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抗日 颯沓千里不流行 第六十章自殺背心
    吳銘開著車熟練地在事先探好的小巷裡拐了幾圈上了大道進入了公共租界。

    洪月呼地吐出了一口大氣竟然笑了起來對吳銘說道:「你是不是特喜歡拿火燒人玩呀?我記得那次在樹林子裡你把那個鬼子也是燒得一塌糊塗。」

    「火能淨化罪惡的靈魂。」吳銘一本正經地點著頭「我覺得最適合給這幫畜牧用了。可惜炸藥好像是多了些車裡的鬼子估計摔不死也都暈得人事不醒不能嘗到這烈火焚身的極度快感真的是很遺憾

    洪月咧了咧嘴說道:「鬼哭狼嚎的太難聽了。只是我沒想到殺個人也不是很難哪保險汽車也不好使。」

    「大哥說得好只要用心只在他在外面晃悠就肯定有機會除非把人藏進保險櫃子裡才算有那麼點安全。」韓寒頭也不抬地說道。

    「呵呵美國總統知道不?」吳銘輕輕一笑「那麼個大人物保護夠嚴密的吧你們算算被刺殺了幾位了。」

    洪月扳著指頭數了數「三個了吧林肯、加菲爾德、麥金萊。」

    韓寒將起爆器和電線都裝進了箱子裡抬頭說道:「這下子日本人可要吃啞巴虧了那裡是他們強行從租界手中接收的越界築路區治安是由日本憲兵負責。吳銘點了點頭「你倆在前面下車把東西藏好小韓你送洪月回家。(電腦閱讀&nbsp)我把車扔了就回去!」

    日本憲兵大隊長杉原的被殺極大的震憾了大上海人們很自然地將此事與任黛黛的死聯繫到了一起認為這是「抗日鐵血團」在為任黛黛報仇而實施地血腥報復。多家報紙都刊登了此事並進行了自以為有理有據的分析判斷。認為這個「抗日鐵血團」手段狠辣。是一個潛力巨大的新崛起的恐怖組織。將對日本人構成極大地威脅。

    日本人地梅機關和汪偽76號則是大吃一驚如此嫻熟地運用了炸藥、燃燒瓶如此乾淨利索地幹掉了在保險汽車中的杉原等人將他們燒成了慘不忍睹的叫化雞都說明殺人者是極為訓練有素的高手。但是據他們掌握的資料對「抗日鐵血團」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強大對手實在是知之甚少。

    於是日偽特工組織一面加強工作。以期能捕捉到關於「抗日鐵血團」的線索;一面在報紙上開展輿論攻勢期待更多意志不堅地叛徒來為他們效力。

    「………中國今天與日本之戰已無希望。英國政府從中國撤走軍隊一事表明他們已認清了中國的真正形勢美國駐滬海軍更是無力採取行動或做對中國人民有益的事情。與我們合作吧!共建中國的和平。結束血腥的戰爭。還在進行螳臂擋車、不自量力地敵對行動的傢伙我們敦促你們一星期內向極司菲爾路76號報到你們將受到熱烈的歡迎。假如你們仍然執迷不悟等待你們的將是刺刀和子彈………」

    吳銘搖了搖頭輕蔑地將報紙扔給了韓寒。

    「色厲內荏黔驢技窮。」韓寒咧嘴笑了笑將報紙拍在了桌子上。「76號難道就剩下空喊嚇唬人了真是有些可笑。」

    「不是空喊吧?」吳銘似笑非笑的說道:「對付象《申報》這樣缺少防護的地方他們不是也能扔顆手榴彈嗎!」

    「東施效顰。」韓寒不屑地撇了撇嘴「咱們是不是再搞一次行動。震懾一下這些日本走狗。」

    吳銘贊同地點了點頭「我本來是想在別的地方再搞一次爆炸。現在76號既然叫板那咱們就炸他們吧!」

    「怎麼炸?」韓寒立刻來了精神「靠不進去呀外圍那麼多狗腿子。」

    「我是這麼想地。」吳銘摸著下巴邊說邊在屋內慢慢走著「這個炸彈由76號的人自己帶進去前提是得找一個膽子夠小的、容易嚇唬的傢伙………」

    「這樣也行?」韓寒翻著眼睛瞅著天棚想了一會兒「好像聽起來是可行地就是難度有點大。bsp;「我也只是一個想法咱們再仔細商量商量嗎!再說那個定時爆炸裝置我還要改進一下用鬧鐘聲音太大不如改進成腐蝕性的。還有那個爆炸背心也需要改改。」吳銘坐下來輕輕揉著太陽穴思考起來。

