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道 脫鞘 第二百一十一節
    一道黑影穿牆而過,見之雲楓笑而揮槍刺去,一刺,中,立即發覺上當了,刺中之物爆炸開來,急退的雲楓並不能完全躲開,仍被爆炸的威力所傷,跌飛向後,心中警兆起,硬運氣造成更重的內傷,依靠從腳底噴出的真氣來改變身體的去向,頭向地撞去,見土微微有些突起,不及多想立即出拳,然而就在這時氣爆迎上,一把薄刃先行現出。

    被氣爆傷身的雲楓嘴裡吐出血絲,但是左拳的去勢沒有絲毫改變,拳頭與匕首相接,那匕首立即斷開幾截,那才露出半個身體的人知機隱遁回土裡,一切又平靜下來,但在雲楓心裡卻不平靜,那個古怪的人就是十五天前伏擊雲楓的其中一個,而雲楓之所以被毒,進而被人追殺不敢停下搏鬥也是因為他,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水裡,火裡,土裡,木頭裡一切外物裡出現,雲楓身上的傷大多是拜他所賜,他具有的神奇匕術使得雲楓汗顏,若不是籍著雲影風身梯雲縱以及三影分身,此刻的雲楓可能已經成了階下囚,甚至地下的怨靈,耳裡聽不到一絲的特別聲音卻知道那人在移動,卻不知道那人的方位。

    苦惱不已的雲楓雖然心燥卻又不得不強令自己冷靜下來,聽身後有物破土而出的聲音,忙向後彎腰刺下,一彎身便發覺中計的雲楓馬上轉身蝦弓著腰後刺,可是有沒有人,跌倒而下的雲楓馬上往身下刺槍,氣爆衝上,一股勁氣直擊向雲楓的胸膛,一擋後雲楓奮力擊打向地面,注附天地靈氣的千轉槍破土而入。

    正當雲楓以為成功解決勁敵了的時候,左邊響起東西破土而出的響聲,轉望,覺不妥立即回過頭來,但是那匕首已經很貼近腰部了,知道直救無用的雲楓一拳擊向黑衣刺客的面門,刺客馬上回救,畢竟雲楓拳頭的威力在江湖上已經傳得神乎其神,大喜的雲楓趁機擊出雙拳,拳風匕刺,,起身,再繼續打。

    拳腳並用的雲楓一邊受著皮肉之苦一邊扳回氣勢,拳風鎩鎩就像那牛角撞來之勢,那兩條亂舞的毒蛇氣勢大減,忽然間那左手之刀滑出了那人之手,大笑的雲楓立時搶攻,效果一下子就體現出來了,那如忍者一般的刺客立時手忙腳亂,一個不大不小的破綻在其守圈中出現,眼尖的雲楓趁機而上,雙拳齊出,一擊向那刺客的腰部一擊向其肩,刺客只顧得擋得左拳,右拳重擊印在其肩上,刺客被創飛跌吐血而去,喜歡一次性解決的雲楓立時急追而上,雙拳合而錘下,刺客一臉驚駭之色,黑青黑青的。

    在勝利即將到手之時異變叢生,那黑衣刺客如同一隻野貓般翻身下地,以極其迅速的手法在其懷中拿出一把長長的匕首,閃電般刺向雲楓的胸膛,防不能及閃躲不開的情況下雲楓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奪命的毒牙吻向自己的胸口。

    入衣,雲楓馬上感覺到了它的寒氣,痛感傳上卻沒有意料中的那般疼痛,好像一直小錘子狠狠地打在胸口上一般,下望而看,匕首竟然沒能扎入肉中,這時雲楓才想起那火燒不著水浸不壞的特殊羊皮卷就放在胸口位置,等到雲楓回過神來之時那刺客也從驚訝中脫出,立時遁回到土中。追擊不及的雲楓又喜又怒,但是那小心之意卻沒有從雲楓的眉上落下,環顧四周的一切,耳聽八方不放過一絲異音,雖然沒有得到一絲痕跡但是心中的感應卻是強了不少,漸漸的雲楓的視覺聽覺味覺觸覺……模糊了起來。

    氣一悶,從丹田里湧上眉間,竟然進入了那特殊的天地視聽,藏於地緩緩靠近的刺客之動作無一逃出雲楓的眼睛,刺客那輕微加速的微小呼吸聲在雲楓的耳朵裡卻是響如巨雷,淡笑掛在嘴角的雲楓裝出一副不知道的樣子,糊里糊塗地朝刺客藏身的方向走去。

