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道 鋒芒畢露 第二百二十三節
    快要氣死了的司徒青雲連身體都顫抖起來,明顯就是一幅快要發瘋了的樣子,這時在旁看著的芸雪妍走了過來調解說道「這位前輩,我代他認了就是了,請您莫要生氣,他不敢不聽我的話,對吧青雲。」

    鼻子快要噴出火來的司徒青雲喝道「不,我絕對不認這個死老頭當師傅,誰也不能逼我,總之有他就沒有我,認了這樣的師傅簡直就是把自己的臉扔到地上任人踩踏。」

    「好,好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子漢,既然你那麼大的火氣,那今晚就不要和我睡好了,你那麼熱,我可受不了」芸雪妍淡淡笑看著司徒青雲說道,一秒,兩秒,三秒,「那我還是認了這個死不要臉的師傅好了,長夜漫漫,我一個人可睡不著,我怕鬼。」

    被曬在一旁的洪美芬怒吼道「你們究竟有沒有當我存在過啊,理都不理會我。」

    「不好意思,你是誰啊,什麼時候來的,想要找誰,不過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真難想像這個年頭還有這麼不要臉的野丫頭,找男人找到別人家裡去了。」

    經過皇甫尚話的刺激,洪美芬眼淚狂飆,二話不說就抱著頭衝入了刺史府內堂,這時的芸雪妍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讓自己的男人跟這麼一個怪怪老頭學藝,一不小心性格大變,那可就……

    「好了,該走的人都走了,徒弟啊,師傅沒有什麼好送你的,這一疊紙就送給你吧,明天我再來找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不要輕易發怒傷了自己的身體」皇甫尚從懷裡掏出一疊紙後說道,心喜的司徒青雲一接過那疊紙皇甫尚就消失了。

    一展開紙,司徒青雲的眼睛就定了位,心中的紅色一瞬間成了灰色,本以為是銀票,但是很遺憾不單只,竟然是欠條,那上面的名字竟然全都是他的,一種落入陷阱的感覺籠罩在心頭,芸雪妍奇怪地看了一眼之後也露出了苦笑,這一大疊欠條少說也有幾十萬兩銀子。

    「賤精老頭,你給我記住,下次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一定踹死你這個烏龜王八蛋」司徒青雲的怒吼聲傳到好遠好遠的地方,已在街上繼續欠單消費的皇甫尚打了個噴嚏,淡笑道「肯定又有人在讚美我了,感覺就是那麼好,繼續買」……

    四月初八,通往定州城的密林小徑上,「你好重,人家好累,快下來,否則我就甩掉你」獨角獸小白的埋怨聲傳入雲楓的耳朵裡,半睜開眼的雲楓打著哈欠說道「小白別吵了,讓我繼續睡,睡在你的背上舒服極了,就像是睡在一團棉花糖上一樣,軟綿綿的。」

    「死色狼,老是佔我便宜,再睡你就可以變我腳下的泥土了,你試試再睡啊,看我不摔死你」小白怒道,「那你就摔死我吧,我抱著你,舒服極了,你有本事就甩我下去,,我一定把你的身體抓花,看到時誰痛苦一點」雲楓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說道,「唉,我服了你了,現在已經可以見到人煙了,懶鬼,還不起來啊」小白像是屈服地說道,忽然停下一甩身體,一點兒警戒都沒有的雲楓什麼事都不知道就撞到了樹上,火起的雲楓跳起追罵道「死小白,你竟然敢來真的,等我抓到你,我非把你給宰了吃掉。」

    在小白的安排下雲楓沒能夠騎到她的背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讓他過分落後也不讓他靠近,追著追著一晃就過去了一個時辰,近百里的距離就這樣跑過了,小白停下,雲楓就直接趴到地上喘氣起來,丹田空空如也,肌肉不斷顫抖,那突起的青筋也慢慢地降了下去,一點兒疲勞都沒有的小白走到雲楓的面前笑道「想追上我,好難了,這次就當是稍微懲罰一下你吧,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

