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戰神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太傅神威
    袁術大驚,看了袁遺的慘狀,更是嚇得魂不附體,轉身便逃向廳外。

    馬超在後緊追不捨,衝出廳去,與孫堅、黃蓋、閻行等人一路殺了無數擋路的刀斧手,漸漸逼近袁術。

    一陣吶喊聲迎面傳來,卻是張揚又引了數百刀斧手,攔住了去路。

    廳外院落之中,地方廣闊,一眾刀斧手將馬超等人團團圍困,吶喊著殺上來,直殺得滿地鮮血,屍堆成山,猶自死戰不退。

    馬超連換了幾把刀,回頭看孫堅的刀刃也捲了,怒不可遏,衝入人堆大殺。

    孫堅也是怒氣衝天,搶了一個士兵的巨斧,劈手一斧,將袁術部下一名偏將的腦袋砍碎了半邊,大步衝上。黃蓋、韓當在後掩護住他的側翼,一路滾滾向前殺去。

    他們的戰馬都被袁術部下牽走藏了起來,此時只能步戰,雖在重圍之中,卻也不落下風。

    後將軍府的庭院中,到處都是屍體與鮮血,殺聲震天,寧靜的府第此時已化為血腥屠戮的戰場。

    遠處一陣吶喊聲傳來,一支軍迅速圍住後將軍府,撞開府門,衝殺進來,領頭一人,年紀甚輕,面似冠玉,卻是孫堅的兒子孫策孫伯符。他本是在江東家中,不知怎麼,竟然來到了洛陽,率軍前來救父。

    孫堅一見,大喜過望,喝道:「吾兒何來?」

    孫策揮刀斬殺擋路刀斧手,遠遠地隔著敵軍,大叫道:「父親!兒受父親書信傳喚,一路自江東趕來,今日方才進城,剛到軍營,便遇到程將軍德謀,言道父親有難,兒特來救援!」

    「德謀何在?」孫堅大吼道。

    「程將軍道,宮中似有變故,因此他帶了一支軍,去宮中救援了!」

    孫堅既怒復喜,喝道:「袁術各路反賊,膽敢謀害天子,罪在不赦!爾等眾軍從賊造反,也是死罪!」

    被圍眾將見來了救兵,都是精神大振,怒聲大吼,放手狂殺起來,一時間,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袁術見勢不妙,忙大叫道:「賊人勢大,我軍先退,以圖後計!」騎上戰馬,扭頭便逃。

    孔佃也是聰明人,早騎好了戰馬,帶上親信士兵,跟著公孫瓚一路殺出去,開了後門逃走了。雖然二人已是身上受傷流血,總算撿了一條命去。

    張揚見勢大恐,拍馬便要逃,卻被孫策張弓搭箭,嗖地一聲射去,張揚大叫一聲,翻身落馬,那箭中在肩膀上,直透胛骨。

    馬超怒吼一聲,揮刀衝殺進去,劈開擋路刀斧手,一刀砍下,將張揚的腦袋剁了下來。

    眾刀斧手見勢大驚,都四處亂逃,大半被江東軍圍住斬殺,剩下的都跪地乞降,被捆了起來。

    眾將喘息稍定,點檢戰果,敵方被殺四百餘名刀斧手,俘獲了二百餘人,上黨太守張揚與山陽太守袁遺被誅殺。自己這方傷亡了近百名士兵,眾將人人帶傷,除了楊奉一開始便被公孫瓚所殺外,蕩寇將軍王植也死在亂軍之中。

    孫堅忽道:「賊兵去謀害太傅,不知太傅有沒有危險?」

    想到仙師可能已丟下自己,返歸天界,孫堅不由心急如焚,立即與兒子、部下帶兵往太傅府而去。

    他卻不知,太傅此時卻在宮中,手執羽扇,孤身面對著文丑與隨後趕來的袁紹、顏良、逢紀、高覽。

    馬騰等人心念天子安危,向孫堅借了五百兵,直奔皇宮而去。

    高順等人卻牽掛大將軍劉沙,既已拜之為主,當盡心竭力護其安危,立即便帶幾百兵,直奔向大將軍府。

    陳琳忽然跌足長歎道:「不好!諸路賊兵既能進城,想必是城門已失,不知是從哪個城門進城來的?」

    城門校尉閻行面色青紅不定,怒道:「一定是東城門!崔烈這狗賊,怪不得這兩日他神情恍惚,原來竟有此毒計!我不殺此賊,誓不為人!」

    他一怒之下,當即帶同部下西涼諸將,直奔軍營而去,便要提兵去殺崔烈。

    孟達與陳琳心中掛念太傅,便騎上戰馬,追著孫堅軍的方向,飛奔而去。

    羽毛飄飄,姿態如此美妙,落在文丑眼中,卻似索命的符咒!

