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趕驢電梯奇遇記 正文 第十一章:三個人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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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比蔣楠早兩天離開的上海。雖然我心裡有點兒懷疑蔣楠是故意要我早走好和那姓林的嘿咻去了,但我卻沒辦法說不。再說了,我實在是太想白琳了。我也想早一點兒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我心裡一直在盤算著幾件事情。首先就是這次的上海之旅。在到上海之前我真的沒想到自己居然能和白璐和蔣楠取得這樣大的進展!我是壓根兒就沒想過和她們發展呀!可是現在我的兩只腳卻分別踩在了白璐和蔣楠這兩條船上,嗐!偶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偶的俏寡婦。

    其次就是白琳和老刑之間的事情。通過白璐那晚的電話來看,估計他們兩人是玩兒完了,但是老刑畢竟等了白琳那麼久,而白琳也不是那麼無情的人,看來二人還有可能藕斷絲連~~MD,偶一定要抓住這個機遇,爭取把老刑徹底踢出局,然後,嘿嘿~~~

    再次,我在想白璐那妮子會不會把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告訴白琳!要是那樣的話,偶滴幸福就算是毀了~~~希望上帝保佑~~~

    最後我在想在這三個女人之間怎麼樣取捨。白琳是肯定不能放棄的,因為她才是我的最愛!那放棄白璐?如果白璐因此有個三長兩短,我的良心受得了嗎?白琳會放過我嗎?放棄蔣楠?靠!先不說蔣楠對我那麼好,如果萬一因此把她惹惱火了,偶的政治前途就算是完鳥~~~~~唉~~聽說拉登那裡可以娶四個L,而且L越多工資越高~~可惜偶怕小布什~要不然去基地還是個不錯滴選擇呀~~

    我帶著一個混亂的心回到了白琳那裡。回家的時候是晚上,白琳在家。我原想和她分離了這麼久,再見面時應該有多麼多麼的動人呀!至少該擁抱一下吧~~可她依然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很客氣地對我道:小趙!你回來了呀!給小璐的東西送去了沒有?她的口氣平淡得像白開水一樣,但我聽了之後卻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因為瞧情形她似乎還不知道我和白璐之間的隱秘。看來事情並不算太糟~~~

    日子又開始恢復平淡,我和白琳之間依然進展緩慢。我心裡十分奇怪,為什麼我對白琳這麼上心,但是和她的進展卻這麼緩慢。而我對白璐和蔣楠根本就沒有太多的想法,結果卻偏偏踩上了~~~

    至於白琳和老刑的事情,從她的表現也看不出什麼端睨。靠!女人每天在想些什麼呢?我覺得我根本就無法把握住她。

    兩天後蔣楠回來了,一回公司她就把我叫進了她的辦公室。我一開始還以為她有什麼事呢,進去後才知道她居然給我買了一款手機。在上海的時候手機摔壞了,到現在都還沒修好。我也在尋思買了,沒想到蔣楠居然幫我搞掂了。手機是記的,70,MD,偶心裡想要壞了。但表面上當然要客氣一番。最後蔣楠說:小趙!上次你肯替我出頭,這是我給你的獎勵!!偶心中暗道:看來那兩拳挨得值呀~~不但有精神獎勵(蔣楠的那個吻),還有物質獎勵的說,差不多一拳合兩千塊錢吧~~~

    既然蔣楠都這樣說了,偶也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這款手機。回去把卡裝上,居然發現收到了好多短信。短信全是白璐發來的,日期都是這兩天的。但我想可能自那晚後,白璐每天都在給我發短信。只不過兩天以前的那些都已經自動刪除了。

    果然,白璐在短信裡說她知道我的手機壞掉了,但是她就是想我,所以每天都會發幾條過來。我一條一條地讀著短信,心裡又是甜蜜又是羞慚。自從白璐生日那晚後,我就沒再聯系她。一來我的手機壞了,二來我也不知道她具體是華師大那個系的,三來,我怕見到她,我不知道見到她之後該怎麼辦。

    卡裡的最後一條短信是今天才發過來的,白璐說她們學校快放假了,她馬上就會回來。偶看到了這個短信心裡就是一哆嗦,白璐要是回來的話我豈不是死定了?

    我手握手機,心亂如麻。剛才的那什麼甜蜜啊、羞慚啊還有少許的自鳴得意啊都被恐懼所替代鳥……白璐的回來會引發怎樣的連鎖反應呢?依照常理推算一下:

    白璐回家→三人同居(若是僅如此還是比較爽滴,可惜~~)→白琳知悉偶和白璐之間的事情(事情開始敗露~~)→白璐發現偶喜歡她姐姐(事情徹底敗露)→白璐經受不了打擊掛掉→白琳認為是偶害死她MM的→偶掛(自殺或被白琳秒殺)!如此一路發展下來,那簡直B到了極致呀~~~要怎麼才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呢?現在擺在我面前的貌似只有三條路:第一條,殺人滅口,做掉白璐;第二條,先下手為強,除掉白琳;第三條,TM有多遠跑多遠!

    可是前兩條路我是無論如何下不了手的吧,那麼,余下的只有第三條路了~~~~

    使三十六計?在白璐回來之前搶先溜掉?,這樣也太不負責任了吧!退一萬步講,就算偶腳底抹油跑了,她們姐妹倆兒一對口供,一樣會發現我准備腳踩兩船的事實(事實上還有第三條~~~)

    白琳就不說了,在白璐心中偶可是個完美的形象呀,難道就這樣任由這個形象倒掉。還有,我心愛的白琳,令人又愛又憐的白璐,我難道就這樣離開她們。

    顯然,逃走也不是一個好辦法!因為無論我逃到哪裡,我的心總還是在這裡的。再說了,難道我跑掉之後白璐就能不傷心嗎?白琳就能不BS我嗎?事實上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我早已無路可逃了。

    ***,看樣子只能出陰招了!對白琳我可能沒招,但是對付白璐,辣塊媽媽的,以她的IQ和她對我的信任,我說什麼她都會相信的!如果能以一個美麗的謊言騙過白璐,那麼就能把那個連鎖反應切斷,使它停留在第二環節(也就是三人同居那一環節上~~~到時候偶或許能過上一段神仙般的日子哦~~~)。

    想到這裡,我把白璐的電話號碼調了出來,同時又在心中默謀了片刻,然後撥通了電話。

    嘟……嘟……電話鈴聲在耳邊響了起來,我的心咚咚直跳:我真的要欺騙白璐嗎?(!你小子還裝?你丫早就開始欺騙白璐了!)

