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艷遇生活 第二卷 艷遇第二十三章
    雖然是個有名的大美女,可關我什麼事?我心想:還是回寢室睡覺去吧。人山人海,我費力地從擁擠的人群擠出去。忽然人群一陣騷動,有人騷包似的大喊:「出來了!出來了!好漂亮哇!」我暗暗好笑,回頭一望。只見一位黑衣黑褲打扮的纖弱女子在多名保鏢的陪同下,艱難地往學校接待室走去。雖然蘇晨背面向我,可我還是心中一愣:這身影……好熟悉。

    我想了半天,沒想出在哪碰見過她。「做夢吧!」我狠狠聽啐了自己一句,抬腳往寢室走。

    整個宿舍樓的人都走光了,連年近六十的管理員也風風火火的一睹明星風采去了,這不禁讓我再次感歎明星的魅力。

    打開寢室的門,我一下倒在床上,今天和林震天鬥智鬥勇,累死我了。

    肚子有點餓,林震天也真摳門,飯也不溜我吃一口。大蝦的床頭櫃上還有一包方便麵,我最不愛吃方便麵,可今天有點飢不擇食。我用開水泡了面,坐在床上點了根煙靜靜等待。

    我發覺這段時間,我戒了快半年的煙癮又犯上了。

    吃完麵,我又燃上了一支,坐在床上沉思著。想想這段日子的經歷真有點莫名其妙,一向刁蠻任性的富家千金竟愛上我,並且看情形都暗戀我好幾年了。說出來還真有點令人不敢相信,想我夏雨何德何能,竟受美女的如此青睞。

    而我最愛的女友馬上要和別人結婚了。天地良心,想我夏雨對她一片赤誠,上天竟讓我遭受「女友嫁人了,新郎卻不是我」這份罪,不公平啊。

    想想林非煙,我不禁有些得意,還有些煩亂。

    想想曉菲,我有些悲痛,還有對愛情的絕望。

    憑心而倫,把林非煙與曉菲比起來,無論身世、外貌。林非煙都把曉菲深深地比下去。可我……還是忘不了曉菲,也許,初戀都是令人難以忘卻的吧。

    我有點恨曉菲,恨當初在帥哥如雲的院校裡,她為什麼選擇和我談戀愛。

    我恨曉菲,恨她和我談戀愛便談了,為什麼又要和我分手,並且理由是因為我沒錢。

    我恨曉菲,恨她和我分手便分手了,為什麼又要和別人結婚。

    我恨曉菲,恨她和別人結婚了便結婚,為什麼偏偏讓我忘不了她,為了她這棵小草,我不得不放棄一棵大樹。

    燃著的煙蒂燒著了手,我手指一痛,回過神來。我扔掉煙頭,痛苦的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了頭。

    迷迷糊糊中,我睡著了。

    我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四點了。窗外一片灰濛濛,停了的雨,又該開始下了吧。

    不一會,大蝦推門進來。看見我便說:「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我睡了一覺,精神很充沛,心情也有所好轉,我微笑道:「什麼事太奇怪了,你不是去找大明星了嗎,怎麼樣,簽到名了沒有?」

    大蝦滿臉痛苦,一看他表情,我就知道他空氣而歸了。

    「是不是人太多了,你排不上隊?」

    「那倒不是,今天她沒給任何人簽名。」

    我心中冷笑,心想這個大明星,也太擺譜了吧。沒有這些熱情的粉絲,何以成就你今天的名聲?況且她要來學校體驗生活,以後大家都是同學,簽個名有何不可。

    蘇晨這大明星的光輝形象,一下在我心目中暗淡了許多。

    「雖然她沒給任何人簽名,可卻要找一個人,這個人,可以得到她的允許與她直接面對面交流。」

    我漫不經心地說:「她找誰啊?想必這個人和她認識,想不到咱們學校竟有人與大明星認識,這人可不簡單啊。」

    大蝦搖了搖頭:「我看不見得,她找是這個人,非要回答她的一個問題,答對了才可以見她。她提的那個問題好奇怪。」

    我不禁起了興趣,問道:「說說看,有什麼奇怪的?她提了什麼問題?」

    大蝦說:「她問:如果一位男士乘電梯時,正好遇上超載了,而這位男士捨己為人的退出電梯,讓給了另外一位女士,而女士為了感謝他,送他一捧花,你說這位男士該不該收下這捧花。」

