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道 試刀江湖 第九節
    睜眼一看,不遠處的儷正抱著一隻黑白相間的兔子在發呆,而看起來發的白日夢還很甜,甜到雲楓整個人佔到他身前她都沒有反映,直到雲楓的手保住了她的身體,醒過來的儷一臉不滿的瞪著雲楓,好一會兒才從口中吐出話來「你對我是不是真心的,」雲楓一愣知道儷還沒有完全醒來,就乾脆應到「不是」。

    身體一顫的儷立即醒得不能再醒,張嘴就在雲楓的腿上來了一口,吃痛的雲楓一臉後悔的說道「如果我不這樣說禰還在夢中裡呢,虧我把禰叫醒,還被禰咬了一口,禰前世準是老虎轉世的,不然怎麼會這麼喜歡咬人,還要是咬我一頓禰才能快樂起來,如果是這樣禰就咬吧,不用客氣。」

    儷對這甜言蜜語很是受用,一臉燦爛的說道「好,好,這是你說的喔,把手伸出來讓我咬一口,放心我不會很大力咬的,」假裝迷惑的雲楓說道「為什麼要我伸手出來給禰咬,我的意思是說既然你那麼喜歡咬人不如咬自己,那樣隨時隨地都有的咬了,不對嗎?禰的理解能力太差了我不怪禰就是了」

    漸漸的儷抽泣起來,眼淚水儲蓄在那眼上,似乎只要在加一點東西就會山洪爆發,知道玩過火的雲楓解釋說道「和禰玩玩,開開玩笑罷了,如果禰要咬我,我可能不讓禰咬嗎?禰不說要真咬,我怎麼可能要伸手讓禰咬嘛,禰要說啊,禰不說我怎麼知道禰是真想要咬還是開玩笑的,我說的對吧。」

    聽之儷立即掩嘴而笑,看的雲楓傻了眼,知道那手臂傳來痛感,儷的那兩個小虎齒讓雲楓吃盡了苦頭才肯放嘴,得意的儷笑道「喜不喜歡我咬你啊。」

    吃過苦頭的雲楓當然大搖頭說道「不喜歡痛死了」,狡捷而笑的裡淡淡說道「你是說你不會喜歡上我咯,喜歡一個人首先要喜歡她的全部,你不喜歡我的牙齒就是不喜歡我咯,那你走吧,就當之前的事沒有發生過好了。」汗然的雲楓一挺胸膛裝出一副赴死的英雄樣子而帶著哭腔說道「喜歡,我喜歡你的牙齒行了吧儷大小姐,別玩我了,我經不起折騰的,好嗎?」心不對口的想到「汗啊,想不到我也有今天,被一個女人耍的團團轉,完全沒有反擊之力,比對上那只賤熊還慘啊,老天你不要再讓她想出什麼鬼主意了,不然我看我今天就要報銷在她手上了。」

    看著雲楓一臉苦瓜臉儷本想放過他的心硬了起來,張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後,亮了亮那兩隻小巧的粉拳,惡作劇的說道「我這兩隻拳頭你喜不喜歡啊,快說不許想。」在心裡流著血淚的雲楓像屈服了一樣說道「喜歡,喜歡的不得了,行了吧儷大小姐,放過小人吧,小人真的快被禰玩死了。」

    儷心喜難耐,竟大膽的親上了雲楓的嘴唇,但她這明顯的是送羊入虎口,雲楓那肯讓她這麼快就逃了,兩人親得面紅耳赤才分開來,嬌羞不已的儷嗔道「壞男人,臭色狼,不理你了,快幫人家把花都撿起來,人家要做花環。」

    雲楓見地上的花都融成一片了,不願費神一一把他們都挑出來,乾脆就拔起了鮮花當作是掉了的,氣得儷硬是說不出話來,倒也沒有說他。

    渾身都被泥土滑過的兩人狼狽的回到縱海閣,梳洗一番後帶上精心做的花環跟著閣內僕人而行,走到一座精雕玉砌的大院門前,逛了一會兒,眼尖的雲楓就看到那讓他傷上加傷的楚詩月忙拉著儷的手向另一個方向走去,恰巧楚詩月轉頭時恰好看到了雲楓和儷的身影,急忙趕上去追,至於她身旁的那一堆所謂的護花使者自然也跟了上去,楚詩月跑過一把抓住儷的手說道「雪姐姐,跟我一起玩好嗎,不要理那大壞蛋,身後的這些蒼蠅好煩人噢,現在雨微姐有不知道去了哪,悶死人家了,禰就和我玩玩嘛,好啦啦。」

