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對岸的企鵝 廣播劇版本 第六集 不是冤家不聚頭
    第六集不是冤家不聚頭

    人物:我、灰兒、澎澎、寵物貓、女生甲、女生乙、阿維

    主題歌聲漸弱

    音效:單調稚嫩的吉它聲,反反覆覆著同一個和弦。

    灰兒:「嘿,你小子,最近看你練琴練得夠猛的,怎麼都一個小時了還不撒手了?」

    葭:「我喜歡不行嗎?俗人!」

    灰兒:「不對,有問題!說,吃什麼藥了?怎麼就盯上琴不放手了?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葭:「沒事,真沒事」

    灰兒(笑著威脅):「跟你師傅玩這一套?!快說!」

    葭:「好了,好了,算你厲害……最近,認識了一奇怪的企鵝,邀請我去看她們樂隊排練,我正猶豫去不去呢。」

    灰兒:「女子樂隊呀,這麼酷,這麼……有這種好事你都不趕緊地來告訴我?太不夠意思了!」

    葭:「我這不是告訴你了嗎?」

    灰兒:「哈哈哈哈哈哈哈……快點介紹她們給我認識,美女們,酷哥灰兒我來了!」

    我的獨白:

    我想,當一個男生遇到一個好鬥嘴的女生時,頭疼之餘,不可否認的是,那個過程還是有那麼些誘人的東西,吸引著像我欲罷不能地頭疼下去。所以,不管表面我裝作怎樣的不情不願,內心深處還是很好奇這個澎澎還有她們感覺很神秘的樂隊的。就算,沒有灰兒的慫恿,我也理所當然地會參觀澎澎的排練,雖然冒著被她痛貶地可能。只是,我沒有想到,這個決定後來會對我的大學生活產生重大的影響。

    歌聲淡出

    澎澎;「喂喂,傻貓,你還敢來啊?」

    我:「你搞清楚好不好,爬牆受傷的美女同志,誰是傻貓啊?」

    澎澎:「你啊,不可以嗎?

    我:「我可以說你瘸腿蹦的樣子像殘疾老鼠嗎?」

    澎澎:「你!」「喂,遲到了還跟人家廢話的傻貓先生,請問,你是來看我們樂隊排練的還是來氣我的?」

    我:「不許我叫你殘疾老鼠的喜歡踢人的美女同志,現在這兒沒有人遲到吧?」

    澎澎:「明明是你晚了二十分鐘,知道嗎?讓一個美女等你二十分鐘,這是多大的罪過啊!」

    我:「你搞清楚好不好,你說的是九點鐘見面吧?現在才八點五十。」

    澎澎:「是啊,雖然我們約的是八點半碰頭的。我猜既然是美女盛情邀請,你一定會提前半個小時就來的,可是你只提前了十分鐘,難道這樣算不是你晚了二十分鐘嗎?」

    我「喂,話是這麼說,但是前提是有『美女盛情邀請』啊!美女在哪呢?喂∼美女啊,聽到了請舉手!」(向著路口作仰天長嘯狀。)

    澎澎:「你!」

    灰兒:「原來你在外面這麼二啊。」

    澎澎:「這位是?」

    我:「有暴力傾向的美女同志,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急忙的),「我的高中同學,灰兒,他教我吉他的。」

    灰兒:「你好。」裝出酷酷的樣子點點頭。

    澎澎:「哦,你好。」(笑笑)「那你的水平一定比這個傻貓強啦?」

    我:「那當然了,你要是想拜他為師,就得認我當大師兄了,怎麼樣?」

    澎澎:「誰要啊!」

    我:「喂,不好意思拜我為師兄的美女同志,你打也打夠了吧,我們是來看樂隊排練的哎!」

    澎澎:「傻貓,誰讓你不提前半個小時就來的?所以現在你要先請我吃冰激凌。」

    我:「哪有這樣的道理啊?分明是你跟我說的九點鐘……」

    澎澎:「其實你請我吃圓筒就好。」

    我:「誰說要請你啊?你自己先搞清楚……」

    澎澎:「馬路對面拐角就有一家麥當勞,你過馬路去一個來回只要不到十分鐘就夠了。」

    我:「喂,做傻夢的美女同志,我為什麼要請你啊!」

    澎澎:「因為我和同學打賭,如果你在八點半以前來了的話就請她,如果在八點半以後才來就請我,總之你要請客。明白?」

    我:沒道理。(無辜的)『

    音樂轉場;

