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女也難追 正文 第十九章 我想和你談戀愛
    還有七天慈善會就要開幕了,而兩個當事人卻依舊幽閒自得在泡在溫泉中,絲毫沒有流露出正常主辦方應有的焦急或不安。

    「嘉賓有哪些地方的人?」方欣然舒適地靠在溫泉池邊上,慵懶的出聲問道。

    川瑞祥子打開池邊便攜式手提電腦,在鍵盤上敲下一些數字,顯示器上出現了一些數據,「東京、大阪、名古屋、神戶等各地的商界人世,另外,……」

    她停頓了幾秒鐘,在顯示器上重新輸入一些數字後顯示器跳到入了另一個頁面,「據資料顯示,那天將會有一些我們不希望出現的人會來攪局。」

    將顯示器合上後她步至方欣然的身側,繼續將身體泡入濕泉池中,淡然地冷笑道:「我猜測應該是宏揚集團的人在搞鬼,他們在去年的活動中就有不斷有小動作出現了。」

    她辦的慈善活動在日本是相當有影響的,利用這樣的大型活動,將當日所得的捐款全數用在孤兒院等需要援助的地方。而她自己也在橫濱、札幌等多處設立了自己的孤兒院及殘疾人救助中心,可以說在她在日本的影響力是相當大的。多數人認為她的做法相當值得人敬佩,也十分傳真人尊重的,所以各方名士是也是樂意參加她創辦的慈善活動的。然而也有少數人認為她這是譁眾取寵,認為她一個二十鋃鐺的黃毛丫頭是根本不值得信任的,並惡言中傷她,說她表面上是為慈善作貢獻,實則將大部分捐款獨吞到自己的荷包內了,然而這些並未能打消她打繼續辦活動的念頭,也並沒有抹殺掉她在大多數人心目中樹立了的良好的形象,也因此,她辦的每次活動幾乎都能爆滿的。當然多少會有一些不識相的人會在活動中搞些破壞,比方說那個宏揚集團。

    然而這次的活動卻從籌備開始就一直不是太順利,接二連三地接到恐嚇傳真和匿名信,警告她剩早打消今年在東京辦活動的念頭,否則屆時有她好看的。

    她看過後只是一笑置之,而心底卻暗自揣測著在暗地裡搞鬼會是些什麼人。在一一過濾後,唯一剩下的這個宏揚集團看來嫌疑就比較高了。

    宏揚集團曾經也是當地極有名旺的企業,只是在第一代開創人去世之後落入到了老先生不入流的兒子的手裡就開始走下坡路了。宏揚明健是典型的紈褲子弟一個,成天只知道和他那幫狐朋狗友吃吃喝喝,長久下去,再有根基的企業怕是也撐不了幾年的。果然,不到三年,宏揚就只剩下個空架子了,而宏揚明健居然有膽夥同黑幫前來綁架川瑞祥子,企業勒索一筆錢財來繼續維持他那揮霍無度的生活。而結果當然的可想而知的,不但人沒綁到,反而叫警察局接進去住了好幾年,所以這個梁子他們是結定了。

    她之前得到消息,宏揚明健已在今年初出獄,只是他似乎還是沒有學乖,又在暗地底策劃他的犯罪計劃了,而極有可能是針對她而來的。

    「你打算怎麼辦?」方欣然略微擔憂地看著好友。

    「龍澤不會讓我失望的。」她淡然地道。

    「龍澤俊明?」方欣然腦海中出現一張常年冷漠的俊臉。

    瑞祥子淡淡的道。

    龍澤俊明是他父親收養的義子,只比她大了六歲,卻是他唯一一個替他父親送終的人,至於在她父親臨死前交待了他些什麼,也許這輩子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這些年他一直在你身邊?」

    「嗯,他不願意走。」川瑞祥子略微不悅地皺起秀眉。

    曾經她為了他的前途而打算將一半資產給他讓他可以獨立去發展,憑他的能力放他獨立必定會讓他有更好的發展。而他呢只是淡然的謝絕了她的好意,繼續默默守在她的身側。

    「看得出你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一般。」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那雙常年冰冷的眸子只有在看著她的時候才會有一絲溫度和一抹不經意寵溺。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川瑞祥子不是不明白她那個異父異母的哥哥對她有著超出兄妹的感情存在,但這只會便她更想躲避他,不想面對他。

    「你該對他說明,不然屆時不只是他一個人痛苦那麼簡單了。」方欣然理智地告誡著好友。有的事是不能拖泥帶水的,就比方說感情這樣東西,它拖得愈久給人帶去的傷害和痛苦也就更大而且愈加不好收拾了。

