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惡女當家 正文 第二一六章 頂包
    出了後廂,到了前廳,上了二樓,獨孤九霄才知道原來這裡還有一組非常隱秘的包廂。

    「小姐就在裡邊休息,小爺您還是自己進去看吧。奴婢告退。」司棋領著獨孤九霄左轉右拐的繞到了一個秘密包廂前,就急急腳告退了,走人的速度之快好像後邊有鬼追她一樣。

    獨孤九霄本想在見到顏夜曦之前先問問司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方才一路上司棋一直欲言又止的左顧而言他,根本沒給他一點有用的信息。定了定神,他伸手敲了敲門。

    無回應。

    嘗試著轉動了一下門把手,幸好沒鎖死。獨孤九霄推開門走進了那個秘密包廂,發現那是一間跟後廂姑娘們住的地方差不多的一個一房一廳的小套房。

    小廳沒有人,不過獨孤九霄一眼就看到了小廳的貴妃椅上有一堆顏色鮮艷的破布,不對,是一件被扯成斤斤縷縷的裙裝。他心裡頓時一緊,立即想也不想的衝到了後頭的臥房。

    不過出乎獨孤九霄意外的是,他並沒有看到什麼讓他心膽俱裂的畫面,反而看到了一副相當養眼的海棠春睡圖——顏夜曦身著牙白單衣正在床上呼呼大睡,不過此女的睡相可真是不太雅觀,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睡得,居然能將一襲薄被揉成一團,只是剩了個被角搭在肚子上,身上的單衣也被她蹭鬆了繫帶,若隱若現的露出了裡邊穿著地銀白色肚兜。

    有那麼一瞬間。獨孤九霄非常認真的考慮著到底是該狠狠扯開來看個過癮呢,還是應該君子紳士柳下惠的坐懷不亂,將她包個嚴嚴實實以防感冒。不過當他再看了看床上呈大字型睡著的顏夜曦,他還是苦笑著摸了摸鼻子,走上去準備給她蓋好被子。

    可就在獨孤九霄剛彎下腰準備拽被子的時候,本應該睡死的顏夜曦突然坐了起來,手中一點寒芒立即逼上了獨孤九霄的喉頭。

    金屬特有的寒氣和武器的銳利壓迫感讓獨孤九霄地呼吸窒了一窒,他慢慢將視線調低往下看去,正對上顏夜曦漆黑清亮的杏眼。看她的樣子根本不像是睡迷糊了或者剛睡醒,看來剛才從他進門她就已經做好了警戒了。

    「小曦,是我。」柳刃的鋒利程度獨孤九霄是見識過地,現在這柄薄如柳葉的刀刃正緊緊貼在他的喉嚨處。只要他稍微用點力說話,他的氣管、喉管應該會在一瞬間就被切斷吧?所以即使是泰山崩於前也能面不改色地獨孤九霄,此時也不得不用細如蚊吶的聲音招呼著顏夜曦。

    「我當然知道是你。哼,怎著。昨天你哥哥來這裡玩的開心了,你這親弟弟今天還過來撿他的二手用?」顏夜曦一臉譏誚地開口,杏眼中滿滿的盛滿了怒氣。

    獨孤九霄聞言心裡一驚,她已經知道獨孤五嶽的身份了?

    「我不知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但是這些日子以來我都在別館看顧著十美,今兒早晨回府聽總管說你找過我所以我才過來地。」獨孤九霄慢慢皺起了眉頭,看顏夜曦一臉怒氣難當地樣子。該不是皇上做了什麼吧?

    顏夜曦其實也知道昨天夜裡地事情與獨孤九霄無關。可是想到那個人居然用強的。而且還用他們一家老小地身家性命要挾她,她的怒氣與怨氣就抑制不住的一路狂飆。況且她經過昨晚才發現。獨孤九霄跟獨孤五嶽居然有八分像,她以前真是秀逗兼瞎掉了才會相信他們是表兄弟的托詞,所以方才獨孤九霄進來的時候,她滿腔怒火無處發洩,真真想在他身上捅兩刀才解氣呢。

    不過現在聽到獨孤九霄的解釋,奇跡般的,她的火氣就下去了大半,可是看到獨孤九霄的臉還是讓她無名火起,柳刃剛收回去,獨孤九霄的俊臉上隨即就多了一座五指山。

    「幹嘛無端端的打我?」獨孤九霄捂著臉跳了起來。

    顏夜曦冷冷的睇了他一眼道:「誰叫你意圖非禮?」

    獨孤九霄難得的臉紅了一紅,但他很快就正色指著被子道:「我是好心想幫你蓋被子,看你睡成那副德行,鬼才非禮的下去。」

    顏夜曦大眼一瞇,從床上跳了下去,一步步逼近獨孤九霄:「怎著?我現在是有多不堪?什麼叫鬼才非禮的下去?」

    獨孤九霄的視線隨著顏夜曦即將散開的單衣轉來轉去,當顏夜曦逼近他面前即將伸手拽到他的領子時,他驀然一笑,倏地將顏夜曦摟入了懷中然後在她頭頂上蹭了蹭:「好好好,我收回前言,我錯了,我真的