    心情好到極點的儷對於這個常來煩她的鬼精靈都生不起氣來,不說一語,報之以笑容,回眸一笑百媚生,原站於楚詩月身後的護花『屎』者不約而同的向前一步甚至把楚詩月都擠倒了,大叫道「仙女下凡了。」這是院前的所有人都被聲音所吸引而望來,頓時出現一堆流著口水的禽獸,看到這一切的儷笑得更為燦爛,在花環上渾儀珠的奇怪魅力之下,儷的美麗被放大了幾十倍投入注目之人的心上,再一笑,豬哥們頓時倒下一大片,都摀住胸口說道「仙子對我笑了,」在場的女性也讓渾儀珠的魅力所涉不能把目光從儷的身上移開,其中自然包括站的最近的楚詩月。

    爆竹聲奏響,把那些失魂人都喚醒過來,一看才發覺那仙女已經不見了,對那渾儀珠有著特殊免疫力的雲楓早早就趁著眾人失魂之時拉著上儷的手衝入內院之中了,但是心情卻沒有開始時好了,因為他和儷的二人世界被一隻小小的電燈泡阻隔了,而且這只電燈泡還很是煩人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問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例如「雪姐姐禰平時在臉上塗什麼護膚的東西,練了什麼特殊的武功,用什麼水洗面之類的東西」。

    雲楓和儷都很是對這個途中插隊的小麻煩很是厭惡卻又不好意思把她趕走,有了這根尾巴後,那些看向他們的眼光明顯增多了,這讓他們如何把這只鑲有香囊內的渾儀珠的花環送出手,畢竟和那些金光燦燦的禮品相比他們的這一份實在是太『寒酸』了,就在這時楚詩月搶過儷另一隻手上的花環跑到楚笑天的跟前大聲喊道「爹爹,這是大壞蛋雲楓和雪姐姐送給你的壽禮,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笑容滿面的楚笑天接過楚詩月手中花環並放到那堆壽禮山上的最高處,並向雲楓兩人點點頭用傳音納密向兩人道謝,雲楓一笑應之,而那儷早早就羞得把頭埋入雲楓的懷裡。開始時見有人送上這麼一份寒酸的壽禮時譏笑的人在楚笑天把禮物放到最高處把臉變黑了,直到有一人大呼「渾儀珠」時才釋然,眼中的貪婪之色從眼裡直射而出,直勾勾的看著已暗淡的渾儀珠。

    「鈴鈴」之身不斷從遠方傳來,越近這聲越急湊,不多時來人露出了身影,一個穿著薄薄黑紗,白雪凝脂若隱若現加上那曼妙的身材配合著他的一舉一動,已令場上不少的『英雄好漢』口水直流了,朱唇微啟令人銷魂的媚音緩緩傳出「暄瑤,在此祝楚莊主長命百歲,萬壽無疆」盈盈一個萬福,那舉手投足之間露出的雪白映配那沉魚落雁的面容讓在場的許多男士都舉『槍』致敬了,而雲楓恰恰不是其中一個,不是他定力好,而是那捏住腰間軟肉的手在提醒著他不要做出對她不住的事,不久一陣清脆的琴音傳來把那些沉醉於幻想中男士們,,動聽的琴音越近則越是平和,曲終了眾人還是回味著剛才的琴音,,一身樸素白衣合一具被抱著的古琴從天而降,不施粉黛的一張俏臉似乎凝聚著聖潔的光輝,讓人心生敬畏,與那黑紗女子形成一個強烈的對比,白衣女子向前走了幾步後對楚笑天微微一福如黃鶯般婉轉的聲音擴散開來「素清,在此祝楚莊主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嘴角含笑的楚笑天點點頭說道「清雨門和舞月閣的絕學絕學果然不同凡響,白素清姑娘和夜暄瑤小姐的天罡音訣和墜月武道都應該分別到了第十二層了吧,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江湖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到了第十四層時老夫也不是禰們的對手了。」場中一片哇然.

