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戀·我的大學 正文 第50章 期末考試
    早就聽別人說,期末考試非同一般,考的好了,就可以拿獎學金,而且,一等獎學金居然是5000塊呀!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天大的喜訊,自從踏進學校大門,我最喜歡的莫過於考試,因為每次考試後都可以得獎,而且是全校第一的獎。但在接近考試時,卻聽張軍說,這裡獎學金的發放和中學不一樣,不僅僅是看考試成績,還要看是否在班級系級校級擔任職務、是否參加學校組織的活動、是否在活動中表現突出等等,就好像是幾種分數的累積,然後看總分。這對我是個不小的打擊,因為我這半學期還沒參加過任何活動,也沒擔任任何職務,看來只能單憑考試來搏一搏了。離考試也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了,我要抓緊時間複習。雖然平時我一直很認真地在學習,從未打過馬虎,但是,為了那獎學金,我必須拿出備戰高考的精神,就算拿不到一等,拿個二等,3000塊也行呀!我什麼時候拿過這麼多的錢?其實,我想拿獎學金也不為別的。我已經快半年沒見著媽媽了,年假回家,我很想給媽媽買個東西,但是,我卡上的錢再怎麼精打細算也只夠吃飯、坐車,連一塊小手帕都買不起。大學考試畢竟與中學不同,各科老師都提前給我們指定了複習範圍,而被指定的知識點全是平時大講特講、筆記上大寫特寫的。所以,我沒日沒夜地拼了一個星期再加雙休日後,信心十足地進了考場。第一場考試完畢,我幾乎是蹦跳著出考場的——考題太容易做了,真是閉著眼睛都能寫成滿分——因為沒有卷面分,只要答案正確,字寫得歪了扭了不扣分。然而張軍卻在哀歎「大不該上這個中文系!平時抄筆記累死,考試那滿頁滿頁的答案也要把人寫累死!」他的哀歎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最後一個論述題沒有寫完,他寫字太慢了。午飯時,張軍還在嘮叨「你怎麼寫那麼快呢?我看你老早就寫得滿噹噹的!」張軍不知道我天生是寫字的快手。「哦!我知道了……」張軍好像哥倫布發現了南美洲,「你是給江梟寫筆記練出來的!怪不得!怪不得!」「你給我閉嘴!」我一下子就火了,「我從小就寫字快,跟別人有什麼關係!」「真是搞不明白,你和江梟這段時間怎麼搞得跟仇人似的?」「你不說話是不是就要成啞巴!」我實在不想讓張軍破壞我好不容易調節過來的心境,我實在害怕影響了下午的考試,我實在害怕拿不到獎學金、然後空手回家見媽媽。接下來的考試,一如既往地順利。如果這最後一場也和前面的一樣,那我的獎學金是拿定了。其實,最後一場是我最喜歡的《古代文學》,又是班主任的課,無論如何都不會出問題的。試卷發下來了,大體地掃了一眼,我不禁大喜過望——午飯後我躺在床上還在看這最後一個大題呢!很輕鬆地從第一題做到了最後一題,把試卷翻過來再看一遍,正確無誤,我自己都敢在試卷上打個滿分。時間還沒到麼?我禁不住抬頭看看前面——哦,原來是兩個監考老師呀!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幹嘛呀?難道本同學作弊了不成?隨意在考場裡掃了一下,哦,怪不得監考老師盯著我,其他同學或奮筆疾書或抓耳撓腮或左顧右盼,哪兒有我這樣悠閒自在的?無意向左邊看了一下,呀!怎麼不是我們班的同學呢?仔細辨認一下,好像是二班的。怪不得把我們搞到這個階梯教室裡來考試,原來是兩個班混合著考試呀。張軍呢?考了整整兩天的試,我還不知道張軍面朝哪方、背對哪向呢!張軍?怎麼找不到他呢?天!張軍居然坐在最前排!哈哈!在「老虎」鼻子跟前考試,對張軍來說,應該是很倒霉的了。再向右邊看一下,這是最後一場考試,交卷之前的確應該把考場好好看看——日後也知道我的第一名、我的獎學金,是從這裡誕生的。算是留做紀念吧,哈!時間快到了吧?再看看名字寫了沒有,要是得了滿分,卻是個「無名氏」,那可就功虧一簣了。呀!我的試卷呢?天!我的試卷呢!我的試卷哪兒去了?「噹!噹!當!」桌子被監考老師敲得震耳朵,「你一直在東張西望!我早就注意你了!」什麼話!什麼人!什麼老師!我的試卷不見了,我都快急哭了,你還來吵個什麼勁!「你的試卷呢!」「找不到了……」「怎麼了?」另一個老師也過來了,「你的試卷呢?」「我……」我說不出話,我真的要哭了。「站起來!」兩個老師圍著我,好像要「掃雷」。「像個學生嗎!你!」一聲嚴厲的斥責過後,一張折疊的試卷丟在了我的桌子上。「考試著急,平時幹什麼去了?啊?」算了,只要試卷找到就是萬幸,你們就是再吵再罵,我也不生氣。