    「我快沒有氣了,都是你這妖精惹的禍,還不快點把我弄上你的背,我動都動不了了,臭小白」雲楓喘氣連連而道,微惱的小白銜住雲楓的衣服就一甩,摔了雲楓兩三次後才讓雲楓到她的背上躺著,在心中詛咒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雲楓可沒敢再和身下的獨角獸耍脾氣,萬一她把他扔在郊外,他可就真是怎麼死都不知道了,何況現在還有要事去做。

    幾分鐘之後,伏在小白背上的雲楓見到了丁州城的城門,那城門比之普通城市的門還要大上三倍,而且那守城門的兵精神面貌都要比之在中原的兵好得多。

    一靠近城門便有許多的百姓圍了過來,沒有辦法,小白實在是太漂亮了,全身都雪白的,還隱隱散發出銀光,被小孩摸了好一會兒後小白才得到解放,要不是城門守卒的幫忙她還不知道要被人摸黑多少地方,故而感激地看著那些城門守卒。

    恢復了不少力氣的雲楓落馬一揖說了一聲「謝謝」後才牽著小白走入,乍見一片的紅色,每家每戶都掛出了紅幅,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好奇的雲楓朝旁人淡笑問道「這位大哥,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看起來好熱鬧啊很久沒看過這般景象了。」

    旁人看了一眼雲楓後說道「小伙子,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從外地來的,今天是我們上官大人嫁女的日子,我們當然高興,起碼這幾年都不用打仗了,能不高興嗎。」

    若有所思的雲楓繼續牽著小白走入城內深處,沒有走到多久雲楓和小白便再一次讓那些好奇的小孩們纏住了,那一雙雙的手很快就把小白的毛色給染黑了,也幸虧有這雜色雲楓和小白才能順利地走向那些熱鬧的場景中。

    走著走著飢餓的感覺提醒起雲楓一件大事,那就是吃飯,隨便找了間酒樓雲楓就開始填飽肚子工程,食之無味但為了充飢雲楓還是硬撐嚥下食物,喝了兩口茶後雲楓喚來小二,問道「這些一共多少錢?」小二笑答道「客官真是幸運,客官是本酒樓的第一萬名客人,所以這一餐就用錢了,感謝雪小姐。」

    疑惑勝過好奇的雲楓不禁問道「雪小姐?雪小姐是誰?應該不會是上官將軍的女兒上官雪吧,」一臉悅色的小二淡笑道「客官真是風趣,明知故問,好好好,小二就裝作不知,好好告訴客官一番,今天是雪小姐出家聯姻的日子。」

    聽之的雲楓仿入遭到五雷轟頂,愣住了,一瞬間雲楓腦海中閃過無數的記憶,拳頭握得緊緊的,奮起而提起小二問道「送婚的隊伍去了多久了,從哪個城門出去了,快說。」

    被殺氣所嚇呆了的小二顫顫說道「北,北城門,剛去了半個時辰,」雲楓冷哼一聲放開手,小二頓時癱坐在地上,尿臊味揚散在酒樓內,在眾人的怨怪的目光下雲楓衝出了酒樓,一躍而上馬,喝道「小白,快,快向北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快點,不然可就晚了。」

    疾飛的小白在空氣中留下長長的殘影,當小白衝過後那些行人才被氣流所掀倒,一臉驚異地看著灰影。

    感覺就像是在開摩托車的雲楓抓住了小白的耳朵扭了起來,腦海一片混亂,而外界一個個的障礙都被他輕易地避開了,肉緊的雲楓已經把身下的小白當作是摩托了,不停地加速,耳朵被扭痛的小白髮出抗議的聲音,這時才使得看起來十分瘋狂的雲楓恢復了一分清醒。

    見城門口擠滿了人,都是穿著武官服裝的雲楓趕忙讓小白停下,但是小白卻回應他,她的身體失去了控制,無奈的雲楓眼睜睜地看著與人群的距離快速縮減。

    一躍,小白竟然跳起了五六米之高,但是對於十餘米的城牆來說,不怎麼夠高,反而有些找死的樣子,飛撞向牆,這一撞實她想不骨折重傷才怪,在眾目注視之下小白再一次飛了起來,竟然從城樓上飛了過去,被灌注了較為精純的天地靈氣後小白落地微微一蹲後如同箭一般射出,看得身後之人目瞪口呆。