    喂!漫長的等待過後,白璐的聲音在那頭響了起來:驢娃嗎?你手機修好了呀!嘻嘻,我告訴你,我們快放假了~~~~她一句接著一句,似乎接到我的電話很是興奮。

    小璐!我靜靜地聽她說完,然後道:我剛換了手機。

    哦!白璐笑著說:這是不是你換手機後的第一個電話?我嗯了一聲,起碼在這件事情上偶是沒有欺騙白璐滴。

    嘻嘻!白璐在那頭道:我就知道是的!她的語氣很開心,也異常篤定。我幾乎能在腦海裡勾勒出白璐此刻喜笑顏開的樣子。她就像白紙那樣單純。難道我真的要繼續欺騙這個單純的而且是那樣愛我的女孩子嗎?我在心中踟躕:可是不騙下去的話,對她的傷害只會更大!本來在啟動那個木馬之前我還可以抽身的,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太遲晚了。現在除了將欺騙進行到底之外,我根本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了。

    我忽然發現自己其實是一個極其庸濫的黑客,我所弄出的木馬最終把自己給忽悠進去了。

    小璐!打定主意後,我開始出老千: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說說,不過你聽了可別著急!

    什麼事?

    是關於你姐姐的……話還沒說完,白璐在那邊就叫了起來:我姐姐?她怎麼啦?她怎麼啦?

    你別急沙!她也沒怎麼~~我道:只不過這幾天我總覺得她有些怪怪的,似乎很是郁悶!

    怪怪的?很是郁悶?白璐在那邊沉默起來,似乎是在想她姐姐為什麼會這樣,過了一會兒,她道:難道是因為和刑大哥的事情……嗯,一定是這樣的!上次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他們兩個可能分手了!

    我也是這樣想的,女人這樣,八成是失戀了!我說,頓了頓,然後突然裝作想起了什麼:對了!你沒有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你姐姐吧?

    還沒呢!白璐道:我還沒想好怎麼跟她說。!我松了口長氣,真是天助偶也!如果白璐此刻已經把我們的事情向白琳匯報鳥,那麼我無論再怎樣耍陰招出老千都於事無補了。

    小璐!此時我的心情好到了極點,語氣也異常的輕松:我覺得你最好先不要把我倆的事情告訴你姐姐。

    為什麼?白璐訝道。

    你想啊,她剛失戀,而且是和一個等了她那麼長時間的人分手,她心裡一定會很難過很難過的。如果這時候你把這件事告訴她,她可能會受刺激的。還有……我盤算了一下,然後接著往下忽悠:還有,你放假回來後,最好也不要在她面前表現的和我太親密,要不然只會讓她觸景傷情~~~我一邊說,一邊也在想白璐會不會對我有所懷疑。

    白璐在那頭靜靜地聽著,一句嘴也沒插,她這種表現讓我多少有點兒心虛。於是我又道:等你回來之後我們可以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幫你姐姐和老刑重新開始。

    在這裡我之所以要說這句話,是想達到一石二鳥的目的。

    第一只鳥,是為了打消白璐的疑慮。雖然白璐很信任我,但是萬一她因為我剛才的話而懷疑我和白琳之間有什麼的話,那就不好辦了。我說要和她一起想辦法幫老刑和白琳復合,就是告訴她,我對白琳沒意思。其實這可能只是我的多心,白璐應該不會聰明到能猜出我對她姐姐有野心。但是我心中有鬼呀,所以我一定要想辦法讓白璐不會有哪怕是一丁點那種想法。

    第二只鳥,是為了讓白璐更加自覺地配合我。從白璐幾次提起老刑時的語氣,估計白璐對老刑還是很有好感的。她應該很希望白琳和老刑能夠繼續走下去,既然如此,我這樣說就會使她更加積極地配合我。

    是的,等到白璐回來,萬一她真的要我和她一起撮合白琳和老刑,我很可能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白琳和老刑之間的矛盾可能已經不可調和了。再說了,就算白琳真的和老刑重新開始了,也比白琳知道我和白璐有一腿要強呀。因為就算她和老刑再在一起,我也可以搞搞陰謀動作冷槍暗箭什麼的來破壞。而若是讓白琳知道了我和白璐的事情,我絕對會被徹底打入冷宮。所謂兩害相權取其輕者,我這樣搞已經是現時最佳的辦法了。

    果然,我一提到要和白璐一起幫助老刑和白琳破鏡重圓,那邊的白璐立馬就來了精神。她道:其實刑大哥這人挺好的,他等姐姐等了好多年呀,如果他們就這樣分手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就是呀!我抓住機會再次下藥:所以我們才要演一場好戲,爭取讓他們能再在一起。

    就你鬼點子多!白璐在那頭笑著說:到時候你可一定要想法子讓他們倆合好!

    好,好!我嘴上答應著,心裡卻道:MD,偶一定會想法子的!偶要想法子把他們兩個徹底掰開~~~

    接下來又說了一陣子話,然後我問白璐:你什麼時候放假?

    下個星期三!白璐道。

    啊,這麼快呀!不過不管怎麼說,總算暫時把白璐穩住了。

    和白璐通完電話之後心裡有了種輕松的感覺,於是又開始把玩那個手機。把手機接在電腦上,將自己以前錄的三首歌拷了進去,分別設為將白琳、白璐和蔣楠的來電鈴聲。蔣楠的是《Yesterday》,白璐是《藍蓮花》,白琳則是《她在睡夢中》。哈哈,如此一來,只須聽鈴聲就能知道是哪個找我,我就能提前想好怎麼應付她們。

    設完鈴聲,心思又回到了即將回來的白璐身上。翻翻手機上的日歷,下周三是2號,那天可以說是我的D日了。從那天開始,我就會像諾曼底戰役後的德國一樣被迫陷入兩線作戰的境地。但願偶能比第三帝國好運~~~~~

    正想著,手機響了,聽聲音正是剛剛才拷進手機裡的《Yesterday》。偶這才想起偶還有一個蔣楠,暈,原來我的形勢要比944年的德國還差,那時的德國只不過兩線作戰,而我則是三面受敵!我能夠力挽狂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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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楠給我打電話倒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只是想讓我試試這個手機的通話質量怎麼樣。和蔣楠通完電話後出了臥室,等到了外面才發現白琳沒有在家。

    看了下客廳裡的鍾,已經六點多鍾了,再說下班時白琳比我走得早呀,她居然還沒到家?四下裡找了一下,果然白琳不在,心中一動,掏出手機看下日期,***,今天原來是星期四!難道白琳又和老刑去約會去了?

    想到這裡心涼了半截,其實這麼多天以來,我認為白琳和老刑GMEOVER,只是通過白璐知曉的。而白璐也僅僅是猜測。難道說一切都是白璐搞錯了,其實白琳和老刑並沒有怎麼樣?