    我一呆,暗想這個問題我好熟悉。

    大蝦見我發呆,摸摸我的頭:「你怎麼了?又發燒了?」

    我微微一笑,給自己燃上一支煙,又遞給大蝦一支,說:「我沒什麼,那有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有人答對了嗎?他們是怎麼回答的?」

    大蝦奇怪地看我一眼:「那還沒有人回答?答對了可與大明星親密接觸啊。不過幾乎全校每個人都試過了,卻沒有一個人答對。有人說助人為快樂之本,既然做了好事就不該要求回報,所以不該收那捧花;也有人說既然女士感謝那們男士要送他花,出於禮貌,男士應該接受那捧花,出於紳士風度,如果有機會的話,男士還應該請女士吃飯。答案無外呼兩種,接受或不接受。可答案都被蘇晨的經紀人否決了。」

    大蝦見我埋頭沉思,推了我一把:「夏雨,你怎麼啦?怎麼今天怪怪的?」

    我抬起頭,吐了口煙圈:「你也去了吧,那你怎麼回答的?」

    「嘿嘿,我說:那就要看那位女士是誰了,如果是普通人,我接收不接收花無所謂,但如果是大明星蘇晨的話,我不僅要收花,還一定要她給我簽個名合個影什麼的。」

    我讚許地說:「嗯,這個回答有創意,拍了蘇晨的馬屁,所以我猜蘇晨應該接見你了吧。」

    大蝦叫道:「接見我才怪呢,被她經紀人一口否決了。夏雨,這個問題讓你回答,你怎麼說?」

    我想起那天的遭遇,也就是與那位不知是不是叫陳酥酥的美女在電梯相遇的那一次,我收了她的花,最後無意間闖進她的貴賓房,被她差點取了我的命。我笑著說:「換作是我,我一定這麼回答,不管接不接收花,打死我也不敢再與那位女士接觸了。」

    大蝦滿臉驚奇:「為什麼這麼回答?為什麼不敢再與那位女士接觸。」

    我哈哈大笑:「因為那位女士會跆拳道,我怕她會要了我的命。」

    大蝦雖然滿腹狐疑,不過卻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嗯,這個回答雖不怎麼的,但也有創意和想像力,不行,我得再去試一試。」

    我又是一陣大笑,沒有生活經歷,哪來的想像力。

    大蝦對著鏡子整理一下儀容,還臭美的噴了點古龍香水,匆匆走了。

    大蝦出門後,我又燃上了一支煙,早上買的一盒煙,看來抽不到傍晚,我這煙癮真是越來越凶。

    想想蘇晨所提的問題,不禁暗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怎麼像和我對號入座似的。

    我又想起了林非煙,我知道林非煙性烈如火,處事風格大大咧咧,她聽了我那句話後,誤會我真喜歡她,她一高興,還真想不到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她雖說等交往一段時間再說,可以她的性格,說不定幾天後就忍不住向全世界宣佈,那我……說我無臉見人那是笑話,有無窮無盡的麻煩倒是真。我怎麼能在心裡念念不忘著一個人,卻與另一個人談情說愛?

    為了避免以後不必要的情感糾纏,我決定給林非煙打個電話,徹底的向她解釋清楚。她這時候消除了對我的恨,應該不會關機躲著我吧。

    翻出了她的電話號碼,卻想起身邊沒了手機。在這個現代化通訊的世紀裡,沒有手機還真不方便。我在想這個月是不是該勤工儉學去買部手機。

    可是打通了她電話又有用嗎?林非煙對我一往情深,又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她能將我解釋的話聽進去嗎?