    恢復過來的上官林讚歎道「躍如騰龍,飛鴻過澗,馬中之王當屬它了。」

    心焦如被火灼的雲楓忘了剛才的危險繼續讓小白加速再加速,如同一道電光射過般的小白使得跑過的路面一片灰濛濛的景象,好不厲害。

    僅僅一炷香的時間雲楓就見到了迎親隊伍尾部之人,一剎那間幾十個黑衣人從一旁衝出,感到中了埋伏的迎親隊伍之人紛紛拔出刀與那些黑衣人廝殺起來,如果他們是在馬上或許能夠對那些黑衣人產生大的威脅,但是沒有如果,沒有騎馬的他們在那些黑衣人的眼裡實在是太慢了,慢的可以輕易解決。

    武藝高強的黑衣人如同切瓜斬菜般屠殺起這些戰場上的精英騎士,連防守都做不到的護衛很快就死傷過半了,隱藏在隊伍裡的武林人士撕去了偽裝,與那些黑衣人對殺起來,局勢暫時穩定了下來。

    從後卸下折疊千轉槍的雲楓『勒馬』(抓小白耳朵)『小白;可憐啊我,要求換個角色。ps;抗議無效,繼續』衝上,舉槍便刺,一連挑出五朵槍花,五個黑衣人便愣在了原地,腦勺後開了一個不大的洞,紅白之物從中流出。

    如同一把錐子般扎入隊伍中的雲楓見到黑衣人就出槍,在其後儘是屍體,終於衝到了花轎旁邊,護轎子的兩名老者警惕地看著雲楓,不知怒從何來的雲楓斥道「給我滾開,否則,殺無赦,」白髮蒼蒼的兩名老者挺胸而立,如同懸崖腰之老松,老而彌堅。

    「好,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去死吧」一臉狠色的雲楓出槍喊道,二老者想要逼近雲楓爭取到主動權,哪裡會料到千轉槍的突然變化,立時被刃條所傷,本來雲楓也不想真的取他們兩個的性命,立時收招挑飛了轎子的蓋,三面之板立時倒了下去。

    通靈的小白向新娘走去,哼了一聲後一張手雲楓便將新娘抱在懷中,猛一掀開蓋頭,便見到了淚滿梨花臉的上官雪,本來很是憤怒的雲楓在此時卻發怒不起來,緊緊地抱住懷中的佳人,沒有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但是好景不長,很快就有人來打擾了。

    怒氣盈槍的雲楓毫不留情地將一個個想要靠近的人廢掉,見之哭得更加厲害的上官雪倚在雲楓的肩上哭了起來,一個個黑衣人如同飛蛾撲火般撲向雲楓,但是那一桿千轉槍注定是他們墳墓的入口,每一刺必定帶出一聲慘叫一條性命。

    情勢很快就轉好了,黑衣人悉數被殺,沒有一個漏掉的,這時場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雲楓,首先沉不住氣的是上官破冰舉槍而指雲楓喝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什麼要來破壞聯姻,破壞兩國的和平,你對得起天下之人嗎。」

    苦笑一聲,雲楓大笑了起來說道「我是誰,哈哈哈哈,你們想要將我的女人當作犧牲品嫁出去,還要來問我是誰,真是可笑,不過既然你問到了,我便告訴你吧,我的名字叫做雲楓,一個來取回自己女人的男人,這樣你滿意了吧,用不用我再重複一遍啊。」

    「哼,我們上官家才不會將一個臭名昭著的江湖無賴招為女婿,我警告你,快點放開我妹妹,不然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上官破冰緊了緊槍後冷笑道。

    「要上就上吧,就你這種垃圾,來多少我就殺多少,竟然把自己的妹妹當作達成自己目的而用禮品,這種男人不配叫男人,頂多是一個沒種的太監。」

    被激怒的上官破冰疾馬馳向雲楓,對準雲楓的頭就是一刺,輕蔑的笑意爬上雲楓的嘴角,僅以單手一架槍,上官破冰的槍就被架擋開來,嘲意滿目的雲楓轉旋撩槍,和上官破冰玩起了轉圈圈,力勁不足以抽回長槍的上官破冰硬撐而與雲楓角力,轉了幾圈之後雲楓突然改變槍勢,卡住槍頭一扯,上官破冰立時摔下馬來。