    心裡亂亂的,頓時有種不知怎樣才好的感覺。屋子裡靜極了,只客廳的那個鍾毫無情感地走著,發出輕微地卡卡聲。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再沒有心思干其他事情,時間在卡卡聲中流逝,八點、九點、十點、十一點……直到十一點半,白琳依舊沒回來。我的心懸了起來,起身跑去窗戶邊張望。又等了大概十多分鍾,忽然看見一輛車駛進了小區。難道是老刑的車?不對,借著院內的路燈,明顯地能看出那車不是老刑的那輛桑塔娜2000,難道不是他們?正想著,那車在我們這幢樓下停了下來。緊接著車門一開,從裡面走出一個男的,遠遠瞧著不像是老刑的身材。

    看來不是他和白琳!我剛在心裡說了句,眼瞅著那男人繞到車的另一面,伸開了另一側的車門,然後,從車裡下來一個女的。盡管隔得遠,盡管天黑,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女人就是我的白琳!等瞧清楚那女人是白琳後,心中猛地一閃,辣塊媽媽的,先下車的那鳥男人不是高潮嗎?

    我萬也沒有想到白琳竟然會跟高潮那個人渣在一起,靠,現在我寧願白琳是跟老刑在一起。起碼老刑也算個有情人呀,可是高潮就完全是個徹底的人渣了。

    雖然我到公司還不到半年,雖然我只見過一次高潮,但是,平時聽辦公室裡那幫女人經常議論高潮。從她們提起高潮時的語氣,偶就知道這高潮是個典型的腐敗分子,十足的下流胚子。據說這廝在我們公司有不下十個情婦,外面那就更數不清了。

    我實在搞不懂白琳為什麼會跟這麼一個成天以淫人妻女為己任的垃圾搞在一起?驀地,我想起了以前聽陳有容隱約說起過的白琳和高潮之間似乎有什麼曖昧的事情。

    他們兩人下車後並沒有揮手再見,而是站在樓下談話。我在窗旁窺視著他們,生怕他們兩個會在樓下做出什麼苟且之事。若是那樣的話,偶就去找塊豆腐撞死算鳥~~~

    不過萬幸的是他們只是在交談,並沒有太出格的舉動。但我的心裡還是異常難受,我一直以為白琳和蔣楠不同,她是根本就不可能鳥高潮這種人渣的,但是我發覺我錯了,原來白琳背地裡還真的和高潮有暖昧!

    兩人在樓下說了大概能有十多分鍾,然後高潮離開白琳朝車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回頭。白琳則揮著手,做再見狀。看著二人這副依依不捨的樣子,我的心簡直涼透了。我忽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白琳心中的替補,高潮才是!***我最多能算個第三替補!!!我原想老刑出局之後我就能和白琳雙宿雙棲了,沒想到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偶把老刑陷害了一把,居然便宜了高潮這個人渣~早知如此還不如就讓老刑和白琳在一起算了,因為老刑絕對比高潮要靠得住呀。

    想到這裡,白璐的話又在我耳邊響起了:到時候你可一定要想法子讓他們倆(白琳amp;amp;老刑)合好!

    白琳一直在樓下站著,直到高潮的車開出小區她才轉身進樓。我也從窗子前移開,返身回到沙發上坐下。鍾依然卡卡地走著,完全不顧忌偶此刻的心情。

    在沙發上呆坐了兩三分鍾,聽見有開門的聲響。我把頭偏了過去,白琳的樣子映入我眼簾。這次我看到白琳時,我覺得她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但不一樣在哪裡偶又說不上來。她的眉目間似乎藏著些什麼,可我卻捉摸不透。

    白琳也看見了我。小趙!她喊了我一聲:你還沒睡呀!依舊是那副平淡如水的口吻。她的話通過耳朵刺進了我的心裡。我忽然發現平淡才是最傷人的一種態度,尤其是你喜歡的人對你的平淡。在這一剎那,白琳和我的過往飛快地在我的腦海裡閃過,一幕一幕的,真實傷感。其實打從一開始,白琳就對我沒有意思。她只是或許對我有些好感,最多最多有一點淡淡的喜歡,和我對她的那種朝思暮想的愛是完全不對等的。在她心裡,根本就沒有想過會和我發生什麼!所以老刑一出局,她就立馬投向了高潮。因為對她這樣年齡的女人來說,現實才是最重要的。高潮雖然垃圾,但他是個有錢有勢有權有地位的垃圾呀!估計在白琳心中,他遠比我這種小孩要強吧!

    我越想越覺得事實就是這樣。白琳見我望著她緊不說話,於是徑自進了屋,然後往她的臥房裡去。就在她快要經過的我時候我突然站了起來,白琳一愣,停了下來。我望也沒有望她,而是從她的眼前直直地走過,往客房回。走出幾步後,我歎了口氣。我歎這口氣是為了白琳,也為了我自己。

    身後的白琳聽到了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呢?我已經不想去猜了。因為就算我猜出來,也於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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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夜裡我整宿都沒有睡,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就是我答應白璐的那件事情:攝合白琳和老刑!

    如果今晚我沒有看到白琳和高潮在一起,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把白琳拱手讓給老刑的。只是現在白琳擺明了對我不感冒,我還能怎麼樣呢?為了對付她,我可以說什麼招都用上了。陰謀陽謀損招賴招,我甚至連白璐都欺騙了!可是結果怎麼樣呢?老刑是被偶踢出去了,MD,卻來了一個比老刑更加不如的高潮!如果讓我選的話,我寧願白琳和老刑重新開始,也不願她被高潮那種垃圾玩弄。一想到心愛的白琳可能會和姓高的那個什麼我就想吐!

    可讓愛畢竟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我翻來覆去地在腦子裡斗爭,根本無法入夢。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還是在想這個問題,一直到晚上下班回家我才拿定主意。

    下定決心之後給白璐打電話,問她有沒有老刑的聯系方式。

    你要刑大哥的聯系方式做什麼?電話那頭的白璐多少有些驚訝。

    你不是要我攝合他和你老姐嗎?我盡量用一種輕松的口氣把這話說出來。

    嘻嘻!你倒是挺認真的,說做就做!

    你的事我能不著緊嗎?我道。話是說給白璐,心裡想的卻是白琳。

    我找找,我這裡好像有他的號……白璐在那頭笑著說。聽得出,她對我這次的表現相當滿意。我有了一種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感覺。世上還有一個像白璐這樣愛我的女孩子呀,我有什麼好憂傷的呢?

    從白璐那裡要到老刑的電話號碼之後我沒有猶豫,直接給老刑撥了個電話。聽著電話裡面的嘟嘟聲,我有些諷刺的感覺,可以說是我把老刑弄出局的,現在我又居然想把他再拉回來,真是好笑啊!

