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賣真心的女孩 正文 第一部 42
    他來了。聽到那邊傳來一個人瘋了似的跑過來的聲音……謊言似的……他來到自己面前了。「岳父真的沒事了嗎?」「是……」「呀!你臉怎麼這樣?在這熬夜了嗎」「不,沒……就這麼待著了。」「哎呀……」民宇緊緊抱住呆呆站著的恩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自己卻沒能在她身邊,瘋了似的恨自己。剛才接電話時……真是不安死了。親眼看了,把她抱在自己懷裡了,民宇才稍微安心了一點。舒賢、士俊、志潤一邊向呆呆地看著他們的樣子的俊錫不停地使眼色,一邊看著他的神色。一直與民宇針鋒相對的他,這樣不會出什麼事吧……擔心地看著俊錫的神色。「你們幹什麼?這樣盯著我幹什麼。」「沒有啊,我沒有……」「俊錫,你也累了吧。你一直在這裡了嗎?到我家裡去睡一會。」聽了士俊的話,一直盯著民宇恩真看的俊錫說「是啊,現在不是我們份內的事了。行了,現在……走吧。」把父親好好地送回家,民宇一直抓著岳母的手道歉。「唉喲,你怎麼老是這樣。你又不知道嗎。突然發生的事……」「那也不行啊。啊,沒有為這樣的事事先想好對策……是我的不對,岳母。」「好了。先把恩真帶走,讓她睡一會兒吧。一夜沒睡了……恩真,你快回家去。」「不。我要和爸爸在一起。」「爸爸,已經沒事了,你回家休息去吧。現在……」「不,我要留在這。在這裡住。」民宇聽了恩真的話,表情很狼狽。媽媽也咋咋呼呼地說你瘋了嗎。「這個死丫頭!這是你家嗎?現在這不是你的家了。你回你家去!?討厭看到你的樣子!媽媽會常給你打電話……快走。」「媽媽……要是……我不在的時候……爸爸出什麼事了,怎麼辦……嗯。……媽媽。那怎麼辦。」「媽媽說過吧,讓你不要說這種話。」「媽媽……我……我趕來之前……萬一……那怎麼辦……我要住在這裡。民宇……我要住在這裡……唔唔……」「女婿,快點把她帶走。」「是啊,姐姐……鎮靜點,回家去。爸爸不會這樣去的,爸爸是什麼樣的人啊……不是不看看姐姐就去的人。別擔心……快走。姐姐嘴唇都裂開了,姐夫,快點啊。」「我要留在這兒……媽媽……爸爸、爸爸……」民宇抱起哭著掙扎的恩真出去了。反正繼續留在這兒也只會哭……「幹什麼!我要回家去……快快。」「安靜點。你安靜點,爸爸會更好一點。」「什麼!」「你是一兩歲的小孩嗎?突然之間怎麼這樣?岳父是堅強的人。聽醫生說,這次,要不是有你,就不會醒過來。像你弟弟所說,看不到你不會去的……絕對!我保證。」「你……你明白嗎?不知道父母什麼時候會死的感覺!我有可能會不能在臨終時陪在旁邊的不安!你明白嗎?問你明白嗎?」「對,我可能不能百分之百地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想我明白。正因為我覺得我都明白……所以就到這裡吧。有……我呢,你身邊有我呢。」「沒有。」「嗯?」「我害怕!好想好想哭……你沒在。你沒在……唔唔……」恩真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沒辦法地把頭埋在膝蓋裡,哭了。民宇看著恩真的樣子,表情非常陰沉。「對不起,對不起……真對不起……非常想我吧?嗯?」「是啊!(抽泣)……媽的……聽俊錫說了這樣的話!你個傻瓜一樣!俊錫比你小五歲呢!為什麼聽到這樣的話呢!媽的……(抽泣)……」「說什麼了?」「說可能不能再照顧我了……壞傢伙!這傢伙連朋友都不是。」「那你怎麼說的?」「好像說了什麼別恨我什麼的。」「啊……是嗎?唉呀……可愛,我老婆。」民宇的手溫暖地撫摸著恩真的頭,恩真看著民宇說「可是,怎麼這麼快回來了?」「啊?啊,沒什麼……事情提前辦完了……」「我給你發送了心電感應,看來你收到了,是嗎?」「哈……是嗎,發送了什麼?」「想……你。快點……回來……」恩真難為情似地說,都不敢和他目光相對。民宇高興得像要飛了似的。但他什麼也沒說,一動不動坐在那兒,臉上也沒有笑容……「困了吧?快回家吧。」釋放了緊張,恩真一到家,就像昏倒了似的睡著了。民宇給她把衣服脫下來,把她放到臥室裡,讓她舒服地睡著,然後出來了。煩躁起來,為什麼偏偏出差的時候發生這種事!以後我不在的時候,再發生這種事怎麼辦……媽的,不是去出什麼差的。還有……在那裡遇見了閔世赫……要不洗個澡喝杯酒……向冰箱走去時,電話響了。怕驚醒恩真,民宇趕緊接起電話。「喂。」