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淚染香衣 正文 遇險(上)(1)
    張靜菲逃回了皇后的帳子裡,一邊揉著自己僵硬的腿一邊把某人的祖宗十八代全請出來問候了一遍,全身都不可抑制的顫抖,牙齒也咯咯直響,趕緊灌下一大碗薑湯水方才緩過勁兒來,方月晴不知所以,只是看著張靜菲齜牙咧嘴的樣子很是奇怪,本想問問可又覺得自己的這個妹子脾氣怪得很,也不會說實話,於是只是吩咐使女給鋪好了床,便自顧地睡去了。

    張靜菲也忙不迭地爬上了床,用被子把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的,想到自己不能這麼坐以待斃,決不能跟皇帝扯上關係,不是因為鬥不過別人,主要是成天就想著怎麼爭寵怎麼陷害別人,長此以往壽命都要減少的,更沒有快樂可言,何苦要過這種日子,而且對這個皇帝也沒什麼感覺,對他的評價只有一個詞彙——怪胎。

    老天爺還算給面子,第二天就陽光明媚了,地方上的官員派來了百來十人來疏通山道,張靜菲躲在帳篷裡不敢出門,俗話說得好惹不起躲得起,何必拿雞蛋和石頭碰。皇后去了皇太后那裡,帳篷裡倒是清靜得很,張靜菲愜意的抽了本書看,真正個人都躺在了椅子上,還搬了板凳把腿墊高,心中又有了感慨。

    「小姐,瑞王爺前來拜訪。」方月晴臨走前留下了一個婢女在帳外說道。

    他來幹嘛?張靜菲立刻警覺起來,可能是來找皇后的吧。於是便回道「告訴他皇后娘娘去了太后那裡,此時不在帳中。」

    「王爺說是來找小姐的。」

    「孤男寡女的,他這個年紀我這個歲數,我要顧全臉面,實在是不方便見他。」張靜菲偷用了相聲的語言,卻說得很嚴肅,心裡已經樂的不行。

    胥晟皓是練武的出身,雖然張靜菲說得不是很大聲但還是一字不落的聽見了,不禁有些惱,這個女人的腦子裡怎麼都是怪想法,如此不恥的話也能說出來,她果真是大家閨秀嗎。想到這里胥晟皓故意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等本王獵來野味一定派人送來。」

    張靜菲一下子有了精神,看來這小子是要去打獵呀,決不能錯失良機,一定要跟去看看,她迫不及待的說「原來是這樣呀,那王爺如果不介意的話帶著我同去吧。」

    胥晟皓笑了,戲謔地說「孤男寡女的不好吧。」

    「呵呵,王爺於我也算是熟識了,應該沒問題的。」說著便披了大氅走了出來,站在帳子旁的侍女攔住了張靜菲,畢恭畢敬的勸道「姑娘身子受不了,還是回去吧。」

    張靜菲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不用擔心,不消一會兒就會回來,再說還有王爺保著,你不信我也該信王爺不是。」

    侍女看了看胥晟皓,便挪到了一旁,目送著張靜菲遠去,她輕輕地皺了皺眉,心頭突突的亂跳,不是真要出什麼亂子吧。

    張靜菲踩著胥晟皓的腳印,跟著一步一步地走向馬棚,守棚子的小兵見過胥晟皓,老遠就迎了上來,又是作揖又是討好地說「王爺,奴才給您請安了,你這是要出去呀?」

    「唔,廢話少說,把我的馬牽過來。」

    「是……是……」小兵卒搓了搓手,牽出一匹栗色的高頭大馬。

    張靜菲仰著頭看這匹馬,不禁歎道「好帥氣啊,不知是不是千里良駒。」

    胥晟皓接過韁繩,拍了拍馬頭,說道「這匹馬,整個天豐王朝再也找不出第二匹了,當然是難得一見的良駒。」

    張靜菲撇撇嘴,這個人還真是自大,不過忽然想到自己看來是要騎馬了,以前也許會很興奮,但現在有了累贅,自然也就對這種事膽寒起來,她哆嗦著問「你要我跟你一起騎馬嗎?」

    胥晟皓一邊給馬套上鞍子一邊順口說道「不然怎麼去?走著?」

    「可是我的腿……」

    「你剛才在那個宮女面前不是還誇下海口說沒問題嗎,還說有我保著你,怎麼現在就反悔了?要不你回去吧,省得一路上少不了埋怨我。」

    「你少小瞧人了,去就去,誰怕你!」張靜菲被他的口氣激怒了。

    胥晟皓笑了笑,翻身上了馬,然後向張靜菲伸出一隻手「來吧,你說得沒錯有我保著你,萬無一失,要不然皇嫂非得把我大卸八塊。」

    張靜菲也忍不住笑了,伸出手握住胥晟皓的,兩個人同時使勁,張靜菲一躍上馬,安安穩穩地坐在了馬背上,只不過身下的馬似乎不習慣陌生人的氣息,晃動了幾下,張靜菲嚇得一抖,胥晟皓又是一笑,雙手穿過張靜菲的腋下,拽住了韁繩。

    「黑風,不要動!」他命令道。

    「這馬有名字的呀,不過名字很奇怪。」張靜菲伸出小手摸了摸馬的鬃毛。

    「這馬是先皇御賜的,一直以來都是我的坐騎,除了我誰都無法馴服它!」

    「呃,它不會把我甩下去吧。」張靜菲目前只關心這個問題。

    「有我在,不會的,我們走吧。」胥晟皓雙腿輕輕的夾了一下馬肚,黑風穩穩地向前走,一直走出了營區,才開始小跑起來,張靜菲的心也就隨之顛簸起來,漸漸的有些適應了才不那麼緊張了,她從未騎過馬,這種感覺也是第一次,不過也不壞嘛。

    胥晟皓的騎術很好,馬也很有靈性,兩個人一匹馬不緊不慢地來到了一出稀鬆的樹林裡,周圍一片寂靜,大雪覆蓋了整片樹林,只有幾隻耐寒的鳥兒偶爾掠過天空,張靜菲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選在冬天狩獵,幾乎沒有生機,有什麼樂趣呢。正想著,胥晟皓一勒韁繩,停在了一處僻靜之處,他翻身下馬,豎起耳朵聽了聽,對馬背上的張靜菲說道「你渴不渴,我聽見附近有流水聲音,應該有一泓泉水吧。」

    張靜菲坐在馬背上,不敢亂動,生怕被馬甩下去,於是僵硬得點了點頭說「好啊。」

    胥晟皓見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笑著把她從馬背上抱了下來,又從褡褳裡取出一個皮囊,說「你走路不方便就在這裡等著我吧,我去去就來。」

    張靜菲急忙拽住了他的衣袖,看了看四周,說「這周圍不會有野獸出沒吧,你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嗎?」

    胥晟皓安慰地說「只要你別動就不會有危險,我很快就回來,你要是遇到了什麼就大聲地喊,我聽得到。」

    張靜菲這才鬆開了手,看著胥晟皓閃身進了樹林深處,她自言自語道「他不會迷路回不來了吧。」

    邊的黑風鳴叫了一聲,似乎不滿意張靜菲背後議論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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