    該想個什麼既合情又合理又讓她不生氣的理由呢?我正想著,大蝦又推門進來,一臉的興奮,進門就說:「嘿,夏雨,真有你的,我算服了你了。」

    我心裡格登一聲,問道:「怎麼?難道我的回答管用了?」

    大蝦興奮地說:「太管用了,我說出了你的答案,經紀人便問我為什麼這麼回答,我就照你的話說了一遍,你猜怎麼著?嘿,那經紀人使勁看了我一眼,二話沒說就領我進去了。」

    看著與自己的偶像兼夢中情人有親密接觸的大蝦,我也不禁為她感到高興,笑著問:「那她給你簽了名了?合影了沒有?」

    聽我這麼一問,大蝦的臉色又黯了下來,:「我雖然進去了,也看到她了,可她見到我卻一臉的失望,顯然我不是她要找的人。」

    我驚訝道:「你不是答對了問題了嗎?那她要找誰?」

    「問題答對了是不錯,可關鍵是,這問題的答案其實是我聽你說的。」大蝦的一雙蝦眼緊緊盯住我:「夏雨,我懷疑蘇晨要找的那個人是你,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認識蘇晨?」

    算上林非煙,大蝦是第二個說我與蘇晨認識的人了,我大笑了一陣,說:「大蝦,我一個窮學生,她一個身價百萬的大明星,你說我們有可能認識嗎?」

    「說的也是,要我說,就你那樣,排隊也輪不上你啊。」我狂暈。

    這一天,因為蘇晨的到來,全校上下一片狂歡。像逢年過節一樣,不,逢年過年也沒這熱鬧,逢年過節能在生活中看到大明星嗎?

    一直到晚上七點,大明星蘇晨一直都沒露面。聽說是不想面對將學校圍得水洩不通的記者們。她也一直沒給任何人簽名。總之,雖然大家與蘇晨同在一所學校,但她一直保持大明星該有的那種神秘。

    到了七點半,學校貼了張通知,說晚上八點,蘇晨臨時決定在校禮堂舉行一次小型歌友會。通知一出,學校差點沸騰的爆炸。八點整,幾乎全校的人都趕去禮堂,雖說是小型歌友會,可禮堂卻爆滿。

    我可能是因為白天淋了雨,晚上有點感冒,頭痛發燒。我買了點藥,躺在床上哪也不想去,大蝦去參加歌友會時,我扣下他的手機。等寢室無人後,我撥了林非煙的手機,可我剛撥了幾位數,想了想,又摁掉了。

    這個晚上我思緒萬千,最終還是沒撥通林非煙的電話。或許,是我心太軟了,我不忍心赤裸裸拒絕一位鍾情我的女生。

    整個一片男生宿舍,寂靜得可怕。只有遠處的校禮堂裡每隔一段時間就飄來一陣歌聲,歌聲完了後,又傳來一陣如雷的掌聲。蘇晨的歌走輕緩線,溫柔婉轉,在這片輕漫的歌聲中,我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我醒來時,寢室裡已亮起了刺眼的燈,朦朦朧朧中,只聽大蝦與黃妙正在討論蘇晨的美貌,身材、氣質、歌聲……總之蘇晨的美是無可挑剔的,蘇晨美得冒泡。我看一下時間,已經午夜十二點了,他們可真能瘋。聽著他們的讚美聲,我無由的感到一陣酸意。我將手機還給大蝦,繼續蒙頭大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將我吵醒了,大蝦開了燈,沒好氣地接了電話,喂餵了幾聲後,將電話向我一拋:「找你的!」

