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戀·我的大學 正文 第85章 奇怪的房間
    我曾天真地以為,買完衣服江梟就會帶我去火車站的,可是他卻把我帶回了他的別墅。想想也是呀!哪兒有大中午去坐車的?吃過豐盛的午飯後,在屋子裡瘋了一陣子,就被江梟按在床上睡覺。醒來時,日已偏西,找遍整個屋子,也沒見江梟的影子。我洗了臉,抱上給媽媽買的新衣服就想去火車站——按照去年的經驗,應該是晚上7點的火車。走到門口我又停下來,我身無分文,就這樣抱著媽媽的新衣服去坐車?只怕連車門都沒摸著就要被轟出來。只能等江梟回來。……江梟怎麼還不回來呀?我等得心裡火冒冒的,就在屋子裡亂竄。客廳已經熟悉了,沒什麼看頭。餐廳也熟悉了,除了極其高檔豪華的桌子椅子,也沒什麼特別。這個房間是做什麼的呢?哦,想起來了,是江梟彈鋼琴的那個房間。進去看看——哇!怎麼這麼多樂器呀!這個是吉他吧?這個是小提琴吧?這個是什麼呢?古箏還是古琴?我最喜歡聽古箏了,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彈一下,或許就知道了。唉!彈古箏時手指上要戴個什麼東西呀!怎麼沒看到那個東西呢?「崩——」呀!好難聽!「崩——崩——」呀!手指好疼!不彈了!不彈了!彈彈鋼琴如何?這麼大的鋼琴!和媽媽的那個鋼琴一模一樣!媽媽老不讓我彈,摸都不讓我摸!現在我可要好好彈一彈了!我端坐在高高的凳子上,捋起袖子,伸出雙手,哦,不對,應該是雙手的食指「丁丁——鼕鼕——」「鼕鼕——丁丁——」天!怎麼這麼難聽?又努力地專心地按著琴鍵「崩崩嚨嚨——崩嚨——崩嚨——」還是不成調!罷了!不彈了!不彈了!江梟怎麼還不回來呀?我跑到客廳裡,跑進臥室裡,還是沒看到江梟。這裡還有個房間?在「音樂室」略微靠後的地方有一扇紅色的門,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為是貼在牆壁上的一大副紅色圖畫。奇怪!其他的門都是以白色為主,怎麼這個門是紅色的呢?推了一下,門沒開。使勁推!哈!開了!這屋子怎麼空蕩蕩的?怎麼沒有一樣傢俱呢?真是「屋徒四壁」呀!咦?正面牆上掛的那個大大的東西是什麼?四四方方的,好像是相框,卻被紅紗蒙了個嚴嚴實實。究竟是什麼呀?還要蒙著!我貼著牆,往上一跳——哈!手摸到紅紗了。只要再使勁跳一次,就能把那該死的紅紗拽下來。正要跳第二次,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幽靈般的聲音「你——在——干——什——麼!」「啊?」我立即轉身,「福婆……我……我……」我靠著牆,哆嗦得幾乎站不住。「誰讓你進來的!」福婆抬頭看了一下牆上的東西,「出去!」「哦……」我趕緊跑出門,跑到客廳裡,再跑進臥室,脊背上涼颼颼的,襯衫已經貼在背上了。「少爺說了,你醒了喝杯奶,吃點葡萄。」福婆把裝滿牛奶的杯子和裝滿葡萄的盤子放在窗頭櫃上,然後就那樣站著,看著我。「快喝。」福婆的表情好像只是在執行一項任務,又好像任何表情都沒有。「快喝。」「哦!」我趕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吃葡萄。」「哦!」我趕緊抓起一串葡萄,摘一個就丟進嘴巴——我怕她接著說第二遍。婆看了我一眼,轉身走向門,出去了。「哇——」我捏著嗓子嘔起來,葡萄卡在我嗓子眼裡了。……「在睡覺嗎?」「啊?」