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戀·我的大學 正文 第99章 紅色小車
    睡得好香呀!「梟……」怎麼不答應吶?「梟哥哥……」還不答應呀?「江梟!」我猛地坐起來,右邊的被子空空的,只剩下悠悠的香氣。窗簾微微動了一下,一縷曙光羞羞澀澀地探了進來,落在我的臉上。「江梟!」我溜下床就跑出門。客廳裡沒有人。洗手間沒有人。其他的地方,我不敢去看。「江梟!」我撲到門邊使勁拽。「光!」門開了。我趕緊跑出去。下面樓梯口一個好像有個黑影,可我還沒來得及看,一閃就不見了。我慌忙沿著樓梯往上面跑。「咦?這裡還有一層呀?」面前是一個大大的門,沒看到任何窗戶。貼著門縫往裡瞅,哇!好大好大的屋子呀!原來這一層就是一個房間。是個什麼房間呢?這麼大!是會場?再使勁往裡瞅。咦?裡面不是空的嘛!好像有許多設施!恩!的確是的!咦?好像有人在「嘿喝」耶!——一個身穿雪白衣服的人,正在飄飄悠悠地舞著一柄亮閃閃的東西。那東西時長時短,時方時圓,時又化作一抹一縷的亮光。陡然間,那亮光不見了,只響起一串串驚雷,絞殺著煞煞氣流撲面而來!「啊!」我大叫,身子卻像被釘住了似的。「小瑜?」江梟一臉驚愕,忙從門縫裡抽回了直抵我眉心的亮光。「嚇著了?」江梟捏了捏我的臉,笑了。我才看清,他手裡握的竟然是一柄二指寬,三尺長,精鋼玄鐵,百錘千煉,閃著熠熠寒光的劍。「沒見過吧?」江梟抓起一方白絹細細地擦拭著劍身。「這是什麼劍呀?」我正要湊近去看,耳垂驀地一涼,扭頭看時,那劍正架在我的脖子上!再看江梟,卻兀自邪邪地笑著。「呀!」我仰面倒下。「切!」一聲輕笑,我就倒進了一個濕濕熱熱的懷抱。「你!」江梟低頭親了親我的唇,「你真是個膽小的魚!」……「這都是些什麼呀?」我一一指著那些橫著的豎著的懸著的掛著的不明物體,恍惚記得在哪部武俠片的什麼「演武堂」見過,又好像是在什麼「健身房」裡見過,但是,都叫不出名字。「你身子太弱了,早就該練它一練了!」說著,江梟就把我抱上一個「物件」,並讓我抓住兩個什麼「扶手」。「站好了啊!」江梟看著我,「你要跑步了!」「啪!」好像是個什麼按扭被他按下了,我腳下的綠色踏板突然朝後滑了過去,再滑了過去,「哎喲!」我一下子撲倒在扶手中間,下巴頓時碎了一般地痛起來。「喂!」江梟慌忙扶住我,「你怎麼連跑步都不會了?」「這是跑步嗎!」我捂著下巴哭起來,「你就是想讓我摔倒!」「喂!」江梟的聲音提高了8度,「這是跑步機!就是室內跑步的!」老天爺爺!真是掉底子!還堂堂的名牌大學生呀!連跑步機都不認得!「痛得厲害麼?」江梟輕輕地揉著我的下巴,濕濕的嘴唇一直在我臉上摩挲來摩挲去。「我餓了……」經過剛才的一嚇一痛,我真是迫切地需要增加點東西幫我支撐這軟綿綿的軀體。……正吃早點,電話卻響了起來。江梟拿著走進臥室,出來時卻已經換上了襯衫長褲——大熱天的,他穿這麼整齊,以前很少見。「小瑜,我有事要出去一會兒,你把蛋糕吃完了,再喝點奶。」「你要去哪兒?」我嘴巴裡的蛋糕立即就嚥不下去了。「一會就回來。」「不!我也去!」我丟下手裡的蛋糕,站起來就往門邊走。「小瑜!」江梟拉住我,再把我擁進懷裡,「等我回來!」江梟走了,我望著空空大大的屋子,品味著他留下的唇香,卻再也吃不下一塊蛋糕,喝不下一口牛奶。坐著坐著,身上漸漸覺得冷了。奇怪,在這屋子裡呆了兩天了都沒覺得冷,怎麼現在忽然覺得冷了呢?的確冷。後背老覺得發涼發麻。身處的這個屋子剛才還是我幸福的樂園,怎麼此刻卻讓我寒冷,讓我害怕呢?「害怕」這個詞剛在我心底閃了一下,立即就膨脹了,變形了。我跳起來跑到門邊,拉開門就往樓下跑,好像跑慢一步,就要被抓住似的。啊!外面的空氣真好呀!我都聞到花葉的清香了!咦?還很早麼?太陽斜斜地從花牆上射下來,再把我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咦?那邊有個紅紅的東西,是什麼呀?哇!是輛小車呀!豪華的嶄新的小車!比江梟那輛還小還好看!剛要伸手——「別碰!」車那邊露出一張蒼老的臉。「啊……福……福伯……」福伯在車的那邊做什麼呢?我剛才怎麼沒看到?「天氣熱,怎麼不在樓上?」福伯捏著一塊白色的近似海綿的東西在車上輕輕地擦著。「樓上……我……我害怕……」我支吾著。「害怕?」福伯看著我笑了起來,露出殘缺不全的牙齒,臉上的皺紋卻紋絲不動。……福伯繼續擦車。我就站在一邊看著他擦。看了一會兒,我終於忍不住走到車那邊——原來福伯是在給車擦一種什麼東西,擦過之後,那車就亮錚錚的。