    喂!請問你找誰?老刑的聲音第一次離我的耳朵如此之近,我覺得此刻的自己很瓜,可是既然已經傻了瓜了,那就GOO吧。

    你是老刑吧!我道,很不自然的語氣。那頭的老刑一愣:嗯!請問你是……

    我是白琳的同事,就是……我猶豫了一下:就是上次在她家裡的那個……說到這裡猛地一頓,有點兒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

    那頭老刑的呼吸明顯地粗重了起來,他沒有說話,手機裡傳來的盡是些氣流的聲響,想來他對偶還是相當敵視的。(MD!你以為你誰呀?偶其實也巴不得你死呢~~~)

    一時我們二人都沒再作聲,電話被閒置了起來。過了大約能有四十幾秒,我忍耐不住了,繼續道:我想和你談談白琳的事……話還沒說完,那頭老刑不耐煩地打斷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我萬沒想到老刑這麼沖,居然一句話就把我頂了回來。偶打這個電話,本來就已經覺得異常憋屈了,現在被老刑一激,一股無名業火騰一下燒了起來,當下恨不得沖過去把這瓜娃子的鼻骨打折。可是一想起昨晚白琳和高潮在一塊兒的情形,我又把火往下壓了壓,忍氣吞聲道:白琳是個好女人,上次那件事其實是個……

    後面“誤會”二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老刑已經把電話掛掉了。他掛電話的聲音很牛#25;,卡得一下,像是在嘲笑我是個呆瓜。看樣子他相當地BS我,根本不屑和我講電話。

    偶握著手機,差點兒沒慪得暈了。***,偶這次可算是徹徹底底地當了一回SB呀~~~~看著手機上“通話結束”那幾個鳥字,直恨得牙癢癢。偶恨老刑,也恨自己賤,更恨白琳不知自愛去勾搭高潮。

    心裡亂麻麻的,居然還有些猶豫是不是該繼續腆著臉再打一個電話過去。便在這時,冷不妨聽到白琳那屋傳來很大的爭吵聲,緊接著有開房門的聲音,然後我的房門噹噹地響了起來。

    我心裡一驚,以為白琳出了什麼事,當下三步並作兩步跑去開門。門打開後我不由愣住了,因為我見到了一個滿臉怒氣的白琳。

    和白琳認識這麼久,我只見白琳發過一次火。就是老刑和她鬧矛盾那次。不過那次我是旁觀者,說實在的,那時的我甚至還有點兒幸災樂禍的心態。

    現在我又一次見到白琳發火了,而且萬分不妙的是,她這次發火的對象明顯是偶。偶有些膽怯地看著白琳,她的兩只眼睛正直直地盯著我,那裡面全是火氣,我被她的目光照得心頭直顫,腿肚子都差點兒轉筋了。可能剛才老刑給她打了電話,而且兩人在電話裡又吵架了。我不知道老刑跟白琳是怎麼描述我給他打電話這件事的,不過瞧白琳這副神情,她肯定不是來感謝我的。

    小趙!果然,她道,很不爽的語氣:你是不是給刑打電話了?

    我……我在心裡敲起了鼓:其實……我……我……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跟你沒有關系!你為什麼要插進來?你覺得這樣做很有意思嗎?你就這麼無聊嗎?白琳發火了,她一句接著一句,機關槍一樣。話裡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子彈,它們全部擊中了我的心髒。

    我愣愣地站著,我根本沒想到白琳會這樣罵我!我靠!本來我決定打那個該死的電話就已經覺得夠憋屈的了。可是,白琳卻因為那個電話又跑來怒罵我一頓。我的心被她整得篩子一樣,那裡面的憂傷、委屈以及對她的愛全部流淌了出來。

    白琳說完這一大通話之後似乎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失態,於是停了下來,略有些歉意地看我。我想我此刻的表情肯定郁悶到了極點吧,媽的,我真想哭出來。

    白琳見到我此時的樣子,臉上也越來越不好意思了。我們就這樣默默相視,誰也沒再說一句話。

    在我的記憶裡我曾經四次和白琳這樣默然相對。第一次是在電梯裡,來電之後,那時我看著白琳,心裡很興奮,也很恐懼。第二次是中秋節那天在醫院門口,我看著她一步步倒退,那時候我滿懷信心,認為自己能把白琳拿下。第三次是老鼠入侵那夜,白琳在門口看我彈琴,那時的心甜得像侵了蜜的橄欖。第四次就是現在了,此時我的心是空的。

    我們互視了大概能有兩分多鍾,然後我看見白琳抿了抿嘴,她似是想說些什麼,但終於沒有說出來。再然後,她默默轉身,把背影給我,一步一步離開。

    我盯著她削細的背,她依然是那樣的惹人憐愛。

    我看見了。就在她快要被牆遮住的時候,我道。

    她的身子停住了,我繼續道:昨天晚上,我看見了你和高潮在一起。

    這句話一說出口,便見白琳嬌軀一震。偶也不由得跟著虎軀一震:看來白琳和高潮之間肯定是不怎麼純潔的,要不然她絕不會是這副反應。不過白琳雖然很震驚,但她並沒有回頭跟我解釋什麼,也沒有走開,只是那樣背對著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把這句話說出來,可能是剛才和白琳的互視給了我勇氣吧,其實我真的不想在沒有說清楚的情況下就那樣失去白琳。我起碼要明明白白的告訴她我有多麼的喜歡她,我起碼要讓她知道,我之所以會打電話找老刑,完全是為了她呀!

    想到這裡,心中忽地一動:白琳這樣站在那裡不離開,難道也是想我對她有所解釋嗎?

    我原本已經哇涼的心感到了一點點溫暖,白琳雖說不怎麼愛我,但是她對我也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她剛剛沖我發了火,現在已經後悔了,所以她才以這種方式想化解我心中的不滿。

    我突然然意識到這對我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因為對我的負疚感一直是白琳的死穴。現在她擺出來讓我點,我沒有理由不點的。

    而且,從剛才的狀況可以分析出白琳和老刑的矛盾很大,很難調和,如果這時候我再退出,那麼白琳就真的只有高潮一個選項了。媽的,偶就再玩一把悲情牌,打得贏最好。如果不行,再想其他辦法。總之不能讓高潮那個人渣得逞。

    腦中計議已定,我決定出招。

    白琳!我望著背對著我的女人,慢慢道:是的,你和老刑之間的事情,我本來是沒有資格插手的,半點資格也沒有。可是上次的事情始終是因我而起,我覺得我有必要把事情跟他解釋清楚,那畢竟只是一場誤會。你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就這樣和他分手了,你不覺得可惜嗎?

