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抗日 颯沓千里不流行 第一百零八章 棄戎從筆
    吳銘擺了擺手略有些奇怪地看了鄭蘋如一眼說出南京被佔領既南京大屠殺她的表情是不是有點輕鬆怎麼沒有痛心疾恨之入骨的意思。

    其實吳銘有點想當然了。南京大屠殺在當時甚至到抗日結束都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每個人都知道提起來便是恨得咬牙。對此件中國人的巨大災難宣傳上竟然沒有轟轟烈烈也難怪吳銘有點奇怪了。

    當然像鄭蘋如那樣知道些情況的也不少但事實的殘忍程度卻出乎了他們的想像和預料。

    關於南京的暴行世界並非一無所知;在事態展的同時全球公眾就不斷地得到大屠殺的消息。南京淪陷前的幾個月大批住在這座都城的外國記者報道了日本飛行員對南京的空中轟炸。12月初日本逼近這座在劫難逃的都城時記者幾乎每天都提供有關戰爭進行情況、最後時刻的撤離和建立國際安全區的清晰的報道。令人驚愕的是大屠殺開始的時候日本報章刊載了把中國人驅攏起來槍決、成堆成堆的屍在河邊等候銷毀、日本士兵之間進行殺戮競賽的照片甚至還有記者對日本人屠殺駭人聽聞的評述。

    「南京大屠殺」的消息先傳到外界是由《紐約時報》駐南京記者竇奠安所的電稿。《紐約時報》年月日封面大標題為「南京強*奸事件」其小標題為「日軍陷南京。屠殺兩萬人」世界輿論為之大嘩-小-說-網

    儘管如此國府雖然也表示了憤怒但遠不如後世那樣廣泛地搜集證據。系統地整理關於大屠殺的資料。甚至把這件事情宣傳得家喻戶曉讓百姓、士兵們都知道。在吳銘想來如果好好地利用這件事情起碼士兵們在投降日軍地時候會想到嚴重的後果。

    而且。在歐美等西方國家南京大屠殺一般英譯為naninmass(南京的洗劫、南京的強*奸)等字眼但總體上人民對其的認知往往遠不如對納粹地種族滅絕過程的認知。

    「遺憾真是遺憾。」吳銘在謹慎地詢問了鄭蘋如之後不由得感慨萬千。

    「怎麼了?」鄭蘋如還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

    「先吃飯呆會兒出去細說。」吳銘勉強笑了笑提起南京大屠殺只要是有良心的中國人都不會舒服。

    細雨如織雨巷中。一個年輕女子穿著淡雅的旗袍走在上海老街地石庫門裡撐著一把油紙傘輕輕的走過偶爾回眸莞爾一笑似乎應該是這樣很富有詩意很浪漫讓人冥想的情景現在卻像這烏沉沉的天兩個人的心情都不是太好。

    「竟然是這麼殘忍。」鄭蘋如喃喃自語。「三十多萬三十多萬條生命。」雖然吳銘只是按照後世的記憶簡單地講述了一下南京大屠殺的事情這也夠鄭蘋如驚駭莫名了。bsp;「我沒想到這樣一件駭人聽聞的慘案大家知道得會這麼不全面。」吳銘伸出手看著著雨點在掌心匯聚「大概是沒有人也沒有工夫整理詳細的資料吧?」

    「你呢?」鄭蘋如臉色有些異樣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被吳銘地描述嚇著了「你是否有這樣的想法?」

    「我?」吳銘苦笑著搖了搖頭。「你看我適合幹這樣的工作嗎?殺殺人我還是在行的。」

    「為了幾十萬冤魂為了子孫後代計為了讓現在的人們覺醒。」鄭蘋如殷切地望著吳銘「你我們都責無旁貸。」

    吳銘沉默了下來將掌心裡一小掬雨水灑在了地上。久久沒有說話。

    「從現在開始。點點滴滴終會成為血的河流。仇恨的海洋。」鄭蘋如幽幽說道。

    「從現在開始?」吳銘喃喃地重複了一遍。

    抗日戰爭中國付出了巨大的傷亡巨大的財產損失卻換來了一個不檻不尬地勝利。可悲的是世人仍以消極的態度面對日本的第二次暴行——日本人拒絕為他們在南京的罪行道歉甚至拒絕承認生過大屠殺更有甚者日本的極端分子還試圖在世界歷史中塗抹掉這一事件。hTtp://要瞭解這種不公正的程度人們只須比較一下日本和德國政府在戰後的賠償就一清二楚了。雖然僅金錢本身不能使死難者復生也不能磨去倖存者痛苦的記憶但至少可以說明罪孽地元兇究竟是誰。

