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之穿越春秋 正文 第五章 群英奪寶
    日落西山之後,一輪皓月掛到了天邊。隨著時間的推移,皎潔的月光穿過了木窗、照在等候者的臉龐。燭火旁,四名衣著華美、氣度不凡的男子正圍坐在飯桌前,眼看著逐漸冷卻的佳餚,靜靜地等待著同行人的歸來……一時間,包間內,只聽門外音、不聞熟人語;唯觀過客影、不見離人歸……不知又過了多久……在彼此的沉默中,一位身形彪悍、肌色偏黑的中年男子率先安耐不住了:「大王,我等已在此等候了多時……要不要差人去尋找一下思琪姑娘?」雖說這句話的聲音不大,但它卻剛好傳到了其他三人的耳朵裡。由於他的提示,包間內的所有人員一同注意了一下時間———眼下奪標盛會即將開始。「大王,臣贊同田忌將軍的話———是應該派人去找尋一下思琪姑娘了。」再次聽到請示後,田辟疆依舊沒有急著回話。抬頭一看,此語果真出自那位長相酷似書生的男子———艾子之口。在眾人的等待中,田辟疆看了看田忌、又看了看艾子……出人意料的是,他非但沒有對他們二人的請示做出回復,反而逕自笑出了聲音……「哈哈……孤王原本以為二位愛卿仍對思琪姑娘心存猜疑;如今看來,孤王已不必再為此事擔心了。」「大王……」聞此言語,田忌與艾子二人先是一愣;相視一笑之後,他們逕自闡述出了各自的理由———「大王,長久以來各國之間紛爭不休。論其形式,明為侵略征討、兵戎相見;暗為遣送女樂倡優、禍亂朝綱……因而,當臣眼見思琪姑娘身著的服飾奇特、且出落得絕艷傾城時;臣就自然而然地對她興起了戒備之心。」「是呀,大王。據臣瞭解,您一向對主動投奔您的美女心存猜忌、通常一斬了事……但今日,您卻一反常態地對思琪姑娘心不設防……如此反差之大,不由得令臣暗生疑慮。」「哈哈……哈哈……」田忌與艾子二人的話語剛剛講完,田辟疆就再次笑出了聲……「哈哈……愛卿所言雖屬實情,但你們卻忽略了重點———其一;凡奸細者必善偽裝。為了順利達到目的,且不被別人發現,他們定會將自身偽裝得與旁人相同。試問,你們何人見過像思琪姑娘這樣毫不掩飾自己的奸細?其二;思琪姑娘並不知道孤王的身份。孤王此次是微服出訪,連太后都不知道孤王的行蹤;思琪姑娘又怎會知曉?倘若奸細也能得知孤王行蹤,孤王之命早就休已。其三,思琪姑娘不曾投奔於孤王;是孤王主動駐足向她回望的……」言至於此,田辟疆的眼神裡流露出了淡淡的憂鬱———「實不相瞞,孤王之所以會對她駐足回望,全因她的相貌與孤王的夢中人出奇地相像……」「大王,您所說的夢中人,想必就是母辛宗———婦好吧。」剎那間,田辟疆猛地看向了啟齒之人———穆寧。他雖沒有用言語表達,但他的目光裡充滿了對穆寧的疑問。對視之餘,穆寧自顧自地道出了其中緣由……「記得多年前,太后曾交給臣一塊刻有婦好容貌的玉雕。並告知臣———當時尚處年少時期的大王,時常面對玉雕出神;半夢半醒之際,經常將眼前人喚做婦好……因此,太后要求臣———不要將那塊玉雕交還給大王,並將其妥善安置在祠堂內以禮供奉……」說到這裡,穆寧暗自理了理思緒……「說實話;初見思琪姑娘時,臣也著實地吃了一驚———思琪姑娘的長相確實好似母辛宗!所以,臣才請命就地占卜一卦,以測吉凶。儘管卦象顯示思琪姑娘的身份、來歷甚為蹊蹺、玄妙難測……但臣敢擔保,思琪姑娘的出現定會對大王有利、對齊國有益!」一語畢,在座之人一同露出了欣然的神情。對他們而言,祝卜之官的占卜結果就是神的旨意———他們向來對此深信不疑。「各位客官……」隨著一聲招呼,夥計不請自來地走進了屋內,「各位客官,奪標盛會的首場比試即將開始;不知您四位要不要就此下注、買定輸贏?」「今次,可有一位名叫」隨風「的公子出戰?」聽聞此言,夥計笑著看向了穩坐在正座上的田辟疆,「這位客官問得真妙啊!您所說的隨風公子,剛好是被外界認為可以獲取全勝的奪標人選。」