨,但也複雜,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齊暢睜開眼睛的時候,見趙括正在對著床榻上的母子微笑,這個畫面很難震撼人的心靈,齊暢想起趙括手上的傷,問道:「你的手腕還流血嗎?我這裡有外敷的藥。」

    趙括翻過手腕看了看,傷口處已經結痂了,他剝掉結痂道:「已經好了,這次真的要謝謝你。」趙括知道齊暢那三支銀針下去,對麗絲娜的幫助很大,起碼減輕了麗絲娜生產的痛苦,這也許是最早的針灸無痛分娩法吧!

    齊暢瞪大眼睛看著趙括的手腕,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她剛才清清楚楚的看到趙括把手腕劃開了一個大口子,這會怎麼不見了?

    齊暢滿腹狐疑,來到麗絲娜身邊查看麗絲娜的情況,把了一會脈,道:「大人也沒什麼大礙了,多注意飲食很快就會康復,我們出去吧!她需要安靜。」

    趙括走出房間,深吸了一口氣,看到田單就站在外面,道:「叔叔一直在這裡嗎?」

    田單笑道:「恭喜賢侄喜得貴子啊!一切應用之物我已經讓人去準備了,賢侄盡可安心,只是這個孩子早早出生,曹秋道那裡怕是拖不到年後了。」

    趙括哈哈笑道:「我現在心情很好,就讓他多活幾天好了,如果他真的急著送死,我也不介意早早了結了他。」

    齊暢見趙括自信滿滿的樣子,道:「我要是秋道的話,很高興看到你是這個樣子,好好的珍惜和她們母子在一起的時間吧!你的時間不會很多的。」齊暢深知曹秋道的厲害,有些不忍心看到這一家子散碎了,可她又不能做什麼,微微一歎,告辭離去。

    「大哥,寶劍拿來了。」田宇看著齊暢的背影,狠狠的盯了幾眼,將一個劍匣呈給田單。

    田單將劍匣打開,拿出了一把無鞘的劍來,遞給趙括道:「賢侄只怕沒有趁手的兵器,這把劍雖然不是名家所造,可我知道賢侄一定會喜歡的。」

    趙括接過寶劍看了看,這把劍雖然沒有絲毫的華麗裝飾,可絕對是一把好劍,道:「多謝叔叔贈劍,用這把劍,也算是看得起曹秋道了。」

    曹秋道在臨淄絕對是個人物,他和人鬥劍肯定也會成為臨淄人甚至是齊人的焦點,在有心人的散佈下,這個消息廣泛的在齊國範圍內傳揚開了,很多人都在朝臨淄趕,希望能見識到曹秋道的風采,同時對曹秋道主動挑戰的那個人非常好奇,不知道那個人憑什麼能得到曹秋道如此的重視。

    兩匹馬齊頭並進來到臨淄城外,它囂勒住馬匹,道:「怎麼沒人呢?你確定讓人在這裡接我們嗎?」

    魏牟笑道:「我們又不是不認得路,你是怕錯過了曹秋道和人鬥劍吧!還有兩天呢!來得及,聽說曹秋道的對手叫馬奢,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能值得曹秋道如此重視。」

    它囂嘿了一聲道:「肯定是個毛頭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把曹秋道惹火了,放眼天下,也只有趙括能和曹秋道打到一起去,其他人,我是不看好的。」

    魏牟歎了口氣道:「趙括自從出使燕國後就沒了蹤影,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這一場比試如果是趙括和曹秋道對戰,倒是值得我們遠道而來,也不知道你起了哪門子的心思,非要過來看看。」

    它囂道:「我已經有四年沒有見過曹秋道的劍了,很想看看他的劍術到了什麼程度,是不是我這一生都不是他的對手。」「一起看文學網首發,請正版閱讀,作者創作,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

    魏牟知道它囂一直把曹秋道當作一個可也攀登的山峰,只是這座山峰它囂一直沒有攀越過去,如果它囂能勝了曹秋道,下一個超越的目標可能就是趙括吧!

    它囂和魏牟正說著,兩個人從城內走了出來,道:「二位怎麼現在才來啊!」

    它囂一揚眉毛,道:「難道來晚了?不是還有兩天嗎!如果曹秋道提前跟人動手,可真對不起我們倆大老遠的跑來。」

    「那倒不是,鬥劍的日期沒有變,曹秋道最近一直把自己關在稷下學宮的房間裡,昨天才出來,我想二人肯定非常想看到曹秋道此時的風采,像我們這樣的人,只怕是連看都不敢看呢!」

    魏牟聽完一笑道:「看來曹秋道的對手很不一般啊!我記得四年前你和曹秋道比試的時候,曹秋道也是面壁了幾天,這場比試有看頭。」

    它囂也很興奮,道:「這麼說那個馬奢還是有兩下子的,不知道長的什麼模樣,多大年紀,你們見過嗎?」

    「大概二十歲左右,模樣倒是很俊俏……」那個人比劃了一下馬奢的長相,發現它囂和魏牟臉上的神情都很古怪。

    魏牟看了看它囂,它囂也看了看魏牟,都點了點頭,顯然兩個人都想到了一起,異口同聲道:「曹秋道有麻煩了。」

    曹秋道顯然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麻煩,他這些天已經把身體調整到了最佳的狀態,自信可以應付任何挑戰,他雖然很重視那個馬奢,可不認為對方能勝過自己。

    「它囂求見?」曹秋道沒想到那個野人也會來,看來自己這次和馬奢鬥劍,前來看熱鬧的人不少啊!「請他們進來吧!」曹秋道知道它囂現身,魏牟肯定也是形影不離。

    它囂看到曹秋道,覺得曹秋道和四年前果然有了很大的不同,外貌雖然沒變,可整個人更加讓人不敢逼視了,說明曹秋道的功夫又有了進步,他和曹秋道還存在著一定的差距。

    曹秋道笑道:「二位遠道而來,看來曹某人在二位眼中還是有份量啊!它囂兄果然勤奮,讓曹某人很是吃驚呢!」

    魏牟道:「它囂最近經常在山中和野獸為伍,功夫雖然見長了,可也越來越像是一個野人了,我都不好意思和他一起出門了。」

    它囂嘿嘿一笑道:「曹老大,你應該感謝我們來的比較是時候,否則你怎麼輸的都不知道。」

    曹秋道哦了一聲道:「它囂兄此言何意?難道我曹某人還勝不了那個馬奢不成?」

    它囂語出驚人道:「曹老大當然不會打不過馬什麼奢,可是那個人並不是馬奢,如果我和魏牟沒有猜錯的話,馬奢應該是化名,他真正的身份是趙國廬陵君趙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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