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道 揚 第一百九十二節
    發洩完慾望的的強盜頭目邊喝著酒邊吃著肉看著場中的實況,見久攻不下,手中癢了幾分操起刀就跳躍而起重劈而下,眼角瞄到的雲楓只是一刀甩去,飽含巨力的朴刀立時將那用刀背擋的強盜頭目給擊飛,栽倒在一旁的強盜頭目大感丟臉因而惱怒地喊道「你們全都給我滾開,狂風十六刀陣隨我上,」眾強盜聞之欣喜而離,十六個副頭目活動起身體掄著手臂緩緩圍上雲楓,「垃圾湊起來還是垃圾,上吧,讓本大爺一刀宰了你們」雲楓大笑道,被激怒的副頭目們立時運轉陣勢,這刀門的陣法自然不是三流貨色,刀光閃閃,刀葉如同旋風般舞起,不斷從各個方向攻向雲楓,四人力竭又有四人頂上,不給雲楓時間思考破陣之法。

    被圍在陣中不能突破的雲楓只能夠像一片輕葉一般隨著那狂風而動,以免被其撕成粉碎,由於陣勢不斷旋動,那外放的勁氣在陣外形成了一重卷風,將輕小的物體吸附在其上,鮮血和碎肉成了首選,不久那陣外便多了一堵噁心而又恐怖的血肉牆。在手下的嘔吐聲中強盜頭目的大笑聲顯得格外的突出,點滴點滴的馬蹄聲從遠傳來,初時小如雨滴擊瓦,漸漸地升為鐵錘擊鐘,最後如雷霆襲地般崩響而震,強盜頭目注目而看,一大隊的騎兵正從遠方殺來,馬背上的人在刀的寒芒光照下顯得陰狠,像是從地獄裡爬起來的騎士。

    心慌的強盜頭目大喊道「風緊扯乎」朝南跑去,但轉過兩個彎後卻發現不遠處也有騎兵襲來,立即轉向西小道,遠方被火把照亮如旭日東昇,急躁的強盜頭目有轉方向跑向東面,竟發現無船可以渡河,河流在夜裡顯得特別的安靜,安靜得令人心慌,三面皆有敵人,頭目也顧不上心中所慮,暗想到「這河那麼小不過三丈寬,沖布而躍應該還是有一線機會的」遂衝跑躍向對岸,看似輕易地躍過實際上強盜頭目的背後已經冷汗橫流了,在對岸的手下大呼其沒有義氣,頭目一笑置之,快步沒入雜草叢中。

    心中沒有其他辦法的嘍囉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一跳,據對岸還有一大段的距離就已落入了水中,沒有再一次浮起,心中大喜的頭目完全忘了自己的手下忘了自己被打敗的屈辱快步穿梭在那長長的草叢中,不久便出到一條大道之上,迎接他的是心中的希望還有三柄急如流星的劍,慘叫聲直傳上那遙遠的天際。

    越打越心煩的雲楓不斷發出咆哮聲,身體裡真氣狂湧,受傷的內臟不但沒有傷得更重反而在緩緩地恢復,殘破崩缺的朴刀終於承受不下重擊斷飛到別處,見之的十六人欣喜異常連忙使出刀陣的殺招鯨吞虎食直攻向雲楓。

    因刀斷而清醒過來的雲楓在一瞬間進入了無我心境,刀鋒劃過的軌跡於心不斷地放大放長,『未來』於腦海中浮現,破解之招也同時出現,以穿山月手法配以怒戰八方的『圓月殺』出了手,八把飛刀於手指間凝結一瞬間沒過人身,最後相擊於一點變成粉屑飄落於地,十六具泛著狂喜笑容的屍體轟然倒地,見之冷悲一嘯,抬頭望月,全身的勁氣再一次不受控制暴動起來,將其逼到喉嚨上的雲楓發出一聲大喝,聲震方圓十里,勁氣外洩,那堵恐怖的牆立馬被震成粉末,化作一股紅霧飄去……

    太陽高掛於天,偏熱的陽光撒落在就窗旁而放的兩張病床上,全身泛痛的兩人被炎熱氣悶之感在沉睡中喚醒,「這是哪兒,青城派的囚室中嗎,但囚室好像美了一點兒,阿文,你死了沒有」修武楞然道,色彩繽紛的蝴蝶降落在一個鼻頭上。