    正當雲楓之槍將要接觸上官破冰的咽喉之時,在雲楓懷中抽泣的上官雪驚喊道「不要,放過我哥,求求你了,楓,」冷笑著的雲楓收回槍笑道「今天就看在雪兒的份上放過你,滾,假如你再讓我遇到你這種廢物,我絕不會像今天這樣輕易地放過你。」

    後挪了幾步後上官破冰狼狽地向丁州城方向逃去,逃至頗遠的一處地方後上官破冰方才轉過頭來喊道「雲楓,我和你誓不兩立,你給我等著瞧好了,今天的恥辱我會十倍還給你的。」

    大笑了一聲後雲楓舉槍而指新郎打扮之人道「不怕死的就上來吧,最好是一起上,免得我一個一個殺,麻煩極了,來啊,要來就來,不然本大爺可就要走了哦。」

    新郎抽出彎刀指向雲楓說道「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做的後果嗎,你將會使剛剛平息下來的戰爭再一次爆發,你將被兩國人民所唾棄,成為千古罪人,遺臭萬年。」

    冷然一笑後雲楓喝道「千古罪人又如何,反正我身上的罪名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隨便你們怎麼說好了,不過關於被人唾棄我早就習慣了,即使是聯姻成功又能如何,你們的狼子野心會消失嗎,不過是讓你們更好地準備而已,等到你們驅除了北方的敵人後會不會想要南下,我看你們一定會的,至多也就是時間問題罷了,對吧王子殿下。」

    「喔,我可不是這樣想的,如果這一樁婚姻成功,那兩國就可以互通有無,對大家都有利,我們才不會像你所說的那樣破壞得來不易的和平,而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正是在破壞兩國和平的契機,撲滅兩國百姓的希望,重新引起戰爭。」

    聽之上官雪立即掙扎起來,瞄了一眼前方後雲楓緊了緊懷中的上官雪說道「不要動好嗎,我不想對你發脾氣,你再惹我生氣的話,我就只有讓你睡過去了。」

    「哼」的一聲後上官雪不再哭泣也不說話,只是怨恨地瞪著雲楓,「就算你瞪著我一輩子也沒有用,總之你這一生是屬於我的,你的每一滴眼淚是我的,每一絲笑容也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既然是我的,我就絕對不會讓它從我的指尖逃脫,無論你有什麼理都不想離開我的身邊。」

    匈寇王子怒哼道「冥頑不靈,上,給我殺了那個男的,把那個賤女人給我抓回來,」在雲楓周圍的匈寇人紛紛拔刀相向,蔑然一笑,槍花舞起,將靠近的人送歸地獄,很快就沒有人願意靠近雲楓的了,把那匈寇王子氣得七竅生煙臉色發青。

    「既然你那麼生氣,為什麼不自己出面過來殺我啊,難道你還指望人多勢眾?幾百隻螞蟻休想磨死一隻大象,是男人的就來打一場,沒種的就滾回你家去找你娘吃奶去吧,不過照我看來,像你這種無能的高貴王子是不可能敢來的了,滾吧,我不留你」雲楓揮了揮槍道。

    一臉慘白的匈寇王子從迎親隊伍中衝出而向雲楓,將敵人上當的雲楓一臉輕蔑地看著向他衝來的白癡,就在快要靠近的時候匈寇王子跳出馬鞍舞出一片刀光如同一張張開了血盆大口露出寒森森的牙齒咬向雲楓的大嘴巴,閃電般出擊如同一頭大蟒蛇忽然發動襲擊,雪亮的槍頭扎入了刀幕的中央,散,槍光化成圓形像一朵鮮花般綻放,然而給它染紅的不是春風而是人體溫熱的鮮紅。

    肩部受創的匈寇王子狠狠地盯著雲楓退後喝道「你這個賤民,你這個惡魔,你一定會被人萬人詛咒的,該死的東西,」眼裡閃過不屑眼神的雲楓摟著上官雪的脖子,對準那櫻唇就吻了下去,想要反抗的上官雪被雲楓一瞪後就軟倒在雲楓的懷中,任由雲楓盡情掠奪。