    你真的是風情萬種勾人心魄,不想非禮你的才有鬼了頓,順手解開自己的披風轉而披到了她身上,又幫她將單衣即將鬆脫的繫帶拉緊,「你剛起來也不曉得加件衣服,著涼了可怎麼辦?這麼大個人了,離了幾個侍女就不會照顧自己了?」

    顏夜曦被他突然轉入抒情頻道弄得愣了一愣,無意識的抬手拽了下身上的披風,恰好單衣的袖子順著她纖細的手腕滑下,她兩手手腕處被人大力捏出的青紫立即展現在獨孤九霄眼前。

    獨孤九霄看到那兩圈怵目驚心的青紫當即就變了臉色,一把拉過顏夜曦舉高她的手腕仔細看了看,這手掌的寬度和力度,肯定是個男子。

    「是誰幹的?誰把你的手腕捏成這個樣子了?」獨孤九霄身上的殺氣頓時仿如實質般的瀰漫在整個臥室,一雙水亮晶燦的鳳目此時凌厲陰,光是用看的就足以嚇破人膽了。

    說到這個,剛對獨孤九霄的舉動感到窩心而微微展露笑臉的顏夜曦立即又面罩寒霜,她微一使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將單衣的袖子拉下去蓋住那兩圈青紫,然後沒理會獨孤九霄就走出了臥室到小客廳去自顧自的煮茶喝了。

    而獨孤九霄看她的這個樣子,又想起方纔她拿柳刃抵著他的時候說的那段話,心中模糊的猜到了一個大概,他立即也走進了前廳站在顏夜曦身邊,一字一字彷彿是從牙縫間擠出來一樣的問道:「是不是我皇兄?是不是獨孤五嶽?」

    顏夜曦沒有看他,但還是微乎其微的點了點頭。

    獨孤九霄只覺得從頭到腳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一陣一陣的寒意從骨子裡透著出來:「他還對你做了什麼?」

    顏夜曦偷瞄了他一眼,只見獨孤九霄一臉恨不得要將皇上碎屍萬段的表情,牙齒都咬得咯咯作響,她的心情總算稍微平復了一點。伸手拉了拉獨孤九霄的袖口,示意他在她身邊坐下,她才晃了晃手指道:「你應該問他還想要對我做什麼。本小姐可是這麼容易讓他得手的?」

    獨孤九霄愣了一下,見顏夜曦一臉輕鬆好像有什麼詭計得逞的狡猾笑臉,他方才一度停止跳動的心臟復又重新有力的跳了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挨著顏夜曦坐下,然後一點也不避嫌(這是密室啊密室,也沒有人會突然闖進來吧?)的攬住她那細瘦不堪一握的腰肢,整張臉埋入了她那一頭隨意披在身後的青絲中。

    感受著她的溫暖,吸取著她身上清爽的味道,僅此而已,已經足以讓他的心安定且安穩。

    顏夜曦這次也難得的沒有害羞掙扎,任由他將她抱著,手上還在一刻不停的煮著茶(綿:小曦你真的很愛喝茶誒!小曦:我口渴不行啊?),待香氣繚繞的伯爵奶茶泡好之後,顏夜曦才端著杯子啜著奶茶慢慢將昨晚到今晨發生的所有事情說給了獨孤九霄聽。

    原來昨夜皇上要求顏夜曦侍寢,她推說去準備,但暗地裡居然安排了花冠群幫她頂上。對於侍寢一事本來花大姐是跳出來反對的,不過花冠群自己卻一口應承了下來,花大姐氣的當場哭了出來。可惜事情緊迫,顏夜曦也顧不得安撫花大姐,立即叫人將花冠群的閨房佈置的一絲光亮都沒有,又讓花冠群洗乾淨了在床上候著,她才安排一個小環去將獨孤五嶽帶到花冠群的房間。

    雖然花冠群的身材跟顏夜曦還是小有差別(豈止是小有而已……),但是獨孤五嶽那時已經被慾火差不多燒乾了,而且他此前跟顏夜曦並沒有過多的肢體上的接觸以至於不知道她是否有料,再加上房間特意佈置過,裡邊連一點光亮都沒有,一切都只能憑著感官行動,所以獨孤五嶽也就把花冠群當成顏夜曦給上(某綿臉紅ing,魯)了。

    一夜七次郎,皇上果然是少年英偉(某綿推眼鏡:此選手有服用興奮劑,應該被判終身禁賽),只苦了花冠群這初嘗雨露的嬌弱小花,待天亮他們偃旗息鼓時,她已經奄奄一息氣若游絲了。反觀皇上,神清氣爽精神奕奕,吃干抹淨了就起身喚人服侍他穿衣整裝準備回去了。但在他離開的時候,他還是沒有食言,將外袍上掛著的一個九龍墜放到了花冠群的手裡,允諾近期內一定會迎娶她入宮。可惜,他一直都把她喚成:「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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