    見其之身側立而站作奔兔蹬腳之狀,屏氣上刺起,半跳起的雲楓連連刺槍下,但是奈何那刺客的警覺與反應之快大出雲楓所料,所以那千轉槍只是在那此刻的肩上刺了兩槍,雖然還未足以廢了他,但是他的手臂受傷後肯定會遲緩許多。

    接連幾次都被發覺連吃小虧的刺客心萌生退意,知其意思的雲楓隨其退路而行,入到林中,剛才處於劣勢的刺客又生起了殺雲楓的意思,見其不再往後退的雲楓於心中也大笑道「好啊,只要你不逃,你就死定了,我的蠢獵物。」

    隱藏在樹表層的刺客臉上的每一條紋都在雲楓的『眼』裡,假裝不知道的雲楓來來回回走了幾趟後露出暴躁的神色,搬起石塊就往一旁砸去,凡是被扔中的樹幹都凹了進去一個洞,見之的刺客馬上飆汗,但是又不想浪費機會,於是死撐著不走,看得雲楓心中偷笑,石塊越投越集中,向刺客身旁的樹飛去的頻率越來越大,刺客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彷彿被一場小雨淋濕了身子一般,口水嚥下的聲音響起。

    「吧」的一聲刺客身旁不遠處的一棵大樹被石塊砸斷而折裂,看得刺客心驚肉跳,臉上的瘦肉竟然皺成了肉紋。

    故作驚訝的雲楓發出「哎」的一聲歎氣後說道「這棵樹真是好運,竟然一塊石頭都沒有中,難不成真是有什麼神仙在那裡庇護著?摸一摸說不定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

    見目標走近的刺客於心大喜將精神聚集起來望成一線,靜靜等待雲楓走上來送命,心中暗自偷笑的雲楓就在那刺客有效刺殺的範圍外一點停下了腳步,看得刺客緊張得不得了,抓握匕首的手都泛出白色了,蹲下做沉默樣子的雲楓淡淡說道「去摸呢還是不摸,那樹看起來又醜又髒,萬一不靈豈不費勁?」

    半炷香,一炷香,兩炷香後閉緊眼睛的雲楓依然沒有睜開眼睛,緊張怪異的氣氛使得刺客經過多年練就的耐性消退。

    獵物就在眼前又閉上了眼睛,內心的誘惑不斷侵擾著他的小心,煩躁的心火燃起,就在那刺客想要動身的時候雲楓睜開了眼睛,刺客輕輕地鬆了一口氣,打著哈欠的雲楓伸了伸懶腰後說道「這一覺睡得真是舒服,好久沒有那麼舒服地打瞌睡了,」一瞬間刺客的心火燃了起來,心中安慰自己沒有關係還有機會,然而雲楓下一句話便使到刺客更想要捶胸口吐血,「這樹難看死了,留在世上只會污染人的眼睛,不如砸斷它為天下萬民除一禍害倒也算做了一番好事,不錯就乾脆砸斷它好了。」

    石塊飛砸,砸在刺客頭上不高處,石塊的威力體現在倒地之樹上了,刺客額頭上的汗就像大雨般嘩啦啦地下,雙腳更是顫個不停,於心冷笑的雲楓在臉上卻露出驚奇的表情說道「真是一棵奇樹,我明明是想要砸中間的,居然會砸到上方,如果在用四顆小石頭扔,仍不中那真是棵仙樹要去摸一摸了,沾點兒仙氣才行了。」

    欲退的刺客思索一會兒後決定不退了,定了一定神屏氣靜心看著雲楓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的雲楓不禁豎起敬佩之心,不打算玩死他了,玩殘他就算了。

    可憐的刺客仍傻乎乎地瞄著雲楓,對決定自己命運之事一點兒都不知道,撿起一顆小石頭後雲楓瞄準他的脖子旁,閃電般砸出,刺客還未反應過來,那石子便穿入了他一旁的樹幹當中,那石頭帶起的風嘯聲嚇得刺客的三魂六魄都不見了,更是不敢隨便亂動,又一顆石子沒入樹幹,那腳顫得如同漫畫裡冬天的帶杖阿公。

