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之賞金獵手 正文 雙敗淘汰(7)
    還是選擇只見屁哥的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綠,雙手捂著肚子,哀求道:「阿豬,豬哥,豬爹,豬爺爺∼∼∼∼求你嘮,出來吧……」

    劉左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走到廁所前面,輕輕敲了敲廁所門,朗聲道:

    「空磧晝蒼茫,沙腥古戰場。逢春多霰雪,生計在牛羊。」

    忽然久久安靜的廁所裡面傳來哽咽的聲音道:

    「冷角吹鄉淚,乾榆落夢床。從來山水客,誰謂到漁陽。」

    只聽「吱啞」一聲,廁所門開了。滿臉淚痕的豬頭3從廁所裡走了出來,一把抱住劉左的肩膀,嗷嗷痛哭起來。

    屁哥顯然看傻了,甚至忘了自己的內急,伸著脖子悄悄問:「老大,你怎麼一下就搞定了?」

    劉左聳了聳肩膀,說:「這是豬頭3以前告訴我的——只要他呆在廁所裡無法自拔的時候,我只要說剛才的前四句,他一定會像遇上奶酪的老鼠一樣竄出來。」

    屁哥又撓撓頭道:「老大,這詩什麼意思,還能解釋一下?」

    劉左說:「我也不懂。我是按諧音背的。我一共只會前面的四句。」

    屁哥點頭道:「高,實在是高!」剛說完,他終於頂不住了,像兔子一樣竄進了廁所。

    說到這裡想必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這個殘酷而又不得不接受的現實——賞金隊終於輸掉了開賽以來的第一場比賽,而且是至關重要的一場比賽。當屁哥坐在馬桶上的時候,忽然有些悲從中來的感覺。因為他彷彿已經看見了那筆獎金長的小翅膀,飛啊飛啊。他立刻喝止了自己——這不是悲悲切切的時候,而是應該鼓舞士氣的時候。

    屁哥何嘗不知阿豬為什麼比賽結束了以後把自己關在廁所裡一直不肯出來?這個清秀的少年有著一顆敏感而好勝的心。可是在和sIp戰隊的比賽裡,他接二連三的失誤,多次延誤戰機。並且隊友間的糟糕配合多次出現誤傷、錯殺等不應該出現的低級錯誤。阿豬的心裡此刻一定充滿了悔恨和自責。

    想到這裡,坐在馬桶上的屁哥說話了:「咳咳。我知道,現在大家的心裡一定很不好受……」

    「……可是,任何一個戰隊,都有他的**和低潮,就像我們每個人的命運一樣……」

    「……別看我平時一直樂呵呵的,像個呆瓜,可是我前半輩子的挫折可能比你們加起來的都要多……」

    「……你們可能從來沒有真的瞭解過我。也難怪,我從來沒說過關於自己的事情。今天,我想和哥幾個聊聊。不為別的,只圖個痛快!」

    屁哥用他有點沙啞的嗓子,坐在馬桶上深情地說起了他的往事。

    我出生在一個非常偏僻的農村。那個農村有多偏僻多貧困呢?從我們那裡到最近的縣城,要將近二天的時間。不是絕對距離遠——後來我用尺子量過地圖,也就多里可是那裡沒有火車、汽車、甚至馬車,沒有任何交通工具。大家出門都是靠一雙腳。而且我們村和縣城、和其他村子都隔了好幾座山。那山路特別崎嶇,特別難走。我一直到12歲都沒有出過山,家裡幾個弟兄穿一條褲子。誰出門誰穿褲子,不出門的就光腚呆在家裡。你們不要笑話我,我們那兒就是這樣過日子的。

    12歲那年,我的命運生了變化。因為我們村裡忽然來了個教書先生。那個先生是師範大學畢業的,自願到我們邊遠山區教書。她是個女的,我們那兒對教書的無論男女都叫先生。在我們眼裡,他們都是大學問家。現在想想,先生也就是20剛出頭的光景,年輕得要命。她喜歡穿紅色衣杉,在我們山裡特別扎眼。她愛笑,也特別溫柔。她來了以後,我們村裡凡是小孩都喜歡往她那跑,聽她講課。

    可是我爹娘不讓我上學,因為我已經大了,可以幫家裡幹活了。他們可能覺得我們祖祖輩輩都是扒山裡這口飯的,也不會有什麼大出息,能活著就不錯了。可先生不這樣想,她三番五次到我家裡去,勸我父母讓我上學,並費都由她出。我偷偷問過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說,我聰明,我一定可以考上大學的。只有知識才能挽救被貧困湮沒的命運——這是她說的。當時我不懂這話什麼意思,可是我太想太想變得像她一樣有學問,像她一樣那樣說標準的普通話、懂好多的事。那時的我簡直跟中了魔一樣想讀書。

    我爹媽終於答應讓我上學了歲那年先生第一次帶我出了山,她帶我到縣城去買書本。我們走了一天多,終於走到了縣城。那個小縣城在當時我的眼裡簡直像另一個世界。我第一次看見汽車,第一次看見柏油路,第一次看見商店,第一次看見電器……那也是我第一次站在學校門口。先生讓我在門口等她,她去找校長拿書。看見來來往往的學生,他們在操場上戲耍,他們在上課鈴響後像兔子一樣竄進教室裡……我的眼睛充滿了淚水。我多想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啊!為什麼我要生在那麼貧困的地方?為什麼我們家連孩子的褲子都沒有?就在那一刻起我下定了決心,我要好好讀書,我一定要考上大學,我一定要衣錦還鄉!

    從縣城回來後,我跟著先生如饑似渴地開始讀書。兩年後我不僅已經掌握了全部小學的知識,而且開始學習初中課本。這期間一直是先生幫我買書買筆,我欠她的不僅僅是錢能算清的。她特別器重我,我也很努力。可是天有不測風雲,我們村裡早幾年出走的一個男人名叫福仔的忽然回來了。他說他在上海做包工頭,這次回來是招人的。說是跟了他去,能到上海過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而且能賺到大筆的錢養家,要我們村裡的男人都跟他去。上海,上海那是什麼地方?在我們能想像到的世界裡,那裡是天堂,是我們做夢都不敢做到的地方啊!我爹媽聽了後眼睛都紅了,拚命托人要那福仔收了我。福仔在村裡招了20個人,連夜就動身了。還是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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