    白琳靜靜地聽著,半點聲息也沒有發出,屋裡的燈光照射在她的背上,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我停頓了片刻,繼續道:其實長久以來,我也是很喜……也是對你很有……好感的。我現在可以坦白告訴你,那晚你跟老刑吵架後,我有一些高興。因為我想那樣我或許就有機會和你在一起了。記得那晚我正感冒,你在那樣傷心的情況下也沒有忘記我,還要喂我吃藥。說到這裡,我想起了那晚的情形,想起了白琳抹完眼淚後照顧我的樣子。

    白琳依然背對著我,不作聲,也沒離開。她此時的心裡會不會也想起那時的情景呢?她的臉上會不會和我一樣滿是溫馨呢?可惜我無法看到她此時的臉,更無法猜出她此時的心。四下裡靜極了,就只那鍾還在不厭其煩的走著,卡卡的,一下一下,都像是刻在了我的心上。

    我終於對白琳表白了,雖然表白得很爛,很沒有技術含量(和偶對白璐所設的那個木馬就更沒有可比性了~~),但我總算把自己心裡藏了很久很久的話說了出來。我想我永不會忘記這個夜晚吧,雖然我愛的那個女人一直是背對著我的。

    見白琳依然沒有反應,我猶豫了一下,接著又道:可是昨天晚上我卻鬼使神差地看見了你和高潮在一起,那一刻我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無法想像我心中那個完美的你居然會和高潮那種人渣在一起!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清楚吧!你為什麼為跟他在一起呢?而且還那麼晚!那一刻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我怕你因為和老刑之間的誤會而做出一些錯誤的決定,所以我才會給老刑打電話。你知道嗎?我猶豫了很久才打了這個電話,因為你雖然並不喜歡我,但我卻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你。但我最終還是打電話了,是的,我是很想能夠和你在一起,但是,我更希望你能幸福。

    說到這裡我停了下來,我想白琳應該有所反應了吧!可是,她依然沒有反應!我甚至開始懷疑她是不是真的被偶點住穴了,要不她不可能一點表示也沒有呀!

    難道,MD,難道她逼我出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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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停頓了大約能有兩三分鍾,可白琳給我的答復仍是靜,讓人沉悶的靜。我真他娘的要FT了,MMD,我哪裡還有王牌?該打的牌我都打了,悲情牌我打了,我也向白琳表白了,我甚至向她剖露了我內心的陰暗面!我也誇她了,也怪她了,也曾試圖喚醒我們之間美好的回憶了,可是她怎麼就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呢?

    悲情、表白、坦白、感激、稱贊、怨懟、惋惜我一招一式,耍得很有章法呀,雖不能說招招致命,但是每一下都點在了她的死穴上呀,她怎麼就能這樣無動於衷呢?(莫非她會傳說中的金鍾罩、鐵布衫?)

    白琳的表現讓我郁悶異常,我的心蟬叫一樣煩躁。我真想沖上前去把白琳的身子扳過來好好看看她此時到底是怎樣的一副表情。但我只跨了一步便停了下來,我實在是害怕我所看到的依舊是白琳波瀾不驚的面孔。

    白琳!我吐了口長氣,說,語氣蕭索得連我自己都覺得意外:我沒有想到的是,我打的這個電話卻激怒了你。當你敲我房門的那一刻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可我開門後卻看到的是你憤怒的臉,聽到的是你連串的責怪。我當時都有點兒懵了,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誰一下子掏走了,那感覺空空蕩蕩的,完全沒有著落。說到這裡我無奈地一笑:呵呵,但我沒有怪你,一點也沒有……呵……誰叫這是我自願的呢?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很難再繼續下去了,我甚至已經郁悶地想如果白琳再沒有反應的話那我就徹底放棄了。白琳依舊是那樣站著,過了大約能有幾十秒鍾,她抬了一下左臂,過了一會兒,她又抬了一次胳膊。

    我開始還在納悶她到底在做什麼,後來猛地省了過來:她該不會是在擦眼淚吧?一想到這點,腦子裡轟得一下:白琳她哭了,她這是在為我而哭嗎?在我的印象中,白琳只哭過兩次,一次是白璐出事那天,一次是她和老刑吵架那晚。其實她這個人看起來柔弱,內裡卻是很堅強的。她如果會哭,那一定是相當感動了。

    我的心怦怦怦地,直想從嗓子眼裡蹦出來。我有點緊張、有點興奮、有點傷感,還有點莫名奇妙的煩躁。現在我該不該過去摟住白琳,替她擦拭一下淚水呢?

    正猶豫間,白琳動了。不過她並沒有轉身,而後邁步往前走。我不由一怔,眼瞅著她的背影被牆擋了住。我真想把那該死的牆角給鏟了去。MD,我實在是搞不懂了,她這是什麼意思沙?她明明已經被我感動的哭了,她為什麼還要離開呢?她到底在想什麼呢?我的腦子裡不停地浮起一個又一個的問號,那些答案都藏在白琳的心裡,可她不肯給我敝開,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一陣輕輕的關門聲傳來,想是白琳回到了自己房間,關上了門。那聲音雖然細弱,但卻重重地敲在了我的心上,我感覺我的心像是被人敲核桃一樣砸碎了。

    我有點茫然地出了臥房,來到客廳。白琳的房門死死地關著,我走上前去,伸出手,想敲,但終於停了下來,只是慢慢地把指骨抵在了門上。身周的世界死一樣靜,時間毫不留情的流逝。忽然間客廳裡的鍾噹噹的響了起來,那每一響都像是一聲沉重的歎息。

    3

    當天夜裡我又一次失眠了,白琳那種東邊日出西邊雨的態度讓我彷徨異常。放棄吧,她似乎對我有情。堅持吧,她又似乎絕情得緊。一直到天快亮,我的大腦都沒有停止過活動。好容易七點來鍾的時候有了些睡意,還沒沉睡,便聽得有人在外面敲門,緊接著白琳的聲音響了起來:小趙,起床啦!