    淡笑的白素清輕聲說道「莊主言重了,您可是江湖上的一根擎天柱,現今天下即將大亂,惠帝崩而眾皇子爭權,動盪的天下即將迎來一場大戰,無數的百姓將被捲進這個凶殘的漩渦之中,敏感的江湖需要您的力量來支撐局面。」

    苦笑的楚笑天擺擺手道「白姑娘太抬舉老夫了,老夫已將近五十,早已失去那份年輕人的活力,現今只能做的僅僅是保住自己的這座小小的奔雷山莊而已,那些隱藏了一個王朝之久的門派一出,就楚某這點微薄的功力就算是有心也無力啊。」

    白素清欲言卻止,只是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天下危矣,江湖的白道中人勢單力孤恐怕,唉」

    咯咯的笑聲從夜暄瑤的口中吐出,大聲的說道「楚莊主果然明智,天下大亂是肯定得了,改朝換代勢在必行,不如楚莊主和我們舞月閣共謀大事,在這亂世中得一杯羹,如何,楚莊主好好想想吧,我代表舞月閣想你發出真誠的邀請。」

    楚笑天臉色一暗說道「難不成夜姑娘沒有聽明白老夫的話嗎?,我奔雷山莊不願和任何一個門派結成聯盟來趟亂世這一混水,唯願置身事外,靜待和平的到來,夜姑娘不用再勸了。」

    夜暄瑤嬌笑道「既然如此,暄瑤也不勉強楚莊主了,但聞奔雷山莊內有兩顆奇藥注青丹,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暄瑤願意替楚莊主保管那兩顆會危害奔雷山莊的藥丸,楚莊主意下如何?」眾人聽之頓從魅惑中清醒過來,明白夜暄瑤來奔雷山莊的目的後大罵其不知廉恥欺人太甚,看不過眼的白素清踏前一步,說道「夜暄瑤禰未必太放肆了吧,今天是楚莊主的壽日,禰又何必一定要在此時興風作浪。」

    臉帶嘲容的夜暄瑤譏諷道「白素清,人家有沒有惹到禰,禰又何必強出頭,楚莊主還沒有發出話來,禰又怎知他不肯呢?我們舞月閣和你們清雨門一直是死對頭,你不是現在才瞭解我們的做事方式吧」話未完,一個銀鈴飛向白素清的位置,恐怖的鈴聲傳入耳中猶如墮入九幽地獄,那悲慘嚎叫在耳邊不斷迴響,聽之越久就越不能自拔,楚笑天一看那鈴便知道那是十大魔兵中的傷魂鈴,傳說把這鈴的威力發揮到極點足以殺傷靈魂。

    警戒在心的白素清見鈴擊來不慌不忙的伸出那帶著薄如蟬翼的手套的手,輕輕一抓,那飛鈴便像無力的落入她手中,夜暄瑤笑道「清雨門的傳人果然不差,可以和我一較高下了,不知這招禰能不能接下呢。」夜暄瑤一注真氣於手振鈴,那傷魂鈴便不斷發出幻音,賓客中武功較低一點的都讓傷魂鈴之音引入幻境,片刻便開始五孔流血,這時白素清一手通過十大神兵之一的冰蟬手套注入真氣和夜暄瑤相抗,一手彎後撫上那十大神兵中的清心琴發出悅耳的琴聲,在幻境中人剛從傷魂鈴所造的殘酷幻境中醒來就又落入清心琴所造的幻境中,仿如置身於山林古木之間,與白雲流水相通,心中一片清靈,傷魂鈴所造成的內傷也開始慢慢癒合

    見白素清的手沒空夜暄瑤趁機而上,一掌拍向白素清的肩膀,白素清趕忙放開傷魂鈴一掌拍向夜暄瑤,,不料夜暄瑤改掌化拳轉擊向那清心琴,白素清見之唯有護琴而退,夜暄瑤步步緊逼,無奈之下白素清惟有一躍而退單掌擊出,以掌氣來傷擊夜暄瑤,夜暄瑤見之露出得意的笑容喝道「真魔網」,身在空中的白素清頓時覺得周圍的空氣凝固了一般,動彈不得,夜暄瑤緩緩而行道「這是家師苦心鑽研十年才領悟到的一招絕技,相信素清死在這一招之下也該瞑目了。」