    「可惡,一對狗男女,拿弓箭來,我要一箭射死這兩個賤人,不要臉的女人,真是丟光了我的臉」匈寇王子一臉鐵青地喊道,搭弓上弦,一箭射出如同飛掠而下的雄鷹之爪,見之雲楓只是伸出了左手,奪命的飛矢擊在左手上不得寸進。

    「就憑你這傢伙也想要用遠程武器來傷我,過多幾十世再說吧,不,應該說你永遠都別想要陰到我,你這種廢物,如果不是碰巧出生在帝王之家,真是連一個有傲骨的乞丐都比不上。」

    惱怒的匈寇王子喝道「還愣著幹什麼,射,給我射,射死那一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再不聽號令就按軍法處置,」百箭齊發,只是射中了小白的假影,至於雲楓和上官雪已經被小白馱向丁州城了,恨海難填的匈寇王子揮鞭擊馬直追想雲楓所去的方向。

    疾飛的小白很快就將身後的馬都拋離了,半個小時之後雲楓和上官雪回到了丁州城外,迎接他們的是一排排雪亮的長刀,一臉傲氣的上官破冰舉槍而指道「終於來了嗎,我等了你好久了,你這個破壞兩國和平的惡賊,應該被天誅地滅,丁州的百姓將再次陷入戰火之中,都是因為你的罪過,你還有什麼面目來見天下人,該死的傢伙。」

    「哼,如果你真的是那樣想的或許我會考慮不殺你,但是橫看豎看你都不像是那種忠直之士,倒有點兒像那種鬼迷心竅的人,好,就讓我聽聽你過往的事跡吧」雲楓從空間腕環裡取出一支七彩煙花,一拉導火線,一條火蛇直衝上天,爆開組成一朵七彩的雲。

    眼珠轉了兩圈之後上官破冰喝道「雲楓,你休想拖延時間等救兵來,飛虎隊給我上,」五百騎兵直面殺來,殺氣蓋向雲楓,面對那奔殺過來的騎兵隊雲楓也只能夠歎了口氣說道「你要來送死,那可就別怪我了,這次我就當一回牛頭馬面,收了你們的命好了。」

    在雲楓懷中的上官雪聽到雲楓的話之後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一臉嬌媚地看著雲楓,有過經驗的雲楓歎道「好了好了,我不殺他們總行了吧,笨笨的新娘子。」

    鐵騎衝至,寒光閃閃的長刀直取向雲楓的頸部,挑槍的雲楓毫不客氣地將一個個的騎兵打下馬,武器長就是有這種優勢,那長刀根本就夠不到雲楓,意識到這一點的騎兵紛紛繞開殺來,嘴角含笑的雲楓將真氣聚在手部,冷眼而看殺來的騎兵,五丈,四丈,三丈,二丈,一丈,兩頭有尖的千轉槍觸底,真氣沖注入地,一時間在雲楓身旁一米的地方掀起一道道的氣牆,也掀飛了不少敢死隊般的騎兵,疑雲楓有鬼神相助的飛虎隊直圍著雲楓不敢再發動進攻,緊盯著雲楓的一舉一動,心燥的上官破冰喝道「上,快上,愣著幹什麼,一個兩個都不想活了吧。」

    「又是一個白癡,生在軍旅世家竟然連將是兵的膽都不知道,你一個人龜縮在後方,你安享,他們拚命,這樣你還想他們聽你的,真是癡人說夢話,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戰神還是帝王,你只是一個白癡,這樣的道理連我這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都知道,虧你還是上官家的人,自個兒上吊去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當然,你也可以英勇而痛苦地死在我的手上,任由你自己選擇」雲楓悠然歎道,眼裡就是挑釁。

    正當上官破冰被逼得引頸就戮之時上官雪的二哥上官濤從城上飄旋而下笑道「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謀,先是挑撥離間接著又用上激將法,難怪你得罪了那麼多人還能夠活到今日,除了勇猛之外的好運氣,還有一分狡猾。」