    張北生南通人抗戰前是國民黨地南通縣長與76號的警衛大隊長吳世寶是小同鄉。抗戰後他在家鄉丟了官鑽營了一個時期鑽不出名堂來於是在1939年底輾轉來到上海。

    不知他從哪裡得到了一個消息藉此就去找吳世寶向76號密報了國民黨江蘇省黨部的主任委員馬元放與委員掌牧民、石順淵的行蹤由此搭上了76號的關係。被李士群聘為76號特工總部的顧問。李士群表面上裝做保護張叫他搬到華去住實際上對他這種慣於出賣人者亦不敢深信所以等於軟禁。

    張北生本想立了個大功能飛黃騰達起來沒想到卻得到了這種待遇掛著個顧問的虛銜被人不聞不問心情很是鬱悶經常甩開那兩個心不在焉監視的人獨自跑到旁邊的小酒館裡喝悶酒。

    這天晚上他又喝得酒氣熏天晃晃蕩蕩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嘴裡還罵罵咧咧地說個不停。

    吳銘坐在三輪車上輕輕踏下了車板韓寒會意地蹬了起來跟上了這個倒霉蛋。

    張北生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一下差點摔倒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他抬頭看見了遠處一所洋房頂上異常龐大的霓虹電管廣告射出的赤光和青磷似的綠焰刺激了他的眼睛媽的老子早晚也要有洋房有汽車你李士群不相信我下次我找丁默我就不信沒有出頭之日。

    一輛三輪車擦著張北生的身旁停了下來吳銘跳下車二話不說狠狠的兩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嗚」張北生悶哼一聲捂著肚子彎下了腰劇痛難當剛吃進去的食物和酒水從嘴裡噴了出來。

    吳銘皺著眉頭一腳兩腳狠狠地踹了下去張北生趴在地上痛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上的五官全都擠到一塊兒去了雙手不斷的抖滿身滿臉都是污垢已經被打暈了。

    吳銘一把揪住他的頭把他拖進了旁邊黑乎乎的弄堂裡。韓寒騎著車不緊不慢地跟了過來。

    吳銘用腳踩著張北生的臉用力地碾壓著冷冷地說道:「想死還是想活。」

    張北生強忍著五臟六腑傳來的撕裂般的疼痛「嗚嗚」的叫著。「王八蛋。」吳銘邊罵邊一腳踢在張北生的嘴巴上鮮血和著牙齒順著嘴流了出來。

    「饒命啊!大爺!」張北生酒已經醒了大半費力地爬起來磕頭吳銘下手很有分寸讓他疼得說話都費勁偏偏腦袋還很清醒。

    「把這封信送到76號去這是我們抗日鐵血團下的戰書。」吳銘拿出一封信遞給了張北生。

    「一定一定送到。」張北生滿臉是血吐字不清地保證道。

    吳銘又是一腳把他踹翻在地罵道:「臭死了把衣服脫了穿上這個。」

    「我穿我穿。」張北生爬起來脫掉了髒衣服穿上了吳銘遞上來的像是馬甲的東西。

    吳銘卡卡兩聲把馬甲上的鎖頭鎖上陰森的目光死死盯著張北生伸手從兜裡掏出一丸藥命令道:「吃下去。」

    張北生猶豫了一下韓寒在旁邊哼了一聲晃了晃手槍他一咬牙張嘴吞了下去。

    吳銘冷冷地用皮帶扎上了張北生的嘴說道:「這毒藥三十分鐘起效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你。跑步到76號送信然後守在警衛室的電話跟前十五分鐘後我會打電話告訴你解藥在哪如果你不在那裡哼哼還不快滾。」

    張北生愣愣地聽著吳銘的威脅眼睛裡露出了恐懼的神色直到吳銘又是狠狠的一腳踢過去才如夢初醒象被砍了一刀的野狗一樣飛奔而去。

    「快走。」吳銘跳上車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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