    「你說呢,你都還沒有死我怎麼捨得死,不過青城派的那幫狗娘養的打得本少倒挺傷的,不進肉痛連筋骨都痛得要命啊,你怎麼樣?」修文看著那只扇著可以折射彩光的蝴蝶說道,「彼此彼此,想動也動不了,假如本少的武功有那個怪物那麼好那時的情況就要倒過來了,那群王八羔子給本少等著,待本少學好武功後第一個就挑了他們的門派,看他們到那時還敢不敢那麼拽」修武斷斷續續地笑道,咳聲不斷。

    「別想那麼遠先,就我們現在的身體,一個小孩都可以輕易地把我們給宰掉,加上現在在哪兒都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裡絕對不會是囚室」修文漲紅了臉笑歎道,「廢話,你說了和沒說差不多,有那麼好的囚室嗎,給你軟被、那麼大的通風窗,還沒有鎖鏈,就不知道是哪個傢伙救了我們而已」修武繼續說道,當然咳得他要命。

    蝴蝶飛離了修文的鼻頭,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傳到二人的耳朵之中,二人齊齊閉上眼睛裝作還沒有醒過來的樣子,來人放下所端的粥後看向兩人,見與昨天並沒有什麼分別不禁長歎一聲道「哎,都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才捨得醒過來,你們兩個舒舒服服地躺在病床上大睡特睡,我倒麻煩了,不但要照顧你們還要被雲大惡魔折磨,早知如此就不向他要求學武了,他教的武功自己不練卻要找我練,那步法招式一點兒男人味都沒有,活脫脫就是女人學的武功,再練下去我非便娘娘腔不可。」

    「是麼,原來你對我這麼不滿啊,那照顧他們的工作就不用你去做了,快點給我去練功」突然出現在窗戶的雲楓笑道,「不要,打死我也不要變娘娘腔」阿德挺胸一站堅決地說道,亮了亮手中的冰刃後雲楓笑道「既然你那麼不聽話,那我只好替羅大姐好好教訓你一頓了,」故意發慢的飛刀被阿德勉強地避開,兩片三片……六十四片,地上的水漸多而阿德還穩穩地跳著『街舞』震避不停,當雲楓停下手時阿德一屁股坐在地上急喘氣起來,一臉訝異地看著自己的雙腳發愣道「怎麼,我的雙腳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厲害了,」關窗跳下的雲楓在空氣中留下一把聲音「這就是你所說的娘娘腔武功的厲害之處,我給半柱香的時間你和那兩個裝睡的傻瓜聊聊……」

    「阿德,你不是連兄弟也騙吧,你說那個鐵石心腸見死不救的怪物會去抵禦強盜使得村民有時間逃跑?太無稽了,難不成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修武震驚地說道,「的確如此,這是我聽那些守門的大叔說的,他一個人就宰了一百多個強盜,厲害得不得了,昨天我也問過他了,他自己也承認了,不過是由於手癢心血來潮的衝動,不過我好像感覺到他在掩飾什麼,不說了,我要先走了,遲一點再來看你們,不然慢了時間那惡魔不知道又會給我什麼『享受』了」阿德邊收拾碗筷邊說道,門再一次打開,但這次兩人的心情變了,相視苦笑,曾經在同一起跑線上的兄弟已經將他們拋離了一小段的距離,「阿文,我們是不是也應該開始了呢,他已經先我們一步出發了」修武感然道……