    第三顆石子投出,貼著刺客的頭皮過入,那凌厲的風深入了他的心,眼水都快要流出來了,雲楓心笑而臉黑,淡淡說道「靠,我就不信你不倒,看我飛石,」「秋」的一聲,石頭沒入樹中,刺客的臉憋成朱紅色,那石子幾乎是貼著他男人象徵過的,被那一嚇,尿水直往下衝,而雲楓又漸漸走近,不想功虧一簣的刺客只好憋著,等到雲楓再靠近一點兒以增加一擊必殺的機會。

    心中暗笑而臉黑如碳融入夜色的雲楓漸漸走近,一舉一動在經也是訓練的刺客眼中自是一清二楚,近了,又近了,手中的匕首握緊而顫,雲楓再向前邁步,刺客閃電般刺匕直取雲楓的咽喉,而此時配合的雲楓也露出一副驚駭而不知所措的神情,刺客大喜,忽然腳一痛,側倒,『應該』等死的雲楓移步而奮力踢門,一聲慘痛的狼嚎叫起,那緊憋的尿水鬆開了堤壩,一瀉而出,騷氣溢然,瀰漫四散,故意放逃的雲楓注注至陽真氣於拳頭,恨恨地擊打在樹上,咆哮道「操,死垃圾別讓我再見到你,下次你不會那麼好運了。」

    遇到至陽真氣而燃燒的樹木映入刺客的眼簾,惱怒萬分卻『不敵』的刺客心中升起光明之火,折返,四處點火圍住雲楓,因為久未逢雨的樹皮一遇到火立時點燃,使得刺客心中的勝率上升了不少,被烈火之樹所圍的雲楓一臉的不安極度畏懼的表情可以問鼎奧斯卡金像獎了,好像真的一樣。

    見而大笑的刺客是不是就將那已經燒起來的樹枝樹幹拋給雲楓,逃跑『無』路的雲楓自然被耍得團團轉,灰頭土臉的,那千轉槍跌在一旁也無閒去撿起來,心中大快的刺客繼續摧殘雲楓,直至雲楓露出一臉的疲憊。

    欲以匕首幹掉雲楓一雪前恥的刺客以火遁的辦法-造得十分逼真的火焰布漸漸走向雲楓,一臉焦慮的雲楓如同心智崩潰的人一般瘋跑起來,雖然使得刺客難以定位,但於其心的勝率則大升。

    近,欲撲殺而未來得及跳起的刺客被他的獵物用武林中人所不齒的撩陰腳擊中,那痛喊還來不及叫出,一隻拳頭便從一旁擊中刺客的打至其轉身過去,欲倒,又是一拳,被打如同球般的刺客再一擊上勾拳後噴出水倒向後,雲楓那如同惡魔一般的笑容再一次掛到了嘴邊,取過千轉槍,拉分兩槍,露出那條極細的線條,抓著刺客的衣領提起笑道「真是可惜,如果和我正面交鋒,或許我還不一定能夠打贏你,如今你自以為安全便利的偷襲卻變成了你掘墓的鐵楸,放心,我會讓你死得很快樂的,既然你那麼喜歡火,那我就讓你和火去作伴吧,被打得渾渾噩噩的刺客完全沒有將雲楓的話聽到耳朵裡,漸漸被拉拖向那古代的殘酷刑法用具,曾經有一種叫做炮烙的刑罰,是用來懲罰那些不聽皇帝話的臣子的,但由於過於殘忍,早在九百年前就已棄用,如今雖然沒有鐵柱和鐵站台,但是有燒紅的樹幹和一根極其鋒利的細絲。」

    一推飛,帶線沖,朝樹的另一面丟槍剛好在刺客撞入火樹之時以細線箍住了他,刺客遭受到火吻立即掙扎起來,感腰痛而看,沒有東西,而火第一時間是在頭髮上燒起來的,刺客更加劇烈地掙扎起來,片刻便見到自己的腸子掉到了外面,心更是慌,而痛感越來越烈,刺客奮力一掙,輕鬆了,上身和下身份成了兩半,接著是無法形容的痛苦,樹倒,壓上了他的兩截殘肢,刺客一面大叫一面看著自己外漏的腸子被烤熟。