    瑞祥子輕聲回應著,也許她是該好好地於龍澤談一談了……

    她已發現自己的感情找到依靠了,只是那個人到目前為止尚且知道有人已經看上了他哩……

    ※※※※※※※※※※※※

    都說三月櫻花開時的日本是最迷人的,但在看到札幌後才發現札幌的四季都是迷人的……

    川瑞祥子坐在櫻花樹下飲茶,雖然距離櫻花開還尚有一段日子,但光禿禿的枝桿卻並沒有給人蕭條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坐在樹下的人今日穿了件櫻花圖案和服的緣故吧。

    王梓鳴叼著一支煙晃啊晃地過來,顯然沒發現那個上次因為他抽了口煙就賞了他一頓大排檔的女人在正好在此地。

    「請你把煙滅掉。」冷冷的警告聲從背後飄來。

    他機警地回轉過身,「呃?!」

    是那個有暴力傾向的女人!

    「請把煙熄掉!」川瑞祥子的聲音逐漸冰冷下來。

    「好!好!你先別動粗!」王梓鳴一看情況不妙,趕緊將叼在嘴上的煙吐在地上用腳踩滅掉,掛上討喜的笑意。

    不對!這丫頭不是不會講中文的嗎?怎麼這會兒卻講得這麼順溜了呢!!?

    嘴邊的笑意頓時凝結住,剎時明白自己是被耍了。

    他憤怒地目光射向此時正在悠然自得泡著茶的川瑞祥子,嘖!這女人果然有夠怪異的!

    川瑞祥子將已泡治好的茶倒入茶盅中,將茶盅推向對面的位置,然後對著他作了個邀請的動作。

    動作連貫,一氣呵成。他情不自禁的地隨著她的動作走到石桌邊坐定。

    「幹嘛!」沒好氣的聲音一衝出口就有些後悔了,這個女人如此小心眼,說不定就僅僅因為他剛才不佳的語氣而對他大打出手也說不定!

    「請!」川瑞祥子無視他一付心驚肉跳的可笑樣。

    王梓鳴乖乖地拿起茶盅飲了一口,此時就算是明知她在這杯茶裡做了什麼手腳步,他也沒膽子拒喝了。

    嗯?好像還不錯噯!

    「是花茶,可以清熱去火。」她看著他額頭上已結了枷了傷口,心裡為當天的行為感到有些抱歉。

    「你的中文講得不錯嘛!」他陰陽怪氣地冒出一句,著實讓她想笑。

    「我學過六年的中文。」她坦率的向他坦白。

    「是嗎?」他繼續陰陽怪氣地從鼻端哼哼著。

    「我從未說過我不懂中文,你不用如此不平。」她心底暗發好笑。這個人看起來一本正大經,卻不知竟會如此的率真……可愛!

    「是哦!」害他當初像個白癡似的一個人唱獨腳戲。

    「……」她輕笑著未出聲。

    「這茶還不錯,再給我來一杯吧!」他將茶盅遞到她的面前,沒有看到她剛才那一抹溫柔的笑意。

    「你不怕我在茶中做了手腳?」她雖是如此說,但還是為他添了一杯。

    他斜睨了她一眼,不在意地說道:「用得著在茶裡下毒那麼麻煩嘛,你抬抬手就能把我收拾了。」

    「我為那日的無理向你道歉。」看來他還為那天的事忿忿不平哩!

    「道歉倒不用了,不過你下次打算要摔我前記得先提醒我才行!」他略微不滿的道。

    「你還希望有下次?」她錯愕的思考著他為何有這樣的想法。

    「當然不希望有下次!誰會希望成天被人摔來摔去的,我有毛病啊!」他一付「你當我是白癡」的表情,「只不過我這個人無事時喜歡叼口煙,若再有下次被你撞到豈不又遭罪啦!」早知道就不會跟那個姓林的慪氣來這裡了,抽口煙還被摔個半死,嘖!這什麼世界!

    川瑞祥子低下頭擺弄著茶具,深思了片刻抬起頭道:

    「我向你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但也請你盡量克制你自己的煙癮好嗎?」她詫異地發現妥協的人居然是會是從來不輕易改變原則的自己。

    王梓鳴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居然為了他這個陌生的人而改變了自己的原則,真有些不可思議。

    「欣然說……你的母親死於肺癌?」他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

    她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痛楚,但只有那麼一下,隨即便恢復了淡淡然的表情,「是的,兩年前的事了。相信欣然也告訴你我之所以痛恨別人在我面前抽煙的原因了吧。」

    「呃……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勾起的的傷心事,我只是……」他口不擇言地道。

    「我瞭解。」她揚起笑意看向他。

    此時他才發現穿著和服的她看起來真的好嬌小,輕蹙著眉心讓她看起來好柔弱,忍不住起了保護她的慾望,然而誰會相信這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居然會是柔道黑段級的高手哩。

