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道 苦笑江湖 第一百二十三節
    踏過那略微顯得殘破的石階雲楓一行人走入到酒樓,此時的雲楓也明白了為什麼有那麼多人的小鎮卻沒有多少個人往這間酒樓走了,那板凳已經爛得可以扔進火爐裡燒掉了,但那桌就更誇張了,恐怕伸手平放都不能放直,茶杯不是缺了一個口就是多了一個洞,木桶裡筷子長短不一,筷子間還有裂開之處。

    劍無血似乎對這酒樓的一切都不在意,首先坐上了那搖搖欲墜的板凳,第二個坐上的是楚欣,見之雲楓也似有所悟地笑了笑,也坐上了一旁的爛凳子,既見雲楓坐上了板凳南宮星秀也跟著坐上了,而卻遲遲沒能坐上,原因是在他的身後還追著一個楚詩月。雲楓一行人剛坐下不久原本在一旁忙著數銅板的掌櫃就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走近雲楓的身旁問道「不知道,幾位客官想吃點什麼呢,我們店裡地八寶鴨可是遠近馳名的,不如客官就一人來上一個,嘗嘗再指教指教,如何。」

    看著掌櫃那副奸商般的嘴臉雲楓就不由得厭惡起來,心中暗道「開始時就問我們想吃什麼,我們還沒有說話就立即拿出你刮油的菜式給我們,未免太急了點了吧,怪不得你這家店這麼冷清,目光還真是短淺,好吧,本公子今天就讓你宰上一回,看你待會能開出怎樣的帳單來,哼。」「好吧,既然掌櫃對自己店裡的八寶鴨這麼有信心,本公子就信你一次,給我們每個人上一隻八寶鴨吧」雲楓搖著杯中的冷茶冷笑道,聽見雲楓的話後掌櫃的臉燦爛如花,退了下去後捂著嘴跑了進廚房。

    看著那還在追逐的一對小冤家雲楓靠在南宮星秀的耳朵旁輕笑道「星秀,禰說我們以後的孩子會不會像他們那樣有活力,相處得那麼好呢,」聽了雲楓的話後南宮星秀的臉疾速升溫,紅了起來,連那雪白的頸也染上了一層粉紅色,得了便宜還想要賣乖的雲楓輕輕將其擁入懷中說道「不知道我們以後的寶寶是像禰多一點,還是像我多一點呢?真是好好奇哦,禰說是不是啊星秀。」

    感受到懷中溫度漸深的雲楓笑得更加的大聲,貼著其耳笑道「不要再拱了,我的胸口都快被你這條傻豬豬給拱出個洞來了,說啊,我們的寶寶會像誰多一點,禰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惱羞成怒』的南宮星秀在雲楓胸前就是一陣亂咬,感受著那絲絲的疼痛雲楓反倒覺得陣陣甜蜜從心裡湧出,輕輕撫過那長長的秀髮,一種難以言喻的熱流在雲楓心中徘徊。

    車輪停下的吱聲使得雲楓警惕起來,一把極為狂傲的聲音響起「你們這班飯桶,竟給本少爺找了這麼一間爛店來休息,你們是不是全都不想幹了,既然那些賤民在擋路,就一刀一個把他們殺了唄,到時路不就自己出來了嗎,死蠢,和你們這班狗奴才說話簡直就是在對牛彈琴,還有你,給本少爺找點好茶來讓我潤潤喉先。」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錦緞的中年人走入了客棧的門後就大聲喊了起來「掌櫃的,給我出來,再不快點我就把你這間破店給燒了。」

    聽之,那還在廚房裡指點如何偷工減料的掌櫃就風風火火地衝回到大堂,剛想要破口大罵,但在看到來人一身的名貴衣料後諂媚地走向前問道「不知道這位尊貴的客官找小的有什麼事呢?」狐目鼠眉的中年人一挺胸膛朝掌櫃說道「我是相國公子的隨從,現在我家公子口渴了,你快點去泡壺好茶來,或許公子一高興就賞你一官半職也說不一定。」

    聽了話後笑不停口的掌櫃就掩著嘴往櫃檯跑去,略為思考了一下後喝下掌櫃,愕然回首的掌櫃問道「不知道大爺還有什麼吩咐,小的立即去辦。」中年人陰陰嘴笑說道「相國公子最喜歡女人,特別是那些年輕美貌的清倌人,這一點想必你會知道怎麼做了,再提醒你一下,最好是那些『小女人』。」掌櫃淫淫一笑點頭應是,隨即喚過小二吩咐了兩句,小兒就快步衝出了門口,就在中年人剛想要轉身出門時劍無血與楚欣的凳子同時發出了斷折聲,如反射般劍無血就紮緊了馬步單手托住了楚欣的背,恰時楚欣的長髮一甩將那俏麗的臉容暴露在中年人的眼前,見之一呆後中年人大喜衝向門外。急促的腳步聲漸近,那把天生惹人厭的聲音再次響在空氣中「猴子,你幹得不錯,那個小女人抓回去養上兩年再訓練兩年,一定能成為一個可以服侍本少爺快樂到極點的尤物,不錯,其他人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給我抓住那個小女人。」