    「多謝讚賞,唉娘娘腔,你叫什麼名字啊,站的上那個樓前的應該不是什麼下三流貨色吧,我洗耳恭聽了」雲楓掏著耳朵說道,上官濤還沒有回答,上官雪就開始使用管家婆的權力了,一捏住腰間的一點肉轉了兩圈,雲楓的臉色瞬間變了色彩。

    「臭男人,不許說我二哥的壞話,從小他最疼我,他叫上官濤,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你敢再惹他不高興,我就,就不理你了」上官雪恨恨地說道,聽之的雲楓馬上換了另一張臉說道「原來是二哥啊,失敬失敬,什麼時候有空到南宮莊我請你喝茶,那兒什麼茶都有。」

    「好啊,不過我要喝的茶必須是你自己買的茶,借他人的錢買來的我可不喝,對了,你應該拿什麼彩禮來聘娶我妹子,那個匈寇王子開出的條件可是豐厚得不得了,你在南宮家那裡應該學到了不少的生意經吧,只要你開出的條件夠豐厚我便代表我爹將妹子嫁給你,如果你一點兒東西都拿不出,那可就真的不好意思了,我不會讓我妹子嫁給一個不能夠給她舒適生活的人」上官濤揮著白羽扇笑道。

    「雪兒,怎麼你哥哥看起來比那些奸商還要勢利,這次糟了,你替我想想我到底有多少財產,這可關乎你的幸福哎」雲楓低聲說道,想了老半天兩人得出同一個結果,那就是他根本就沒有個人財產,現在用的都不是他自己賺的,換言之他就是一個干吃飯和專門去惹事生非的大混混,而且是混得很慘的那一種。

    無言以對的雲楓望著天空說道「今天的天氣真是惡劣,好大的風啊,看來我要回家避避了,」正當雲楓想要想要策馬而行之時匈寇王子也從後殺至,一臉青黑的匈寇王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中毒了而且是那種快要死的人。

    上官濤淡淡笑道「拓文兄為何如此急躁啊,看起來就像是快要淹死的人那樣,注意一下形象啊。」

    「你還好意思說,你們上官家的女人怎麼那麼不知羞恥,還未成婚就先學逃婚了,今天你們不給我一個心服口服的說法我絕不甘休,戰與不戰單但憑你一句話」耶律拓文囂張地說道。

    「戰又如何不戰又如何,你們還有多少兵可以用,西有裘班,北有北蠍,現在又有三十萬鐵騎正進攻著你們的南邊,倘若要開戰就隨你便吧,屆時四方受敵我上官博到想要看看你們內憂外患的匈寇能夠撐到什麼時候,或許過不了多久匈寇就已經成為歷史上的一筆而已了」一個儒生打扮身材欣長的男子從城門緩緩走出。

    「哼,睜眼說瞎話,裘班與北蠍來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好擔心的,遲早他們都會被驅逐,至於什麼三十萬鐵騎,你們漢國還有人擁有三十萬的騎兵嗎,即使有也不過是三十萬匹馬加上一灘肉泥而已,這麼多年來你們上官家有哪次是靠騎兵衝鋒打退我們的,若不是朝內不多增兵,我早就破了金原關而入了。」

    正當上官博想要再次說話之時一個人影閃現在雲楓身前單膝而跪,點了點頭後雲楓說道「我想要知道關於上官破冰所有的劣行,請大聲地告訴我,有多大聲說多大聲。」

    先機樓弟子大聲吼道「是的門主,上官破冰,上官林的三子,為妾田氏所出,性格傲慢囂張暴躁而無主見,貪色好利,十歲時就在一隱蔽的暗巷與一流浪婦人幽會,夜夜從家後門旁攀牆而出與那婦人過夜,十一歲時那婦人有身孕告知與他,他將之殺害拋下枯井以大石覆井口,十二歲夜入賭館輸得一窮二白後在黎明時分將那賭場一家殺害,僅留一十歲丫鬟於當初與流浪婦人相處之處,奸虐丫鬟成孕後又將其殺害,與此同年偷窺其母田氏沐浴,險些被發現摔斷了腳。」

    「停停停,說些重點的,你就說這一兩個月的事吧,他這種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一身惡名說個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繼續說吧,讓我好好聽聽這名少爺的好事。」