    「場主,不好了,據探子回報官府的人馬和五合山的土匪們都開始行動了,魔爪終是伸向了我們鍛鐵門」一名老者從廳外急衝入廳朝一名花容月貌的女子說道,眉宇間充斥著一股英氣的女子果斷地說道「請雲公子前來商議吧,我們鍛鐵門生意遍佈全國,專為人打造兵器,如今終是被兵器所害,也許是因果循環吧,這莊裡的鍛煉場是鐵家祖傳下來的基業,萬萬不可毀於我的手中,」皺了皺眉後老者想了想歎出一口氣奔出廳外,姓鐵女子緊握著項鏈的墜兒眺望遠方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不多時雲楓便與老者齊走到廳中,見女子面有難色雲楓輕聲問道「慧媛小姐因何事而煩惱深鎖眉頭呢?」回過神來的鐵慧媛連忙將項鏈放好,輕一拭臉後轉過身對雲楓說道「多謝公子能前來,慧媛此番的確是遇上了大麻煩,望公子能伸以援手,若公子能替慧媛解決這一難題,慧媛必以重酬答謝,這鐵家莊內任何一物公子皆可取之,若,若公子要,要慧媛侍寢,慧媛也一定滿足公子」鐵慧媛低下紅彤彤的臉說道,嘴角淡出血絲明顯櫻唇已被貝齒咬破。

    「哦,原來雲楓在慧媛小姐心中的地位是那樣的,這也難怪,畢竟雲楓一直惡名在外,既然慧媛小姐要與雲楓做交易,那也無妨,慧媛請講有何難事要雲楓去辦,雲楓會按難易程度索取報酬」雲楓悲冷笑道。

    「相比公子也知道慧媛家是經營什麼的了,如今亂世想要爭霸天下需要四樣東西,一糧二人三前四兵,而在兵器這一方面慧媛家可算得上是天下第一了,因而有不少人想對慧媛家下手,安州太守早對慧媛家虎視眈眈而今慧媛家裡僅有六百餘人正處於空虛,他們想要趁虛而入,而在另一方五合山上的土匪們也有趁亂世分一杯羹的意圖,但空有人兵器破舊,故而,公子自知」鐵慧媛悲憂道,略想片刻後一條在遊戲中學到的計謀浮上雲楓的心頭,故作胸有成竹的雲楓露出淺淺的笑容說道「這麼簡單的問題都要問雲楓,看來慧媛是因為在局內而看不到全局才有此煩,不過也好雲某肯定要白賺慧媛的一分禮品了,其實要解決這一難題,只是怕慧媛不敢」露出邪笑的雲楓向前走去心中不知道怎麼辦的鐵慧媛窘迫而退……

    兩日後,東面通向鐵家莊的岔口處,五合山的土匪首領吳耀祖看了一眼大道又看了一眼小道猶豫不定地說道「前天收到風,說鐵家莊與官府勾搭了起來準備在鐵家莊設害我,敞開莊門讓我們進去後便包圍我們進行圍殺,這該如何是好,」「將計就計,佔了鐵家莊在抓鐵家小姐順便殺殺那些狗官的氣勢」一旁的親信何佳說道,「依我看,姐夫應該繞小道而行,趁那些官狗不注意殺他個措手不及,然後再打鐵家莊也沒有顯得太遲,聽說這次帶軍的狗官帶了不少的美女的身邊,如果姐夫打敗了他並活抓不僅揚名天下還可以讓我們兄弟少死一點兒,跟著那些美女不就」一獐頭鼠目兩隻齙牙突出的矮瘦男子從旁探過頭說道,一番話重重地擊在吳耀祖的心頭,勝利時一堆美女被他壓在身下的勝景浮現其眼,「好,就按小舅子所說的話去做,先幹掉狗官,走小道」吳耀祖一臉淫笑說道……

    西面的叉口處,安州太守朱慶平之子朱干打著哈欠怨道「打那麼小的莊子都要本少爺來監軍老爹也太小心了,這麼一支五六千人的軍隊叛亂又幹得了什麼,用得本少爺來監軍嗎,魏將軍你說是不是啊,」緊握著長戟心中很不是滋味的魏源沒有露出半點心中所想之意說道「是的,少主所言極是,前天末將收到消息,這鐵家莊的人已經和五合山的土匪勾搭,想要打開大門等我軍進駐的時候突然襲圍消滅我軍,不如我們將計就計將他們一網打盡」朱幹點點頭想要下指令的時候他那最為寵信的手下,一個狐嘴鉤鼻的中年男子貼近其身說道「少爺,如果您聽了魏源的話雖然可以打贏,但是世人稱讚的是他而不是公子,如果改走小路突襲賊人,殺其首領再得鐵家莊,那豈非一舉兩得,即完成了太守老爺吩咐之事又可以大大地露一次臉,以後看誰還敢說少爺無用,,這就是證明少爺實力的最好證據,而且聽說那鐵慧媛是一個大美女,如果少爺打敗了匪首她還不嚇得乖乖開門臣服少爺,那到了夜晚少爺不就可以……」