    「我…們能行嗎?」吳銘頭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想著憑自己的良心幹點簡單的事情賺點錢和兩個老婆過上安穩的日子從來沒有這麼宏大的理想。」

    鄭蘋如噗噗一聲笑了起來「這麼沒志氣兩個老婆就滿足了那個多蘿西真的不錯來個中西合璧也挺好地呀!」

    「呵呵你當我不想啊!」吳銘調笑道:「如果有可能我連你都想推倒可是那不成種馬了。」

    「種馬?」鄭蘋如對吳銘地新鮮詞搖了搖頭旋即正色說道:「一個人一支槍或許能救很多人但一支筆有時卻能喚醒千萬你來嘗試一下好不好?」

    「古有棄筆從戎你卻勸我棄戎從筆。」吳銘苦笑著將傘放了下來任由雨水打濕他的頭他地衣裳。

    「滿天的眼淚。」鄭蘋如學著吳銘的樣子將臉仰起雨水澆在了她秀麗的臉上。

    半晌吳銘突然拉起了鄭蘋如的手兩個人就這樣一起在雨中向前默默地走去。

    「挑戰我喜歡。」吳銘轉頭一笑鬆開了鄭蘋如端詳著自己的手「聽說玩筆也能玩死人我很期待呀!」

    「很安全適合你的性格。」鄭蘋如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打聽清楚我想去參加日本人的慶祝活動。」吳銘用力一腳將地上的積水跺得水花四濺馬上跳了開去。

    鄭蘋如不甘示弱地也跺了一腳蹦跳著說道:「如你所願!」

    「我一手拿槍一手拿筆文武全才。」吳銘意氣風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哈哈笑了起來「唉可就不能摟老婆的腰拉姑娘的手了。」

    「那就讓她們摟著你好了。」鄭蘋如用手捋了下額頭的濕。

    「從現在開始搜集資料、證據。」吳銘的聲音很清晰明瞭「悲劇已經生我們要做的就是讓兇手受到懲罰讓死難者安息。」

    雨似乎小了一些兩個人邊談邊走計劃的脈絡逐漸清晰逐步完善。對吳銘來說這是一個在思想上的巨大變化。

    儘管你走到夜晚的森林迷了路儘管你現在非常的無助

    儘管那命運將你的雙眼著蒙住你覺得前方根本沒有路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黑暗之中閃亮一條路

    儘管那撒旦一直圍著你跳著舞儘管它一直要你認輸

    儘管那狂風暴雨擋著你的去路儘管你掉到深深的山谷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黑暗之中你自己的路

    跳入荊棘衝向圍籬

    走進污泥就在這裡

    儘管你無法忍受被遺忘的孤獨沒有人知道你在何處

    儘管你陷入放眼全是煙的迷霧壓迫到快要窒息的程度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你的腳步就是你的路

    跳入荊棘衝向圍籬

    走進污泥就在這裡

    走進污泥就在這裡

    四周的漆黑將你的神經都繃住你開始覺得恍恍忽忽

    別以為這樣就是斷了線沒了路閃亮的路就在你的腳步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你的腳步就是你的路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黑暗之中你自己的路

    踏出一步就是你的路

    沒人可以阻擋我的路

    吳銘輕聲唱著漫漫的細雨像一個怨婦的申訴不得不在哽咽中停止了抽泣。久違的冬陽勉力從雲層中透出了一絲光亮。

    第一更不好意思領兒子去看病耽誤了半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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