    聽見是白琳的聲音,我立時沒了睡意。一邊穿衣,一邊奇怪:白琳今天是怎麼了?平時她從不管我的呀?今天居然還跑來叫床?我簡直有些受寵若驚了:難道白琳經過昨晚的事件,然後想了一宿終於決定接受我了?想到這裡心情不由一HIGH,顛顛兒地跑去開了門。

    小趙!吃飯啦!白琳見我開門,臉微微一紅,然後道。她的模樣很是嬌柔,簡直和昨天判若兩人。我聯想起昨天白琳離開我的那一剎那,我發覺我真的無法弄清楚白琳的心思了。我有點迷迷糊糊地看著白琳,白琳羞道:快去洗臉刷牙。我一怔,趕緊跑去傻傻地洗臉刷牙,然後和白琳一起吃早飯。

    現在的白琳再不像以前那樣冷漠了,很溫柔很關懷的樣子,那感覺有點兒像個大姐姐,也有點兒像個小妻子。我一邊吃著飯,心裡一邊甜蜜著。我想,這大概是我這輩子吃得最爽的一次早飯了吧。

    從那天早飯之後,我就像墮進了一個溫柔的夢裡。白琳變了,變得讓我很溫暖。雖然她依然沒有對我有什麼表示,她也似乎對我並沒有強烈的愛意,但是她的那種溫柔每天還是春風一樣撫著我。而且她每天晚上都在家裡,顯然,她已經沒有和高潮有來往了。

    我突然覺得她這種感覺很符合我現在的狀態,因為白璐馬上要回來了,我如果現在就和白琳怎麼樣怎麼樣了,那麼白璐回來後,我該怎麼辦?像這樣最好,關系進了一層,但是外人卻看不出來。

    我想白琳的心態肯定因那晚的事情發生了改變。或許她是在為那晚的沖動而內疚,或許她被我對她的愛所感動,又或許她覺得我比老刑要更豁達。總之我在她心裡又重了一分,這一點是我能切實感受到的。

    有天晚上在網上逛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一句佛語:放下了,就擁有了。我想之所以我和白琳會更進一步,可能是因為我經歷過了一次放棄的涅槃,我的心態也發生了改變,不再那麼刻意,於是一切開始自然而然的往前走。

    甜蜜的日子總是箭一樣飛快。轉眼就到了下個星期。D日馬上要到了,白璐也要回來了。在這期間我和白璐通過好多電話,在電話裡我知道白璐已經完全相信我是想撮合老刑和白琳。所以,我並不怎麼害怕白璐回來,相反,我有些期待她回來。

    月2日那天是星期二,下班的時候我和白琳一起回的家。在家門口開門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奇怪,門沒有反鎖。心中疑慮著打開了門,和白琳一起進了去。

    剛一進屋,便見從白琳的屋裡飛快地跑出一個人影,頭發還半濕著,垂在左肩上,想是剛洗完澡正在吹頭發。定睛看時,這人不是白璐還能是誰?我和白琳都吃了一驚,白琳訝道:小璐!你不是明天才放假嗎?

    白璐道:試已經考完了,我就提前回來了……呵呵,人家想你了嘛!說著便笑,笑的時候眼光微微向我瞟了一下。我心裡一動,知道白璐最後那句話是對我說的。明白了白璐的小動作後,難免有些心虛:***,白琳該不會有所察覺吧!

    晚上白琳做了一桌很豐富的素席給白璐接風,偶們三人一起吃飯。吃飯的時候三人的目光糾來纏去的,我居然有了一種在享受齊人之福的感覺。

    吃著吃著,白璐忽然道:姐,你和刑大哥之間沒什麼了吧?白琳聽了臉色就是一黯,道:小孩子家家的,管這些做什麼?

    白璐嘻嘻笑道:姐,刑大哥人那麼好,你可別錯過哦!白琳臉一板,道:叫你別管你還說!白璐嚇得一吐舌頭,求救似的望了我一眼。我趕緊地道:其實有些誤會解釋清楚了就好了。

    這句話說出口後白璐很是高興,就連白琳也目光復雜地看了我一下。我忽然發現打撮合老刑和白琳這張牌在這兩姐妹那裡都可以得分。白璐那裡就不消說了,白琳也會認為我是真心對她好,而不是只想占有她。

    但是我們倆的話並沒有打動白琳,我實在是不知道她和老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不過這樣也好,反正她和老刑已經無法調和了,那麼不管我和白璐怎麼努力都將是白費。哈哈,如此一來我就大可以左右逢源了。

    本來我以為白璐回來後的第一頓飯就會這樣波瀾不驚地結束,沒想到飯快吃完的時候,白璐突然當著白琳的別喊我道:驢娃!你吉他彈得很好是吧!你能不能教我彈琴呢?

    我聽了她這句話不由嚇得魂飛膽散,第一時間內瞟了一眼白琳,還好,她沒有什麼異樣的表情。我松了口氣,白璐接著笑道:你不會怕我笨,不想教我吧!說著轉向白琳:姐姐,你幫我說兩句話嘛!

    白琳道:人家小趙每天也很忙的,哪有功夫教你?

    聽白琳這樣說我總算完全放了心,看樣子白琳並沒懷疑我和白璐,估計是偶太做賊心虛了。當下急忙道:不,不是不教,只是學琴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呀!

    呵呵。白璐笑道:我明年就要畢業了,到時候我想給班上的同學唱樸樹的《那些花兒》,我就學那一首,應該沒問題吧!

    這個……我再次瞟了一下白琳,見她的確沒異常反應,才道:好吧,不過我不能保證教得會……

    我會用心學的!白璐笑嘻嘻的,目光裡多少有些狡黠的感覺。我猛地一省:她這哪兒是想跟我學琴呀,擺明了是想打著學琴的旗號和我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想起自己以前也曾上過她兩回當,看來白璐這妮子可真是狡猾狡猾滴呀~~~~~~~~

    4

    白璐回來以後日子變得生動起來,我一邊和白琳暖昧著,一邊和白璐一起從事地下工作。這種生活很甜蜜很刺激。更多的卻是一種不可思議!我居然真的把那個連鎖反應斬斷了,讓它停留在了三人同居的環節。看來連Hitler也沒偶牛#25;呀~~~~~如果有偶在,Third

    Reih恐怕也不會倒掉吧~~~~~~~

    時間一天一天的往前走,這種日子實在是太讓偶愜意了,如果能夠這樣一直過下去該多好呀!就像這樣,和她們兩姐妹誰也不再發展,誰也不傷害,就維持著這種微妙的關系,那將會是一怎樣的幸福呀~~~當然了,我和白璐還是會經常提起老刑的事,但是每次一說白琳就不高興。白璐也給老刑打過電話,但似乎也沒收到效果。

    今年的春節挺早的,白璐回來不久,年關就開始逼近了。快過年了,公司裡的那群鳥人們的心也都不在工作上了,大家都在盼著過年休息。我媽也打電話來問我過年是不是回家,我說車票難買不回去了。其實我是想留下來和白琳白璐一起過年,因為我從白璐那裡隱隱知道她們的父母都不在了,所以,我想留下來陪她們。

    到了放假前一天,好幾個人都請假走了。周靜和她那准老公一起回老家見未來公公婆婆去鳥,陳有容一家去了海南旅游。這兩個長舌頭一走,辦公司裡立時冷清了下來。到了下午,白琳她們一幫女人也都走了,就只有我和騾子在留守,打掃衛生貼封條什麼的。

    騾子這人渣一副無精打采的神色,問他為什麼,他居然說相熟的幾個漂亮小姐都回家過年去了,放假沒得玩了,所以郁悶。偶聽了就暗自BS~~鳥人!偶以前真瞎了眼,居然一度把他這種垃圾封為偶的偶像~~~~

    蔣楠也還在,她在工作上確實一直都很負責。等到了四點來鍾的時候,騾子也走了。蔣楠把我叫進辦公室裡,問我過年回不回老家。我說回。

    這樣呀!蔣楠有些失望:那我也回上海去。聽蔣楠這樣說,我心裡有點酸,我想蔣楠就算回了上海,肯定也是一個人過年吧!