    報仇雪恨的雲楓本來應該感到高興的,但是如今的他卻生不起一絲快樂的意思,盡目而望,火紅紅的一片,熱氣盈身而心卻冰寒一片……

    遠方的戰鬥才剛剛開始,殺氣盈身的劍無血一聲大喝,衝上,十八個持大錘的壯漢成陣衝上,死氣沉沉的雙目通紅如無瞳,緩緩走入那十八個手持著爪子而骨瘦如柴的人所佈的陣中,陣法啟動……

    一聲「金之暴怒」金芒隨聲暴漲數十倍,一閃即消,見沒有事發生的三十六人衝向那抱著的劍無血,一剎那間無數的金光從地底下射上,尖銳的爪尖觸到了目標,卻如同麵粉一般散爛開來,風一吹,三十六人齊齊化為飛灰,胸口不斷起伏的劍無血冷冷地哼了一聲,望向遠方的小山,那起始與結束的地方。

    二十一日後,一臉笑容的雲楓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站在南浦渡口上望著遠方,近二十天沒有架打得雲楓心情自然是非常的開心啦,小船緩緩劃了過來,船上的老翁的紋發映入雲楓的眼簾,見如常態雲楓那警戒大石也從胸口上落下,隨便聊了兩句後雲楓付了船錢跳上了船,等待其餘渡客的到來,一等就是半個時辰,但是還沒有人來,老船夫搔搔頭說道「奇怪了,今天怎麼會沒有人來呢,哎,好吧,開船就開船,勉強差了到對面的時間。」

    船平穩地離岸而行,水面一片平靜,再加上風和日麗,使得雲楓的心情更加舒暢,水裡的魚兒不時躍出水面,接著又「咚」的一聲入水。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船也撐到了江心,老船夫吆喝起歌,雄渾而嘹亮不及黃鶯小女的婉轉卻另有一番味道,雖然雲楓不會用修飾華美的詞語表達,但是「好聽」這兩個字是什麼時候說的他還是知道的,拍起手掌讚道「老人家,好聽,好聽極了,」老船夫微笑道「謬讚了,只不過是下里巴人的粗音濫調,公子若是聽得入耳,老夫邊放聲謳歌吧,只要公子不嫌俗氣就好,」笑了笑後雲楓閉上了眼睛不說一句話,放開胸懷去聽,立即覺得自己好像有了一對翅膀飛翔於九天,風在下承托,萬物如螞蟻般攝入眼裡,無憂無慮。

    江面上傳來另一把聲音和之,雲楓頓時覺得身邊多了幾隻小鳥,時而從身下飛過,時而停駐在頭上,時而溫暖時而陰涼,無己無他。

    過了好一段時間後歌聲才停了下來,睜開眼雲楓站起伸了伸懶腰,眼中忽然見到那幾艘大船從遠駛來,而那船上的旗幟就是雲楓化了灰也認得。

    心情大壞的雲楓皺起了眉頭,好一會兒才舒展開來,轉身提起禮品說道「老人家,你還是和你朋友先走吧,我這兒有些錢足夠讓你買一條新船了,有多遠劃多遠,不要停下也不要回頭,記住了不要停下也不要回頭,免得被那些惡魔奪了性命,他日有緣再聽老人家的歌,請,」提掛好禮品於肩頭的雲楓從腰間解下錢袋遞給老船夫,老船夫詫異地看了看雲楓後,收下了錢袋。

    兩名老船夫齊齊划船而行,但在雲楓的眼裡那速度還是不夠快,於是乎雲楓便發起了善心運注真氣於雙掌,推拍擊水,使到那船夫的船明顯地加速了,漸漸的,將成戰場的戰船撞至,冷然一笑的雲楓躍起,未上到甲板只以手攀,一時間萬箭齊飛遮蔽了雲楓頭上的太陽,連成一片陰影,一時間雲楓的口水咽個不停,於心想到「幸虧本公子聰明,否則還不讓你們射成刺蝟,全都是賊人。」

    耳聽腳步行來的聲音的雲楓在腦海中估測那來人的大概位置,一剎那間跳上,竟然沒見人影,而那百餘張弓已經拉到半弦對準了他,一有異動就把他射成刺蝟,一愕後雲楓露出苦笑說道「又中計了,看見那李陽夢那賤人的老骨頭就老是倒霉,早知如此就不坐船了,想要回家都那麼難,我靠。」