「啊,您好!我是金士俊。」「啊,……士俊?」「對。恩真休息了嗎?」「對。一到家就睡了。太睏了。還有謝謝你們。我不在時,照顧恩真和她家人……」「不是為了聽你感謝才做的。我們是朋友嗎。如果我們有這樣的事,恩真也會一樣對我們的。對了,如果現在有時間的話,出來喝一杯怎麼樣?俊錫也在這裡……」「啊,好。你們不說我也正想喝酒呢……」「這兒在你家附近。十字路口的『risio』酒吧。」大致穿好衣服趕到那裡時,俊錫已經醉了。士俊不知道是不是光讓對方喝酒了,他好像沒有醉。「您好!」「哎,大哥!」民宇覺得生氣勃勃陽光的士俊看起來非常好。和他相比,沒有教養沒有經驗的俊錫,真是不喜歡,雖然說已經過去了,但還是擔心。這種傢伙有什麼可喜歡的。民宇心裡嘀咕著,坐下,開始一起喝酒。「大哥,我被這傢伙糾纏得真累……」「是嗎?喂,崔俊錫。呀,你這種傢伙。沒禮貌!(打了個呃)」三個人都微醉了。和一邊說話一邊吃東西的士俊民宇不同,俊錫自斟自飲,已經喝了五瓶燒酒。「啊,徐民宇。你敢這麼說我?」「呵!呀,徐民宇?你這傢伙!我不這麼說,你也對我不滿吧!出去。出去。」俊錫的挑釁讓民宇頭腦一熱,民宇去結了賬,然後出去了。士俊怎麼攔也攔不住,俊錫跟在民宇後面也出去了。民宇進了胡同,找了個稍寬敞一點的地方站住了。他後面箭一般追上來的俊錫,看清民宇的位置,就撲上去。「崔俊錫!」士俊叫他也沒有用,俊錫向民宇跑過去就胡亂打起來。民宇哪裡會讓他打。兩個人瘋了似的打起來。好像兩個小學的孩子似的。「呀,你這畜牲!我從一開始就看你不順眼。你這傢伙,今天你就死在我手上!」「你算什麼東西!你算什麼東西,把恩真搶走了!我,我要把恩真嫁給我看著順眼的人!所以高中時那些傢伙追她,都被我阻止了!可是你這畜牲算什麼東西,不經我同意,一下子就和她結婚了!」「你算什麼,我要經你同意?呀,你這畜牲……你跟長你五歲的長輩不說敬語!啊,去死吧你!」「你要是能打死我,就打死我看看!嗯?讓你打死我呢!」你一拳我一拳,打了好一會兒,兩人都筋疲力盡。「哈……哈……還……挺厲害……」「你才是……哈……媽的……和小五歲的兔崽子……真丟人。」「我才是呢!和比我大五歲的叔叔難分勝負……」「抽一根?」兩人面對面坐下抽起煙來。二人的臉都不正常,但是俊錫偷偷瞟了民宇的側面,還是想這傢伙長得還真帥。「崔俊錫。你老家在哪兒?」「仁川。」「小學呢?」「小學到初中都在仁川上的,高中時和恩真同班。」「啊,仁川什麼地方?」「仁川富平小學。中學富平男中。」「然後是安陽藝高?」「是啊。」「大學?」「漢城大學音樂系小提琴專業。」「啊,倒霉的畜牲……你這類畜牲竟然是我的後輩!」「什麼!哪兒,哪兒?」「我也是富平男中的。媽的,倒霉……」「啊,媽的……真的?」「哈……你這傢伙還這麼說話?」「媽的……對不起。前輩……」「這畜牲……以後你再不老實。狠狠收拾你!」「不過!我還是有話要說。」因為是前輩……俊錫說話注意了許多。看來……他還不是個完全沒教養的傢伙。「好,想說什麼?」「恩真。如果只是想玩一玩,就請快點拋棄她。」「什麼?」「說實話,聽說你們認識沒幾個月就結婚了,我真的慌了。這怎麼能行呢?你隨便找個過路的人問問,這怎麼能行呢?」「你聽到什麼了?玩一玩?誰說的!」「不是誰說的。僅僅是,我憑我的直覺,開門見山地說。」「可笑。我妻子……我從沒那樣想過。」「那麼……愛她嗎?」「我,為什麼要對你說這個?」「是對你自己!不是對我!不能對別人有信心地說『我愛你』……既然這樣為什麼佔有她!」「倒霉的畜牲……我跟她都沒說過幾次『我愛你』……這麼寶貴的話,怎麼能隨便說。啊,鬱悶……」「真……的?」「呀!你看我像在說謊嗎?那麼你也跟我說一句。你是不是喜歡恩真?」「不。」「說實話……我不打你,實話實說!」「真的不!我喜歡的另有人在。」「呀,等等……你不能好好說話嗎?怎麼這種語氣?」「啊……是。」「真的?真的有別人?」「是。」「不是恩真?」「當然。她是朋友,女的朋友。」「什麼?」「啊……反正不是」「啊,可是為什麼那麼不滿!讓誰來看,都會以為你喜歡恩真。」「喂……前輩……,不……大哥……,不……」「叫大哥吧。」「(啊,媽的)好……大哥不知道,恩真和我,是五年的好朋友了。」「那又怎樣?」「她可能不知道……我一直把她當妹妹。我有一個妹妹,很小的時候就死了。所以……想把恩真當作妹妹。所以自己決心,如果她不能成為我的妹妹,我就是她真正親密的朋友……一生在她身邊守護她。」「(啊,真是的,要把她當作妹妹的人怎麼這麼多!)真的?那麼一般……日久生情不是男人們的心理嗎?」