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淚染香衣 正文 以毒攻毒(2)
    聽到喊聲,兩個人均轉過頭去看,之間孫三搖搖晃晃的拐進一家小院落,不過那個院子顯然已經沒人居住了,籬笆牆都倒掉了,院子裡也是滿地樹葉和雜物,落上了厚厚一層塵土,在這條街上顯得格格不入,如果照平常的時候,一個人家搬走了,必定會很快再搬進來一個,可是這裡就好像被廢棄了一樣,無人問津。沒有廣告的

    孫三就像沒聽見一樣,還是哼哼著小調走了進去,轉身關上了房門。

    那個呼喊的人見自己的好心沒人理會,無奈的搖搖頭,自嘲地說「咳,我和一個瘋子說什麼勁兒啊,我也是沒事幹了,唉。」

    張靜菲好奇地走了過去,問道「你為什麼要提醒孫三不讓他進那個院子啊。」

    那人一看是張靜菲,也是認識,才說「你是不知道啊,我們每次經過這裡都繞著走,生怕染上瘟疫啊,這瘋子什麼都不知道,我當然要喊他,可惜,沒用。」

    「啊?為什麼進那個院子就會染上瘟疫啊?」張靜菲越來越不懂。

    「說起來也可憐,那個院子以前是鎮上賣魚趙二家的,他們家一共四口人,日子過得也不錯,在鎮上算是富裕人家,誰知道,老天不開眼,他們一家都染上瘟疫了,沒多少日子,就都死絕了,趙二那八十多歲的老娘和十幾歲的孩子也沒逃過,嘖嘖,當時那個慘啊,趙二最後一個死地,不過他是把自己吊死的,你想啊,誰能眼睜睜看著一家人都死了還能獨自活下去啊,而且那個病實在是太痛苦了,早死早超生,在地下和家人團聚去了,可憐啊……」那人絮絮叨叨說完了事情的經過,不住的搖頭歎息。

    張靜菲也頓時黯然,是啊,幸福的一家人就這麼消失了,該死的瘟疫,一定要消滅它!

    「所以大家就都躲著走了,是麼?」胥晟皓說道。

    「是啊,而且因為趙二死的時候也實在可怕,所以沒人敢接近那院子,聽說,有人到了晚上看能聽見裡面傳出哭聲和笑聲,真是駭人!」

    張靜菲不以為然,估計是人嚇人的傳說,不過就算沒有什麼鬧鬼的事情,一下子死那麼多人,也足以讓人恐懼的了。

    「那孫二什麼時候住進去的?」這才是最主要的。

    那人搖搖頭「這就不知道了,我也是今天才看見他走進去,要不然我怎麼那麼著急的叫他呢。」

    「哦,謝謝你了!」

    張靜菲陷入沉思,看孫二這個熟門熟路的樣子,住進來已經不是一兩天的時間了,那麼同樣的,他身上並未顯出來有什麼發病的跡象,活蹦亂跳的,肯定不是因為他是瘋子才不會得病這麼幼稚的理由吧,人的身體都是一樣的,可是他為什麼能保持健康?肯定也不是因為什麼幸運好命之類的,看來這孫二身上一定有突破點,倒是可以觀察一下。沒有廣告的

    於是,孫二成了張靜菲又一個觀察的對象。

    這一天走訪下來,那個漢子和孫二是重點,只要能找出他們的共同點,就能有所發現。

    張靜菲默默在在心裡計算了一下,她和胥晟皓要分開來觀察了。

    回到陸煜那裡,張靜菲簡單說了說一天的收穫,陸煜點點頭,道「不錯,這兩個人的確很重要,從明天起,我們盡快找出他們不會得病的原因,還要勞累你們兩位了。」

    張靜菲笑「陸大哥不必這麼客氣,我們既然來到這裡,就要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這點事情不算勞累。」

    陸煜道「那好,那你們就分頭看著這兩個人吧。」

    靜菲應聲,然後看看床上的寶兒,問「陸大哥,寶兒情況怎麼樣了?」

    「嗯,你看寶兒腳上的黑色已經明顯淺了許多,針灸果然有些效果,不過比較慢,所以還要進一步再試試。」陸煜掀起被子,寶兒腳上的黑色果然淺了。

    張靜菲欣喜地說「看來是有希望了,我會繼續努力的!」

    「呵呵,我們都要努力了!」陸煜也難得露出笑容,這些日子他總是很憂愁。

    張靜菲和胥晟皓一起回到住的小院,張靜菲一邊吃著外面運送進來的饅頭,一邊說「皓,明天我們兩個人分開看著他們,你去看那個漢子,我去看孫二。」

    胥晟皓一愣,馬上反對「不行!那個孫二瘋瘋癲癲的,你接近他我不放心,咱們換過來,還是我去吧。」

    張靜菲笑,他的大男子主義又出來,她說「皓,孫二雖然瘋,但是他好歹認識我,如果生人接近他,他會驚慌失措的,所以你不能去,而且我跟著陸大哥學了些醫,所以知道些藥理,做起事來也方便,那個漢子沒那麼複雜,所以你去合適。」

    胥晟皓凝眉「月影,我……」雖然她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他就是覺得彆扭。

    張靜菲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吧,孫二雖然瘋,但是從沒有攻擊過人,所以他不會怎樣的,我也不會跟近他,就遠遠的看著。」