    蔣楠問我的這個問題白琳白璐老早的就問我了,當時我的答案是不回。她們兩人都很高興。估計無論是誰,都想過年的時候人能多一些,能熱鬧一些。

    在白琳家過年,偶有了一種家裡頂梁柱的感覺。購買年貨,我是搬運工。打掃衛生我也是主力。其他許多要力氣的活都是偶的。白琳則負責准備吃的,像什麼包子餃子年糕麻花之類的。最費勁的要數什錦菜,得准備十多樣素菜,諸如:薺菜、菠菜、胡蘿卜、木耳、香菇、黃花菜、醃菜、花生果、蓮藕、茨菇、筍尖、山藥、芹菜等等。要買要選要摘要洗,真夠麻煩的。

    白璐是惟一被優待的家庭成員,什麼都不用做。其實白璐也想幫忙的,但白琳總不讓。

    放假那天是臘月二十八,白琳一天都在廚房裡忙,包子蒸得了,年糕做好了,什錦菜也炒了。因為她知道我愛吃餃子,就專門給我准備了餃子,全素的餡,手擀的面皮。

    第二天雖說是二十九,但因為今年臘月小,所以二十九就是除夕了。好容易挨到晚上,白琳把她准備的年夜飯呈了上來。雖是素席,但也豐盛無比。平時白琳她們連雞蛋也是不吃的,可是今天過年,為了偶,她居然破例打了個雞蛋湯。

    吃飯的時候,白璐道:姐,我們買的那些福字什麼時候貼呀,還有幾條紅紙,是不是寫個春聯什麼的,嘻嘻。說著又望我一眼:驢娃好像中文挺不錯的,要不讓驢娃寫副春聯吧!白琳也望向了我。我不由得想起了和白璐初遇時的情景,心裡一陣慨歎。

    怎麼樣呀?白璐見我不答話,於是追問道。我望望她,又看看白琳,她們兩人都很期待的樣子,心中一熱,道:好吧,我就寫幅春聯。

    白璐聽了就直拍手,然後跑去拿紅紙。我心裡卻在盤算該怎麼寫,想想自己這段時間走的狗屎運,又看看眼前那碗紫菜蛋湯,腦中一閃,已有了計較。

    此時白璐已經把紅紙拿來了,我因為時常有練字,所以屋裡還有毛筆和墨。當下把一切准備停當,白璐把紅紙在茶幾上鋪好,道:快些呀,大才子!說著就笑。

    我把筆在墨裡蘸飽了,揮筆在紅紙上寫道:

    四季發財走狗十運走狗十運

    新年快樂喝雞ま湯喝雞ま湯

    我寫一句,白璐念一句,等我寫完,白璐傻傻的道:這寫的是什麼呀?白琳在旁邊看了也是一臉茫然。我笑道:你們聽我念!四季發財,走狗屎運,走狗屎運!新年快樂,喝雞蛋湯,喝雞蛋湯!

    剛一念完,白璐就咭咭直笑,白琳也笑道:這春聯誰會貼出去呀!

    吃完年飯,兩姊妹便守著電視等著看春晚,我對那鳥晚會根本沒什麼興趣,不過既然她們兩個都愛看,我只有相陪了。

    晚會剛開始沒一會兒,手機響了,是《Yesterday》的音樂,我的腦子裡浮起放假前那天蔣楠落寞的臉。當下趕緊回到臥房,關上門,接聽了電話。

    喂!是小趙嗎?那頭傳來蔣楠冷清的話語,想來她在那邊也是一個人孤伶伶的吧。

    嗯。我道:新年快樂!

    呵呵!蔣楠道:一個人過,有什麼快樂不快樂的。

    我在這邊聽了就沉默了,感覺自己很對不住蔣楠。

    陪我聊會天吧!蔣楠在那頭用一種放輕松了的口氣說。

    嗯。

    於是我倆開始在電話裡聊天,談了快一個小時蔣楠才依依不捨地掛斷了電話。等我再出去客廳的時候白琳白璐都很驚訝地望著我,白璐道:驢娃,誰的電話呀,講了這麼久。

    我媽的。我道,說的時候老臉不由得紅了一把。

    5

    除夕過後年就過得更快了,大年初一早上白琳去左鄰右捨家拜了年,因她們也沒有什麼親戚轉,所以每天就是在家吃東東,要麼就是出去逛街。日子一天天翻過去,我和她們二人之間這種微妙的或者可以說是B的平衡居然一直沒有被打破。

    轉眼就到了初八,要上班鳥。早上到了公司,蔣楠在辦公室門口給大家派紅包,見了這東東誰都得笑瞇瞇的。於是整個辦公室裡都是喜氣洋洋的,只有周靜看上去很不爽的樣子。當時我心裡就有點奇怪,想嬲她兩句,又怕影響到偶在白琳心目中的形象,只好作罷。沒想到幾天之後就有人在傳她和她的准老公分手了。原因就是因為他們一起回了一次老家。原來她那BF的老家是蘇北農村的,那地方很窮很窮,那BF雖說很不錯,名校畢業的,但是家裡還有好幾個弟妹,個個都在上學,都要花錢,負擔實是太重了。

    回來後周靜就有些變心了:估計是她不想和那男孩一起背那負擔吧!於是兩人分手!直此我才知道原來所謂的愛情在金錢和現實面前竟然是那樣的不堪一擊!就算是白琳和蔣楠,恐怕在這些東東面前也是會變心的。我想,在我的三個女人裡面,就只有白璐一個人不會在意現實和moey!

