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道 揚 第一百六十三節
    「徐連,你不是說那三人出手秦莽必敗嗎,怎麼現在看來還是秦莽佔上風呢,你最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姓范將軍怒似噴火地大聲喝道,「范豐秋,你可不要污蔑我,我何時說過『必勝』一詞,我只說很有可能獲勝,但這並不代表我是說『必勝』啊,戰場上哪有『必勝』二字存在」徐連毫不相讓地說道,「你,你」姓范將軍即將朝徐連爆發怒火之時一把響亮的聲音從帳外傳入「報,」冷哼了一聲後范豐秋大聲喊道「進來。」

    「有何要事,快說」范豐秋不悅地說道,戰戰兢兢的士兵顫聲說道「報告國公,敵方又多出三將與我軍四將戰成一團,我軍四將已負傷連連,監軍派小人來請教國公是不是讓那四將先行回來,或者多派幾個將領出去救援,」「不用了,那四將死了就死了,對我軍並無多大影響,你回去和仲匯說讓他安頓軍心,我馬上派大將去擊敗秦莽」范豐秋擺擺手後士兵匆忙推出了中軍帳。

    「真是可惡,難不成就沒有人能夠擊敗那秦莽嗎,你們都提建議啊,難不成你們真是想要將這雨打城送入紅巾賊的手中,如果真是這樣恐怕諸位以後也難在人面前抬頭了」范豐秋狠拍著堅硬的長桌說道,「報」又是一聲傳入帳中,歎了一口氣後范豐秋搖起了頭說道「進來,說,是不是我方四將皆已折在那秦賊的手中了。」

    上氣不接下氣的傳令兵說道「不是,啟稟國公,我方四將雖已受傷還是奮力作戰,尚未有一將折損,監軍令小的前來告訴國公一件異事,有一騎從紅巾賊的後方殺來,並想要請問國公是不是要增兵支援。」

    「仲匯也真是的,不過是一熱血豪士看不過紅巾賊之行前去騷擾罷了,犯不著我軍冒破城之危前去營救,你快去告訴仲匯讓他緊守崗位就行了,其餘的事不用他來操心」范豐秋皺眉說道,士兵一鞠後退出帳外。士兵退出不久後張羽和徐連同時站起相視一看,見之范豐秋不悅地說道「兩位打算要去哪裡,若是想要臨陣退縮就別怪我依軍法將你們問斬。」

    聽了話之後張羽也不由得氣上心頭哼了一聲後掀開帳簾走了出去,歎了口氣後徐連也走了出去,氣得范豐秋猛拍長桌。看著數遇危機的南宮星秀雲楓的心就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見賊兵殺之不絕而馬也疲憊不堪,心浮一計的雲楓猛一咬牙跳起,以人頭為踏點飛奔而去,刀風戟光中的雲楓雲影風身得以最大限度地發揮,在空氣中留下一個個的幻影,眾兵相加而雲楓卻未因此而傷到一毫,被雲楓的腳踏過的紅巾賊像多米諾骨牌那樣倒下。

    南宮星秀剛一架開一把赤焰鋸,一桿蛇矛便從側插來,劍無血替之一擋,冷不防被秦莽的戟尖在臂側劃開了一道口子,頓時鮮血淋漓,矛去錘來,魯東猛揮斧頭直砍在吹上改變了大錘的去勢,秦莽一挑開長刀,即突刺而出擊向南宮星秀的眉心。

    見無人可幫的南宮星秀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就在秦莽準備取去南宮星秀生命之時出於一種武者對危機的感知秦莽慢了一下,抬頭上看,正有人掄槍砸下。不忍愛駒受傷的秦莽唯有放過南宮星秀停轉馬頭而走,受到強烈殺氣刺激的馬再也忍受不了驚恐紛紛轉頭奔去,「彭」的巨響聲起土石化劍飛射而出,漫天的塵土散了開來籠罩了一個頗大的範圍,少頃塵埃落定,一個身影緩緩呈現出來。

    白髮翩翩系以藍帶,一襲寬鬆的白衣在熱風中揚起,白中略帶點藍經已沾了點血的緊身褲繃得緊緊的,當中給人一種爆發力量的感覺,一桿雕有怒龍的黑槍斜倚,指地的槍尖上蓋上了一層冰霜,絲絲電芒閃紫微透,身下的凹洞被一層厚冰覆蓋,炎熱的陽光灑在冰冷的冰上反透映射出耀眼而宜人的涼光。

    男子一轉過身來南宮星秀的委屈淚水便從兩眼中冒出,正打算要策馬奔向雲楓之時卻發現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身下之馬,因被打而吃痛的馬不斷甩騰想要將南宮星秀從身上甩下來,心驚不已的南宮星秀只能盡力拉緊馬韁保證自己不被甩出,冷哼了一聲後雲楓將破滅的殺氣罩向暴躁的馬,瘋狂的馬立時『平靜』下來。

    感覺到漫天殺氣的南宮星秀嚇得抱緊馬頭顫顫發抖,見其楚楚可憐模樣的雲楓不忍心再放出殺氣去對付馬,走及馬旁一躍而上,緊摟著南宮星秀的腰親暱地用脖子摩擦著南宮星秀的粉頸說道「小寶貝,我才不見了一個月你又胖了一圈,遲些就要變成大胖妞了,到那時你想要再瘦下來就難了,」「誰讓你去那麼久,人家受不了思戀和鬱悶的纏擾於是就拚命地吃東西,但是好像還瘦了一圈,哪裡有胖,你這大壞蛋又騙人家,人家罰你以後都陪在人家的身邊,以後不許再離開人家那麼久,讓人家擔心死了」南宮星秀翹著小嘴說道,把身體挪向雲楓的懷中。