    這麼晚了誰還打電話找我?我迷迷糊糊地「喂」了一聲。

    「喂我你個頭啊,睡著了嗎?晚上有沒有想我?」

    我一聽是林非煙的聲音,頭頓時大了,小聲說:「這麼晚了你還打電話來幹什麼?」

    「人家睡不著,想你了嘛。」

    她說話也不拐個彎,我聽了臉一紅,趕緊鑽進被窩,說:「我都睡覺了,有什麼明天再說好吧。」

    「不,我想馬上見到你。」

    靠,這麼晚了還要與我見面,女人不可理喻起來,真是沒法說理。

    「喂,大小姐,這麼晚……」

    林非煙大聲打斷我:「我現在就在樓下,在『徐志摩』亭,你馬上下來。」

    徐志摩的詩是浪漫的代名詞,顧名思議,「徐志摩」亭便是學校情人約會的好場所,那裡地處幽靜,做什麼事都不會有人打攪。我一想到這些,不禁有些遲疑:「你在那幹什麼?」

    「等你啊,你別婆婆媽媽的,你來不來,你不來我就等到天亮。」

    我「喂喂喂」,可林非煙電話已經掛了。

    現在雖還沒到國慶,可這麼大半夜裡,天氣已有些冷,我想到她為了見我一面,這麼大半夜來到學校,確實被她感動了,再說以她的脾氣,我如果真不去,她倒真會等到天亮,我有些不忍心。

    穿好衣服,我下了樓梯,邊走邊想:她這麼晚約我去「徐志摩」亭,不會……我開始鄙視自己,我是個大男人,還怕她……

    白天格外喧鬧的學校在夜晚像死一般沉寂,我知道經過一夜的歌友會後,大家累了,沒有人會出來。可我還是四處探望,也不知擔心什麼。到了「徐志摩」亭,更是一片寂靜。

    我舉頭四望,沒見到有人影,我正憤怒是不是被林非煙耍了,突然背後伸出了一隻手,將我眼睛蒙住了。

    「猜猜我是誰?」

    突如其來的,嚇我一跳,我扮開林非煙的手,怒道:「你還小嗎?裝鬼嚇人?」

    林非湮沒料到我火氣這麼大,小嘴一撇,委屈地說:「人家想和你開個玩笑嘛,對我這麼凶幹嗎?」

    我意識到語氣重了些,柔聲道:「你確實把我嚇一跳,這麼晚了還來學校?」

    「我睡不著,老是想著你……我忍不住了,就開車過來了。」

    「我……我……」面對她的真誠,我發覺我的心一點點的被軟化,拒絕她的話,我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別說了,我來不為別的,只想和你說說話,抱抱你。」林非煙說完就向我撲過來,雙手緊緊抱住了我。抱著她溫軟的身體,我感概萬千,我撫摸著她的頭髮,忽然想起曉菲,以前我也這樣抱著她的。我歎了口氣,輕輕推開她。

    「夏雨!」林非煙退後兩步,不解地看著我。

    「我……我……」我低下頭,「我感冒了,怕傳染你。」

    「你感冒了嗎?」林非煙疑惑地看著我,見我臉色不對,驚道:「呀,你臉色這麼難看!」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頭,一定很燙。

    「嚴重嗎?一定很嚴重,這麼燙!」林非煙焦急起來,「有沒有看醫生,我帶你去看醫生。」

    看著她六神無主的樣子,我又被感動了一次,我強笑著說:「沒關係,吃過藥了,慢慢會好的。」

    「不行,你燒得厲害,光吃藥怎麼行,我送你去醫院,我開了車來,很快的。」

    我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真沒事,我睡一會就好了。」

    林非煙被我一握,安靜下來,笑了一笑說:「我真自私,你都病成這樣了,我還要你下來見我,我……我……夏雨,你回去休息吧,我走了。」

    她抱了抱我,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扭頭就走。

    我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路燈下,接著遠處響起了車發動的聲音。

    我知道她這麼晚來,一定有許多話對我說。可現在一見我病了,便自責起來,她雖然算不上溫柔,可心地善良,又善解人意。

    我眼睛有些濕潤,林非煙啊林非煙,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要我怎麼拒絕你?