    半個時辰後山賊軍依舊前行,心中甚是得意的吳耀祖單騎獨出於前,突然間數百條箭從兩旁射出,不少的山賊被射殺倒地,『幸運』的吳耀祖一箭沒中緊趴在馬背上,幾次射擊後山賊經已衝上,『官兵』立時鳥散而逃,見之吳耀祖坐直於馬背上笑道「官狗也不過如此罷了,留以警戒後方的人這麼菜,一嚇就怕,好,全軍疾行,殺敗軍狗後本寨主自有封賞。」

    而另一邊正上演著同樣的事,魏源一方面為朱干揮擋箭矢一邊指揮軍隊攻上,『山賊』敗退後驚魂未定的朱干還纏著身體伏在馬背上,直到親信來提醒他要保持形象之時方才勉強地站直了身體喊道「全軍疾行,殺光那群笨賊,替本少爺報仇雪恨。」

    兩柱香後兩軍於距離鐵家莊不過三百米處的大平地上相遇,未說片言隻語就殺了起來,雙方的主帥都躲到了後方喊「殺」而己身騎於馬上未見其行動,殺得天昏地暗的兩軍就像是一鍋八寶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拼得難分難解,號鼓聲如同一帖興奮劑一樣注入早已殺紅了眼的身體內,烈風吹過將火熱與血腥送到遠方,塵土飛揚。

    拼刀聲,哀號聲,狂笑聲雜合在一起成了一塊死亡的宣告,晴朗的天空被一片紅雲所遮擋,讓大地多了一片紅色,瘋狂的殺意再次蔓延,一切的道德在此被磨成了粉,絞肉機飛速地轉著,將一個個鮮活的生命絞殺,鮮血噴湧再噴湧,大刀劈砍再劈砍,不知道目的只知道要殺,濃烈的殺氣足以將普通人嚇破膽,怒吼如同家常便飯,得以安全的是圍在主帥身旁的無能之人。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而一起還在繼續,殺人的倒下了,沒有殺人的也倒下了,傍晚悄然而至,而在戰場上的武將魏源、何佳仍在不知疲倦地殺著,再一次交鋒,武器交擊的聲音被淹沒在聲海當中,夕陽的光耀照在兩人堅毅的臉上,兩人都知道戰局已經到達了尾聲,只要打敗對方就可以伸手去觸拿勝利的旗桿,故而奮力而戰,大有畢其功於一役之勢。

    沉悶而響亮的馬蹄聲傳至,正在交戰的兩人齊齊看去,那鐵家莊敞開的門不斷湧出騎兵,疲勞不堪的士兵們見如此聲勢『浩大』的騎兵殺來,那心中恐懼的底線瞬間崩潰癱坐於地,享受死前的寧靜,當吳耀祖和朱干欲逃之時發覺來時之路也有騎兵殺至,立時舉白旗投降,意識到中計的二將也清楚明白到大勢已去,想要護主而走時卻發覺自己的主公已經投降了,惺惺相惜的二人朝對方伸出了手,緊握片刻分開,齊抱死志衝向奔來的騎兵,忍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想要取得零傷亡戰果的雲楓那肯讓二將破壞,乾脆一騎突出與二將戰了起來,二人雖然沒有練過合擊之術但是配合起來比學過之人還要勝上幾分,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

    見之二人大笑起來,人生得一知己死而無憾,雖然雲楓還是不大善於馬戰在開始時被壓制住,但是過了一會兒雲楓便熟悉起來,經驗在交擊中一點點地累積,終於在二人奮力而戰拚死一擊時雲楓『升級』了,不單單是憑借自身的力氣取勝之人,如若再與秦莽一戰雲楓很有信心於五十招之內擊敗他,二人合擊縱是精妙無比,但力氣已經大不如前了。

    槍與雙戟交擊,槍身一抬卡在兩戟尖口間,奮力一拉二戟脫手,二將欲策馬再戰,但雲楓又不是傻瓜,槍擺回擊,二將齊齊下馬,雲楓提槍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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