    看著雲楓二人調情當自己不存在的秦莽怒髮衝冠持戟就向雲楓衝去,「楓,幫人家教訓那個壞蛋,他差點就殺了人家,人家剛才還以為以後都見不到你了」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起來。心疼的雲楓連連安慰,道「哦,乖,不要哭,我幫你教訓他,竟敢欺負我的寶貝,真不知死活」倚在雲楓胸膛上的南宮星秀漸漸收起哭勢,雙眼直盯著雲楓垂下的長條白髮。「嘿」的一聲雲楓雙手持槍直往上擋擊下的方天畫戟,「叮」的一聲兩桿武器齊齊震開發出「嚶嚶」之聲,瞪大了眼睛的秦莽喊道「至今除你之外我還未見到可以如此輕鬆受我一擊的人,好,你是條漢子,既然如此報上名來,我可不想殺了一條漢子之後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這句話恰恰是我想要跟你說的,能在力上和我打成平手的還不多見,我單名一個楓字,姓雲,那你呢,我的槍下不收無名英魂」雲楓擦拭著槍身說道。「我姓秦,單字莽,你好好記住了,就是我送你下地府的」說罷方天畫戟便從上以巨山之勢壓下,淡淡笑著的雲楓再舉槍身一擋,兩人齊顫了一下身體,使力一推開戟後雲楓橫掃槍而去,眼瞇起的秦莽反轉戟以戟頭直擊槍頭。

    當雲楓的槍頭撞上戟頭之時就像撞上了一座山一般難受,就趁這時秦莽反抽戟頭欲以戟首凹處夾實雲楓的槍頭,雲楓剛一收槍而回秦莽的戟尾便直捅向雲楓的胸口了,一改收勢後雲楓突刺而出,秦莽轉身調轉戟一戟頭偏開以戟身一推撞到槍身之上,偏向的槍頭立時失了威勢,心喜的秦莽使力擱開雲楓的槍身後單手持戟刺出點點星光,簡直雲楓微微一笑將刺來的每一戟都用左手擋了下來。

    力去的秦莽立時受到了雲楓的回敬,儘管雲楓的此槍速度不及秦莽,但是卻是槍槍刺向要害,令到秦莽手忙腳亂起來,但是縱使雲楓取得了先機,在秦莽鋼牆一般的防守下並沒有得到多大的好處,只是對於秦莽的戟法有了更深一層的瞭解。新力已生的秦莽立時和雲楓硬拚起來,兩匹馬不斷繞轉兩把兵器也在不停地交擊,汗水不斷從兩人的揮灑中飛離了身體。

    一炷香後雲楓仍神采奕奕,而秦莽則有些疲憊的神態了,見己方四騎竟被對方負傷的三名敵騎壓制著,秦莽的心就不由得急了起來,腦中忽然閃過一絲靈光。當雲楓一槍擊開秦莽的戟首之時秦莽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掉轉馬頭向營寨的方向衝回,雲楓急追而上,距離越拉越近,秦莽的嘴角彎起的弧度也就越大,覺得很不妥的南宮星秀拉了拉雲楓的領口說道「楓不要追了,人家感到很不安心,」雲楓笑道「不用怕他已經精疲力盡了,成不了什麼大氣候,看你夫君我如何擒下他來。」很快雲楓便已追至半個馬位了,就在這時等待已久的秦莽飛速轉過馬身一戟回掃,見此雲楓露出一臉驚慌的表情,害怕的南宮星秀閉上了眼睛。

    在秦莽以為可以得手之時等了這一刻很久的雲楓挑土而起,含有強大電寒的槍尖重擊在迎來的戟首上,戟勾立時被擊碎成四五塊飛向地面,被沙刺激到眼又被電力所麻的秦莽在寒氣的阻礙下慢轉了兩拍,而雲楓的槍也在這短短的半秒鐘刺出了數十下,右手臂上儘是洞的秦莽憤恨地瞪了雲楓一眼後絕塵而去,主將敗走副將敗退的紅巾賊士氣掉到了谷底,心喜難抑於臉上的范豐秋露出了一副滑稽地嚴肅表情,猛一揮手道「全軍突擊,擊潰敵軍」本沒了底氣的紅巾賊見官兵如狼似虎地衝來,立即獸走禽飛般分散而逃,徐連和張羽對視了一眼後齊齊將目光投向那正在打著招呼的雲楓。

    「老弟果然厲害,一出手就廢了那秦莽,這一戰後恐怕他連生活都難以自理了,若不是敵人我倒想與他結交,畢竟他也算是一條漢子,可惜可惜」魯東笑道,「大哥,為什麼這樣說呢,小弟我不過是耍了點小花樣罷了,如果面對面對打我和他只有五五之分,或許以後還有機會見到他在戰場上馳騁,我只是擊碎了他的手骨,又不是剁了他的手,這世上奇人異物何其多,說不定就那紅巾賊的大賢良師文廣就能治好他也不一定」雲楓淺笑說道。「這倒是,傳聞紅巾賊的大賢良師都有神力恐怕不會是空穴來風,那要是醫治了他的手也說不一定」魯東打著哈哈說道。

    「這位一定是程標大哥了,魯大哥曾在小弟面前提過您,如今一看果如其言,是條硬漢,今日還蒙程大哥相救了不懂事的內人,實在是萬分感激,他日倘若有何吩咐,雲楓定當捨命相幫」雲楓對著虎背熊腰臉半黑半紅的男子一鞠躬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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