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對岸的企鵝 廣播劇版本 第十二集 向盧可發出挑戰
    第十二集向盧可發出挑戰

    本回出場人物:葭、阿維獾子盧可老嚴寵物貓、澎澎灰兒

    我的獨白:

    清晨的陽光從宿舍的窗子照進來,照在課本上,課本後面是一個名叫葭的倒霉孩子整個人躺在床上看書,臉上寫著三個字:「看不懂!」「又快期末考試了,時間怎麼這樣快啊!肯定我這次考試要完完蛋!」

    我承認最近自己的情緒一直沒有在狀態上,我以為沒有誰會注意到我那有點倒霉的樣子。這讓我忽然想起高三的時候,自己好像也是這個狀態,那時候沒有那麼複雜的想法,只是一門心思地想考試,也有人說過,那個時候的我也是一副倒霉的樣子。也許和現在有些相似。所以日子越發過的混混頓頓的,無所欲也無所為。捧著書本時的樣子像書獃,拿著飯盆的樣子像白癡。

    阿維:「他每天都這樣魂不守舍的複習……肯定會被掛的。可是我幫不了他了!」獾子:「你說……他時不時地發呆,是不是因為那個女孩影響啊!」

    我:「你們怎麼當著我的面前說我壞話啊?趕快消失——」

    音效:開門的聲音。皮鞋走路的聲音,唸書的聲音。

    盧可幸災樂禍地:今天都在啊?怎麼不玩了?

    阿維:「去去去,盧可,你要是都學好了就一邊呆著去。」

    盧可:「哈哈,用三兩天的時間,來學會一個學期的東西。可能嗎?」

    獾子:「少爺我天資聰明,就看一晚上的習題和講義,你看我過不過得了!」

    盧可:「嘿嘿,天上不會掉餡餅地,你要想考好,就得靠平時好好學習!」

    我衝著盧可說:「放屁!」

    盧可:不和你一般見識,我去自習室。

    音效,開門關門,盧可離開

    阿維:「葭,從今天起,我要開始發奮圖強了,不能讓盧可這廝囂張太久」

    音效,翻書的聲音

    獾子「見了灰兒替哥們兒說一聲,等考完以後,咱們四個打一整天牌,好吧?」

    阿維:「對啊,葭,你知道現在灰兒忙什麼嗎?」「這些天都沒看見他跟你彈琴了。」

    葭:「他啊,我也不清楚……」

    獾子,「打電話約約他吧,這個週末考完以後一起玩牌」

    葭:好吧

    音效葭給灰兒打電話

    我;「剛才大家還說你呢,這些天你早出晚歸的,忙什麼啊?莫非,你在外面開始飼養企鵝了?」

    灰兒「沒有,我在學校南門外的一家網絡公司,給他們做點音樂設計什麼的。」

    我:「一直到這麼晚?」(在追問)

    灰兒:「哦,你說晚上啊,貓貓介紹我去一個朋友那兒彈琴的。」

    我(大驚失色):「什麼?」

    灰兒「去一個開酒吧的朋友那兒彈琴。」

    我:「這句話之前是什麼?」

    灰兒:「學計算機。怎麼啦?」

    我:「這兩句中間?」

    灰兒:「貓貓介紹我去……」

    我:「貓貓?」

    灰兒:「哦,貓咪。」

    灰兒:找我有事嗎?最近忙,沒空回去,倒有點想你了呢

    葭事,兄弟們讓我問候問候你。

    音效:放下電話

    獾子:約好了?哪天啊?

    我(氣沖沖地):打什麼牌?好好學習!

    我的獨白:

    面對傳說中鬱悶又恐怖的期末考試,這些天我一直在逃避,即使我曾經試著讓自己安安靜靜地去看一會兒書,然而事實證明與看書相比,我更喜歡午飯後趴在宿舍裡睡覺。我安慰自己說,也許前世我就是一隻喜歡吃飽了肚子窩在陽光底下瞇著眼睛打盹的野貓,像澎澎描述的那樣,呼嚕聲四起,不管身邊亂世風雲我以為這樣就可以治療追求寵物貓失敗所造成的創傷。

    其實,除了盧可以外,我們幾個當初都是因為一些錯覺才選擇生物專業的。阿維抱怨自己是聽說生物系實習要去大山裡玩,所以才報的這個系;早知道學生物也要學這些什麼統計啊物理啊分析啊之類的,打死也不來。獾子好像在說生物系出國比較容易,那是因為國外都喜歡招亞洲學生去做危險的實驗什麼的。

    可是,看到盧可的囂張和趾高氣揚,我開始反省了。

    這個晚上,我決定採納阿維的合理化建議,不再多想關於寵物貓或者澎澎什麼的,就讓企鵝的歸企鵝、南極的歸南極、犯二的歸犯二、考試的歸考試,總之是,先硬著頭皮把這一役慘烈的戰爭拿下,順利騙到學分,再說其他吧。