    「三月前一美艷女子入了城,他看了之後起了色心並發覺女子舉止不凡不像是普通百姓便小心謹慎地接近女子,以一副謙謙公子的姿態博得女子歡心,當其說要納女子為妻之時那女子說出了她的身份,匈寇的莎文郡主,並要求他要將上官主母作為和親之人予以耶律拓文方肯將身體交付與他,色心至起的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莎文,得到莎文之身時也被下了百日斷心散,今日便是發作日期,三日之後若他還沒有得到解藥,就會五臟俱裂,七孔流血而死。」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們的正義英雄如此焦急於和親之事,原來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這也難怪,像你這種貪生怕死不怕死才怪」雲楓輕蔑地說道。

    在眾人冰冷的目光下顯得極為不自然的上官破冰喊道「大家別聽他的,他和雲楓是一夥的,他的話根本不足為信,我是清白的,我是被他們污蔑的。」

    先機樓弟子回身冷冷說道「我們先機樓的情報都是經過深入調查的,雖說不保證不會有所錯漏,但消息來源都可以考證的,既然你說是假的,那就將手臂露出來曬上片刻吧。」

    欲逃無路的上官破冰在鐵騎圍陣中顫抖抖地流著冷汗拉上衣袖,一截肌肉暴露在陽光下,一看,上官破冰笑道「胡言亂語,我的手臂一點兒事都沒有,你還想要污蔑我嗎,大家可以作證,我的手臂本來就是黃色的,有什麼好奇怪的。」

    兩聲冷哼從上官破冰前後傳入,「哥,為什麼你的手臂上會有一條黑線的,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是那樣的人」上官雪啼哭道,上官破冰再一看手臂,果然有一條黑線,驚慌起來。

    不想死的上官破冰猙獰笑道「去死吧,阻礙我道路的東西」揮槍直刺向上官博,不忍見慘劇的上官雪將頭埋入雲楓的懷抱中嚎哭起來,然而事情並沒有按上官破冰的意料所進行,槍尖定在上官博的額前不得寸進,感傷的上官博說道「三弟啊,你何必要一錯再錯呢,本來我也想看在一場兄弟的份上放你一馬的,但是如今,我不得不縛你去見爹,」上官濤口中吐出幾個雲楓聽不明白的音節後揮扇,上官破冰被擊落馬,一條發著微光的土鏈將他的身體緊緊地束縛起來。

    「放開我,妖術,原來你跟那道士學的不是道經而是妖術,你不得好死,快放開我,妖人」上官破冰邊掙扎邊怒喊道,神色黯然的上官博搖頭長歎道「死性不改,現在就跟我去見爹,去為你所犯下的錯而承受罪責,走吧,別讓我再動手。」

    聽之上官破冰臉都青了,跪在上官博身前不斷地叩著頭說道「大哥,我知錯了,你就放過我吧,如果到了爹那兒,爹一定會斬了我的,求求你了大哥,就算我有千錯萬錯我都是你一母所生的弟弟啊,你放我走吧。」

    感然的上官博露出猶豫不決的神色,就在這時面容憔悴而顯得蒼老了許多的上官林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城門,一身的盔甲彷彿從來都沒有這麼沉重,連呼吸都困難了許多。

    「濤兒,放開他,我是不會讓他逃脫的,上官家出了這種敗類是我一生最大的過錯,既然是我的錯就應該由我親手清理門戶以正家風,放開那個畜生,讓他可以拿起武器,上官家的劍絕對不斬手無寸鐵貪生怕死之人,假如他還有人的傲骨的話。」

    想了片刻之後上官濤一搖扇,那土鏈立即土崩瓦解,喜色形於臉上的上官破冰馬上扔開槍說道「現在我沒有了武器,你就不能殺我了吧,爹,那我可走了咯,絕別了。」

    上官博等人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聲,上官破冰轉身立時跑了起來,幾步後一聲慘叫響起,雙目盡突的上官破冰直勾勾地看著自己肚皮上透出的帶血長槍,倒下。

