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淚染香衣 正文 相剋(1)
    宮醫穩定好了馨妃,轉身對頭上包著布的張靜菲吩咐道「王妃切不可再去刺激娘娘,她現在很虛弱。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

    張靜菲的額頭還在陣陣疼痛,聽了這話,當下一怒「我刺激她,你以為我是自虐狂麼!她虛弱,那我的額頭是怎麼回事,我自己打的!」

    宮醫一抖,趕緊說「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娘娘的情緒不太穩定,考慮到王妃的安全,屬下才這麼說的,另外屬下不明白王妃所說的自虐狂是什麼意思。」

    張靜菲捂著額頭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己想去吧,以後你們就是求著我看她我也不去了!」

    說完,張靜菲怒沖沖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心想,反正馨妃也甦醒了,估計沒什麼大事,若是自己再呆下去,難保下一個危險的不是自己,而且她也要開始查案了,還有兩天,她不想收牢獄之災,如果讓她查出到底是誰陷害的自己,非要把那個人大卸八塊了不可!本來只有一隻跛腳,她可不想真的在輪椅上呆一輩子。

    一邊憤憤的想著,一邊跨進了院子的門檻,一眼看見長久在院中跪著,雙手合十,嘴裡也唸唸有詞,不知在說些什麼。

    「長久,你……」

    剛說到一半,就看見長久眼淚汪汪的跑了過來,道「小姐,你終於回來了!長久天天祈求菩薩幫忙,沒想到真的見到小姐了!」

    張靜菲苦笑,這哪裡是什麼菩薩的保佑,分明是無奈之舉,不回來自己恐怕就真的交代在那裡了。

    「啊!小姐,你的額頭是怎麼回事?他們居然敢動刑麼!」長久望見張靜菲額頭上的白布條,又氣有難過,身子都跟著抖了起來。請牢記

    張靜菲趕忙安撫道「別擔心,是不小心弄的,誰有那生猛膽子敢對我動刑啊。」

    長久眼淚簌簌的掉下來,哽咽著說「都是長久沒保護好小姐,辜負了主子的囑托。」

    張靜菲笑著拍拍她「沒事沒事,我不是還有命在麼。」不過提到耶律楚,張靜菲眼神一暗,那日兩個人不歡而散,都沒說上一句話,他就回去了,雖然他是過分了些,但是自己也是錯了,她只是不能接受他的感情,也有些難以置信,現在自己這樣了,他還會管自己麼,要是還在意,為什麼三天都不曾出現。

    張靜菲有些難過。

    長久見了,道「我明明已經告訴主子安放在這裡的人,可是為什麼三天卻不見主子來呢,這麼大的事,沒有道理啊。」

    張靜菲笑了笑,道「算了,這個關頭,只能靠自己了,也許他不會再管我了。」

    「不可能的,主子明明……」

    「好了,別說了,我想休息了,還有兩天,我必須抓緊時間。」

    長久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逕自取了熱水讓張靜菲洗了個澡,又點燃了安神香,一切收拾停當,便退下了,只是心裡的疑惑還在。

    張靜菲披了件外衣,坐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扇子,心裡盤算著整件事情的始末,不知過了多久,卻一無所獲,毫無線索,她沮喪的仰躺在床上,看著屋頂,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耶律楚,腦子更是亂成一團。

    慢慢地,在安神香的作用下,張靜菲入睡了。

    夜半時分,屋簷上飛身掠下一個人來,穩穩的站在院子裡,四下打量著,然後來到張靜菲的門前,推了推,裡面是上栓的,他稍微一用力,門便開了,而門閂已經斷裂,卻絲毫未聽見聲響,功夫很是厲害。

    他輕輕走到床邊,撩起床帳,看了看熟睡中的張靜菲,當眼光掃看到她額頭上的白布時,眼神忽然變得十分凌厲,他死死的盯著她的傷口,看見她在睡夢中也微微皺起了眉頭,雙拳緊握,嘎嘎作響,良久,才轉身離開。

    他又來到偏房長久的住處,站立在旁邊,有力的說道「醒來!」

    長久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卻瞧見旁邊站著一個人,剛要叫,就認出來了來人,更是一驚「主子!」

    原來是耶律楚,他的臉色此刻很難看,鐵青著,眼神也分外可怕,好像要將什麼人生吞活剝了一樣,長久不禁打了個寒戰。

    「說吧,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已經多了幾分不耐,想必也是壓著火氣。

    長久站起來,道「回主子,事情是這樣的……」她逐一將事情道出,並且加了一些自己的看法,談及到張靜菲額頭上的傷時,長久更是憤憤的,一臉的同仇敵愾。

    耶律楚聽完,道「馨妃,她怎麼敢!」

    「是啊,主子,又不是王妃要加害於她,為什麼出手如此狠毒,實在是太過分了!」長久應和著,也是握緊了拳頭。

    耶律楚忽然笑了,可是確實陰森森的「我要讓她付出代價!讓她後悔傷了我的人!」

    長久道「主子,王上給了王妃五天時間,要王妃找出真兇,可是已經過了三天了,奴婢恐怕……」

    「什麼!如此你為何不叫人去告訴我!」耶律楚怒極,一個掌風毀掉了一旁的桌子。

    長久嚇得一抖,卻不敢動,只是小心翼翼地說「奴婢找人了,當天就出發了,難道沒有到麼?」

    耶律楚平緩了心情,想了想,看來這件事另有蹊蹺,更像是衝著張靜菲而去的,又思及曾經的那個裘傑榮,看來這一系列都是早有預謀,自己實在是大意了,差一點就失去她了。

    想到這裡,耶律楚甚至有些怨恨自己,可當下也只有先解決這件事了。

    他一轉身,吩咐長久道「你休息吧,等明天照常去伺候,這件事,有我呢,最好讓她不要離開這座院子!」

    長久一躬身,應和道「奴婢明白了。」

    耶律楚轉身出去了,幾個翻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天已經大亮,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欞照進屋內,床上的人還沒醒,身體還在起伏著,看樣子是累壞了。

    長久端著臉盆站在門外聽了聽,還是不見動靜,便把盆放在地上,向遠處張望著,昨夜主子的突然到來著實讓她吃了一驚,而後又走了,看樣子神色不對,主子如此喜歡小姐,應該也是嚥不下這口氣吧。

    「長久,長久!」屋內傳來呼喊聲。

    「來啦!」長久趕忙端起臉盆走了進去。

    張靜菲直直的坐在床上,一臉迷茫,一看就是剛睡醒的模樣,她迷迷糊糊的看了看窗外,被刺眼的陽光照得很不舒服,又看了看進來的長久,反應了一下,才道「什麼時辰了?」

    「辰時了。」

    「啊!都這麼晚了!」張靜菲慘叫一聲,該死的,本來要早早起床去調查的,沒想到居然這麼晚了,白白耽誤了那麼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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