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淚染香衣 正文 仲夏夜之夢(下)(2)
    「要不然,他們為什麼這麼任勞任怨的給我拿東西啊。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

    兩個人猛翻白眼,怎麼說的好像他們就是為了吃兩個巧果而拿東西一樣。

    耶律楚也好笑的給了她一記爆栗,最後還是依著她,道「我們買點帶回去吃吧,飯鋪已經基本打烊了。」

    張靜菲是只要有吃的就行,在哪吃倒是無所謂,於是便點頭答應了。

    幾個人在街上買了些肉和酒,轉回到府邸,此時已是滿頭星光,加上前幾天的大雨傾盆,空氣也新鮮得很,蟲鳴不斷,好像是遠離都市喧囂的度假勝地,張靜菲十分喜歡。

    耶律楚吩咐人在院中架上桌子和炭盆,張靜菲不解地問「這是什麼?」

    「呵,一會兒就知道了。」耶律楚眨眨眼睛。

    這小子也學會吊人胃口了,張靜菲只得耐心等著。

    很快,廚房把醃製好的生肉端了上來,哈斯旺先以銀針試毒,張靜菲想到電視上說過,這個銀針也有不准的時候,但是在這裡似乎沒有別的辦法可行。

    耶律楚用金屬夾子把肉放在炭盆上的鐵篦子上,肉被烤的發出滋滋的聲音,不一會兒就有肉香飄過來,張靜菲愣了半天,才從嘴裡擠出一句話「原來這裡也有這麼專業的燒烤。」

    耶律楚把肉夾到張靜菲的碗裡,說「嘗嘗吧。」

    張靜菲吃掉,咂咂滋味,道「不錯,你哪裡學的?」

    耶律楚但笑不語,只是默默的喝酒,清風吹來,說不盡的涼爽和愜意,張靜菲望著滿天星斗,這是她一直很想做的事情,在星空下享用美食(==少不了吃就是了),只是在現代似乎沒有那個環境和心情,在這裡她圓了很多願望,來到這裡應該也不算是壞事吧。請牢記

    這頓飯一直吃到很晚,月亮都偏過去了,張靜菲和耶律楚都有些微醺,長久過來攙扶著張靜菲走回臥室,張靜菲嘿嘿的傻笑,臉似桃紅,她看著長久的十指,說「怎麼這裡還流行指甲油麼?」原來長久的指甲上是粉紅的顏色,很漂亮。

    長久一臉迷惑「什麼油?這不過是一種花的汁液調和而成,每年七夕,女孩們都喜歡把指甲染成這個顏色的,也是一種祈福了。」

    張靜菲伸出自己的手,笑嘻嘻地說「好長久,給我也染一染。」

    長久猶豫著說「可是小姐已經嫁作人婦,是不用這個的了,只有未婚的姑娘們才會染。」

    「哎呀,哎呀,不要那麼死板嘛,我就覺得好看才想的啊。」

    長久不知道她是認真的還是說得醉話,一時也不敢給她染,畢竟這是個類似於不成文的規定,她有些踟躕。

    「給她染……」耶律楚踱步進來,說道。

    長久應聲,然後取過一個小罐,又拿來一個小刷子,沾了裡面的汁液塗抹在張靜菲的十指上,在白皙的肌膚映襯下更加顯得鮮艷美麗,張靜菲凝視著十指,喃喃地說道「以前死活也不肯塗這個,沒想到到了這裡卻想了……」

    耶律楚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但是看到了她眼中的傷感,還有留戀,他心中一痛,走過去執起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輕柔地說「以後每年你都可以染。」

    張靜菲抬頭看他,嬌美的臉上酡紅一片,忽然一笑「好啊。」

    長久這時識趣地退下了,真個屋裡只剩下兩個人。

    耶律楚道「時候不早了,睡吧,呵,酒量不好還喝這麼多。」

    「嘻嘻……我想喝麼,你知道什麼叫做一醉解千愁麼。」

    「你很愁?」耶律楚皺著眉頭。

    張靜菲點頭,胡亂地扯著衣服,說「愁啊,愁,罷了,先睡一覺。」

    耶律楚忽然笑了,他拉過她,纖長的手指輕柔地給她解著衣服,張靜菲揮開「你是男的,流氓!」

    耶律楚不知道流氓是什麼意思,也不惱,當她是發酒瘋了,迅速把她身上繁重的外衣脫掉,只剩白色的中衣。

    張靜菲眨眨眼「你好熟練,是不是以前常給女人脫衣服?」

    耶律楚身體一僵,卻問道「你介意麼?」

    張靜菲嘟起嘴,咕噥了一句,卻是不清不楚,耶律楚卻聽清楚了,是「我討厭花心大蘿蔔,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耶律楚似懂非懂,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說「放心吧,我沒碰過別的女人。」

    張靜菲閉上眼睛,已經睡去了,耶律楚苦笑,看來她是沒聽見自己說什麼,也罷,她醉成這個樣子估計也是不知道自己問的什麼,自己卻要趁著她醉酒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也是可笑,可能自己也無法在她清醒的時候說這些吧。

    又是第一次,他發現自己也有無法做到的事。

    第二日,張靜菲望著身邊熟睡的耶律楚發呆,昏昏沉沉的腦袋中什麼也想不起來,只記得自己出去逛了一大圈,玩了遊戲,看了煙花,還吃了烤肉喝了酒,然後……她抬起手臂,看到手指上桃紅的顏色,又想起來自己纏著長久給自己染指甲,再然後就完全想不起來了,唉,而身邊的這個傢伙是怎麼躺在這裡的?

    她看著耶律楚的臉,忽然賊賊的一笑,湊過去仔細看,發現每次看都能發現不同的美感,也能想到他的母親該是多麼傾國傾城,因為他完全不像契丹王麼,想到契丹王那張有稜角的臉,張靜菲忽然忍不住噗嗤一笑。

    耶律楚早就醒了,裝作不知,聽到張靜菲的笑聲,疑惑的看著她,不用想了,肯定又不知道她在琢磨些什麼。

    「早上好!」張靜菲心情出奇的好,主動笑著打招呼。

    耶律楚倒覺得有些不適應,起身喚長久進來伺候梳洗。

    「咦?我身上的衣服是誰拖得?」張靜菲問。

    耶律楚忽然有了興致,道「你自己啊,怎麼不記得了?」

    「我自己?我從來都不會解衣服的。」因為這實在太複雜了,所以她就犯懶了。

    耶律楚洗淨臉,嘴角噙著一絲微笑,邪邪地說「你昨晚很著急的脫下衣服,然後……」

    張靜菲嚥了口吐沫「然後?」

    耶律楚湊近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然後就讓我大開眼界啊,真真熱情,呵,別看身子瘦弱,還真是……嘖嘖……」

    張靜菲瞪大了眼睛,什麼?難道自己酒後無德,已經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

    再看旁邊的長久,紅著臉不停的笑著。

    「呵呵,真是愉快,我走了。」耶律楚心情大好,整整衣服就出了門。

    張靜菲還愣在原地,似乎消化著自己ooxx妖男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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