    五點十分,我和阿維一起鑽進擁擠不堪的食堂。

    五點半,我們在自習室裡,邊嚼著拚死搶來的大餅,邊一頭霧水地看書。

    九點鐘,小維姐姐來給阿維送咖啡,而我發現自己又趴在桌上睡著了。

    十點半,自習室關門。

    十點四十五分,我發現通宵自習室爆滿,阿維去找小維姐姐給他佔的坐位。

    十一點整,我獨自離開學校。

    十一點二十五分,我坐在麥當勞裡,喝著冰水,繼續啃食分析化學。

    凌晨兩點,麥當勞也打烊了,送走了我這位最後的客人。

    凌晨兩點半,期末非常時期,宿舍不關樓門,我回到了442,發現屋子裡破天慌空無一人。

    用涼水洗過臉,我開始強記一道怪異題目的解法。

    腦子亂到一團的時候,電話響起來。

    +效果

    我:「誰呀!」

    澎澎:「葭嗎?」

    我「幹嘛?我正看書呢,明天就考,要命了!」

    澎澎:「是嗎?聽灰兒說了,說你們現在正為考試發愁啊。慰問慰問你,複習得怎麼樣了?」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要命了!看不完了!有什麼事趕緊!」

    澎澎:「那你平時怎麼不學一點?」

    我:「有用嗎這破課?學了也是瞎掰的!」「當初我又不知道學生物還要上什麼化學啊物理啊之類的破東西!你到底想說什麼?」

    澎澎:「我想說,既然平時你都在彈琴啊樂隊啊什麼的,到考試的時候緊張就不要抱怨別人。」

    我:「我哪有抱怨別人啦!再說,樂隊還不是你拉我參加的?」

    澎澎:「那你說話態度這麼不好!」

    我:「我……我真的快要瘋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沒事了吧?我要趕緊看書去了。」

    澎澎:「去吧去吧,不過你以後還是不要無緣無故遷怒於別人知道嗎?我只是來問候你一下,你不要讓別人陪著你一起著急一起鬱悶。」

    我:「姑奶奶,對、對不起。再約時間批評教育吧」

    澎澎:「趕快看書去吧,我們後天才考也在看書呢。祝你考好。」

    我的獨白:

    掛了澎澎的電話,我有些發悶,她都說了些什麼,用意何在啊?

    凌晨三點差七分,我繼續看書,負隅頑抗。

    凌晨三點半的時候,灰兒回宿舍來,把趴在床上的我叫醒了。

    五點十分,我把書整個看過一遍,自以為無論如何都是沒戲,於是拎起琴來猛彈一氣。

    五點半,我帶上複印的講義,坐在了生物樓的門口,等著開門。那樣子有點風燭殘年的味道。

    六點整,生物樓開門。

    六點二十分,阿維帶來了一些油餅,我們邊吃著邊詛咒考試的這這那那的。

    七點整,獾子來學校,我們談論著一些微末的細節,同樣睡眼惺忪,同樣不知所措。

    七點三十分,考場教室被打開,主考老師安慰了我們幾句。

    八點整,考試開始。

    +表聲

    十點差十七分鐘,我提前交了考卷,離開考場。

    阿維坐在外面台階上吹著風,像是卸甲的戰士背影蒼涼。

    阿維:「下次,咱別這麼冒險了。」阿維說著,讓出地方給我坐下。

    我:「嗯。」

    阿維:「咱偶爾也好好學習一下?」

    我:「嗯。」

    阿維:「不過,可別像盧可似的,成天念叨『學習跟我可好啦——』」

    我:「『好得都不要我啦!』」我和阿維同時說出了下半句,笑了。

    阿維:「還記得咱的考試宗旨嗎?」

    異口同聲地:「不佔一帥,便占一快;寧占一怪,莫占一菜」

    阿維:「是啊,咱們現在是無論如何沒法像盧可學習那麼好了,這『帥』是絕對沒戲;現在開始用功,咱們也沒盧可『快』;這個,所以,我們要佔一個『怪』字,出奇兵,取荊州,而後入川,佔據天府,勢成鼎足,我們就可以和曹操——啊,不,和盧可——分庭抗禮了。」

    我:「哦?,你有啥好主意嗎?」

    阿維:「吃花生,哈哈。」阿維說完,得意地抓了一大把花生嚼起來,「咱們應該找個喜歡的科目,動物啊花草啊都行,好歹學好一門,將來也好有個吃飯的手段。」

    我:「這個,主意是不錯,明天咱們就去找老師看看。」我點頭,表示認可,「不過照你說的,我想搞的科目,比較難啊。」

    阿維「你想搞什麼?」

    我:「企鵝。」

    阿維:「真、真邪惡!」

    我:「不然,搞磷蝦也可以——企鵝喜歡吃磷蝦。」

    我的獨白:

    關於考試時的盡心竭力,關於夜裡電話中說過的話,還有夜歸的灰兒和我自己胡亂猜測的許多不確定的想法,讓我真的有點累了。我站起來,看著阿維依舊笑得滿臉溝回。風還在吹著,抬起頭去看,是不怎麼純粹的藍色的天空,還有許多耀眼的陽光。陽光真溫暖,而我心裡忽然想到四個字:恍若隔世。

    歌聲淡入淡出

    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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