    抓緊傷魂鈴望向白素清臉門歎道「多俏的一個人兒啊,可惜你我不相為謀,反而對立,不如禰改投我們舞月閣,那麼我就可以放過禰一條性命,或許還能成為好姐妹,素清你說好不好啊?」淡定的白素清彷彿沒有一點顧慮的說道「暄瑤此言差矣,不如暄瑤棄暗投明歸於清雨門下,普渡眾生方能洗去禰出門半月而來所沾染的血腥,望暄瑤好好想想。」

    笑得花枝招展的夜暄瑤說道「素清還沒有看清形勢嗎,現在還有誰能救禰?」面無驚色的白素清淡淡說道「這裡至少有四個人可以救素清,一個楚莊主,一個是那藏在人群中的斷情劍趙天明,一個是在趙天明身旁的藍天碧風劍藍碎夢,還有一個就是我自己。」語畢徐徐降下。

    夜暄瑤掩口驚道「怎麼會這樣,難道你的天罡音訣已練到十六層,這不可能啊,怎麼會?」

    淡笑的白素清看著驚顏未退的夜暄瑤淡淡說道「恰好,家師也剛從閉關中出來,悟出了一招清雨微塵,可以讓素清這種初窺天道的人更好的使用天地靈氣,剛巧素清也學會了才從門中出來,讓暄瑤白開心一場,素清真是過意不去。」

    轉弦一撥,一道陰勁擊向夜暄瑤,夜暄瑤反身一甩繫著傷魂鈴的那根細線劃破空氣而擊,音勁一觸那線立即消失不見,陰笑的夜暄瑤轉身道「素清,我這根十大魔兵中的勾命線還不錯吧,拔出禰的清心劍吧,不然你就沒有機會再拔了,我可要出真功夫了喲」

    白素清沒有托大馬上拔出清心劍對著那猶如有生命一般『緩動』著的勾命線就是一劍砍去,線劍相擊發出刺耳的聲音,夜暄瑤一笑震線,那線纏上了劍,白素清見之忙抽劍而退,但夜暄瑤經以衝上,兩掌一接,強大的氣爆聲折磨其在場之人的耳朵,洩露出來氣浪還把靠近一點的人吹倒於地。

    這時一直看著事情發展而並不說話的楚笑天忽然發話,眾人的目光從在空中搏鬥的兩位傾國美人身上轉移到楚笑天的身上,楚笑天臉有慍色的說道「兩位在老夫的壽辰上動手實在是太不給楚某面子了,炎兒上去和兩位姑娘調解一下,切忌不可傷人。」眾賓客大都對於從楚笑天身後的楚炎投以懷疑的目光,白素清張口欲言之時,楚炎已挺槍而上了,簡簡單單的一刺,渾然天成直指白素清的破綻,白素清為保命抽劍轉勢斜削而下沒有一絲拖泥帶水,楚炎掄槍反抬,一架就架開了白素清的劍,失勢的白素清立即轉身一招燕子回巢,看似慢而偏的一刺實際快而準在大多數人的眼中的是一個殘影,這一劍如同天鵝振翅欲飛一般優雅飄逸,但對上楚炎巨熊撲樹的一捅,劍擊而反彈立時破綻大露,反身而轉的楚炎以槍柄反捅白素清的腹部,就在此時白素清所帶的冰蟬手套發揮了作用,擋握槍柄而轉身一劍刺向楚炎的肩膀,與此同時在旁等待機會的夜暄瑤也一擊飛鈴襲向白素清的身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楚炎一招平淡無奇的倒轉乾坤翻槍而旋,不僅化解了自己的危機而且還替白素清擊飛了鈴,挑轉方向的劍與迴旋的鈴相碰,夜暄瑤被白素清劍上所附的勁道所震傷,嘴邊溢出了一絲鮮血,白素清也並不好過悶哼了一聲明顯受了內傷。

    至此剛才那些抱有懷疑眼光的人都啞口無言了,心裡打起小算盤,想到「奔雷山莊的大少楚炎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了,前些月才聽說他被『三流』高手追殺,怎的經過怎麼一小段時間之後就如此厲害了,莫非這奔雷山莊內還有可以提高功力的丹藥?不然怎麼會……」

    受了內傷的白素清和夜暄瑤相望一眼後朝著相反方向掠去,消失在人群的眼裡,楚炎立即成了場中的焦點,接著之事則如期進行了,而今有絕大部分的人還不知道奔雷山莊正捲入一個更大的漩渦之中,暴風雨的前夕總是平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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