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領前妻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日本是一個等級制度分明的國家,一個人的出身會影響他的整個人生,貴族與平民在國家的地位完全不屬於一個層次,二戰後這種影響已經降到了最低點,不過在日本依舊有幾個大家族享受著貴族氏的待遇,他們在賦稅、政治、法律、參軍上有著平民無法享受的特權。

    伴隨著俗世派的興起,大貴族曾經的顯赫已經逐漸沒落,他們只是在努力維持著所謂的貴族尊嚴,在東京上氏町,日本盛名赫赫的古老家族都在此地,如森下家族、明秀家族、井上家族,他們與皇室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在這裡你可以經常看到日本皇室成員出入的身影,其中明秀家族和日本皇室的關係尤為密切。

    明秀家主明秀智硯,曾經擔任過駐美公使,外務省大臣,內務部大臣,被天皇稱為皇室最忠誠的夥伴,這位以養氣工夫著稱的外務大臣此刻面紅耳赤,那把天皇賞賜的描金琉漆紙扇被他攥地嘎嘎亂響。

    恥辱!天大的恥辱!明秀家族四百年來從沒有過的恥辱!明秀家的女兒逃婚了!未來日本的皇太子妃留下一張紙條說不喜歡皇太子的大鼻子就這樣逃之夭夭了!

    「霧隱雷鳴,小姐到底去那了?」明秀智硯一拍桌子呵斥道。

    日本第三劍道高手的霧隱雷鳴大氣也不敢喘一口,身為明秀家的第一家臣,明秀小姐的失蹤與他有著不可推脫的責任。

    「小姐坐船去了中國!」霧隱雷鳴惶恐地回答道。

    「中國……」明秀智硯狹長的黑眸裡閃過一抹陰冷與無奈,這個死丫頭果然還沒有忘掉那個中國人,三年前把我們明秀家苦心得來的假鈔模版送給他,令整個家族的資金鏈陷入困境,現在更過分又把自己的人送給他,難道她不知道這是拿整個家族的命運開玩笑!

    「帶上所有人去中國,不惜任何代價一定要把小姐帶回來!」明秀智硯說完後疲憊地揮揮手示意霧隱雷鳴退下,霧隱雷鳴恭敬地退出房間,明秀智硯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裡考慮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帶來的影響。

    「我們真地要去中國帶小姐回來嗎?」霧隱雷鳴剛退出房間,一個忍者打扮的男子詭異地出現在他身後。

    「廢話,主人的話你沒有聽到了!」霧隱雷鳴神情肅然地說道。

    忍者隱藏在面巾的臉龐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你不要忘記,小姐肯定是去找滄月那個瘋子,我實在不想招惹他了!」似乎是想到滄月的瘋狂,忍者的語氣裡帶著深深地恐懼。

    霧隱雷鳴也無奈地苦笑,當年他一招未出敗給華夏第一的易天涯,那只是讓他感受到實力差距的無奈與苦楚,面對滄月他卻感受到一種瘋狂的恐怖,任何人有過一次那樣的經歷,恐怕打死也不想面對滄月這個瘋子。

    「懦夫,你的武士道精神去那了!我們大日本的武士只有服從,沒有討價還價地權利,你立刻去準備,我們馬上啟程去中國!」霧隱雷鳴強硬地怒呵道。

    忍者還想說什麼,不過看了一眼霧隱雷鳴滿臉的殺氣,他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忍者摸摸臉頰上那恍如一條醜陋的蜈蚣盤蜒在臉上的傷痕,心裡升起一抹涼意,這是滄月留給他的紀念品,當年滄月硬闖明秀家宅,一共有五名上忍、七名中忍死在他手裡,在日本武道人心裡,滄月的實力未必便遜色於易天涯。

    一艘開往中國上海的大輪船,悠長的海風裡帶著鹹鹹地味道,甲板上一個白衣女子臨風而立,清瘦飄逸的身體在海風中飄然欲飛,絕美沒有絲毫瑕疵的容顏,修長明亮的眸子彷彿天上星辰,挺直的鼻樑,緊抿的嘴唇雖略顯冷漠,卻完美襯托出女人獨有的風致與氣質。

    「小姐,有沒有興趣到我們畫社來做模特!」一個背著畫架的年青人走到女人面前懦懦地說道,女人身上那種雍容而高貴讓一向對女人揮灑自如的他有些放不開手腳。

    女人轉過頭淡淡地看了一眼這個俊秀的年青人,開口就是地道的京片子,「丫的,不許勾引我,我老公會打殘你的!」

    年青人『撲通』倒地,他愕然地看著氣質獨特的女人,女神完美的形象在瞬間碎裂。

    女人抿嘴輕笑,她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是老公教給我的第一句中國話,他告訴我那個男人對我搭訕就說這一句,不說他就不要我了!」

    年青人狂汗,這女人的老公還真是變態!

    「你不是中國人嗎?」年青人好奇地問道。

    「我父母是日本人,我老公是中國人,結婚後我就是中國人了!」女人羞澀地一笑,瞬間風情絕代。

    年青人嚥了一口唾沫,心裡暗道,乖乖,不知道那位前輩把這麼完美的日本美女拐到手了,我對他的敬佩還真如滔滔江水不絕!

    「你老公沒陪你嘛?」年青人明顯有些不懷好意地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女人流露一種傷心欲絕的表情,她泫欲泣道「我老公要和別的狐狸精結婚了,我要去找他討個說法!」

    年青狂喜,他鬼祟地望了一眼四周,沒有一個人影,天助我也!他毛手毛腳地就要抱住女人。

    「你要幹什麼?」女人駭然說道。

    年青人猥褻地一笑,嬉笑道「你老公既然找了別人,你也別去找他了,老子家有地是錢,跟老子睡一覺,要多少錢都給你!」

    女人幽然一歎,語氣裡有種說不出的悲哀,「我老公說的真對!」

    年青人愕然,隨口問道「你老公說什麼真對?」

    「斯文多敗類!」女人幽幽低歎道。

    「斯文敗類,這句話我喜歡!」年青人嘿嘿一笑,他撲上去就要抱住女人柔軟的腰。

    「我老公還說過,對付敗類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重回娘胎接受教育!」女人憐憫地一笑,優雅地一揮長袖,一抹寒光劃過長空。

    年青人驚駭欲絕地望著女人,他在咽喉裡發出一串艱難的低吟,鮮血順著他額頭點點滴落,最終頹然地倒在甲板上,嘴裡發出無意義的聲音,不過轉瞬就消失在悠長的海風中。

    女人不屑地一笑,彷彿害怕沾染上污穢,她一揮衣袖將年青人拂到碧藍的大海,「我的身子,只有我的男人能碰,皇太子也不行!」

    女人轉過頭憂鬱地望著無垠的晴空碧海,嘴裡輕輕地哼著一首憂傷哀惋俚曲,「親愛的人兒,淚水已經流盡,髮絲青轉白,親愛的人兒,你在那,你在那……」

    明秀麻衣,為了昔日滄月這個男人,犧牲了整個家族利益,甚至放棄了皇太子妃的身份,只希望滄月能娶她,可是他拿走了那倆塊模版後就再也沒有了音訓。

    苦苦等待了三年,不經意地卻在一張香港小報紙上看到他結婚的消息,沈越?一個熟悉而陌生的名字,不過照片上他們的眸子卻是一樣的,溫暖而乾淨,寧靜而憂鬱。

    「滄月,你說過,背叛者都該死!但你卻背叛了昔日的誓言,我不忍心殺你,既然這樣那就用我的鮮血染紅你新娘的嫁衣!」明秀麻衣悲愴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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