    排練廳裡各種樂器的聲音;

    澎澎:「大家請安靜,下面隆重推出我們今天的特邀嘉賓——灰兒!」(站在樂隊排練室的門口,扯著嗓子喊。)

    我:「喂,還有我哪!」

    澎澎:「你?本來就應該你請我吃冰激凌,結果是人家灰兒掏錢請客的,所以——」「所以,今天沒你的事了,你還是洗洗睡吧!」

    灰兒:哈哈(忍不住,再也不管裝酷之類的事情,低頭笑了起來。)

    我:「成,你,笑。」(我回身給了灰兒一拳)「高粱漲紅了臉,水稻笑彎了腰,你還成。」

    女聲甲:「你們好,我叫漠崎,樂隊主音吉他。」

    女聲乙:「我是菲菲,鍵盤。」

    我:「你們好,我叫葭,這是我同學,灰兒。其實來看你們樂隊排練,挺奇怪的,這事兒不能怪別人,全都是澎澎弄的……」(突然變得不怎麼會說話起來)

    女生甲:「噢,久仰,有耳聞,沒少聽澎澎說你。」

    我:「原來如彼。」(咬牙切齒地)「我怎麼覺得都是些不太好的耳聞啊!」

    灰兒:「對了,」(及時地插話進來)「澎澎,你在樂隊做什麼工作啊?」

    澎澎:「我啊?嘿嘿,打鼓。」(笑笑)

    灰兒:「可是,你們樂隊難道沒有主唱嗎?」(自顧自地坐下來問漠崎)

    女生甲:「有啊,你們稍微等等就好。」

    效果:敲門聲

    澎澎:「來啦!」(停下來跑去開門)

    澎澎:「貓咪,這兩位是葭和灰兒。」

    寵物貓:「你們好,貓咪,樂隊主唱。」

    我的獨白:

    原來是她,儘管寵物貓不再是當天一身黑白分明的打扮,也沒有那天的有點神秘的憂傷的眼神,甚至,曾經一直遮住臉的頭髮也被一頂棒球帽扣住老老實實地順在了腦袋後面,但是,還是那種被人遺棄可憐兮兮無家可歸的寵物貓的樣子,一點沒變,只不過現在被偽裝得更完善一些罷了。

    效果:(襯樂——吉他調弦;女聲淺淺的歌聲;)

    整個一個上午的排練,我都坐在角落裡看著:寵物貓沒說什麼話,低著頭用頭髮擋住臉,專注地彈琴唱歌,挺好聽;澎澎打鼓的時候不再有廢話,只是偶爾衝我看兩眼,一副得意的樣子;樂隊其餘的企鵝們都在認真地排練;而灰兒則在她們每一曲結束後,提一點意見,有一次還拿過琴來彈。

    只有我和樂隊似乎並沒什麼瓜葛,我在回想與寵物貓和澎澎相識的前前後後。

    歌曲:

    澎澎:「傻貓,我們排練的時候你坐那兒發什麼呆啊?」

    我:「沒什麼啊,一直在欣賞加休息呢。」

    寵物貓:「灰兒,還有葭,你們原來搞過樂隊嗎?」

    灰:「一段時間吧。」

    寵物貓:「哦,知道了。看你對這方面挺瞭解的。」

    灰:「一些建議而已,其實你們樂隊按大學生的標準來說,還算不錯了。」

    「你們建樂隊是想怎麼樣呢?自己玩玩,或者是?」

    澎澎:「哈哈哈哈,這你得問我啊!」(衝著灰兒)「當時我和貓咪一屋嘛,她教漠崎彈吉他的時候我也想學,可是吧,我手指頭長得跟你們不一樣,學不了,可我就是想學。後來我們一商量,算了,不學吉他了,我就拉著菲菲一塊兒,我學鼓,她學鍵盤,我們就組樂隊了……喂,你在聽嗎?」

    寵物貓:「一種追求吧,大學都不是給自己上的,總得在上大學期間做一點自己喜歡的事情。」

    灰兒:「哦,明白了,追求,挺好的。」「那,你們想做到什麼程度呢?」

    寵物貓:「盡量做好。」(聲音不夠宏偉壯麗,卻很堅定。)