「這陣風終於是吹來了……」說著,田辟疆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休閒地品了一口……「如此說來,我等就賭隨風公子獲勝———下注00鐘。倘若贏了,就請夥計你將這些賭金當成禮物送給你家店主,屆時還請她笑納。」話音未落,艾子就將如數的刀幣交到了夥計手裡。沒等他多做評價,艾子便搶先說出了後話,「承蒙你家店主熱情接待,我等深表感謝。只是……不知與我等一道前來的思琪姑娘,此時人在何處……還望你家店主盡快將她帶回這裡,讓她與我等共進晚餐。」「這……」夥計望著手中的貨幣,神色略顯遲疑,「這恐怕有些困難。眼下,我家店主正在庭院內主持奪標盛會……至於思琪姑娘的行蹤,小人也不太清楚……」至此,夥計的臉上又堆起了笑容,「依小人看,各位客官不如在此邊吃邊等。待奪標盛會結束後,小人便會第一時間通知店主;到那時思琪姑娘定會現身。」眼見房門再次閉合,包間內的四位男子紛紛露出了不解之色……面面相覷之後,眾人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看樣子,思琪姑娘應該在庭院裡……孤王現在就去找她。」「臣等願陪大王同去。」一呼一應間,田辟疆率先走出了包間……在他的帶領下,君臣四人剛剛在走廊上現身,他們的耳邊就傳來了旁人的議論之聲……「好厲害呀!簡直太厲害了!」「就是、就是……僅用一個回合就將排行前十的劍術師打下擂台———這樣的高手,我還是第一回見到。」「不錯!又一位頂尖高手橫空出世了;今次的盛會有看頭了。」「我要繼續下注,下把我堅決買他贏!」「我也是,我也買他贏!」「我也是。」……「可是,下次他將迎戰西域第一快刀手……他還能這麼好運嗎?」「這個問題嘛……」「我勸你們還是再考慮、考慮吧。」…………耳聞身邊的聲音逐漸遠去,田忌悄然來到了田辟疆身旁:「大王,看來隨風公子今日要迎來一番苦戰了。」「讓他嘗點兒苦頭也好;省得他每日像風一樣,飄忽不定……放著堂堂的伯侯不當,偏偏要做什麼俠客……」「大王……」田辟疆的話音剛落,艾子就連忙趕了過來,「大王,不管怎麼說,隨風公子也是您的表親。若是他負傷,恐怕太后會怪罪……」「放心吧;只要我等能將他帶回去,母后就會很開心……再說,他身為江湖第一高手,想令他受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王……」田忌與艾子似乎還有話要說……可是,穆寧卻已跟隨著田辟疆轉入了後院。在邁出圓門的一瞬間,田辟疆就真切地感受到了庭院內的熱鬧氣氛———喧嘩聲、喝采聲、加油聲、擂鼓聲……不絕如縷;穿插在其中的下注、加注之聲更是此起彼伏……駐足之際,放眼望去———男女老少聚在一處,人山人海甚為壯觀……「穆寧,你可曾看到思琪姑娘的身影?」「還沒有。」(由於考慮到此時人多眼雜的緣故,穆寧便將對王者的尊稱省略掉了)思琪呀思琪,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你可知道,天下女子之中,你第一個令孤王如此等待、如此尋覓的……田辟疆在心中這樣想……幾乎是同一時刻,圍繞在擂台旁邊的人群出現了一陣不小的騷動……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名身著白色胡服、頭戴華冠、青紗遮面的神秘青年走上了擂台。據旁觀者介紹———此次,他所迎戰的對手是來自西域的第一快刀手。想必他就是那位僅用一個回合就將排行前十的劍術師打下擂台的高手……念及於此,田辟疆仔細地觀察了一下那人的外形———中等身高、形體瘦弱……雖有青紗遮面,但眉、眼之間還是透露出了清秀之氣……好生眼熟呀!不經意間,田辟疆暗自讚歎了一句。當他再次望向那名白衣青年時,擂台上的雙方已經開始交手了。