    「懦夫,真是丟盡了我們上官家的臉面,來人啊,將這頭畜生的屍骨收好埋了,碑銘上就寫破冰二字好了,免得敗壞了上官這個姓」上官林以極其悲傷而嘶啞的聲音喊道。

    「好了沒有,你們上官家的醜事我沒有興趣聽,現在你們快點給我個交代,否則只好兵戎相見了,哼」耶律拓文吼道,「操你老娘的爛XX,你不說話死得你去啊,唧唧喳喳的像只麻雀,小心我把你給宰了用火烤來餵狗吃,這個人就是賤,一天不聽人罵他都不舒服」雲楓很是不爽地說道。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收聲,老夫現在就給你們兩個人一個公平的機會,誰贏了誰就可以娶我女兒為妻,比試三場,我出一個項目,你們兩個各出一個項目,誰贏了兩場就算贏了,雪兒就歸誰,另一方不得異議,你們兩個意下如何?」

    「我就沒有問題,只是怕某個人不敢而已,雖然無論怎麼說我都會贏,對吧,王子殿下」雲楓冷冷笑道,面對雲楓的挑釁,耶律拓文毫無剛才那般急躁之色,淡淡地說道「好,這樣也罷,倒是應該找誰當裁判,我可不擔保某個人會出陰手。」

    微微靜了兩秒之後上官林才出口說道「那就讓在場的人作證吧,這樣可以保證公平了。」

    「好,那麼什麼時候開始比,我看他現在受傷了相比什麼都不行,可是等他養好傷再比又浪費時間,為了公平一點兒,我把出題的權力讓給他好了,不然有人會說我勝之不武,到時候又賴帳死不承認輸了給我」雲楓一臉不屑之色望著耶律拓文道。

    「既然你盛意拳拳,那我只好接受了,現在就開始吧,無謂浪費時間,第一場就比試射術吧,只可以用弓箭,不能夠用其他暗器什麼的替代」耶律拓文冷笑道。

    「好,比射術就比射術,那你先射,你出題不為先怎麼好意思,去射吧,王子殿下,我看你怎麼拉弓上箭」雲楓一臉得意之色說道,冷冷地看著耶律拓文笑道。

    「十哲,你代表本王子比試這一場,好好表現,可不要丟了本王子的臉」耶律拓文笑道。

    「喂,我們兩個人的比試怎麼能夠找人來替代,你剛才不是說要防止某人出陰手,現在自己卻又首先違反,自己打自己的嘴巴,這一場應該算是我贏了」雲楓輕蔑地笑道。

    「我剛才有說不許找人替代嗎,沒有,那就不算是違反規則了,如果你不行也可以找人來替代你,我是不會有異議的,你想要找哪個人來替代啊,混混。」

    「哎呀呀,就是頭疼,有人要耍賴我也沒有辦法,那我只好找,找雪兒來代替我了,我的箭術實在是差得很,雖說也曾用弓箭教訓過某國的二十萬廢物軍隊。」

    搖頭不已的上官雪晃起雲楓的身體說道「臭男人,人家又不會射箭,你這不是白白把雪兒往外送嗎,壞死了你,」搔了搔頭後雲楓一臉無奈地說道「不這樣又能怎樣,你不是想要嫁過去的嗎,我順手幫你一把而已,離家出走不單只還要紅杏出牆的女人不要也罷,對不對啊,雪兒。」

    「哼,你,哎,不對,好大的酸氣,某個男人吃醋了,哎呀真是一個小氣的男人,對不對啊楓,你想要送我出嫁就隨便你好了。」

    鬱悶的雲楓恨恨在上官雪的背上抓了一把說道「是啊,某個女人真是非常想不開啊,為了一件發生了不知多久的事放棄了我這一個愛她的人,雖然本人三妻四妾,但是絕不會忘了她,可惜某人不領情啊。」

    「我就不喜歡和別人分享,你有怎樣,叫我射箭擺明就是要我出醜好消你的恨是不是啊,我恨死你了。」

    「錯,讓我國的女子去和某些國家的弱小男人比射術已經是舒尊降貴了,就他們的射術比之那黃狗射尿都要差,可惜這裡沒有狗,不然也不用我的寶貝雪兒上場了對不對啊,我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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