    「她身邊一定不會缺護花使者的……」他自言自語的低喃著。

    「嗯?」她疑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在自言自語些什麼。

    他好笑地抬頭看向她,不經意對上她那雙晶亮如貓眼兒般的雙眸,心跳當場漏掉了半拍,甚至忘了要對她說的話。

    「怎麼……」她話說到一半後止住了,眸光移向玄關緩緩走過來的人影。

    「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語氣轉回冷靜。

    「呃?」王梓鳴當下明白她問的不是自己,便隨著她的目光轉向身後。

    「已基本辦妥了,還有一兩個漏網之魚,不過成不了氣候。」龍澤俊明摘下墨鏡,深沉的目光注視著她以及她對面的陌生客,看起來他們相片的十分融洽。

    龍澤俊美無比的臉上閃過一絲痛楚,看來她已找到她要的另一半了,只是他的心中卻無絲毫達成任務的輕鬆,反而像被人狠狠地在心上捅了一刀般的痛苦。

    當初她父親在臨死前交待他,要他好好照顧他的妻子及未出世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一定要盡全力輔佐他或她繼承他的產業,等到他或她找到真心相愛的另一半才算完成他的交託,而他自己也將獲得他家產的一半——近一億美元的財富,作為這些年的酬勞。

    對於一個當年僅五歲的孩子而言當時能做些什麼呢?然而年幼的他卻是深深將這囑托記在了心裡,而且可以說是刻到了心坎裡去了。

    於是從川瑞祥子的出生一直到後來她每一點滴的成長,他都陪在她的身側。看著她從呀呀學語直到出落成亭亭玉立的美少女,而心也在不知不覺中淪陷到了她那如花般嬌艷的絕美容顏裡。而她呢,卻也在不知不覺中從幼時那個總喜歡粘著他的小丫蛻變成了如今這個總是對他不冷不熱的女子了。

    也許她發現他的秘密了吧?

    但是顯然她對他並沒有那種超出兄妹感情外的情感存在,所以這些年來她一直在躲避著他,盡量減少和他的直接接觸,除了某些特殊的時刻,譬如現在……

    「對不起,你能先離開一下嗎?」川瑞祥子看向王梓鳴,禮貌地詢問他。

    「呃?哦,當然可以,我正好要找那個姓林的有點事情哩!」他識趣地起身,在離開前眼角瞄了瞄身側那個俊美得有些過了火的美男,暗自揣測他和川瑞祥子間的關係。只是心底卻莫名其妙地泛起了酸意,可是他不記得他中午有吃什麼帶醋的東西啊?嘖!可能是胃出毛病了,他應該抽空去趟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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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祥子點了點方才王梓鳴坐過的位置向龍澤俊明示意。

    龍澤俊明聽從地坐下:「剛才那個人,對你而言是不一般的吧?」

    瑞祥子坦白地回答他。

    「……」他無語地將頭別開,不去看那張讓她朝思暮想的容顏。

    「所以你的任務也應該算是完成了。」她端起茶盅中飲了一口。

    「你知道?」他詫異地看向她。雖然心底有數,她一定知道了什麼,但親耳聽她說出口,他還是有些毫異的。

    「是的,在五年前。」她淡淡地吐出幾個字。

    那次他不知因為什麼原因鬱悶喝醉在家,她也終於在那晚從他斷斷續續的敘述中知道了當年他父親留給他的遺言及這幾年一直埋在心底的那份對她的愛意,而她也是從那時開始疏離他了。

    「你希望我離開?」他略帶希望的問她。

    「我希望你有更好的發展空間。」她要他走,只有這樣他才能更好地發揮自己的長處,而不是為了她而一味地埋沒自己。

    「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他失落地眼神注視著她。

    「可以,你是的我哥哥。」在她心中,他除了是她的異父異母的哥哥外,還更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難道我在你心中就只能是哥哥而已嗎?」他不甘地拉過她的手放在胸前,期盼她能領悟他對她的那份已經是刻骨銘心的感情。

    「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我的哥哥,我希望你能夠得到真正屬於你自己幸福。」她任他握著她的手,而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確定。

    「哥哥……」他放開她的手苦澀地笑了,而眼角濕潤了一片。

    「我知道怎麼做了。」他站起身帶回墨鏡,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而一這幕全部落在躲在轉角處偷窺者的視線中,他嘴角扯出一抹淡然的幸福的笑意消失在走廊盡頭。

    她剛剛說他對她而言是不一般的,那就是說她對他有意思嘍!嘿嘿!這趟日本這行果然沒有白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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