最先出招的是那位西域快刀手。就像他的稱號一樣,那人的刀法快如閃電,氣勢凶如猛虎,步伐屢屢向前……全然一付咄咄逼人之勢。而站在他對面的白色青年也毫不示弱。只見他鬆肩沉肘、虛領頂勁;外松內聚、飄然輕靈;若即若離、似假又真……表面上雖未使一絲一毫之強勁,實質中又蘊含著雷霆萬鈞之殺機。雙方交手之際,一則刀快、力猛、多變換;一則輕盈、飄悠、緊纏繞……三、五個回合下來,先發者漸趨乏術;而後動者依舊松柔靈活、宛如翩翩起舞……突然,一席白影似驚雷,刀、劍相遇寒光閃;劍鋒所指多玄妙,退、避、接、讓全為難。相纏之下無計施,任由寶刀空落地。「這一局,我贏了。」望著仍在「噹啷」作響的寶刀,白衣青年說出了這句話。但,立於他身旁的西域男子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眾目睽睽之下,那人將手伸進了腰間的寬帶……抽手的同時,那人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究竟是輸是贏還要看你過得了、過不了這一關!」一剎那,只見那名西域男子的手中銀光一閃……伴隨著從不遠處傳來的警告聲———「小心暗器!」一枚銀色金屬暗器迅猛地飛向了白衣青年的胸口。虧得有人提醒,白衣青年搶先一步做出了預判———轉身閃躲之際,他順勢揮起寶劍……兩道銀光相撞之時,小小的暗器被他當即斬成了兩段。一段落到了地上、一段擦著他的面龐飛向了半空……儘管他沒有因此而受傷,但他的帽子與面紗卻被暗器劃破了……眼見那段高高飛出的暗器消失後,大家不約而同地為白衣青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若不是他在危急時刻使出絕技,將暗器斬斷;接下來它必定會誤傷到旁人……然而,也就是在這一時刻,白衣青年的面紗與帽子一同落了下來……轉眼間,一頭烏黑、飄逸的長髮和一張驚艷、傾城的嬌容,首次展現在了眾人面前……「他、他、他……原來她是位如此標緻的美女!」一聲驚呼過後,眾人紛紛做出了回應———「好美呀~~~」「美女的劍法好妙呀~~~」「的確是美哉、妙哉;縱然是洛川神女也不過如此~~~」「錯了、錯了!不是神女是越女!從她所使的劍法看來,她八成是越女劍的傳人!」「越女劍?!你說她使的是越女劍?!」「怪不得這麼厲害,原來是她的師傅是越女呀~~~」…………眾說紛紜之際,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白衣女俠的身上。當然,就連站在樓上的人員也不例外———「難以置信!那位白衣青年,竟然就是思琪姑娘?!」(最為震驚的是艾子)「怪不得她敢隻身上路,原來她還身懷絕技。」(穆寧自言自語地說)「依在下看,思琪姑娘所使的劍法,只是與越女劍有些相似、但不完全是越女劍……」(田忌謹慎地琢磨著)相比之下,田辟疆卻沒有過多地留意這些問題……回憶著思琪險些遭人暗算的一幕,辟疆心裡只剩下了擔心與牽掛……思琪啊思琪,如果你想要照膽寶劍,你大可對我直言……只要你說出口,我一定會幫你;你又何必親自涉險呢?想到這裡,辟疆下意識地看向了思琪的手———原本佩戴在食指上的戒指已沒了蹤影……你果然將它當成了籌碼……你這個好強的丫頭啊……至此,辟疆暗自歎了口氣———唉……一個隨風還不夠,現在又來了一個你,看來今後有的煩了……另一方面,在場內的氣氛越來越熱烈、高漲的同時,我與西域快刀手之間陷入了僵持狀況……對視之中,我仍握著寶劍,而對方卻已兩手空空。不過,令我詫異的是;儘管對方已無還手之力,但他的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畏懼與恐慌……難道暗箭傷人的卑劣之徒也有可敬的一面嗎?