    「雲楓,你還有什麼遺言想對我主公說,我齊普一定替你傳達到」一名袒胸露乳的青年男子笑道,一副吃定了雲楓的樣子,晃了晃頭後雲楓仔細一看,那人的氣質神態果然不凡,很有當海盜的潛質,至少可以當演一個海盜船長,那兩條鬍鬚就像是翹起來的煙卷。

    哈哈大笑起來的雲楓緩緩說道「喂,你真是有趣,那兩條鬍鬚是怎麼弄的,可以說說看嗎,長這麼大那麼奇特的東西長在人臉上還是第一次見,」聽出弦外之音的齊普氣惱極了,喝到「死到臨頭了,還開本大爺的玩笑,那麼喜歡笑,那就到地獄裡去笑個夠,射,給我射,將他射成篩子,」立時箭雨飛襲如同烏雲蔽日,鋪天蓋地而至。

    心中有了謀略的雲楓笑而刺槍下,以千轉槍之尖刺擊再附上天地靈氣的氣爆,足以讓那木造的甲板出現一個破洞了,一瞬間雲楓的身影就消失在眾人眼裡,落入船艙之內,眾河兵傻了眼,那箭再多也沒有用射不中啊,惱怒的齊普一腳踢倒身邊的河兵罵道「還站在這兒幹嘛,快去追啊,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一個個都是豬腦袋。」

    馬上醒來的河兵衝到大洞旁後立即轉過身去跑向樓梯,誰讓他們不會武功,那麼一跳,萬一一不小心摔斷了腿那可就嗚呼哀哉了。足以藏人的地方都讓他們先砍了一刀後再翻,但是將那船艙全翻了過來後還是沒有見到雲楓的蹤影,待眾河兵起疑走回到甲板時,氣得差點兒吐出血來,那躺在甲板上邊吃著糕點邊看著遠方江面的人不是雲楓是誰,虧他們還在下面拚命地找。

    三船並排而行,幾排木板橋搭上了雲楓此時所躺之船,河兵紛紛湧上,而雲楓打了個哈欠後站起就說道「今天,天氣很好,我不想見血。」

    一臉猙獰的齊普冷然說道「你閉上眼不就看不到了咯,放心只是一點兒痛,一痛後你就不會有感覺了,若你不是主公要殺之人,我還不想那麼容易就讓你死。」

    笑了笑後雲楓才說道「我不想死,所以」雲楓滾入一旁的大洞之中,箭支插在雲楓剛才所站的甲板上,大意被耍的齊普傳令下去,一半人下船艙一半人守在上面,見有人上來就砍,再以弓箭瞄準,只要雲楓一出現就把雲楓射成漏水的人桶,那些河兵才下樓梯不久就聞到了焦味,見到火光的齊普在同一時間聽到了笑聲,氣惱卻無可奈何的齊普馬上命令手下離開這火燒之船。

    兩船剛剛分開中間的船,那雲楓的笑聲便再一次傳至,齊普環顧四周,不見人影,雲楓大喊了幾聲後齊普放才反應過來望向另一船的帆尖,那一臉得意的雲楓正向他招手,出師不順還折了船的齊普心火大盛,雲楓看見齊普滿臉的朱紅色後方才滿意地順帆而下,那在底下的河兵不敢過於靠近。

    放出殺氣的雲楓一臉輕鬆地走入船艙內,沿路被點穴的人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雲楓忍痛而聚氣於手掌,縱起火來,貼著船壁,槍出疾點,一推,一個圓圓的大洞出現,跳出而刺,入了齊普的船艙內,窺見雲楓破開船身木板進來的齊普馬上派人下船艙截殺,心境平靜下來後齊普方才抽出刀走入船艙,儼然一個武林高手氣派,在不大寬裕的船艙內,行道間分槍而使的雲楓如魚得水。

    沒有一個河兵能夠破開那銀光閃閃的槍幕,故而雲楓可以輕鬆地站著看他們的窘樣,就像是看馬戲團的猴子,直至一把迅猛的刀砍至,單手以槍擋得雲楓幾乎就讓他給活劈了,若不是雲楓退得快,準會被劈成兩斷屍肉。