    二月是很奇怪的一個月,最短,但是節日最多。舊歷的春節元宵,西歷的SaitValetie#39;s

    Day。今年因為年過的早,所以元宵是在2月2日,3號白璐她們開學,4號就是情人節了。

    元宵那天白璐非要拉著我去猜燈迷。其實現在這城市猜燈迷的地方已經很少了,但是在#25;#25;廟那種熱鬧的地方有燈會,所以還是有燈迷猜的。喊白琳一塊去,她說那裡人太多,不想去。本來她還想阻止白璐的,但白璐哪裡肯聽?

    等我和白璐趕到#25;#25;廟的時候,那裡早已經人滿為患了。彩燈也全都亮了起來,各式各樣的都有,荷花燈、蘭花燈、獅子燈、兔子燈、舊式宮燈、新式電子燈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放眼望去,明滅交替,亦真亦幻。因白琳沒有跟來,所以白璐也就沒了什麼避諱,挽著我的胳膊,很親暱的那種感覺。

    和白璐徜徉在人叢中,我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古代,又或是進入了武俠電影中,周遭全是古典的建築,身旁是絕世的美女。如果再有酒有劍,那就更拉風了(比李亞鵬都拉風~~)。

    在岸上走了一會兒,吃了些小吃,買了些小東東。白璐又拉著我去坐船,看水上燈會。到了水上和岸上又有不同,燈光水影、人聲漿聲,別是一翻旖旎風光。

    看完水上燈會,接下來便去猜燈迷。上大學那會兒我也玩兒過一段時間燈迷,此時和白璐一起看著這些迷面,什麼徐妃格、卷簾格,什麼字迷詩迷,打物事的、猜常用語的,一個一個,看得眼花瞭亂。白璐以為偶是全能的,緊著逼偶猜出迷底給她換東東。但是因為我們來得太晚,好猜的迷大都給別人猜跑了,剩下一些難猜的,還是很費腦筋的。

    和白璐逛了半晌,只猜出三五個迷語。又看了一會兒,突然看到一個很搞笑的迷面“站著小便,像個男人一樣”,白璐看了就直笑,偶仔細一看,打得是體育名詞,心中略一思索,已是猜了出來:尿檢呈陽性!

    揭了迷題後和白璐去領了獎。不一會兒,又看到一個,卻是異常雅的迷聯“閒話笑談,秦漢晉唐如幻夢,宋元明清似青煙;滄海橫流,帝王將相成枯骨,公侯官宦作飛灰”,打一廿字對聯。我站在那裡想了半天,白璐直盯著我問迷底。我心道上一聯中全是朝代,一共八個,下一聯中全是爵官,也是八個。想到這裡猛地一下記起一副很出名的疊字聯:雲朝朝朝朝朝朝朝朝散,潮長長長長長長長長消。剛好上聯八個朝字,下聯八個長字。

    猜出了這個迷語,心裡很是興奮。正想揭了,冷不妨聽到身後有人喊:小趙!話聲異常熟悉,似乎蔣楠的聲音。

    我心裡一震,回頭一看,果然是蔣楠。她一個人,站在燈影之中,多少有些孤單的感覺。

    我萬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蔣楠。***,我們真是有緣呀!據說每年上元節來這裡逛燈會的人足有幾十萬,可是我和蔣楠偏偏就在這幾十萬中遇見了。遇見倒沒什麼,關鍵是我現在身邊還有個白璐呀!更要命的是,她的小手此刻正親熱滴挽在偶滴胳膊上~~~~~

    乍見到蔣楠,我滴膽差點兒沒嚇破,感覺就像是一腳突然踩空了一樣。腦子是空煞煞的,心髒怦怦直蹦。但是很快的,我就平靜了下來。蔣楠又不是白琳!!她就算知道了我和白璐在一起也不至於世界末日了。而且以蔣楠的生活作風和為人,我想她應該不會對我有什麼太苛刻的要求吧,在這方面。

    想到這裡,喊了一聲:蔣總!然後對白璐道:這是我們公司的老總!白璐聽了就沖蔣楠說了聲:你好!話聲有些羞澀,也很甜,那感覺就是那種恰如其分的GF的表現。

    蔣楠嗯了一聲,先望了一眼白璐,又望了一眼我,眼中略有些疑惑,像是在問我:這個姑娘是不是就是你的那個女同學?我臉上一紅,也不知道該怎麼介紹白璐。說實在的,我有點兒怕蔣楠知道這個和我這麼親熱的女孩兒就是白琳的妹妹。

    見我不說話,蔣楠主動向白璐笑著道:小妹妹,你長得真是漂亮啊,不過我們小趙可也是個好同志哦~~白璐聽蔣楠誇她和我,於是就笑,眉眼彎彎的,笑聲銀鈴一樣,在夜空中回蕩。蔣楠的這種反應讓我放下心來。蔣楠就是蔣楠,她是絕不會在這裡公然和我翻臉的。

    正想著,蔣楠又望了我一下,眼光似乎有些悵悵的味道。我心裡頓時一陣莫名奇妙的茫然,我覺得自己實在有些對不起蔣楠。其實在我心裡,蔣楠一直是排在最後一位的。

    小趙!好久,蔣楠才道:這個迷語你猜出來了沒有?說著指了指那個燈迷。我點點頭,把迷底告訴了她。蔣楠道:你真行啊!頓了一下,忽然意味深長的說:把這個迷語讓我去揭,好嗎?

    我聽她話語中似有雙關,心下一陣發虛,點了點頭,然後道:那我們先去別處逛去了。蔣楠擺了擺手,我趕緊拉著白璐逃也似的去鳥。

    我們一直在燈會上玩兒到很晚,到最後人潮漸漸的散去了。我們也開始遠離燈會,離燈會愈遠,世界就愈是寂寥。正月的夜風微微拂著面,多少有些料峭的感覺。我想起蔣楠剛才那悵惘的樣子,又想起她孤伶伶的春節,心中也蠻不是滋味的。

    驢娃!身旁的白璐忽然開口道,語氣竟也有些悵悵的感覺。

    嗯。我有些心不在焉。

    我明天就要回學校了。

    嗯。我送你。

    可是……白璐沉默了一會兒:可是後天就是情人節了……

    是嗎?我這才回過神來,看著白璐。白璐也正望著我。我們目光一碰,我笑著說:可是你總不能不上學吧!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過呀!白璐道:就像我生日那晚那樣。

    那怎麼行?你姐姐知道了會罵你的,等你畢業了再說吧,明年不一樣嗎?要不七夕吧,我更喜歡中國的情人節。

    白璐歎口氣道:我能活到那個時候嗎?說著扭項回頭,望身後的燈會。我也隨著她一起望了過去。白璐看著那裡璀璨的燈光,忽然癡癡地說:那裡明天還會亮嗎?

    我沒有答她,只是和她一樣癡癡地望著那燈火,其實那裡有好多燈早就已經悄無聲息地滅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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