    想著她對我已情根深種,想著她對我關懷倍致,我不禁有了武俠小說中大俠們經常腦子冒出的念頭:「得女如此,夫復何求?」

    我站在原地,抽完一支煙,下了個決定:我應該忘掉那個令我不開心的女人,接受眼前的幸福。

    扔掉煙頭,我剛抬起腳,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天空無月,頓時伸手不見五指,我一驚,想起學校過了凌晨一點,會關閉所有的路燈。

    還好對學校的環境,我比較熟,我摸黑著前行,突然旁邊的花草叢中傳來一聲呻吟。

    我大吃一驚,心想這麼晚上誰還來這裡,莫非來了小偷?想到這裡,我沉聲問道:「誰?幹什麼的?」

    草叢中傳來個女聲:「我……我扭到腳了,痛死我了!」

    我一聽是個女人,放下心來,又問道:「你是誰?怎麼扭到腳了!」

    那女生又呻吟了一聲,顯是很痛苦,輕聲說:「剛才路燈一下子滅了,我對這環境不熟,摸黑走路就扭到腳了。」

    我微微一笑,這該死的路燈。忽然又警覺起來,她對學校的環境陌生,不會是學校的學生,那她是誰?哪來的?想到最近看報紙上說女賊也越來越多。我警惕地問道:「這麼晚了你來這幹什麼?」

    「我……我來找一個朋友。」

    「來這找朋友?」我聲音有點沙啞,看來剛剛抽了那支煙弄的。

    「嗯,我剛剛見男生宿舍下來一個人,很像我的一位朋友,我就跟了過來。」

    我一步一步向那發聲處靠近:「你那個朋友叫什麼?」

    「他……他叫夏雨。」

    我一愣,問道:「你認識夏雨?」

    「嗯。」我感覺她在點頭。

    「那你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嗎?」

    對方聽出我的狐疑,語氣裡微有怒意:「喂,你在懷疑我嗎?你要我描述他,我怎麼做得到,我的腳又痛死了,等我見到他就知道了。」

    騙子,我腦中顯出這個念頭。騙子一般在怕被人拆穿真實面目,會隨便說出個人名來掩飾過去。看來她對我學校的人很熟,隨隨便便就說出了我。哼,騙到我哪有那麼容易。

    「那你說你叫什麼。」

    「我?」對方遲疑了一下,忽然叫道:「喂,你又不是夏雨,我幹嗎要對你說我的名字?」

    黑暗中,我又靠近了幾步,覺得她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哈哈大笑:「你就騙吧,我就是夏雨,你說認識我,可我卻不認識你!」

    對方「啊」了一聲驚道:「你……你就是夏雨?你……你聲音怎麼變了……我……我是蘇晨。」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狂笑道:「好啊,原來你這個女賊叫蘇晨……蘇晨……蘇……晨?」我反應過來,靠,她是大明星蘇晨?

    「你真的是蘇晨?」

    「嗯。」對方又輕輕嗯了一聲。

    儘管我將信將疑,卻仍摁不住心頭狂喜。白天,我壓制自己不去看她,是覺得自己是個小角色,根本靠不近她。現在近在咫尺,我哪肯放過這好機會。

    我在兜裡掏了一陣,終於掏出了打火機,由於心情太激動,哆哆嗦嗦的,好不容易才打著了火。

    蘇晨見我打著了火,知道我想看她,忙驚道:「你……你別過來,我扭到了腳……我這個醜樣子,不想被你看到。」

    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讓我莫名的興奮,心想大明星也有求我的時候。我舉著打火機跳進花草叢中,只見一位身著白色衣裙的曼妙女子正臥倒在地上,右手握住一隻腳的腳踝。

    她一身乳白色的衣衫已濺上了點點花葉汁,一頭瀑布似的頭髮垂下來,蓋住了臉部的大部分輪廓。見到我舉著火光過來,趕緊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

    打火機燒痛了我的手,可我渾然不覺,嘴裡只道:「放開你的手,讓我看你的臉,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手,並且攏一攏秀髮。可能是腳扭了的確很痛吧,她臉上儘是淚痕,猶如梨花泣雨。我見到她那一張雪白的瓜子臉,不禁心頭一震:這……這不是那天在跆拳道館與我爭電梯然後把我打得半死的……

    是陳酥酥吧,如果那天她沒騙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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