    不曾想會遇上強敵的雲楓吃驚地看著那被他耍如玩具的齊普,齊普笑了笑趁著雲楓還在發愣衝上,展開刀勢就像是一頭吃了春藥的公牛,刀招連綿不斷並且一刀比一到強勁活像那在加速的汽車活塞,如暴風雨中的江浪永無止境壓向雲楓,一退再退的雲楓出槍想要扳回優勢,無奈那兩槍之間還有一根細絲,不僅硬而且還鋒利無比。

    原本對付別人的利器成了脫困的阻礙,使得雲楓不知從何惱起自己學藝不精,洩了勢頭的雲楓不一會兒就被逼到了船艙,而那刀勢仍如潮湧。

    無名火起湧上心頭,氣一岔,一短槍脫手而出,未有此料的齊普連忙躲到一旁,得以片刻喘息的雲楓為報仇雪恨將真氣催谷到手上,槍芒閃刺出無數的槍花,被刺之木立即燃燒起來,面對雲楓那越滾越大越來越強的攻勢,齊普不得不坐起烏龜只防不攻,欲打卻發覺不妥的齊普反攻起來,以腳踢身旁之物擊向雲楓,但是明顯沒有起到多少的作用,那些木椅竹凳之類的雜物,只是一刺就碎裂了。

    退了不知道多少步後齊普一踩空跌下了江,於船艙破洞處看出外的雲楓大笑起來,回頭一看,臉色立時改變了過來,不知在什麼時候船艙內部的火勢已經成了不可收拾的樣子了,跳而刺破甲板的雲楓跳上,尋找起不用餵魚的辦法。

    不多時一塊薄而大的木板從那船艙烈火熊熊的船上拋出,木板落水立即浮起,雲楓這是才從船上跳沖而出,落到木板上,立即坐下,用左手上的木板划水,而右手則對那些想要他身下木板的人砸槍,淹死的痛苦絕對好過被槍刺放血而死,也沒那麼痛苦,於是乎雲楓就……

    等到雲楓划到岸邊之時天已經黑了筋疲力盡的雲楓躺坐在河灘砂石上,過了好一會兒之後雲楓才站起來繼續向回家的路前進,走了不足兩里路雲楓便聽到了女子呼救的聲音,苦著臉的雲楓恨恨地蹬了一下腳,歎道「拜託,老天,你究竟還要耍我多少遍,我回家的路還很長,我沒空奉陪,」直行而走,未及三秒,雲楓即轉過身來苦笑道「如果讓地球的手下見到我現在這一副樣子,恐怕到夜裡時來刺殺我的人會多很多吧。」

    未進入到枯樹林,那淡淡的血腥味便首先鑽入鼻子裡,同時女子呼救的聲音也清晰了不少,聽著聽著雲楓就感覺到聲音很是熟耳,馬上提速進入森林,聽出那是他嬌妻阿依瑪的聲音,心中的憤怒自是不言而喻的。

    每一步都在鬆散的沙土上留下印模,那阻路的樹身上都留下了屬於人的指印,不多時雲楓便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俏人兒,心中的憤怒透眼而出,足以焚燒世間的一切,阿依瑪的身上套上了枷鎖,雙腳也加上了腳鐐,絲絲血正從那箍緊的鐵圈中滲出,原本嬌嫩的肌膚都腫紅了。一身的疲勞彷彿也被怒火燒了去,恨火連天的雲楓集聚真氣於腳,噴射而躍,一跨便是一大段距離,阿依瑪才一轉身雲楓的人便出現在她身邊,瓏玲現手,削挑一番後,「唴」的一聲,那束縛著阿依瑪的器具便斷開了兩截,重獲自由的阿依瑪「哇」的一聲哭了抱緊雲楓,相思的淚水很快就把雲楓的衣服給潤濕了,那手兒環抱之力足以箍死一隻貓了,但是雲楓沒有推開他,也不想推開他,溫柔而憐惜地細撫著那頸上的紅痕,心痛如同心頭的肉被刮走了一般。

    處於小天地的阿依瑪絲毫沒有感受到外界令人窒息的殺氣,只是知道要把眼前之人抱緊再抱緊,可是雲楓感受到了那殺氣,不過似乎從他身上透出的殺氣比那十幾位『仁兄』散發的殺氣加起來還要濃,簡直就像是那種吞噬生命的血盆大嘴所散發出來的,連同靈魂也給吃了。

