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驕 正文 第七十六章【殺人王】
    第七十六章【殺人王】

    如果說馬賊像海浪一樣奔湧殺來那麼趙括就像是一塊可以移動的礁石任憑海浪如何拍打都不會傷害他分毫而海浪只會化成白色的泡沫成批的破滅。

    趙括見馬賊殺的近了將射日弓朝車圈內一拋手持槍戟迎了上去第一招就是橫掃千軍如卷席槍戟一掃就是一大片馬賊們又沒有正規軍那麼好的皮甲很多人還穿著棉袍如何當得切金斷玉的槍戟收割。

    戟刃鋒利無比切割皮肉筋骨的聲音異常清脆馬賊們在趙括面前就像是紙糊的一碰就碎而趙括也像是一台裁紙機等著馬賊們湧上前來凡是挨著他的馬賊沒有一個能逃脫全部被槍戟肢解了身體。

    馬賊們的衝鋒有慣性不是想停就能停下來可現在他們不得不止住腳步勒住馬匹因為在他們面前站著一個惡魔真正的惡魔殺人不眨眼不手軟的惡魔凡是進入惡魔的攻擊範圍無不被殘忍的殺掉此情此景讓馬賊們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趙軍威武……將軍威武……。」

    趙括的表現不但驚駭住了馬賊也把趙軍一同驚到了趙括那哪裡是在打仗分明就是在宰雞宰鴨切菜瓜馬賊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從第一波衝鋒的效果來看馬賊們起碼損失了五六百人因此當馬賊們驟然停止進攻後趙軍上下才緩過魂來齊聲吶喊助威。

    張白的心思非常複雜他十幾歲入了馬賊這一行過的是刀頭舔血的日子殺人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可像今天這樣的殺戮他根本就沒見過而且被殺戮的還是他這一方那個身穿奇怪盔甲的人他還是人嗎?人可以做到如此殺戮嗎?

    「射死他……。」

    張白對自己的隊伍非常瞭解馬賊就是打順風仗的一旦順起來士氣如虹可一旦進攻受阻那麼士氣很快就會低落下去照眼前的情況來看如果不採取別的進攻方法自己的隊伍很可能潰散畢竟那個鐵甲人實在太過駭人了。

    「叮叮叮……。」

    數百支利箭朝趙括身上攢射可結果都一樣全被重甲所擋落面對刀槍不入的盔甲馬賊們再次騷動起來現在他們甚至猜想那盔甲裡面到底是不是人了。

    趙括現在的信心高漲到了無法遏制的程度他感覺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如果不把這股躁動宣洩出去很可能憋出內傷只見他怪叫一聲槍戟橫胸跑到了馬賊近前一個大迴旋戟刃掃過三個馬賊的腦袋而他卻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前進等他跑過去很遠那些馬賊才感覺脖子熱接著數十道血色噴泉沖天而起噴出的血柱使人驚駭欲死。

    趙括就像是被潑到雪地裡的熱湯凡是他經過的地方無不被融化被摧毀在馬賊中殺出了一條血路等他現前面沒有人了才知道已經殺穿了馬賊的隊伍而當他轉回身繼續衝殺的時候目標也對準了那桿破舊的大旗他的目的很明確斬將奪旗。

    「攔住他……攔住他……。」

    當張白現殺人惡魔徑直奔他而來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沒等趙括來奪旗他先把破舊的大旗撂倒了然後奪命而逃那些馬賊已經不用人吩咐紛紛躲避趙括的殺戮因此生了奇怪的一幕當趙括去追張白的時候馬賊們自動的分出一條道路在趙括和張白之間形成了空無一人的通道。

    「你就在這吧!」

    趙括跑起來比馬快多了他追到張白背後掄起槍戟當棍棒狠狠的砸在了張白的身上張白和座下的馬匹生生被砸為兩段鮮血染紅了白色的積雪層次異常分明。

    張白一死馬賊們更沒有了主心骨紛紛作鳥獸散在趙括追殺馬賊的同時領兵的兩個伯長也沒有放過機會二百騎兵衝出了車圈和山包殺的馬賊橫屍遍野逃走的不足五百之數。

    就在光禿禿山包的右側囂魏牟二人目睹了整個過程很短暫的交鋒過程而這不足一盞茶的交鋒卻讓囂魏牟二人心涼如抱冰魏牟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冷靜道:「囂叔那個鐵甲人還是人嗎?簡直就是殺人王。」