我趕緊坐起來——是福婆,她正站在床邊看著我,也許是我看花了眼吧,她的目光冷硬中好像有一絲柔和。「少爺說了,你喝完奶吃完葡萄就到花園裡玩一會,太陽已經落了。」「哦!」我現在不在乎什麼少爺不少爺的,我只在乎眼前這位「福婆」。「走吧。」福婆端著杯盤在前面走,我跟著後面,不敢遠離,更不敢靠近。「你自己去玩吧。」剛到一樓,福婆就拐進一個屋子裡了,我迫不及待地從大門跑出去,真有點虎口餘生的感覺。……哇!好多好看的花呀!紅色的,黃色的,白色的,紫色的……哇!真是什麼顏色都有呀!呀!這一叢是什麼花?簡簡單單的花,淺淺淡淡的蘭,悠悠柔柔的香。唉!這花怎麼歪著身子呢?是被風吹倒的麼?我蹲下來,輕輕地將它扶正。可我的手剛一拿開,它又歪著了。可憐!我左手輕輕扶著它,右手開始在周圍空處挖土,然後把土培在它的根部。輕輕放開手。啊!它終於站端正了!我想撫摩那素素蘭蘭的花,可剛伸出手又縮了回來——我的手上沾滿了泥土,我惟恐弄髒了它,雖然這泥土並不髒;我惟恐弄傷了它,雖然我會輕輕的,再輕輕的。……「小瑜!」扭頭一看,江梟正站在車門邊看著我。我忽然有點捨不得那叢蘭色的花。「少爺在叫你呢。」「啊?福伯?」他什麼時候也蹲在我身邊了?「少爺回來了,在叫你。」福伯側著臉看著我,溝溝壑壑裡隱含著我看不明白的表情。「過來!」江梟的聲音裡已經明顯帶著怒氣了。「哦,來啦!」我趕緊跑過去。「你在幹嘛!」江梟看著我的手,眉頭皺了一下。我趕緊把手藏在背後。「去把手洗乾淨!」江梟彎著腰去後箱裡拿什麼東西了,我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辦。「喂!叫你洗手!沒聽到嗎!」江梟搬出了好幾個紙箱子,放在地上。「不知道在哪兒洗……」「福伯!」「少爺,什麼事?」「幫小瑜洗洗手。」「好的,少爺。」說著福伯就過來了。「來……」福伯拉著我走了沒兩步,就在一花壇邊蹲下了。「蹲下來……」「伸手……」「哇!這裡有個袖珍水龍頭呀!」我想跳起來,卻被福伯拉住了,「別動,沒洗乾淨。」「我怎麼沒看到這個水龍頭呢?」「這裡好多這樣的水龍。」福伯又看了我一下。「在哪兒?在哪兒呀!」「每隔5米就有一個,你看,那邊,那叢火紅的大花下面就有一個。」「在哪兒呀?哪個大花?」「在那兒……」順著福伯手指的方向看去,「哇!我看到啦!」我站起來就往大花那邊跑。「哈哈!好好玩的袖珍水龍頭呀!上面還戴著小帽子!」我伸手一按——「呀!」怎麼下起雨來了?「呀!」我趕緊捂著眼睛,雨水落到我眼睛裡了。「哎呀!」一個身影刷地飄過來,雨突然停了。「衣服淋濕了吧?」福伯站在我面前,他好像還是第一次正面看我。「雨怎麼停了?」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抬頭看天,藍藍的天空中悠閒地飄著幾朵白雲,哪裡有下雨的痕跡?「你!」我的胳膊被捏住了,好痛,「看看你的衣服!」江梟凶得像一隻老虎。「少爺,沒事,天氣熱。」福伯那竹根似的食指在江梟的手背上點一下,我的疼痛立即就消失了——江梟的手立即就鬆開了。「福伯!」江梟看了福伯一眼,好像想說什麼。「少爺,要不要把那些箱子搬到二樓?」福伯仍然一臉的謙恭。「搬到一樓,是給你們的。明天我要出去,也許要過些日子才能回來。」「好的,少爺。」福伯看了我一眼,就向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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