    遍體鱗傷的玉婕見雲楓出現便鬆了一口氣,心神一散,那負荷過重的身體便不聽使喚地倒下了,那些圍在她身旁附近黑衣刀客見機出刀。

    定住,高舉的利刃垂下,風吹人倒,脖子上那細小的傷口緩緩伸出鮮血,圍住雲楓的人舉手就劈刀而下,就像餌被動因而觸發的捕獸機關,和圍起來。

    銳利的刀口切開了雲楓所留下的殘影,輕輕放下懷中所抱的佳人,笑而上千喝道「你們是自己動手結束還是要我親自動手替你們解決,煩人的蒼蠅。」

    那迎來的一片片刀光讓雲楓知道了他們的選擇,被反持的瓏玲長了兩寸,那正是許多使刀人夢寐以求的刀罡,衝上,如同一架覆滿鈦合金的老式坦克,以極其粗魯的方式擊散敵人,那長刀怎敵得上刀罡,一瞬燦爛的閃光後斷成截,熟悉他們打法的雲楓立時拳腳並用,三兩下就打飛了大批的敵人,但仍有;兩三個人來得及遞出短刀。

    刺來,立即抓其手腕一彎以手刀擊其手,膝踢幾遍後仍拽向另一刺刀來的黑衣刀客,背後陰風習習,一挪手,以手肘連擊後,擊擊到肉,定身後擊拳,最後一腳踹飛了那人,收腳拍了拍腳上之布。

    收回瓏玲放入懷中,伸出食指想那些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勾了勾,淡淡說道「用刀殺豬,浪費了好刀,來吧,讓你們見識見識本公子的拳腳功夫,」語畢,被氣惱的黑衣刀客碎步而來,如同潛行的忍者,一瞬間進入了「無我狀態」的雲楓忽然感覺到腦中湧出了許多東西,好像是什麼人硬塞給他一樣,一招招出拳出腳的方式與一種種使用力道的竅門。

    手癢腳癢的雲楓跳彈著就像是一名大師級的散打高手,黑衣刀客見雲楓週身都是破綻想也不想就出刀了,冷眼看著的雲楓只是一招掃腳便使得前排的兩人倒下了,刀刺逅喉而至,左拳擊打刀身,右手為手刀取其手腕處,腳踢而起,在那衝來的刀客丹田附近來了一下後立即轉身以手肘擊其背,順便避開那幾柄刀。

    六刀成一線直取雲楓的胸口,一臉有趣看著的雲楓並沒有選擇躲開,只是快速伸出手去抓奪,拳腳如蜂針一般擊在六人身上,還身一記迴旋踢踢飛了六人,那下地的雲楓才剛剛呼出一口氣,那學聰明了的黑衣刀客們便從八方刺刀來並附上腳踢,嘻嘻一笑後雲楓跳了起來,那在背上的千轉槍拔出,在那些踢來的腳上敲了幾下,雲楓並沒有下狠招,只是幫他們碎了幾根骨頭而已,以後他們就可以拿枴杖過一生了。

    得勝的雲楓伸出拳頭豎起大拇指,倒翻動了動,就是菜鳥也會明白這個手勢代表的意思,得意洋洋的雲楓帶笑而行,忽然感覺到左手方向有殺氣襲來,剛一挪身,胸前的衣服便被拉開了一個口子,疑而看得雲楓四望卻不見人影,聽音而無異音。感覺到遇上強敵了的雲楓心中熱血澎湃,嗜血的戰意被激起,一種從未有過期待戰鬥的感受纏繞在心頭,感覺風向偏了,身隨之偏移,鮮血隨之被劃開的傷口溢帶出,笑了笑雲楓並沒有理會傷口,感覺風的變化而緩動。

    頭昂,一道傷口閃現於臉,溫熱的鮮血流下,嘴角帶著莫名邪笑的雲楓舔了舔流過嘴邊的鮮血,依然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樣子,繼續感覺附近空氣的流動,一腳反踢向後,一個黑漆漆的人影閃現瞬間,接著又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掌握了一點兒竅門的雲楓感覺起空氣的流動,正東有異,腳出如同疾飛的導彈。