    「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胥晟皓知道在堅持也沒有,只好由著她了。

    張靜菲淺笑「謝謝你。」

    胥晟皓放下筷子,道「月影,我覺得最近我們之間好像不一樣了,是誰變了麼?」

    張靜菲的手輕顫了一下,其實他早就感覺出來了,可是兩個人似乎誰都不願先開口,雖然她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現在他提出來卻讓她無法回答。

    想了想,她說「皓,你多心了,只是最近事情太多的緣故,等事情解決了,我們再說,好麼?」

    「月影,你會離開我麼?」胥晟皓黑色的眸子變得更暗了,臉上也帶著不易察覺的傷痛。

    張靜菲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她現在真的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他說得沒錯,他們是變了,但是是她對不起他,是她變了……可是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看她久久不說話,胥晟皓似乎明白了,為了不讓她再為難,他擠出一絲笑容,道「好了,不說了,吃飯吧。」

    可是誰都沒了胃口……

    胥晟皓困難的吞嚥著口中的食物,味同嚼蠟,張靜菲亦然……

    第二日,兩個人又起了個大早,可是顯然誰都沒睡好,雙雙掛了個黑眼圈。

    張靜菲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背著一個小包,出了門,胥晟皓看著她離去,心裡絞痛,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稍微好些,才跟著出了門。

    街上行人還是那麼少,張靜菲順路來到昨日的小院,看見院中站著孫二,心裡稍微踏實了一些,看來自己還沒來晚。

    孫二站在院中,又唱了一會兒小調,還是那麼難聽,然後邁出籬笆門,超另一條街走去,張靜菲急忙跟上,要是照常理,跟蹤別人應該躲躲藏藏,可是孫二當然不知道,張靜菲也就改成了光明正大的跟蹤。

    走了好幾條街,張靜菲的腿都木了,孫二卻還是一副興致高昂的樣子,張靜菲不禁苦笑,瘋子的腳程也那麼瘋狂。

    孫二順著路走到了村邊一處破廟前,張靜菲記得他以前好像是在這個破廟裡面住,有一次自己看見了還給他留下一條燒肉呢,後來孫二每次見到她還衝她傻笑,不過很恐怖就是了。

    孫二蹦蹦跳跳進了破廟的門,張靜菲就在門口等著,不大會功夫,孫二又跑了出來,懷裡抱著一大捆類似於木柴似的乾草,他看見張靜菲在門口看著他,像往常一樣,衝她嘿嘿一笑,道「燒肉!」

    張靜菲愣住,這是孫二第一次同她說話,可能是想打招呼,可惜這個方式有點……

    「好!」張靜菲回復了一句,被人叫做燒肉也夠鬱悶的。

    孫二抱著乾草急匆匆的離開了,張靜菲又跟了上去,最後發現他是順著原路返回了小院,看來他只是想搬家而已,這些乾草可能是他的床墊。

    張靜菲有些沮喪,早知道幹什麼費勁跟著他呢。

    孫二把乾草放在院子中間,卻沒有抱進屋子,他坐在地上,看是揉搓這些乾草,好像在尋找什麼似的。

    他這是幹什麼?張靜菲好奇的也湊近了一些,之間乾草中有些枝杈上長著一顆顆的果實,但是已經干了,孫二正是在把這些果實揉搓出來,然後仔細的放在地上。

    揉搓完了,也不管那些剩下的乾草,他只是把地上的乾果實撿起來,再次揉搓,知道搓掉果實外面的表皮,裡面露出黃色的類似於豆子一樣的顆粒。

    孫二顯得很認真,彷彿那不是果實而是什麼很重要的珍珠。

    張靜菲越來越迷惑,他拿這些干了的果實幹什麼用,吃麼?

    正想著,孫二轉身進了屋,張靜菲也趕忙走到院子門口,往裡面張望,孫二這次並沒有關門,他打開了屋裡灶台上大鍋的蓋子,裡面是清水,他又蓋上,然後將院裡的乾草抱了進去,放進爐膛裡,點燃乾草,開始燒水。

    張靜菲差異,他一個瘋子也知道水要燒開了?是無意識的還是他真的知道還有瘟疫這回事?

    孫二降水燒開,從旁邊拿過一個破碗,將手中的果實放進碗裡,再倒水進去,就像泡茶一樣。

    「喝喝!」孫二端著碗走了出來,向張靜菲喊道。

    他是想請她喝水麼?

    張靜菲哭笑不得,搖搖頭「謝謝,不了。」

    孫二難掩失望,低下頭,又端回屋裡,自己坐在灶台旁邊,開始喝水。

    張靜菲看他把一碗水喝完,又看著他躺在床上睡了,知道他不會很快醒來,便在院子四周看了一圈,又扒著窗子看了看,屋裡面很亂,沒有什麼東西。

    他不吃飯麼?只喝水?張靜菲撓撓頭,忽然想到那個果實,難道這裡面有什麼麼?

    不能落下一條線索,張靜菲轉身去了破廟,進去看到牆角處有一些乾草,正是孫二抱走的那種,她輕輕捏起一根,將上面的果實揉搓下來,再揉搓下來外皮,裡面露出了黃色的顆粒。

    這是……張靜菲仔細觀察過後,發現有些不對,她從懷裡掏出昨日在那個漢子那裡找來的野豆子,兩個放在一起,一模一樣。

    「難道?天哪!」張靜菲激動地渾身都抖了起來。

    共同點居然是這個野豆子!

    好像題目起得不對,不過內容對,呵呵,見諒!

    晚些時候爭取再更,手麻了的某丫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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