又看了一會兒,我終於忍不住拿起另外一塊「海綿」,學著福伯的樣子認真擦起來。這個車真的很好看,不擦就好看,一擦更好看。擦著擦著,我的心裡忽然生出一種莫名的親切與憐惜,彷彿這車就是我多年來不曾離身的一個小物品,而現在,此刻,我在用心地擦拭它,呵護它。「這裡?這裡怎麼了?」我的心驀地一痛,車頭的右側有一個傷痕,雖然不怎麼明顯,但還是令我明顯地心痛。「碰傷了。」福伯也過來擦著那個傷痕,然後又給傷痕處擦了點什麼東西。「好了,現在好了。」福伯站起身。奇怪,那傷痕居然不見了。「是碰到什麼傷的吧?」我無端地想起去年江梟的傷痕。「碰到一顆小樹,擦傷的。」福伯低頭看著傷痕,臉上的溝溝壑壑似乎也變成了無窮的傷痕,正在訴說著無盡的傷痛。「那小樹不是被碰傷了麼?」這個車很小,但是我想,那顆「小樹」應該更小吧。「你?怎麼了?」我看著福伯,因為福伯正定定地看著我。「你叫小玉?」福伯還是看著我。「不是,小瑜。」「哦,姓什麼?」「姓周。」「哦,周小瑜。」「不是,」我笑了起來,「是周瑜。」「周瑜?」福伯愣了一下,又重複道,「周瑜……」「少爺讓你上樓吃水果。」天!福婆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的?「去吧。」福伯看了我一眼,走向車尾。跟著福婆走了幾步,禁不住又回頭看那輛小紅車——天!小紅車呢?小紅車怎麼不見了?福伯呢?那邊花圃裡有個人正彎著腰忙活,天!是福伯!……「少爺讓你吃點荔枝。」福婆站在茶几邊,冷冷地看著我。「梟……哦,他呢?」我忽然有點不知所措。「他有事,現在不能回來。」福婆指著茶几上的袖珍水果籃,「你吃點荔枝,少爺回來就吃飯。」「他有什麼事!」我有些不高興了,還說「一會兒就回來」哩!都去了半天了,也不見回來!「吃荔枝。」福婆伸手拿了一顆荔枝,「少爺說了把它們吃完。」「不吃!」我喜歡吃酸酸甜甜的水果,江梟不知道麼?荔枝甜得膩人,叫我吃,不是存心想害我麼!「快吃!」兩道寒光「刷」地射向我,躲閃之間,一顆滾圓軟滑的東西就射進了我的嘴巴。「啊……」我張著嘴巴,想叫叫不出來,想吐吐不出來,我被噎住了。福婆的手指在我胸口一點,剎那的點痛過後,我喉嚨裡的東西居然消失了。「你?」福婆手指往下一劃,我的胸腹頓時一涼。「你是個姑娘?!」福婆眼中的寒光瞬間消失。低頭看時——睡衣敞開著,扣子卻粒粒完好。「你……」我顫抖著掩住衣服,眼前的那張胖胖的老臉卻漸漸溫和起來、慈愛起來。「小瑜!」一股蘊涵著馨香的微風從身後輕輕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就站在了我的面前。「少爺回來了?」福婆的聲音裡有太多的柔情,近乎母親般的柔情。梟湊近我的臉,「怎麼了?眼淚花花的?」「哇……」我的眼淚掉下來了。「怎麼了?怎麼了?」江梟的聲音帶著慌張帶著心痛。「小姑娘不愛吃荔枝哩!」福婆的聲音裡居然帶著笑。「什麼?」江梟一頓,「你說什麼?」「少爺,飯菜都好了,現在就端上來麼?」福婆立即恢復了以往的聲氣。「哦,好的。快點。」福婆剛走出門,一隻大手就伸了過來,接著我就倒在那個寬大的懷裡,再接著,我的嘴唇就痛起來。「喂!」那只火熱的大手忽然停在我的胸口了,「你怎麼?」「是不是想害我呀!」江梟一邊為我扣扣子,一邊邪邪地笑著。「是福婆……」我正要說,門鈴響了,江梟趕緊放開我,去開門。……我和江梟已經拿起了筷子,可福婆站在桌子邊,沒有要走的意思。「少爺。」「嗯?」「吃完飯了帶小瑜到園子裡走走,新開了好多花。」「嗯?」江梟一愣,立即點頭說,「好的。」「少爺,小瑜,你們慢慢吃,我下去了。」「哦!」我正在喝湯,勺子卻「噹」的一聲落到碗裡,「福婆,您……您慢走……」福婆出去了,門也關上了。「你們?」江梟張著嘴巴,瞪著眼睛,回頭朝門看了一下,「奇怪……」「對了!」我用勺子敲了一下江梟的碗,「真是奇怪呀……」「光!」門突然開了!「老爺!」福婆的人和聲音幾乎同時飛了進來。「走!」江梟的手在我肩頭一按,我立即就隨他騰身而起,然後飛一般地下了樓。在我還沒明白過來時,我已經坐在了車裡,而車已經在高樓大廈間飛馳。「你先去公寓!這是房卡!」恍然間,我的腳落了地。定定神,四處望時,卻見眼前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SS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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