    未擊中物體雲楓便已感覺到上當,立即收回腿,但還是被人在上面留了一刀,鮮血淋漓,買到了一個教訓的雲楓不敢再輕舉妄動,再次感覺起風的流動。

    連連吃虧後的雲楓脫出那極費神的無我心境,一陣眩暈的感覺直衝向腦海,向後緩退的雲楓又受了一刀,「以柔制剛,以靜制動」的聲音響現於腦海。

    一擋立即引槍勢以另一槍刺之,一聲悶哼後一切再回歸寂靜,但那槍頭上的鮮血依然溫紅,越打越熟練的雲楓反客為主竟隱隱有了壓制的勢頭,未幾,槍頭上也已經多次染血而歸,順血跡而望的雲楓不用再感受風流,見那血路沿伸向阿依瑪,一瞬間雲楓殺意透心一改剛才自然和合之勢,腦印一圖,發刀而出。

    影剛現,而一個人影卻已倒向地,瓏玲透入十幾棵樹後方才插入樹幹內,被震驚的雲楓看著自己的手連連眨眼,躲到樹後的阿依瑪緩緩探出頭來,見雲楓發起呆而遠方多了一具屍體,立即明白危機已經解除了,馬上跑向雲楓,醒悟過來的雲楓見阿依瑪跑來,立即張開雙臂跑上前。

    一抱,抱到了空氣,阿依瑪竟彎身躲開了他的雙手,納悶的雲楓轉身而看,阿依瑪正從那空間腕環內弄出傷藥,繃帶,躺在她雙腿上的頭不是玉婕的是誰,看著看著雲楓心中竟升起了一股酸意,身上的痛感彷彿被擴大了數十倍,等到阿依瑪給玉婕包紮好後雲楓笑而跳到她的面前,指著身上手上的地方說道「我也受傷了,給我包紮下,依瑪。」

    生起悶氣的阿依瑪嘟著嘴別過臉去,苦笑一聲後雲楓倒向地面,一秒,兩秒,三秒後阿依瑪輕輕放下玉婕的頭,爬到雲楓的身旁推了推竟然將雲楓推翻了,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映入阿依瑪的眼裡,形成一陣視線衝擊,慌了起來的阿依瑪好久都沒有動作,等到冷靜下來後才快手快腳地工作起來,止血消炎,噴上特效藥水,包紮起來。

    一番勞累早已使她香汗淋漓了,一張俏臉粉紅粉紅的,極為誘人,裝暈的雲楓不由自主地露出狼爪將她撲倒,欲呼的櫻唇被粗魯地啃著……

    天亮,暖洋洋的陽光透過帳篷灑在髮絲凌亂的阿依瑪臉上,微微醒過來的阿依瑪拉了拉被子,縮頭會那溫暖的地方小憩一會兒後立即感到與往常的不同,感受著充實,紅著臉抬頭看了一眼後立即低下頭,臉紅似蘋果而熱乎燙手。

    那摟在腰間的魔手逐漸上移,羞得全身顫起的阿依瑪在雲楓張口的前一刻張開了小嘴,剛吐出個「小」字的雲楓慘叫起來。

    鬱悶烤著肉的雲楓捂著那剛剛癒合又被咬傷的地方想到「別人穿越空間那麼幸福,為什麼我那麼慘,我哭」焦味進入鼻子,聞到味道的雲楓趕緊翻過一旁,在吃著糕點的阿依瑪催促道「大笨色熊,烤好了沒有,玉姐姐快醒了,要吃肉補身體,」一臉不滿的雲楓小聲嘀咕道「真是偏心,連我這個當丈夫的都沒得吃,卻給自己的姐妹,」耳朵並不聾的阿依瑪露出兩顆虎牙笑道「色熊,是不是皮癢了,欺負了依瑪後果很嚴重。」

    「唉,苦命,做好男人就那麼難」雲楓如同鬥敗公雞一樣低下頭說道,而阿依瑪則抬起了驕傲的頭,嘴裡還在不斷嚼動,糕點碎從那嘴角散落……

    帳簾被挑開,一臉蒼白的玉婕以劍為杖撐起走出,特效藥劑藥效雖然神奇,但是女人的身體素質天生就比男人差,再加上她又流了很多血,雖然在昨夜吊了點滴注射了營養液,但是身體恢復速度仍是遠遠比不上雲楓那隻小強,見之阿依瑪上前攙扶,儘管玉婕以白眼相應但最終還是接受了阿依瑪的幫助,坐到椅子後雲楓將烤好的肉遞去,劍風刺面,停在雲楓的額頭上,臉上一片陰狠而冰寒的神色,好像在說「小子如果你敢打什麼主意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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