    它囂的震撼比魏牟還要大的多因為他自認力大無窮縱然陷身千軍萬馬之中也面不改色可他卻沒有那個鐵甲人的持久力一人斬殺上千馬賊那簡直就是神話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事。(17k簽約作品非法轉載請註明)

    「走吧!我們回齊國有這個鐵甲人在就算我們和張白破名合兵一處也不可能有所作為三軍不可奪氣可那個鐵甲人恰恰能夠讓三軍失去作戰的勇氣你給魏王寫封信讓他知道鐵甲人的存在怪不得趙括敢分兵原來是有王牌在手。」它囂說話的語氣很冷眼睛也盯著夜色中的鐵甲人。

    魏牟苦笑道:「囂叔你覺得和那個鐵甲人對戰的話能撐多長時間?信陵君手下的朱亥呢?」

    它囂搖頭道:「鐵甲人身上的盔甲刀槍不入手中的兵器削鐵如泥和這樣的人對戰我沒有任何勝算想來朱亥也一樣無從下手如果那個人不穿鐵甲的話倒還有幾分把握。」

    魏牟眼睛一亮道:「那就好辦了他總不能日夜都穿著那身鐵甲吧!不上戰場也不會穿的既然有不穿鐵甲的時候那就有下手的機會我們先去大梁有時候正面不能解決的問題那就從背後解決吧!」

    它囂不知道魏牟又要玩什麼把戲問道:「那我們要不要知會破名一聲一旦讓他和鐵甲人碰上估計也是和張白一樣的下場。」

    「那就讓他送命去好了破名自以為手中有些人馬又有信陵君撐腰已經不聽魏王的號令借鐵甲人之手除掉他也好。」魏牟一邊說一邊笑道:「可惜啊!沒有時間再欣賞那種難得一見的殺戮了。」

    火把燃了起來跳動的火苗照在趙括的身上重甲上的血跡越眩人的眼目幫著趙括卸甲的兵丁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似乎是害怕趙括像對待那些馬賊一樣弄碎他的身體。

    「嘩!」

    重甲被卸掉的那一剎那流出了一股鮮血那是馬賊們濺入重甲內的血只聽媽呀一聲兵丁被嚇的坐到了地上。

    趙括聞著身上的血腥氣皺了皺眉道:「去把盔甲刷洗一下不要用水車裡有松脂和油脂記得要擦乾淨後用紙再擦幾遍。」趙括說完直奔大河而去想要把身上的血跡洗一洗。

    「你……你……你說……剛才都是他……他……。」趙臻不想結巴可是嘴唇和舌頭卻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原因就是她從頭到尾目睹了趙括的殺戮銀白色的槍戟所製造的慘景被她深刻到了腦海當中她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會看見無數的殘肢斷臂飛上半空數不清的頭顱被熱血噴向天空……。

    趙媛的手緊緊扣住趙臻的手腕她和趙臻一樣膽戰心驚儘管她經歷過一次趙括的追殺可親眼目睹趙括大開殺戒又是一種不同的感受人命對趙括來說就像是不值錢的野草趙括殺人簡直就是在割草只不過這草淌出的不是綠色的汁液而是人類血紅的鮮血。

    趙媛見趙臻的情緒穩定了一些感慨道:「我突然覺得不管多麼巧妙的計謀在壓倒一切的實力面前都是可笑的滑稽的小丑表演也許趙括就是這麼想的可歎你父親還以為做的不錯殊不知這一切看在趙括眼裡都是孩童般的耍弄。」

    趙臻的心跳仍然出常人她反握住趙媛的手道:「你說……他真的是趙括嗎……我覺得不是……趙括不是這樣的……。」雖然趙臻和趙括不太熟可趙括是什麼樣的人趙臻覺得她很清楚可事實是現在的趙括根本不像人。

    趙媛看來看在遠處河裡洗澡的趙括道:「他就是趙括只是我們以前一直忽略了他的存在性格乖張心狠手辣這恐怕才是真正的趙括吧!」

    在二女談話時趙括已經把身上的血跡洗乾淨了早有兵丁將乾爽的衣服準備好只是讓趙括不習慣的是沒有了黎姬給他穿衣看來養尊處優確實是惰性的根源。

    「公子……將軍大人……。」伯長一臉的崇拜神情他現在對趙括的印象已經一百八十度的轉彎了經歷過戰場衝殺洗禮的他自然知道什麼樣的人應該受到尊敬而趙括無疑是他可以崇拜的偶像他誓這輩子就跟趙括混了就算做趙括的一名親兵也好過做伯長那感覺完全不一樣。

    趙括看了看伯長道:「你這個人有點囉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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