「不知道。如果那時沒有喜歡的人,可能真的會喜歡恩真……」「那麼,還喜歡那個人嗎?」「是的。恩真也知道。該怎麼說呢,我們不會越過朋友的界限。但是,大哥不能連我做她朋友的權利也剝奪了。」俊錫堅定地說,他的目光,令民宇無法輕視。「一般人常有的誤會。認為這種情況,肯定是因為那男人喜歡那女人……當然,我也喜歡恩真。大哥如果真的愛恩真的話,如您所知,如果愛上了一個女人……眼裡就再看不到別的女人。但是朋友就不一樣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是我認定是朋友的人,那到死都是我的朋友。所謂的喜歡,也是不超過朋友界限的那種感情。明白了嗎?」「嗯……」「再加上像妹妹一樣……而且她又是在我面前更容易哭的孩子。大哥……可能會認為不好,但那都是大哥認識恩真之前的事了。我自信,到目前為止,我還是比大哥更瞭解恩真。」「但是你的這些想法和行為,在你的女朋友,還有作為恩真丈夫的我看來,會誤會的啊?」「我……是那種愛情和友情選其一的話,會選擇友情的人。還有,如果是連這都理解不了的女人……我不會愛她。」歸根結底,就是「我是恩真的朋友,你不要管!」不管怎麼說,他說對恩真沒有別的用心,民宇心裡舒服了。倆人站起來時,恩真和士俊一起出現了。「呀!你應該在家裡睡覺,什麼時候出來的?」「哈哈哈,就是……出來看看。」「你聯繫的吧,金士俊?」「呵呵呵……有意思。應該叫舒賢和志潤也一起來……」士俊和俊錫正說著,恩真忽然跑向俊錫,抱住他。兩個當事者總是這樣滿不在乎。而旁邊的士俊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民宇像含著個氣球似的,看著他們。「呀,崔俊錫你個混蛋……我不知道你是這樣想我的,混蛋……太感動了!媽的……」「呀呀,由恩真……你該看看時間地點吧?你老公的眼睛瞪得這麼大……」「哼!剛才俊錫的話,沒聽見嗎?因為是朋友所以才這樣。你沒有侵犯我們關係的權利!」「哈哈……」「哈哈……呀!生氣了吧,大哥……」「啊哈,崔俊錫叫出『大哥』!呀你真行!混蛋……我原諒你了。」「什麼?」「哦?啊呀。對了,呀……我也是愛情和友情選其一的話,選友情。還有,連這都理解不了的人,不能和我一起生活。是不是?」徐民宇,我倒!和俊錫、士俊分手後,一直到家,民宇好像在想很多事情似的,手插在衣兜裡,兩人一前一後登登地走著。恩真小心地跟在民宇後面。「呀,由恩真。」「什麼事?」「過來。」恩真登登地來到他身邊站住,民宇輕輕看著恩真,把她的一隻手緊緊握在自己的雙手中,看著她說。「呀……」「什麼。」「我們……應該分手嗎?」「啊?」民宇淡淡地說,但心情卻好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了。我是不是沒有好好愛你……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認為我在玩弄你。你只要在我身邊就好……我才能……活下去……為什麼……「你也是……認為我在玩弄你?」「……」「還是想和我……分手嗎?」「我,可不是善良到可以和討厭的人這樣在一起生活的人……你知道的。」「那麼……怎樣?」「為什麼又這麼尖銳地問?為什麼……?俊錫又說什麼了?」「回答!對你來說,我算什麼?」他忽然大喊道,大吃一驚有些害怕的恩真,一時沒找到合適的答案。「……」「為什麼說不出話來?我……不是嗎?你不過是因為義務,才和我過……夫妻生活的嗎?」「我……」「……」「對我來說,你……是我感謝的人。我以前也沒有和誰戀愛過,也沒有從什麼人那裡得到過被愛的感覺。所以我可能有些遲鈍。在過去的二十年中,這種經歷還是第一次……」「……」「想你。真的……真的流著淚想你。然後你出現時……像做夢似的。你這樣來到我身邊……不知道,我還不能斷定……不管怎麼說,你是……好人。」「簡單點,是不是可以說喜歡我?」一直默默無言一動不動的民宇,忽然放開恩真的手,生硬地問。與此同時,恩真的臉……刷地紅了。黑的胡同。路燈也好像壞了,一名一滅的,凌晨一點,也決不會有路過的人。還有,靜靜照下來的月光中,兩人能夠互相看到對方的臉。民宇向不知所措的恩真走近一步,溫柔地抱住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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