    灰兒:「其實,樂隊的話,最難的不是水平不夠,水平可以練的;也不是沒有歌可唱,唱別人的或者自己寫都可以;樂器什麼的也可以慢慢升級;最難的,是人。」

    「也許一開始大家熱情都很高,可是到後來,沒做出什麼結果的話,大家都會覺得沒意思,做出一點成就大家各自想繼續發展的想法就會不一樣,而且你們時間本來就不多,以後就業、出國、繼續讀書,或者誰急著忙著談戀愛什麼的,樂隊的事情就很難再上心了。」

    寵物貓:「你什麼意思?」(警覺地)

    灰兒:「沒有,預防一下而已。希望你們越做越大,不過萬一的話,也別灰心。」「因為一般情況,都是這樣收場的。」

    寵物貓:「收什麼?」

    灰兒:「沒有。不過,真的還是要祝你們有所作為,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事情儘管說,反正我又不像葭那麼忙著上課,琴也好,配器也好,或者需要原創都行。」

    寵物貓:「嗯,謝謝你。」

    我的獨白:

    後來,澎澎讓我多學著點灰兒的深沉,同時她也很奇怪,灰兒怎麼會那麼深沉?而我也覺得有點奇怪,我以為灰兒肯定是因為住在我們師範院校的宿舍裡,天天耳濡目染受了正氣感化,被園丁以我一身髒換來萬家淨的精神所感動,才變得說出話來都那麼有教育意義了——就是這麼回事。

    我:「灰兒,你想想,連澎澎都說,你今天怪怪的。」「你好像沒以前二了,按澎澎的話說,你現在挺深沉的。」

    灰兒「有嗎?說了一點忠告給她們樂隊嘛。」

    阿維:「什麼啊?怎麼啦?你們說詳細一點好不好?誰被恐龍吃了?還是企鵝?」(探過腦袋來問。)

    我:「也還好,不過他挺奇怪的就是了,在企鵝面前裝酷啊。」

    灰兒:「沒有吧。就看你和澎澎打得挺熱鬧的。」(沒有怎麼反駁,轉移了話題。)

    阿維:「還打啊?」(壞笑)「哈哈哈哈,她多半就是看上你了!」

    我:「看上你個豬頭三啊!那麼兇猛的動物,我可不能學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我要擊潰敵人的最後一道防線,突破長江天險,解放全中國!」

    阿維:「聽灰兒說,你跟那幫搞樂隊的企鵝在一塊兒的時候特別二?」

    我:「沒有吧,我可是個好孩子。那廝沒跟你說麼,我見著不認識的企鵝連說話都結巴。」

    阿維:「是啊,可是聽說,你和那個『愛你的豬頭三』大戰三百回合的時候,簡直威風八面啊!」

    我:「瞎掰呢!我……」

    阿維:「所以,你有問題——你們都有問題,不然你們倆為什麼自從上次看她們排練以後,每天就加緊練琴了?」

    我:「澎澎她們樂隊需要原創的歌。你看,我寫歌詞,灰兒寫曲子,這搭配,天衣無縫啊!你不覺得現在該請我們簽名好好收藏起來嗎?」

    阿維:「哈哈,謝謝謝謝,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得了。」

    我:「我當然自以為想得很清楚:上大學期間能做這麼一兩件真正自己想做的事情,也算沒有浪費最後的自由時光,否則萬一畢業以後倒賣土豆什麼的,總不能一邊和家庭婦女討價還價一邊詩詞歌賦唱不停吧?所以我決定要好好學琴,也要好好寫歌,為了懷念那個傳說中九十年代初的大學裡白衣勝雪花謝花飛的年代,也為了填補我們顛三倒四忙忙碌碌莫名所以不知所終的無聊的現在吧……」

    阿維:「STO!STO!我決定了。」

    我:「決定什麼?」

    阿維:「決定從今天起對你刮目相看了,兄弟你也有了和灰兒一樣深沉的時候了,可喜可賀,為這請兄弟們出去戳一頓慶祝一下吧!」

    葭:「你才知道!成,請你吃烤白薯。」

    灰兒:「就烤白薯啊?這規格也太賽酸點了吧?」

    葭:「去不去啊?再廢話烤白薯也不請了。」

    阿維:「去去去,唉,總是吃不飽呀吃不飽……」

    主題歌聲響起/劇情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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