    那十幾名跟他一起來的士兵,就在黃尚揮出羽扇的一剎那間,頸間都被這雪白羽毛穿透,仰天倒地,霎時便橫屍書房之中。

    看著黃尚再度冷笑揮扇,另一枚羽毛自羽扇上飛出,直刺向他的咽喉,文丑心膽俱喪,拚命向旁一挪,被那羽毛刺在右肩上,「篤」地一聲,羽尖深透肩骨,右半身徹底失去了知覺。

    他心知不妙,扭頭跌跌撞撞地逃出書房。黃尚大步追來,那少帝卻木然坐在書房內,目中無神,便似沒有看到這一屋的鮮血屍首一般。

    文丑瘋狂地逃出書房,只覺眼前發黑。突然看到自己的主公帶著逢紀、顏良、高覽,率數百兵丁殺進來,不由大喜,狂呼道:「天子是假的!他的手……」

    話未說完,文丑便狂叫一聲,眼神突出,撲地而死。在他的背上,一枝雪白的羽毛端端正正地插著,上面的絨毛隨風飄動。

    袁紹與部眾大驚,顏良更是與文丑親如手足,見而心肝俱裂,慘嘶道:「賢弟!」

    文丑倒地,露出後面一個人來。

    那人相貌俊秀,頜下微鬚,頭戴綸巾,手執羽扇,身披鶴氅,滿身是血,站在書房門口,望著袁紹諸人,微微地冷笑。

    逢紀面色大變,指著他喝道:「黃無量!難道是你親自出手,殺了文將軍?」

    黃尚並不答言,只是冷冷一笑,揮出羽扇,那扇上立時飄出十數枝雪白羽毛來,便似利箭一般,電射向諸人的咽喉!

    逢紀還未等到他的回答,便在咽喉中了一羽,只覺頸間劇痛,眼珠登時突出,荷荷叫了兩聲,仰天倒地而死。

    顏良見兄弟被殺,憤而欲死,正要衝上去與黃尚拚命,忽見羽毛射來,心下一凜,慌忙擋在袁紹面前,舉刀撥擋。雖撥開了兩支白羽,卻被十支白羽深深地釘在額頭、身上,直透手臂、內腑、腦髓,仰天大叫一聲,向後倒去。屍體「砰」地一聲摔在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猶自死不瞑目。

    高覽見了文醜死狀,早在防範,見白羽飛來,挺刀便擋,噹的一聲大響,羽毛尖端刺在刀身上,手中刀刃顫動不已,那一羽之威,竟遠勝弓箭。

    袁紹被顏良擋在身前,救了一命,看著顏良的慘狀,嚇得面無人色。忽聽側面有喊殺聲震天傳來,轉頭一看,見程普領江東軍自側門殺進皇宮,心知大事難成,撥馬便逃。

    高覽見狀,立刻喝道:「保護主公!快撤!」撥馬追隨袁紹逃去。

    便如潮水退去,袁紹部下軍兵立即掉頭狂奔,霎時便已在很遠之處。

    黃尚那儒雅的臉上殺機畢露,再揮扇去射袁紹,卻已射不出白羽了。

    他在街上,與鮑信的部下一番血戰,斬殺了百餘名弓箭手,自己卻也在亂箭第一通齊射時便中了幾箭,被射壞了電波發送器,惱得他一通大殺,若不是鮑信跑得快,連命都要喪在他手。

    無良智腦殺了一陣,心中想起少帝在宮中,必然會被前來求見的袁紹襲擊,心中焦慮,便邁開大步,穿房越脊,直奔皇宮而去,剛好趕得上文丑斬了少帝手臂,看出他是機器人,便斬了屋中眾軍滅口。

    他一連殺了百餘人,雖不疲憊,扇上白羽卻已用光了,此時要射袁紹,再也射不出來。

    看著袁紹拍馬便要逃出宮門,無良智腦冷冷一笑:難道便讓這反賊逃出宮去不成?

    他舉起手中羽扇,眼中殺機暴射,奮力一甩,那羽扇便似利箭一般,向前飛射而去,在空中不停地旋轉,宛若風車,邊緣處,鋒利如刀!

    高覽一邊逃,一邊回頭看著後面的程普,忽見黃尚擲扇,大驚失色,挺槍去擋在袁紹後面,卻趕不及那扇快速,只在扇面上戮了一槍,將它打偏了幾分。

    袁紹正在拍馬狂奔,忽聽身後風聲響起,大驚欲躲,卻已趕不及,被那羽扇重重地斬在左肩,直切進去。

    扇面如風般旋轉,血花飛射。連肩帶臂,被鋒利的扇緣整個切了下來,砰地一聲,從袁紹身上脫落,跌落塵埃。

    那扇斬了袁紹的左臂,去勢未停,向前飛射,切斷了袁紹戰馬的左耳,一直射到大開的宮門之上,咚地一聲,射進裡面,深入數寸,兀自顫動不已。

    袁紹大叫一聲,撲在馬頸上,當即便暈了過去,狂噴出的鮮血將戰馬大半個身體染得鮮紅。

    戰馬狂嘶,負痛飛奔,霎時便奔出宮門,直向南方馳去。

    袁紹部將韓猛打馬如飛,拚命地追上去,拉住韁繩,讓那驚馬停下,慌忙抱了袁紹下來,替他包紮傷口,見袁紹面白如紙,心知此間不可久留,否則必然有殺身之禍。

    他與高覽商議一下,便帶軍向東方逃去,直奔洛陽東門,便要在城門司馬崔烈的幫助下,逃出洛陽,以救眾人之命。

    昏迷中的袁紹躺在馬車上,隨著馬車的顛簸,渾身震動不止。

    高覽在車中抱緊主公的身子,滿面愁容,心中憂慮恐懼交集,不知道主公和自己還能不能有命回到遠在冀州的大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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