伴隨著這樣的想法,我揮舞起了手中的寶劍……在寶劍刺向對方的瞬間,對方安然地閉上了雙眼……也許這就是士可殺不可辱的精神吧;也許他是受到了輸贏的刺激才不擇手段的吧……我在心中對自己這樣說……隨後,我逕自收起了靜止在他身前的寶劍;悄然走下了擂台……可以說,這一次我離開得很突然,就像我的對手沒有注意到一樣;眾多的旁觀者也沒有反應過來。片刻後,當他們從這一連串狀況中醒悟過來的時候,另一組參加比試的人員已登上了擂台。出於對其他高手的喜愛和賭博的緣故,場內的氣氛再次恢復成了熱烈、高漲的狀態。相對的,此刻的我已從當事人變成了旁觀者。眼看著後三組高手的逐一對決,我心中的不安正在逐漸擴大———在我之後的獲勝者,全都身懷絕技、高深莫測……與西域快刀手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想最終奪得照膽寶劍,我必須再贏兩場,可是……遐想至此,我本能地看向左手掌心處的印記———它已由黃綠色變成了深綠色……不得不承認;首輪比試時,我為了速戰速決,才在第一回合的最後時刻啟動了靈璧石的能量,以至將排行前十的劍術師打下了擂台。至於第二輪,我對陣的是西域第一快刀手;單憑我自身的實力,我根本無法戰勝他。因而,從始到終,靈璧石都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它不僅在暗中幫我提升了速度、靈敏度;就連最後揮劍斬斷暗器的絕技,也是它的傑作……現如今還有兩場比試尚未進行,可是靈璧石的能量已經所剩不多了……接下來的對方將會越來越強;我必須小心應戰,謹慎使用靈璧石才行!拿定主意後,我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了擂台……霎那間,置身台上的男子對我微微地笑了一下;一套如風似電般地拳腳過後,他的對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好精彩!」一聲讚歎作罷,悅來客棧的老闆做出了評斷:「我秋悅茗鄭重宣佈;首位獲得登塔奪寶資格的英雄是———隨風公子!」此言一出,場內的熱烈氣氛頓時達到了一個新高潮,從他們的話語中我聽出了這位隨風公子便是公認排行第一的高手。他的招式剛柔相濟、他的步調快慢結合……僵持之下他又攻、守俱佳……如果和他對陣的話,我的勝算能有多少呢?我在心中盤算著,沒等我自己得出答案,我就對自己做出了安慰———算啦,還是別想那麼多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打贏本輪對手。倘若過不了眼前這一關,想得再多也是白費。考慮到這些,我邁開了腳步……在我踏上擂台的同時,隨風恰巧路經我的身邊走下擂台……擦肩而過的瞬間,我意外地發現,他正在對著我詭異地微笑———「小心啊~~~千萬不要輸呀~~~我先去台下等你啦~~~」這個聲音……難道提示我小心暗器的人是他?!詫異之餘,我自轉了80度、回身看向了他,而他卻像風一般走入了人群中……難怪他叫隨風……原來他真的和風一樣……遐想著這些,我不禁暗自一笑……我的神情剛剛有些鬆弛,一個細小的聲音就令我再度緊張起來……「思琪妹妹……」「茗茗姐?」聞聲看去,此時的秋悅茗正站在我身旁———距離我僅僅半步之遙……「茗茗姐,你找我有事兒嗎?」「沒事兒就不能找你了?關心你一下不行嗎?」相視一笑之後,秋悅茗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上輪被你淘汰的那位西域快刀手,在離去前委託我帶話給你———你本輪的對手名叫定影。想勝他,必須先破解他的不動神功、設法令其移動腳步自亂陣法……然後,再猛擊他的玉堂穴方可制勝。」