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惡女當家 正文 第一一一章 收網
    二日還未到上朝時間,眾大臣還在廊下等著的時候,之痛的太常少卿高耀太(好吧,說到高這個姓,偶第二個想到的就是這個……韓國組合的名字)就沒忍住一拳打上了太尉周柬之,近而引發了高派和周派的大亂鬥。

    太常少卿不過是個正四品上的官員,居然以下犯上打了正一品的太尉,這可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所以當日早朝的時候皇上勃然大怒,將一眾打架滋事的官員每人杖責二十,而首先挑起事端的太常少卿不但得分次挨五十杖(一次打完他也就嗝屁了……),還被罰在家閉門思過一月,扣三月的俸祿。

    偌大的朝堂上因為有一多半的人被拉下去受罰所以顯得空蕩蕩的,周柬之因為挨打沒還手所以免去了杖責之刑,同在的還有高子昂。

    接下去理所當然的就是高子昂狀告周柬之的侄子周舉謀害高家子弟一事……

    「高太師堅持周舉是殺人元兇,要求以命抵命;周太尉堅持周舉是過失殺人,說罪不致死。他們兩個加起來百來歲了居然還能在朝堂上臉紅脖子粗的爭執一個早上,也算是奇景了。」獨孤九霄優雅的吃著剛冰鎮過的葡萄,薄薄的紅唇微微上勾著。

    獨孤五嶽則小口喝著消暑解渴的梅子湯,眼睛片刻不離手中的奏折:「今兒的折子也全是這些東西了,一邊主張殺。一邊主張小懲即可。九弟,你怎麼看?」

    「呵呵,皇兄心裡其實早已有了想法,何必還要再問臣弟?」

    獨孤五嶽聞言放下了奏折,看著獨孤九霄微微一笑:「等了這麼久,也該是時候收網了。」

    獨孤九霄卻擺擺手道:「臣弟這邊可忙地抽不開身,力氣活兒你讓溟牙干就好了。不過嘛,懷化大將軍現在還在京城待命,相信他也很樂意代勞。」

    獨孤五嶽點了點頭。

    崇治五年八月的一個悶熱夜晚。突擊抓捕太師高子昂、太尉周柬之及其黨羽的行動悄然開始。獨孤五嶽親自坐鎮龍翔殿,指揮這場特殊的圍剿。他命令懷化大將軍顏霽月屯兵東、西城,緊閉城門;同時,命令執金吾、五校尉等分頭到太師府、太尉府捉拿相關人等,兩隻精兵出其不意的破門而入,將太師高子昂、太尉周柬之、罪臣周舉等一舉拿下。待天亮時分,顏霽月率軍包圍。謁者僕射直入其內,宣讀了皇帝詔書。

    「太師高子昂、太尉周柬之,身為朝廷命官,不能以身作則,卻還專橫跋扈。以權謀私。草菅人命。植黨營私,蒙上奸欺。賣官爵。謀危社稷,貪聚賄賂。奸黨曰甚,上違君父重托,下則殘害生民,種種惡跡,難以枚舉。現收押監牢,聽候發落!欽此……」

    由於獨孤五嶽此次的部署極其嚴密,太后黨和太尉黨事前未看出任何蛛絲馬跡,閃電般的抓捕行動令他們措手不及,束手就擒。

    接下來還不待雙方回過神來,負責抄家的官員就在雙方家中搜到了龐大的、來歷不明地巨額銀票,還在他們各自的家中找到了暗室,其中各式珍稀瑰寶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賬簿上的暗地交易數目之大也讓人看的瞠目結舌。

    所謂樹倒猢猻散,高子昂和周柬之剛被投入了大牢,以前那些圍著他們轉的高官們立時調轉了槍口一致對外,幾天內痛揭高、週二位的醜行的奏折就堆地如山高,有的沒的都扯了一通。

    高子昂在牢中還不服,每日裡都大喊冤枉,叫囂著讓獨孤五嶽去見他,但證據確鑿,連他上次擅自動用政事堂的權力簽發的文件都被找了出來,孫女婿鄭顥正正是指正他地第一人。待高子昂後來得知交出自己那些證物地正是鄭顥時,才大喊了一聲「養虎為患」,然後再也不吵不鬧了。

    周柬之被抓之後只是一臉陰鬱地默默

    室中,不言不語,不吃不喝。他似乎在周舉失魂落候就猜到了今日地結局,知道再說什麼也是徒勞,索性安分地當個階下囚等候皇上的發落。

    太后在得知太師被抓後就跌跌撞撞地跑去了鳴陽宮請求皇上網開一面,但她所得到的卻是一個無比熟悉又殘忍的結局——她說什麼也不能讓獨孤五嶽收回成命。

    在太后渾身冰冷的癱軟在沉香木椅中時,她不期然的又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一幕。那個時候,她生命中唯一愛過的那個男人也是這麼毅然決然的拒絕了她。

    無望的淚水緩緩滑下,太后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獨孤五嶽在抓捕了高子昂和周柬之之後並沒有馬上表態要怎麼處理,那些個之前的太師派和太尉派每日上朝時都惴惴不安,只怕著皇上一個遷怒他們就要人頭落地。在經過了好幾日這樣的心理煎熬,兩方人馬居然第一次合作無間、毫無顧忌地上了一道奏折,列出了高、週二人的欺君擅權、結黨亂政的30條大罪,並提議對被關押的一干嚴懲。對高子昂、周柬之一族及其本人,革職立斬;其親子、兄弟亦立斬;妻和孫(某綿:話說你們想死哦?小五和小也是老高的孫!),罰為奴。家產籍沒。其族人有官職及在護軍者,一律革職。

    獨孤五嶽在退朝後看著這個折子冷笑不已,心道:[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把罪行全部推到高子昂與周柬之身上麼?今日倒是讓朕看清楚了你們這些人的嘴臉,連朕都可以欺瞞,還怎麼讓你們做天下的表率呢?

    倚在窗邊遠望一抹蒼綠,獨孤五嶽心下已經有了定奪。

    「高子昂,念其年事已高,以功抵過,從寬免死,加以拘禁;周柬之,念其為國出力良多,以功免死,終身軟禁;周舉,無結黨之事,免其重罪,但過失致死高為亮,須削去官職,發配戍邊……內外文武官員,當時由於畏其權勢而不得不依附者,不予查處。欽此!」

    一場驚心動魄的宮廷奪權鬥爭在極其平靜的氛圍中結束了,這麼一場大案,無一人被判死刑。高派和周派的舊部在親耳聽到皇上的赦令後方才將提在嗓子眼的心放回了肚裡,對於皇上的寬厚仁慈在感激涕零之餘卻還是生出了一絲毛骨悚然——才二十二歲的年輕人,心思如此縝密,城府如此之深,行事如此快絕狠辣,這少年皇帝確是最適合帝位的選擇。

    自此一役之後,獨孤五嶽總算是真正的成為了初雲國的當權者。當日退朝時文武百官山呼萬歲,獨孤五嶽才覺得這個稱呼第一次如此清晰而亮的迴盪在他耳邊。

    高傲的站在高位上睥睨匍匐了一地的官員,獨孤五嶽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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