    這時那個叫猴子的中年人奸笑起來道「少爺,不如先抓下那個穿著黃色素衣裙的美女先把,她不僅水靈還已經成熟了,正好讓少爺先下下火。」書生打扮卻長得像三流無賴的青年拍了拍中年人的背後說道「哦,想不到猴子你一下子就給本少爺找了兩個美女,不錯不錯,回去我就讓我爹給你陞官,入得了你眼的女人一定美得冒泡。」

    「好,侍衛,還不快點替本公子將那個黃衣女人搶過來,傻站著是不是不想活了,惹惱了本公子,本公子就誅你們九族」青年無賴焦急又有些氣惱地說道。一直被雲楓的殺氣壓制得死死的侍衛在沒有選擇餘地的時候紛紛衝向雲楓,抱著「縱死不累親」想法的侍衛『雪啦』一聲拉出了刀朝著雲楓砍去,或許他們早就已經預測到拔刀後會有什麼後果,但他們依然選擇了拔刀,畢竟在這世界上還有許多比自己生命還要珍貴的東西,人在官場身不由己,面對命運他們又能怎樣,死或許對他們來說是一種解脫。

    「嚶」的一聲紫電青霜劍出鞘,一瞬間劍無血的身影就消失了,再出現時劍無血已收劍斜柱在青年無賴的身前不遠處。如見鬼般青年無賴連退了幾步,朝劍無血大聲喝道「大膽刁民,還不放下武器,是不是要本少爺誅你九族才滿意。」「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擺著姿勢很酷是嗎,還不快點擒下本少爺眼前的刁民」青年無賴依舊盛氣凌人地朝侍衛喝道,但侍衛們已經不能夠再回答青年了,劍無血劍鞘一擊地,那十多名侍衛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左右倒去。

    見之,青年人腳都嚇得顫抖起來,一些帶有騷味的液體不斷從青年的褲腳滴落,劍無血一步步地向青年走去,青年腦海中的恐懼隨之增大,到最後青年男子癱坐在尿水之上驚懼地看著劍無血說道「你不能殺我,我父親是宰相羅榮,倘若你殺了我,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如果你想要做官我可以立即讓你當一個四品官,只要你不殺我。」

    聽之劍無血露出一副沉思掙扎的樣子,正當羅延海滿以為劍無血被他說動了心,想要露出笑容之時劍無血閃電般的抽收劍,一棵人頭飛上了半空。那個叫猴子的中年人見之一愣後大驚失色地朝門外衝去,但他已沒有機會踏出那看似極近而實際遙遠的門檻,一把透血的飛刀沾上了血絲深插在裂痕滿佈的地磚裡輕微地顫動著,對著羅延海的頭就是一腳的雲楓輕蔑地說道「就你這個窩囊廢也敢在江湖上行走,哼,就算今日你死不了,他日也會被你迫害過的人殺掉,我這也算是對你發善心了,一腳踢爛你的狗頭,那你在下面也就可以少吃點苦頭了,至少你的仇家沒有那麼容易把你認出來,哈利路亞,永別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一臉朝紅的南宮星秀朝著羅延海的屍體吐了一口口水後厭惡地說道「討厭死你了,早不來遲不來,偏偏要在人家感到幸福的時候才來,死了也活該。」在用中年人的衣服擦著刀的雲楓苦笑道「殺了他洩氣很過癮是吧,但是如果我們不趁早離開,那到數千甚至數萬軍隊來追殺我們的時候就更加過癮了。」當雲楓將櫃裡的錢洗劫一空輕鬆出了城之後,懷著美好臆想的酒樓掌櫃才捧著一個紫砂茶壺從廚房裡緩緩走出,伴隨著他出的還有一股用死鴨煮東西的味道,一看,掌櫃臉上的笑容僵了起來,捧著的紫砂壺從手中鬆脫,墜在地上,滾滾的熱水濺到掌櫃的腳上,但掌櫃的心依然冰冷,絲毫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

    羅延海的死成了修文起義的導火索,為嬴李氏的江山敲起了喪鐘,儘管不足一個月這起義便被鎮壓了下去,但就其的歷史意義來說,在歷史上比之後來的紅巾起義還要重大,而造成這一切的人還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在歷史上有多大的影響,繼續未完的『旅行』。

    在飢餓中的楚詩月失去了往時的活力,也藉著這一時機來了個大翻身,對楚詩月又摸又捏的,把這兩天來所受到的一切不公平對待十倍奉還到楚詩月的身上,如果讓知道正是這一次報復讓他和楚詩月愛了一輩子也鬥了一輩子的話還不哭死在地。

    而在一旁的楚欣依舊凝視著那在駕車的劍無血,但腦中的景象仍停在劍無血扶她的那一刻。肚子打鼓如雷的雲楓停下了車,朝一旁的森林衝去,「唰唰」的幾下雲楓便找足了烤肉的材料,當雲楓心滿意足地扛著獵物往回走之時,一絲淡香飄入了雲楓的鼻子,停下了腳步的雲楓轉身朝後望了一眼後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隨即又強裝精神露出微笑,朝來時方向疾步飛沖,一滴水珠自干冷的樹葉上墜下化成無數的片段。「你去幹嘛了,怎麼扛上這麼一堆東西回來,人家的空間腕環中不是還有很多食物嗎?」南宮星秀搓弄著自己的雙手不解地問道。

    「即使是那樣,但我還是不想過分依賴那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東西,因為那樣會令到我們失去它的時候還能獨立生存」雲楓一臉嚴肅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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