「唉……」兩位老師用一種「無可救藥」的眼神看了看我,搖搖頭,走到前面去了。展開試卷一看——天吶!我眼前一黑,這是我的試卷麼?我顫抖著揉了揉眼睛,我明明做滿了,怎麼是一張「白卷」呢?「叮鈴鈴——」考試結束的鈴聲響了。「全體起立……」後面的話我沒有聽到,因為我已經失去聽覺和視覺了。我躺在醫務室裡,不怎麼寬敞的房間裡擠滿了同學。「周瑜,你是怎麼搞的……」張軍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看著我,「交白卷不說,人還搞成這樣……」「哇——」我號啕大哭起來,我的眼前又浮現出那一張白花花的試卷,就像白花花大刀在剁著我的心。「周瑜怎麼會交白卷呢……」同學們開始議論起來,「就是,他要交白卷,那我們早就卷被窩回老家了……」「周瑜,你是不舒服了,所以寫不了字吧?」張軍一臉的責怪與惋惜,「病了也不早說,看看現在搞的……」「我沒病……」我哭得喘不過來氣了。「沒病怎麼交白卷?」「我……我早就寫好了……我……」「你說什麼?」張軍瞪大了眼睛,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然後站起來,「劉醫生!幫忙叫一下劉醫生!」「真他媽卑鄙!」有人在罵人,好像是許麗的聲音。「喂!許麗!你罵誰?」張軍怒氣沖沖地質問,看來果真是許麗在罵人。「真是個笨蛋!這次才是罵你!」許麗的聲音高起來了,「也不想想周瑜後面坐的是誰?也不想想那是階梯教室!」「我後面坐的是誰?」我根本不知道是誰。「什麼?你是說江梟……」張軍一屁股坐在床上,「不會吧……他怎麼會……」「什麼不會!我在後面看到江梟一直在玩手鏈,小丫,你說,你看到沒有?」「是的……」王小丫的聲音雖然低低的,但是卻像一顆炸彈,炸碎了我美麗的夢、也炸碎了我柔弱的心。兩天後。我因為《古代文學》只考了分而與最末一等的獎學金都無緣牽手。江梟,因為考試成績優秀,特別是《古代文學》得了滿分,再加上其他方面的積分,總分在0級中文遙遙領先,所以,一等獎學金非他莫屬。「張軍,你要還是個男人的話,就把你的那幫老鄉找來,我去把我的哥們找來!」「幹什麼?」張軍很緊張地看了看許麗,又看了看了我——我頭暈心慌,全靠張軍扶著才能走路。「哼!早就知道你張軍是個膿包!你不敢,那我去好了!我一個人去!」許麗轉身跑了起來。「許麗!」王小丫驚慌地叫了一聲,而我還沒叫出來,眼前就黑了。「周瑜,我是去為你出氣呢,你怎麼這樣……」許麗輕輕地拍著我的背,「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算了,趕緊回宿舍躺著吧,明天晚上就要坐長途車……」的確,早在考試前,張軍就和他的老鄉去過幾次火車站,兩天前,就幫我買好了回家的票。「江梟!」許麗一聲怒喝,把我嚇得魂飛魄散——她雙手插腰、右腳高高地蹬在一輛小車的車頭上——那是輛銀白色的小車,後面還有兩輛黑色、紅色的小車。車門開了,出來的卻不是江梟,是明仔。「幹嘛?」明仔看了看許麗那略帶彎曲的長腿,邪邪地笑了一下,「美女,你把梟哥的車踩髒了,知道不?」「啊!」一聲慘叫過後,許麗的腳突然換了地方——在明仔的「下盤」,而明仔彎著腰,不知道是在抱許麗的腳、還是在捂自己的「寶」。「許麗!」冷森森的聲音突然響起,頓時,許麗、還有我們突然被圍住了。「江梟!」許麗腳如飛錘、瞬間踢出。「許麗!」許麗的腳定住了,就在江梟的小腹前。「找死!」「梟哥!扁她!」嘍囉們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呵呵……」兩聲輕笑過後,許麗的身子晃了兩晃。「呵……」江梟又輕輕笑了一下,許麗的身子狠狠地晃了兩晃,差點要摔倒。「江梟!」張軍把我推向王小丫。張軍剛一抬腿,卻被三個人按住了,按到地上了。「江梟……」我努力地脫離王小丫的攙扶,搖搖晃晃站在江梟面前,「你放了他們吧……他們都是為了我……有什麼……就衝我來……」時間和空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江梟的目光在與我相遇的那一刻,也凝固了,然後,又慢慢融化。而我心底的冰,卻越凝越厚、越凝越堅,千年不化。江梟的身子晃了一下、很輕微地晃了一下,然後許麗的腳落到了地上。「放開他!」江梟沒有看張軍,直接轉身進了車門。「梟哥!」江梟沒有再說話。兩秒鐘後,那三個按住張軍的傢伙放了手,其他的也都各自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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