「玉堂穴……」我自顧自地重複了一遍……無意間,我的耳邊又傳來了秋悅茗的聲音———「左邊……第三根肋骨內側……還有,一定要記得我先前說的話———倘若奪標不成,我們還可以從其他方面想辦法。」「知道啦~~~安全第一嘛~~~」說罷,我頭也不回地走到了擂台中央。在眾人的掌聲、喝采聲裡,我與定影,面對面地對視了片刻……直至此刻我才發現,原來定影的體型與身材要比我想像的高大得多、也魁梧得多……若與其相比,身為女子的我,就顯得更加瘦小單薄了……「小姑娘,你的人緣不賴嘛~~~連悅來客棧的女老闆都對你另眼相看,真叫人羨慕呀~~~」「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稀奇的。我與她同為女子,惺惺相惜也是理所應當的。」「嗯,說得蠻在理呀!那麼,接下來就冒犯了……」話音未落,他就握緊了寶劍……眼見,對方即將出招;我搶先拔出了寶劍。與上一場的防守戰術不同;這一場,我採取了積極的應戰方式……一開始,我就直接瞄準了對方咽喉。剎那間,他剛剛側身讓開了一個小角度;我就接連翻手向下、伴隨著轉身的動作,靈活地將攻擊的目標轉換成了他的胸口……危急之時,幸虧他反應靈敏、將劍橫在了胸前,才勉強接到了這招月移花影。「好厲害呀~~~沒想到,你竟能站著不動接住這招~~~想必這就是不動神功吧~~~」「哪裡、哪裡……倒是姑娘的劍法甚為高超!乍看之下你的招式很像越女劍,但交手之後才發現,你的劍法與越女劍並不相同……堪稱更為精妙。」「算你有眼光;這句話我愛聽。」交談的同時,我不停地變換著招式……伴隨著一次又一次的猛攻,我逕自吟誦起了如詩般的佳句———「蛾眉劍法妙入神,殘虹一式定乾坤;身苦驚鴻鶯穿柳,劍似追魂不離人;非同凡技欲歌舞,應是奇傳道數真;輸贏只須出半手……」「縱是越女也失魂!」一語畢,我使出了蛾眉劍法中的一項絕學———浩氣清英。此招一出;形神合一、劍我一體、射如蛟龍、抽若掠鴻……劍光閃動、身影飄舞……眼花繚亂之際,對方不由得發出了讚歎———「好詩句、好劍法!」面對他的讚賞,我沒有做出回應。由於他仍然不打算移動,我便毫不留情地加快了攻擊的速度。眼見我的寶劍即將刺入對方的要害之處時,對方笑了……細看之下,他的笑容是那樣的意味深長……也就是在那樣的笑容裡,他將我們二人的距離定格在了兩、三厘米之間……這怎麼可能???驚異之餘,我仔細地察看了一遍他的全身———此刻他仍然一動未動……我明白了;這就是不動神功的奧妙———身形雖不動,但他卻能利用內力憑空移動……遐想至此,我暗自回憶起了另一項從古書上看到的絕學———乾坤大挪移。據我所知,乾坤大挪移與他的不動神功甚為相似。均是身形不動,利用內力憑空移動。但乾坤大挪移的功效要遠遠超過他的不動神功———前者可以在瞬時躲閃出數丈之遠;而後者只能連續地憑空移動……於是,我依仗著靈璧石的力量,效仿著古書上記載的方法,瞬時移到了他的身側!一個猝不及防,對方下意識地往反方向邁出了一小步……頃刻間,一股真氣自對方的腳跟直衝向上……見此良機,我絲毫沒有遲疑。儘管我自身並無雄厚的內力,但依仗著靈璧石的力量,我還是用左手漂亮地打出了號稱天下第一拳的———光明拳!在靈璧石的作用下,那一拳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對方的玉堂穴上。拳落的同時,那股真氣剛好趕到……內外二力經過相互疊加、呈現出了四散之勢……僅僅一眨眼的工夫,對方就癱坐在了地上———任由全身氣力尚足,卻無法將其再度聚合,全然一付毫無還手之力的樣子……「好,本場比試到此為止。我秋悅茗鄭重宣佈;將與隨風公子登塔奪寶的人選是———思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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